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这也难怪,己方这边有三皇五帝中的四大高手,铁大先生等三大高手,再加上花问奴这等超一流的高手,以剑霸城一派之力,自然无法抗衡。
  蓝铁石经祖嗜医治后,也走了过来,他受的只是皮肉之伤,料无大碍的。
  花问奴抬头瞧向朱雀,道:“贵城城主为何不来。”
  朱雀下了雀背,恭声道:“城主想起当初故事,无颜面见傅教主,特令我来对付雪鹰娘,并言傅教主若差遣,全城上下,无不奉命。”
  花问奴知道雄极既出此言,那么以后一旦有事,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想不到江湖多年来的纷乱局面,却因傅邪真一出,而呈天下一心的局面。
  她接过断剑,更是心中大喜,这样一来,天地斩碎片已收集齐全了,只等方紫襄一来,便可一了多年心愿。
  此时她的心情,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天地斩是否真的能恢复傅邪真的记忆,若是他恢复了记忆,会不会怨恨自己以前所做的那件事情?
  柳飘飘道:“花宫主,事情既已了,就需快些赶回去才好,拳皇必已等急了。”
  花问奴点了点头,众人遂回到小山,朱雀要回去复命,便向众人告辞。
  铁大先生四人走到后面,心中对圣教的救助,皆是心存感激。
  石非道:“我们这四条老命,可算全拜魔教之赐了,若非大家联手,又怎有今日之局面。”
  天心道:“魔教二字,以后不必再提,瞧柳飘飘等人行事,虽然难以测度,却是大行无亏,我们白道各派,与圣教之间,其实是误会的多,沟通的少。”
  铁大先生道:“正是,天下一心,力量何等增了十倍,凌傲一世枭雄,却在眨眼之间,被扫除干净,想通天教主,亦难逃这个下场。”
  众人回到小山,却见山上已多了数十人,竟是青城派的门人,为首一人,正是鸿冥子。
  天心大喜道:“道长竟也来了,实在可喜可贺。”
  鸿冥子笑道:“还有一件事,更要让大师欢喜,那便是我已找到方前辈,此时她们师徒二人正在草屋中替傅教主疗伤了。”
  天心这才发现,连拳皇等人,也站在草屋外了,而玉芙蓉诸女,皆是脸色通红。
  天心大师见闻广博,自然明白方紫襄的治疗方法是阴阳合和大法,诸女洞悉内情,又怎能不面红耳赤。
  铁大先生对鸿冥子道:“道长,你是在哪里找到方紫襄的。”
  鸿冥子道:“我率众来此时,走到半路,就听到傅教主受伤,要找寻方紫襄的消息。”
  石非道:“天下传讯之速,也只有圣教能如此了。”
  此时大家心中皆是感叹,若是一味地不知轻重,与圣教做对,以圣教的势力,又怎能抗衡,徒饶通天教主偷笑罢了。
  鸿冥子道:“我听到这个消息,便令弟子留心察访,想不到却在一家小镇中,无意撞见方前辈与她的弟子李烟儿,原来她们早已知道消息,正朝这边赶呢,大家会和一处,走不多远,就瞧见林紫药前来。”
  石非道:“我原本以为方紫襄性子怪僻,只怕不愿相助,想不到她却古道热肠如此。”
  鸿冥子笑道:“诸位有所不知,方前辈与傅教主颇有渊源,双方交情极好的,更兼方前辈的弟子本是傅教主的红颜知已,方紫襄碍于爱徒的面子,也不能不来的。”
  众人皆是欢喜,暗道:“傅教主的确是仁人义士,处处结下善缘,也唯有此人,才能统领江湖,逐走西魔,中原武功,庶几无忧了。”
  此时草屋外众人皆是屏住呼吸,人人心跳如鼓,只盼傅邪真能如愿恢复。
  却听得草屋中传来嘤嘤呀呀之声,却是李烟儿的呻吟之声,群豪中无不深明其意,脸上皆露出会心的笑容。
  不过这些古怪声音,却苦了玉芙蓉等人。
  她们明知傅邪真正与李烟儿在颠龙倒凤,偏偏又发作不出,想走得远些,来个耳不听心不烦,却又关心傅邪真的身子,左右两难,实堪可笑。
  不过拳皇等人,却是凝神细听,神情紧张,须知此时只听到李烟儿的声音,却没有傅邪真的声息,这番治疗是否成功,仍是未知之数。
  忽听“哎呀”一声,却是男子的声音,这个声音听来颇不雅观,众人却如闻伦音一般,无不欢欣鼓舞,若不是担心扰到傅邪真运功,早已大叫出来了。
  群豪就算不懂阴阳合和大法的,此时也知傅邪真既已出声,足见疗效显著了。
  拳皇与林紫药、祖嗜等人更是眉花眼笑,众人瞧见三人如此神情,心中更是大定。
  过了片刻,草屋中声音渐大,几乎全是傅邪真的声音了,诸女心麻如被蚁咬,无不脸红心跳,好在声音渐渐止了,过了片刻,“呀”地一声,屋门打开,方紧襄走了出来。
  众人瞧见方紫襄额上汗水直流,心中暗道:“莫非这阴阳合和大法,需要师徒同上吗。”不过这些想法只能存想,不能宣之于口的。
  方紫襄向拳皇道:“幸不辱使命。”
  此言一出,众人再也难以抑制,齐声高呼起来,就连稳重如铁大先生、天心者,也拍手欢笑。
  拳皇轻轻一叹,道:“在下枉活八十年,却不知识人,以前对方夫人多所不敬,还望夫人见谅。”
  方紫襄笑道:“敝门武功特异,往往遭人误解,不过毒药虽在杀人,亦可活命,祖先生以为然否。”
  祖嗜道:“夫人言之有理。”
  拳皇深深一揖,道:“承教。”
  方紫襄顿时扭捏起来,以拳皇的身份,却向她赔罪,倒让她无所适从了。
  林紫药连忙将拳皇拉起,道:“拳皇不必如此,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紫襄还要叫您大哥呢。”
  拳皇笑道:“原来方夫人已是林夫人了。”
  众人皆是大惑不解,方紫襄何时成了林紫药的妻子,两人又是何时走到一起。
  这个秘密,躺在草屋中的傅邪真却是心知肚明,他此时早已明白,原来伤了方紫襄心的人,却是林紫药,如今她们二人终于前嫌尽释,着实大快人心。
  李烟儿此时如小猫般蜷曲在傅邪真的身边,她的神情虽然疲倦,心中却是欢喜。
  她知道拳皇向师父赔礼,就表明她与傅邪真之间最大的障碍已是消除了。
  唯一可羞之事,就是自己当初为了救傅邪真,浑没有想到许多,此时想起刚才的孟浪,不禁面红耳赤。
  当着群豪的面,自己却与傅郎做出那件事情了,让人以后怎样见人。好在傅邪真总算已经恢复,也算是失中有得了。
  她问道:“邪真,现在你觉得怎么样了。”
  傅邪真道:“此时我的身子已是大好了,只是我本该出去与群豪见面的,可是刚才那件事后,我又怎能见人。”
  李烟儿吃吃笑道:“难道人家不是吗。”
  然而群豪巴巴地等在门外,傅邪真又怎能不出去,无奈之中,他穿上了衣衫,慢慢走出门去。
  他的身影刚在草屋门口出现,群豪便是一片欢呼,瞧见他神气完足,毫无病相,更是欢声雷动,傅邪真见群豪如此见爱,反将羞愧之心忘却,只是心中激动,难以言语,只是拼命抱拳,向众人示意。
  拳皇挥了挥手,众人立时安静下来,拳皇道:“邪真虽愈,然而以他此时的武功,却仍不是通天教主的对手,目前的当务之急,是立刻将断剑重铸,令傅邪真恢复记忆武功。
  众人知道这是极为重要之事,能否击败通天教主,全看天地斩能否重铸,傅邪真能否恢复昔日的武功了。
  鸿冥子道:“无极前辈,傅教主若能恢复任天王的武功,自然极好,只是任天王全盛之时,似乎也未能胜得了通天教主呀。”
  拳皇笑道:“道长有所不知,那柄天地斩上,载有本教至高无上的一项神功,任天王独上玉皇顶时,对此功已有所悟,如果傅邪真连那部分的记忆也能恢复,再加上众人相参,定能完全破解这项武功的。”
  鸿冥子喜道:“若是傅教主能参透神功,再加前辈之助,定能击败通天教主了。”
  拳皇道:“若论铸剑之术,天下无人出及蓝庄主,还望蓝庄主莫要推辞。”
  蓝铁石应声而出,道:“在下定会竭尽全力,铸成此剑。”
  铸剑所需的火炉等物,拳皇早已令人备好,蓝铁石走到炉前,见炉中大火已经燃起,炉边堆着上好的精炭。
  蓝铁石见到这种布置,知道是拳皇所为,想不到此人不但武功绝世,见识超卓,竟连铸剑之技,也大有成就。
  当下扯起风箱,将五截断剑放在炉中锻炼,然而炉中的火已热到极致,五截断剑仍是毫无反应,而炉中的热浪,却已将扯风箱的人热昏。
  柳飘飘道:“我来扯风箱。”
  他的内力远非刚才那人可比,一番急扯之下,火苗已窜出炉口,蓝铁石头发皆焦,逼得连退数步,瞧那断剑,仍无反应。
  蓝铁石皱紧眉头,道:“天地斩的铁质极为特殊,这般大火也难以动它,这可如何是好。”
  须知此时炉内的高温,就连金子也可化掉,天地斩是柄铁剑,却难动它分毫。
  此时刀皇太真已接下柳飘飘,司起扯风箱之职,然而直到精疲力尽,也无济于事。
  拳皇叹道:“看来天地斩与别剑不同,用这种方法铸它,是毫无用处的。”
  太真无奈放手,众人皆是满脸愁云。
  蓝铁石用火钳将断剑取出,掷在地上,断剑果然毫无变化。 
 
 
 
  
 正文第五十六章
 
  作者:色虎
  傅邪真瞧着断剑,心中大急,此时大家的全部希望,全寄托在自己身上,而自已唯一的希望,就是天地斩。
  此剑不成,好不容易形成的天下一心的局面,将变得毫无意义,众人对自己失望也就罢了,通天教主不除,中原武林将一败涂地,以前所做的种种努力,尽将付之东流。
  他心中又急又痛,觉得胸口发闷得紧,一口鲜血急喷而出,尽数喷在断剑之下。
  众人大惊,林紫药慌忙过来相扶,一探傅邪真的脉息,知道这是急怒攻心,只需略加调养就好,倒也放心,道:“教主不必担心,放着这么多高手在此,天地斩就算不成,也能对付得了通天教主。”
  忽听有人惊呼道:“瞧瞧那是怎么回事。”说话的是青城派的一名年轻弟子。
  众人循声瞧去,只见地下的五截断剑赫然已紧紧联在一起,接口之处毫无痕迹,就连剑上的鲜血也不见了。众人所见的,竟是一柄寒光四射的神兵利器。
  世间奇异之事莫过如此,若非亲眼所见,又有谁能相信。
  石非大叫:“奇事,奇事。”
  他小心翼翼地拾起天地斩,向一名青城派的弟子提过一把青钢剑来挥动天地斩轻轻一削,青钢剑应手而断。
  众人一番欢喜更是无以言表,拳皇道:“是了,这柄剑是圣教神器,早已与任天王精魄相系,任天王身死而剑断,如今却因血而复合,又怎是普通的铸剑之术所能接合。”
  石非急忙捧着天地斩,对傅邪真道:“请傅教主接剑。”
  傅邪真心中恐惶不安,此剑之神异,刚才已亲眼所见,然而持此剑在手,真的能恢复以前的记忆吗,若是恢复了以前的记忆,那么自己今生的记忆是不是都要忘记了呢,若是如此,玉芙蓉,琴真岂不是要通通忘却。
  众人见他双手颤抖,只是认为他心情激动罢了,又怎知他的心中已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其中,与傅邪真关系密切的诸女则是心情紧张,玉芙蓉等年轻女子,何尝没有傅邪真的那种想法,心中只盼傅邪真莫要接剑才好,而金夫人、铁蝠娘等人,则是另一番迫切的心情了,只盼傅邪真接剑在手之后,前世记忆皆复,那么就可问问,在任天王的心中,可有自己的影子。
  刹那间,草屋外针落可闻,人人皆是莫名地紧张起来。
  决定武林命运的一刻终于到来了,傅邪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义无反顾地接剑在手。
  就在接触剑身的一刹那间,他的脑海中如电波一般,闪过无数画面,前世种种,一一浮上心头。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怎样与金夫人共御强敌;又怎能忘记,与花问奴在枫叶林中共谱的曲中之舞;在雪域中与自己同室多日的,该是蓝百毒的妹子蓝姑娘了;至于雪蝠娘,那时的她又何尝是现在这般形容憔悴,郁郁寡欢。
  不过更令他欢喜的是,他还记得与琴真的初遇,与玉芙蓉的雨中并骑,与林婉扬的石室奇遇。
  他的目光从诸女的脸上一一扫过,被他目光接触到的人,皆是神情惶急。
  傅邪真哈哈大笑道:“任天王,傅邪真,我究竟是任天王,还是傅邪真。”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大急,实不知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柳飘飘声音哽咽,道:“教主!你现在感觉怎样。”
  傅邪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