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水王道:“中原人甚是狡滑,说不定他们先吃了解药,吃起来自然无事,只等我们这些人上当。”
木王道:“岂有此理,这两个猎户又怎知我们会来?”
水王道:“傅邪真虽受重伤,他身边的人都个个难缠之极,我猜土王必定是被他们擒住了,土王既被擒住,我们的
行踪只怕早被他们知道了。”
木王道:“既是如此,傅邪真早已溜了,我们还干什么去,不如回家睡觉。”
水王冷笑道:“木兄,想不到你的脑袋也与木头一样无用,这附近皆是本教中人,若傅邪真下山,我们怎会得不到消息,看来他必在山上养病无疑。”
木王道:“他既在山上,又知我们前来,那么,他们定是有所防备了。”
水王道:“依本王看来,刚才引法王去的那名黑衣大汉,极有可能便是傅邪真派来的,傅邪真定是以为,只需引走
了法王,我们之中再无高手,他就不必担心了。”
木王道:“岂有此理,难道凭我们三个人,还比不上一个金剑法王吗?”
水王道:“法王的武功自是高强的,不过我们三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傅邪真既不将我们放在眼中,我们更要做得
漂亮点,将其擒住,让他后悔不迭。”
木王看着喷香的獐子肉,仍是有些不舍,道:“难道看着喷香的獐子肉,竟不去吃吗?”
水王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脚将炉子踢飞,一时汤汁乱飞,香气更是浓郁。
木王大叫可惜,怒道:“就算不吃,为什么要蹋翻它,这么多獐子肉岂不可惜。”
火王将他一把拉住,道:“既然不能吃的东西,蹋了也罢,我听到附近有水声传来,既有小溪,必有鱼虾,不如我
们捉些鱼来烤着吃,味道也不会大差了。”
水王道:“办正事要紧,又烤什么鱼?”
火王笑道:“水兄有所不知,傅邪真若住在此山中,必定傍水而居,否则的话,每日取水,岂不是麻烦之极,依我
看来,这座山不大,溪流必定只有一条,我们循水而上,不怕找不到傅邪真。”
众人皆拍手称妙,水王也觉得他说的有理,只得依从他的意见。
出了草屋,便听得水声潺潺,果然是一条清亮的小溪。
木王看见溪水,顿觉渴极,暗道:“老子就算三日不饮不食,也不会觉得口渴,今晚怎会突地口渴起来。”
随即想到,刚才走了不少山路,耗力甚多,自然有些口渴,刚欲掬水痛饮,水王道:“且等一等。”
木王怒道:“你又想干什么?”
水王冷笑道:“傅邪真虽身受重伤,不过他身边的人却个个是诡计多端,焉知这水里有没有古怪。”
木王道:“会有什么古怪?”
水王道:“这条小溪既是山中唯一的一条,傅邪真若在上流放毒,大家岂不是被毒得干干净净。”
木王道:“就你最是多心,獐子肉吃不到也就罢了,偏偏又说这水中有毒。”
火王笑道:“若知水中有没有毒,倒也容易得紧,只需派人饮上几口,便知真相了,也不知怎地,就连在下也有些口渴了。”
随三王前来的众人面面相觑,三王与雅丽丝自是不必饮的,倒霉的定是自己这些人了。
木王指着一个道:“快去饮水。”
众随从听得此言,又惊又怒,却又不敢发作,那被指点的倒霉鬼本是中原武人,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只因贪图气
财权势,才被通天教主所用,想不到却有这件事情。
可是三王的武功、心肠,他却是早已领教过的,又怎敢违抗。
正在犹豫不定,木王已按定他的脑袋没入水中,那人本猝不及防,不免大大地喝了一口,呛得满脸通红。
…
正文第五十四章
作者:色虎
众人默默无言,心中都在打鼓,暗盼此水无毒才好,也好救得此人性命。
水王等人也紧紧地瞧着那人的面容,却见过了良久,那人仍是面色如常。
木王喜道:“这水果然是无毒的,大家快快饮了解渴。”
众人一拥而上,纷纷掬起水来痛饮,水王忽地想起一事,叫道:“停住。”
众人大奇,只得停了下来,却有性急的人已喝了几口。
木王道:“水王,你又想弄什么鬼。”
水王神情紧张地道:“大家可是都觉得口渴吗?”
众人皆是点头,却不知水王何意。
木王道:“走了半夜山路,自然口渴得紧,这又有什么稀奇的。”
水王脸色大变,道:“想不到还是中了傅邪真的诡计。”
众人大惊,道:“水王怎说此话?”
水王道:“大家皆是武林高手,行前又吃饱喝足了,怎会只走了几段路就会觉得口渴,大家可细细想想,是什么时候觉得口渴的?”
火王道:“好像自离了那间草屋,便觉得有些口渴,等见到这些水后,更加觉得渴了。”说到这里,也是脸色一变,已隐隐觉得不妙了。
水王顿足道:“这就是了,那锅肉汤之中,果然大有古怪。”
木王道:“肉汤谁也没喝半口,又关肉汤什么事。”
水王道:“中原人向来诡计多端,而傅邪真座下,有位毒帝祖嗜,下毒之技,更是天下无双,定是他在汤中弄了些古怪毒药,使你我闻之而中毒,否则的话,你我等人,又怎能口渴起来。”
众人皆是大慌,道:“水王说得不错,我们定是中毒了,这可怎么办?”
话音未落,只听“扑通”数人,已有数人倒在河中,其余诸人急忙相救,想不到救助之人也觉得头昏目眩,大多皆倒在河中。
刹时间,除了三王外,尚有数名随从站立不倒。
水王也觉得头脑有些昏沉,好在自己内力深厚,尚可支撑,木王、火王也仍能挺住。
火王忽地指着那几名尚在站立的人,道:“你们怎会没有中毒。”
那几名随从面面相觑,也不知自己为何没有倒下。
水王见其中有一人唇边尚有水迹,恍然大悟,道:“是了,他们刚才饮过水,难道这就是解救之方。”
火王道:“这般说来也有道理,吃了蒙汗药的人,岂不是被水一淋就能醒过来,但凡气味之毒,大多并不强烈,这些人饮了水后,自然不会中毒。”
水王大喜,急忙捧水便饮,虽说此时溪水被众人一搅,早已浑浊不堪,然而性命攸关,也顾不得了。
众人纷纷痛饮溪水,饮了几口后,果然觉得头脑清醒,那些倒在水中的人也被救醒,每人被强灌了几口水后,也渐渐苏醒过来。
水王哈哈大笑道:“这可是老天助我们了,若不是这几位仁兄心急饮水,我们绝不敢去饮河中之水,此时岂不要全军覆没。”
火王道:“这也是教主洪福齐天,傅邪真等跳梁小丑,又怎能奈何得了我们,那肉汤之中,显然是毒帝祖嗜下的毒,哼哼,毒帝祖嗜,也不过如此。”
他虽是西域人士,成语倒说得挺熟。洪福齐天,跳梁小丑等语,倒也用的恰当。
众人饮过水后,皆是精神焕发,水王心中欢喜,道:“顺着小溪而上,定能找得到傅邪真了,大家需要努力,等擒到傅邪真后,教主必有重赏。”
众人死里逃生,皆奋勇上前。
水王笑道:“若是刚才我们惊慌意乱,未能窥破水是解药之时,傅邪真等人忽然出现,我们岂不是束手被擒,可笑傅邪真等人虽是奸滑,却不太聪明。”
火王道:“这也是教主的洪福所致,天意如此,傅邪真等人必将就擒了。”
水王意气风发,引着众人循溪而上,走不多远,就瞧见溪流边有草屋一座,里面灯光昏暗,草屋边,影影绰绰,站着数人。
水王道:“大家小心了,虽然傅邪真受伤,可是他的手下个个武功高强。”
众人见草屋边人数颇少,并且大多都是女子,心中大为放心,纷纷抽出兵器,一拥而上。
草屋边众人见大队拥来,齐皆变色,不等交手,就退进屋中。
水王更是得意,道:“她们已是害怕了,快冲进屋中,去擒住傅邪真。”
众人齐声答应,冲向草屋,木王第一个冲到,“砰”地一声,将柴门击得粉碎,同时双掌挡在胸前,以防屋中人偷袭。
想不到睁目瞧去,屋中却是空空如也,刚才那一些人,就好像从空气中消失了一般。
众人面面相觑,深觉怪异。
水王道:“他们已钻入地下。”
木王奇道:“莫非中原武林人物也会地行之术。”
水王道:“土王向来贪功,定是他地行而来,却被傅邪真擒了,不过他钻出的地道却仍是在地,如今傅邪真见我们势大,自然从地道中溜走。”
众人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又怎能前功尽弃,纷纷低头寻找地道入口。
忽听一人叫道:“在这里了。”一掀床板,赫然出现一个洞口。
木王大喜,刚想钻下去,却被水王一把拉住。
木王怒道:“你想干什么?”自是认为水王想抢功,不欲他入洞擒敌。
水王道:“地道是土王地行而成的,极为狭窄,你若钻进去,岂不是被敌人等个正着。”
木王道:“地洞中不过是傅邪真的几个老婆,就算被她们粉拳打我几百下,也没什么打紧。何况本王刀枪不入,怕她谁来。”
火王道:“莫忘了对手中还有一名毒帝祖嗜,此人既工于用毒,不可不防。”
木王道:“毒帝祖嗜,只怕是浪得虚名,若他真有传说中那样厉害,刚才我们中毒就不会那么轻易解了。”
水王沉吟片刻,道:“既是如此,你带着数人下去,只是需要小心。”
木王道:“何消吩咐。”
迫不及待地钻下洞去,有几位立功心切的,见有木王打头战,心中更是放心,也随之钻了下去。
水王俯在地上,将耳朵贴进地面,细听地下的声音。
只听木王道:“他奶奶的,土王这小子就是偷懒,挖的这个地洞好不狭窄,令人闷气。”
水王循着声音,不停地改变探听的地方。
又过了一会儿,木王又道:“这是什么,莫不是一只绣花鞋,大家加把劲,敌人就在面前了。”
水王大喜,急忙招呼众人围了过来,须知土王挖的地道大多接近地面,须防傅邪真等人鼓土而出。
忽听木王叫道:“不要逃,我已看见你们了。”
只此一句,下面再也没有声息,水王等了良久,耳朵几乎要插入土中,可是仍是听不到地下的半点声音。
他暗叫糟糕,慌忙吩咐众人道:“快挖开地道。”
众人急忙取出兵器,向土地挖出,这些人皆是武功高手,不消片刻,只听轰地一声,泥土向下陷去,露出洞口来。
一人惊呼一声,却是发现了一只手臂,水王拉住这只手臂,用力向上一拉,从土中拉出一个人来。
此人正是随同木王钻进地道中的一名随从,此时却是脸色青紫,已气绝多时。
众人慌忙在土中乱挖,却不敢用兵器掘土,深怕伤了地下的人,只敢用双手为铲。
不一刻,又挖出数人,最后将木王也挖了出来。
却见木王也是脸色青紫,不省人事,好在还有呼吸。
水王一探木王的脉息,感觉到木王的脉息微弱之极,一条命已送了半条。
水王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知木王等人在地下遭到何种待遇,竟会变成这样了。
火王道:“这件事古怪得紧,好好地,又怎会变成这种样子。”
水王不言,脱下几人的衣衫,细细检视,结果在一人的手掌上,发现一个细小的针点,针点周围皆为青紫之色,此人的手掌沾满泥土,若不是刻意检视,绝难发现得到。
再去检视其他人的身子,却见人人身上皆有这种针点,有人身上竟有七八处之多,就算最少的,也有两三处。
每人身上尽是大汗淋漓,想必是地道中闷热之故。然而除了木王之外,皆已死了,木王不死,自是因为他内力远高于旁人之故。
水王道:“是了,傅邪真定是在地下插了些毒针等物,因地道狭窄,木王等人只能用手爬行,不幸而触到了毒针。”
火王道:“地道狭窄,众人只能鱼贯而行,若是前人中了毒针,岂有不惊呼出声之理,那么后面的人定会警惕了,为何却是人人皆中毒针。”
水王沉吟道:“这的确是可疑之处,令人大为迷惑。”
木王“啊哟”叫了一声,已醒了过来,叫道:“他奶奶的,谁点了我的软麻穴,令老子一点力气也没有。”
水王道:“木兄,你并不是被人点了软麻穴,而是中了毒针。”
木王大惊道:“什么毒针,老子刀枪不入,岂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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