傅邪真传说
祖嗜道:“哪里是什么及时赶到,依我看来,太真早已跟在土王身后了,他之所以现在才动手,不过是想靠土王找
到我们罢了。”
琴真道:“土王很会找人吗?”
祖嗜道:“此人擅长钻土地行,这也就罢了,而其嗅土察敌,闻风辨物的技艺更是天下第一,刀皇跟定此人,便是
知道此人定是第一个找到教主的,只可惜此人过于贪功,未能邀齐四大法王同来,否则的话,教主性命危险。”
琴真看着草屋外,道:“不是说柳四叔会来的吗,怎会
等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飘进草屋,祖嗜大喝道:“什么人。”一掌击了过去。
那人侧身避开,笑道:“老祖,多年不见,一见面就用毒掌招呼,太不够意思了吧。”
祖嗜听其声而辨其人,才知是柳飘飘,他大喜道:“柳老三,你来得好快。”
柳飘飘不及与祖嗜叙旧,走到傅邪真床前,深深行了一礼,道:“教主安好。”
傅邪真无力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
柳飘飘道:“教主放心,林紫药的话已传了下去,以圣教的效率,一日之中,就可传遍大江南北,就算方紫襄与李
烟儿还在人世,必定能找到她们的。”话虽如此,说到最后,已有哽咽之意。
傅邪真情知这是柳飘飘的安慰之意,圣教消息再灵通,再神通广大,也未必能在三日之日找到其人,并且将她们带
到这里来。
不过他自不会令众人伤神,又笑了笑。
柳飘飘见傅邪真伤势沉重,心中颇为难过,急忙转过头来,生怕让傅邪真瞧见他的眼泪。
祖嗜将柳飘飘唤出屋中,自是对他细说傅邪真的病情,又过了片刻,却是姬霜诸女与卜得意赶到,她们进来时已得
到吩咐,不敢太过伤感,只是众女的眼圈仍是红红的,林婉扬的泪水更是在眼中打转。
琴真见到玉芙蓉自是欢喜,只是这种情景下,远非叙旧的时刻,不过见到林婉扬时,不免多瞧了几眼。
细细观之,林婉扬的相貌娇媚艳丽,虽有几分邪气,然而却更具迷人的魅力,而瞧她对傅邪真的感情,却是深真意
切,丝毫无疑。
好在琴真对这一幕已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只是瞧着草屋中顿时莺声燕语起来,心中的醋意自是免不了的。
柳飘飘此时走进屋来,道:“依刀皇所言,只怕四大法王转眼就会到了,大家还须定个计策才好。”
林婉扬道:“有什么好定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放着众人在此,还怕几个西域妖人不成。”
柳飘飘道:“话虽如此,四大法王的确不是易与之辈,大家仍须小心。”
玉芙蓉道:“四叔说的不错,四大法王本就极为厉害,若是他们再带来人手,那么我们难以应付裕如的,更何况,
为了等待烟儿姑娘师徒的到来,我们却不能离开这里,如此敌暗我明,是要想个计策才好。”
众人皆知玉芙蓉智谋多端,乃为帅才,是以就连林婉扬也没有异议了。
卜得意道:“芙蓉姑娘,我知道祢定是成竹在胸,祢只管吩咐好了。”
玉芙蓉微微一笑,道:“太真会先引开金剑法王,这样一来,我们的对手只剩下三人了,若只是如此,倒还不必担
心,只是四大法王必定带来大队人马,依小女子看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其中,还要多多依仗祖叔叔与
婉扬妹子了。”
夜色降临,荒山野岭之中,却是颇不平静。
一队人马悄然出现在群山之中,以人数而论,不过四五十人,然而人人身手矫健,足见皆是好手。
走在人群前面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金发男子,正是通天教主座下第一高手,金剑法王。
金剑法王的身边紧跟着一位妖艳女子,那是金剑法王的徒儿,雅丽丝了。
至于水王、木王、火王,虽与金剑法王位在同列,不过他们自知金剑法王的武功远远高过于他们,自不敢抢在他的前面走路。
眼看来到一处山脚,金剑法王挥了挥手,众人立刻停下,谁也不敢说话,足见金剑法王威望之高。
金剑法王道:“雅丽丝,祢今天早晨跟踪土王,就跟到这里吗?”
雅丽丝毕恭毕敬地道:“师父,徒儿正是跟到这里,因为再跟下去,难免要被土王觉察,所以徒儿不敢再跟,就返
回通知师父去了。”
金剑法王冷笑道:“愚蠢的土王啊,堂堂的圣教教主受伤,身边怎么会没有高手,名利蒙住了心,智慧之眼就会被
蒙蔽,土王一定会被擒的。”
雅丽丝道:“师父不必为愚蠢的土王担心,等到我们将傅邪真杀死,教主一定会重重赏赐师父的。”
金剑法王冷笑道:“祢是我的徒弟,却不了解我的心啊,财宝不是我的愿望,祢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水王趋前几步,道:“既然土王到了这里,那么这座山中一定是傅邪真的藏身所在了,请金剑法王示下。”
金剑法王正在沉吟,忽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处火光,火光中隐隐坐着一人,正在火上烤着什么。
雅丽丝道:“这一定是当地的土人,我们将他擒来,让他给我们带路。”
金剑法王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火光忽然出现,这个人实在可疑。”
他挥手喝退众人,独自前往火堆处,走到近前,看清火堆边坐着一名黑衣大汉,正在那里烤火。
令人惊讶的是,此人却将一双手掌皆伸进火堆中,火光熊熊,那人的手掌却是安然无事。
金剑法王暗暗心惊,暗暗握住剑柄,以防不测。
黑衣大汉忽地抬起头来,道:“看你的样子,像是一个西域人,在下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金剑法王道:“请讲。”
“听说你们西域有位金剑法王,号称剑法天下第一,可笑此人刚到中原,就被人打得屁滚尿流,最后又被夺了剑去,这个人,你可认得吗。”
金剑法王心中大怒,他被傅邪真夺去仗以成名的金剑,一直视为奇耻大辱,想不到此人却公然说出,分明是在讥讽
他了。
他喝道:“我就是金剑法王,你想怎样。”
黑衣大汉瞧了瞧金剑法王手中剑,笑道:“你此时用的是一柄铁剑,该叫铁剑法王才对,是了,你剑法一败再败,又怎能称得上法王,该叫小鬼才是。铁剑小鬼,这就是了。”
金剑法王怒不可遏,一剑刺向黑衣大汉。
剑到中途,黑衣汉子的双手从火堆中伸出,竟不避来剑,反而向金剑法王的面门上拍来。
金剑法王瞧见他的一对手掌竟持着一对铁牌,铁牌早已
被烧得通红,未到近前,已是热力逼人。
金剑法王大骇,此掌若被拍实,自己纵是不死,今生也难以见人了。
急忙撤剑回削,挡格那对铁牌。
他这招撤的极快,封得极妙,算是堂堂正正的剑招,然而黑衣汉子双掌一拍,已将铁剑拍实,“啪”地一声,铁剑
断为两截,金剑法王大为惊愕,连退数步。
他实在想不通,中原武林除了一个傅邪真外,居然还有这样的高手,一招之中,居然就废了他的长剑。
黑衣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刀皇太真。
他与金剑法王相交多年,对金剑法王的武功自是了如指掌,他知道金剑法王武功极高,公平交手,难以占得先机,
是以苦思冥想,出此奇招,总算收到奇效。
他刚才拍断金剑法王的铁剑,已起了先声夺人之效,是以并不追击,站起声来哈哈大笑道:“铁剑小鬼,现在成了
断剑小鬼了,通天教主手下第一高手,原来也不过如此。”
金剑法王脸上红白交织,极为难看,水王等人见他一招之中就败给了黑衣大汉,也齐皆动容。
太真道:“像你这样的武功,也敢来中原逞雄,还是趁早滚回去吧。”
金剑法王大怒,从雅丽丝手上夺过剑来,向太真刺去,此时他绝不敢轻敌,长剑到处,劲风扑面。
太真见金剑法王已起了真火,已是中计,眼见长剑刺到,身子轻飘飘闪出场子,道:“断剑小鬼,你手下众多,老
子不与你在此地纠缠,有胆量的,便随我去个安静所在,大战三百合。”
金剑法王见他飘身而退,心中有些踌躇起来,暗道:“此人故意前来挑衅,莫非安排了什么诡计。”
太真远远地站定,笑道:“断剑小鬼,你果然只是仗着手下人多,西域武林高手,也不过如此而已。”
金剑法王心中大怒,暗忖道:“任此人有什么诡计,我金剑法王又怕过谁,我处处小心,又怕他怎的。”
他挟愤而出,疾追太真而去,水王、雅丽丝等人皆不敢拦阻,眼睁睁地瞧着他去了。
太真见金剑法王追来,心中大喜,足尖用力,早已飘出数十丈外去,口中道:“断剑小鬼,在下便与你比试轻功,
你若能追得上我,才有资格与我论武。”
金剑法王怎肯轻舍,当下施展平生轻功绝技,衔尾追去,刹那间,二人已去了个无影无踪。
水王等人见法王去得远了,不由面面相觑,火王道:“法王追此人而去,我们该怎么办?”
水王道:“捉拿傅邪真是教主的亲旨,怎能搪塞,如今法王虽不在,但傅邪真已中了教主一掌,必定受伤沉重,还
不是手到擒来,你我众人,难道就不能成事吗?”
木王道:“此言说的有理,傅邪真既是藏在这座山中,想这座小山,不过几十里方园,不到片刻便可搜个遍,谅他
也难以藏身。”
众人商议已定,仍按着计划上了小山,四处搜查。
然而此山虽小,却是林木遮敝,山路崎岖,转了几转,便有些不辨方向了。
众人正在心焦,忽闻一股香气传来,令人舌尖生津,肚口大叫。
火王舔了舔舌头,道:“好香,闻起来想是煮了什么野味,想必是山中的猎户捉了什么猎物。”
木王道:“走了半夜,肚子里的确饿得狠了,管他是谁煮的,先抢来大家受用。”
水王甚是谨慎,冷笑道:“这座小山不过巴掌大,又怎会有多少野味,若有人在此打猎为生,岂不饿死。”
木王道:“既有山林,便有猎户,水兄太多疑了。”
水王道:“不管怎样,前去看看就知,只是大家不可贪食,小心中了中原人的诡计。”
众人循香而去,不过片刻,就看到山林中闪出灯光,照出一间草屋。
草屋中坐着二人,一男一女,正围着一个火炉。
火炉上正煮着东西,香气浓浓。
那名男子穿着虎皮裙,一身猎户打扮,女子年纪甚轻,一身布裙,脸色焦黄,相貌甚是难看。
只听女子道:“老公,煮了好些时刻,也该熟了吧。”
男子骂道:“祢就是馋嘴,巴锅不熟的脾气,再等片刻,难道会死吗?”
女子也骂道:“三天之中,你才打下这个獐子来,老娘就算没被你饿死,也差不多了,想起来可恨,当时若是嫁给
村头那个买豆腐的,就算家里再穷,也有一碗豆腐吃。”
猎户被骂得哑口无声,黄脸婆娘早已开锅撕下一只獐脚大吃起来。
那獐子果然已被煮得烂熟,一口咬下,满口流油,黄脸
婆娘忍不住大赞好吃。
猎户也忍不住,也去锅中取出一只獐脚来。
木王暗道:“一只獐子,又有多少肉,这两个人又是三天不曾吃饭,等不到片刻,便要吃得干干净净了。”
急忙一声大叫,跳出身来,道:“黑风山强盗打劫。”
猎户夫妇听到这声大喝,慌得齐齐跳起。
猎户道:“没听说过这里有个黑风山。”
黄脸婆娘道:“管他是哪里来的,深更半夜的,不是强盗又是什么人,还不快跑。”
猎户不敢多言,抛下獐子,夺路而逃,好在黄脸婆娘也生了一双大脚,跑起来绝不慢于老公,眨眼间,已跑了个没
影。
木王哈哈大笑,坐到锅边,拿起黄脸婆娘丢下的獐腿便吃。
水王急忙赶到,劈手夺下獐腿,道:“木王,小心有诈,只怕这獐子有毒。”
木王急忙抢过獐腿,道:“水兄,你也太多疑了,刚才猎户夫妇皆吃了几口,你也亲眼见到,这肉又怎会有毒?”
水王道:“中原人甚是狡滑,说不定他们先吃了解药,吃起来自然无事,只等我们这些人上当。”
木王道:“岂有此理,这两个猎户又怎知我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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