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傅邪真一惊而收,略略调息内力,心中又惊又喜,琴真既然已收回自己的内力,自己为何仍觉得内力无穷,这多出来的内力又从何而来?
难道任督二脉相通后,竟能使内力大进不成?
琴真睁开眼睛来,只觉面前黑黑一团,鼻端更是土腥扑鼻,不由大叫道:“傅公子,这是什么地方?”
傅邪真苦笑道:“这是土中。”
琴真惊道:“难道我们已死了吗?”
傅邪真叹道:“就算不死,只怕也差不多了。”
说话间,两人的身体仍是向前挤去,琴真总算明白身处的处境,心中又是惊惧,又是好笑。
忽然间,傅邪真觉得身子一松,眼前一亮,竟然已出了泥土,面前繁花似锦,清香扑鼻,与刚才的处境想比,真可谓天上人间。
傅邪真伸臂擦了擦眼皮上的泥土,举目四望。
抓住李烟儿手的是一位奇矮无比的老人,手臂似乎比大腿还要强壮,与矮小的身材丝毫不成比例,一双小眼睛正骨碌碌乱转着,神情惊疑不定。
傅邪真目光望向李烟儿时,脸色涨得通红,原来李烟儿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泥土磨得破破烂烂,春光尽泄无遗,不过肌肤裸露处又红又肿,污淖不堪。
傅邪真急忙低下头去,见自己的一身衣衫几乎尽被泥土撕扯干净,只剩一条破绽百出的内裤勉强遮羞。
他不敢回头去看琴真,知道她的情形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琴真忽地失声道:“青龙出现,灵童转世,傅大哥,你果然是任天王的转世灵童。”
傅邪真心中剧震,道:“琴真,祢说什么?”
琴真喜极道:“傅大哥,你伸手摸摸你的后背就知道。”
傅邪真伸手向后摸去,忽觉触手所及,竟是凸凹一片,而后背的皮肤更是奇痒难当。
矮老者也瞧向傅邪真的后背,大惊道:“青龙之记,难道你就是任天王的转世灵童?”
琴真格格笑道:“臭老儿,任天王在此,你还不跪地求饶。”
矮老者先是一怔,然后大笑道:“太妙了,想不到此次来中原,真的能遇到任天王的转世灵童,将你擒住,可是大功一件。”
傅邪真心中一片茫然,一直以来,他极为坚信自己绝非任天王的转世灵童,而是琴真等人错认了,想不到如今青龙之记,竟真的出现在自己的后背。
想起临来洛阳时,师父曾为赤星出现而忧心忡忡,可是他老人家又怎会想到,他一直在苦苦寻觅的转世灵童,竟是自己的徒儿,这岂不是莫大的讽刺。
正在沉吟,忽觉一股热流从李烟儿的手中传来,刺得他手掌心又热又痛,如被蝎咬,更如火烧。
他知道这是土王借物传功,逼自己放手,热痛之感虽是难受,然而他又怎能松开?
土王叫道:“这怎么可能,你竟不怕我的‘蝎针流’!”
傅邪真暗道:“听他的口气,这‘蝎针流’极为厉害,不过在我看来,除了掌心热痛外,似乎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他怎知自己此时的内力已远比以前为高,‘蝎针流’虽然厉害,对他却无可奈何。
土王暗忖道:“除了通天大帝与金剑法王、银刀法王等有数几人外,没有人能忍受蝎针流一刺之苦,这少年却浑若无事,看来中原的武功的确有些名堂。”心中不由对傅邪真有了一丝惧怕。
他猛地用力,欲将李烟儿拉至自己身边,傅邪真暗道:“我若再不松手,烟儿姑娘的身子岂非要被扯为两半。”
无奈之中,只得将手一松,土王大感得意,哈哈大笑起来。
忽见面前身影晃动,一把锋利的短剑直刺土王的巨臂,却是琴真抢先出剑,欲令他放开李烟儿。
“波”地一声,短剑刺中手臂,如中败革,土王却浑若无事。
琴真大吃一惊,想不到土王的手臂竟如此坚韧。
傅邪真暗暗点头道:“土王能在土中挖洞行走,全靠双臂开路,这双手臂自然坚韧异常。”
琴真短剑上抬,又刺向土王的眼睛,他的巨臂固然坚轫如铁,眼睛总该不堪一刺。
土王急忙挥动左臂,挡在脸前,他的手臂极为粗大,脑袋偏又很小,是以巨臂一横,几乎将小脸全部挡住。
琴真连刺几剑,都被土王轻松挡住,土王不禁又得意起来,笑道:“小姑娘,祢剑法再高,我也不怕,不跟祢玩了,我要走了。”
琴真见他转身欲走,心中大为着急,她此番死里逃生,全靠李烟儿救护,又怎能眼睁睁瞧着她被人带走。
她急忙飞身拦在土王身前,喝道:“不要走。”
土王皱起眉头,巨臂猛地挥向琴真,琴真陡觉一股强大无俦的力道扑面而来,巨臂未至,带起的劲风已吹得她娇面生痛。
她花容失色,极力向后闪避,虽说身子勉强避过一击,然而劲风掠过胸口,仍觉一阵胸闷气短。
傅邪真旁观多时,心中已然有数,暗道:“土王精通地行之术,手臂练有奇功,不过他在地下全仗手臂开路,下盘必定不稳。”
想到这里,右腿飞掠而起,直扫向土王的双腿。
“扑通”一声,土王果然双腿一软,坐倒在地,紧握住李烟儿的手,也松了一些。
傅邪真手掌轻轻一带,将李烟儿拉至怀中。
李烟儿又惊又怕,情不自禁依在傅邪真的怀中,惊呼道:“傅大哥,那人好可怕。”
傅邪真一揽她的纤腰,顿觉手掌一片软腻,这才惊觉李烟儿的衣衫已不能遮体。
李烟儿感到腰间热力传来,心中一热,定晴瞧去,不禁满脸通红。
两人皆是大羞,慌忙分了开来。
琴真瞧在心里,心中颇不是滋味。
自己出宫之时,师父曾说道:“祢此次下山,必能遇到任教主的转世灵童,此人对圣宫极为有用,祢须千方百计将他控制住,最好能有肌肤之亲,令他对祢死心塌地,圣宫才能压圣教一头,扬眉吐气。”
如今看来,傅邪真对自己虽是不错,可是那也是出于他与生俱来的侠义心肠,而非儿女私情。
若论容貌出众,李烟儿比自己不遑多让,而论起性格婉顺,言行温柔,自己却万万不是她的对手,如此看来,欲令傅邪真爱上自己,李烟儿可是一个大大的障碍。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土王怒吼连连,挥臂向傅邪真击去。
傅邪真深知此时自己的内力已非同小可,正想找人相试,如今机会自动送上门来,自不能错过。
他沉腰坐马,双掌已迎上土王的巨臂。
“波”地一声,两股大力相撞,声音沉闷之极,琴真见傅邪真半步也没有后退,心中极为欢喜,可是忽然间瞧见他的口角沁出一缕鲜血,不禁失声叫道:“傅公子,不要与他硬拚。”
傅邪真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却仍没有后退之意。
琴真一眼看见站在傅邪真身后的李烟儿,心中一苦,暗道:“是了,他若撤掌受力,李烟儿必定受到波及,他为了不让李烟儿受伤,竟不惜身受内伤。”
土王以一双巨臂横行西域,从来没人能挡住他的巨臂一挥,如今甫入中原,竟受此大挫,不由心中大急,拼命地将全身的内力尽推向傅邪真。
他的内力中含有“蝎针流”之功,委实难以抵挡,就算内力能强过他的人,被“蝎针流”一刺,也必乱了方寸,想不到傅邪真却能支撑许久。
其实,傅邪真也是在咬牙苦撑,土王虽是神力惊人,内力倒不算太高,只是他的“蝎针流”如热针刺心,委实难当,傅邪真的十分内力,倒有七分是为了对付蝎针流。
这样一来,两人内力虽有高下之分,傅邪真为抵御蝎针流,内力却大大打了个折扣,此消彼长,成了相持的局面。
时间一久,土王心中惊惧更甚,他名列通天大帝座下的七大天魔之位,在西域地位极高,想不到却连中原一个区区少年,也能与自己分庭抗礼。
看来任天王的转世灵童果然不同凡响,难怪教主一再叮嘱,须想尽办法除了此人。
琴真虽恼怒傅邪真对李烟儿偏心,然而却知傅邪真此时性命堪忧,不能不救。
她清叱一声,短剑斜斜刺向土王的眼珠,纵不能伤他,也可令他撤出力道。
想不到短剑只刺至土王身周一尺,就再也无法刺进半寸,剑如同陷入一股极稠极浓的物事中,丝毫用不得力气。
琴真也知这是两大高手内力相较,所形成的气墙之故,然而此时欲想撤剑绝无可能,想前进一步,更是妄想,场上立成僵持之势。
李烟儿虽是暗暗着急,然而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帮忙,虽有世间最神奇的御舞门武功在身,偏偏御舞门的武功中,并无攻守交战之术。
令人庆幸的是,傅邪真与土王甫对掌时,颇为吃亏,现在却是神色平和,看来他暂时还不会倒下。
正在这时,四周的繁花丛中忽地站起一人,身穿束胸短裤,雪白的肌肤大为裸露,一头金色长发,则更为抢眼。
正文第九章
作者:色虎
李烟儿虽是女子,也不觉怦怦心跳,西域女子虽不及中原女子娇美,然而却别有一番野性之美,更令人心动。
她虽不知这是雅丽丝,然而见她的打扮相貌,已知必是土王一伙,心中立时突突乱跳。
雅丽丝叫道:“土王,我来帮你。”
土王叫道:“雅丽丝,祢来得正好,快将这使剑的女子杀了。”
此时傅邪真与土王相拼许久,内力都在急速衰减,所形成的气墙也稀薄不少,琴真的短剑正一寸寸刺向土王的眼珠。
雅丽丝大喝一声,挺剑刺向琴真。
此剑一出,傅邪真与琴真暗暗叫苦。
李烟儿惊极大叫道:“不要!”声音虽是凄厉,然而却不减柔美之音。
雅丽丝心中一松,手中剑不觉停了下来,目光转向李烟儿,怔怔地出神。
土王大奇道:“雅丽丝,祢中了魔法了吗?”
雅丽丝道:“没有,我再来帮你。”
细剑抬起,又刺向琴真。
李烟儿慌忙又叫道:“求求祢,不要伤她。”
雅丽丝手中的剑不由又停了下来,此时她与土王皆是大惊失色。
雅丽丝大叫道:“土王,这个女子是个巫婆,她叫我不伤人,我的剑就情不自禁地停下来了。”
土王大叫道:“祢塞住自己的耳朵,就不怕她的魔咒了。”
雅丽丝慌忙在束胸上扯下一片布条,塞入耳中,这样一来,她的束胸更见短小,丰满的胸膛已无法尽遮,只可惜此时却无人有暇欣赏。
其实只要李烟儿开口令雅丽丝不要塞耳,雅丽丝自会乖乖顺从,然而李烟儿得授御舞门奇功时,却只是为了强身健体,长命百岁,浑没有想到此功另有奇效。
雅丽丝塞住耳朵,精神大振,重新抖剑刺向琴真。
眼见细剑将要穿胸而过,琴真忽然回剑急格,“叮”地一声,将细剑荡开。
雅丽丝大惊道:“祢怎么又能动了?”
转目望去,傅邪真与土王已是双双倒地,气喘如牛,原来两人皆已是真气耗尽,气墙自然消失。
琴真怒道:“暗中偷袭,算什么好汉?”
雅丽丝道:“祢说什么?”一脸迷茫之色。
琴真大声道:“番婆子果然好不要脸。”
短剑一引,剑招妙到峰巅,雅丽丝虽是尽力挡格,仍是慢了一步,胸前的束胸被一挑而开,丰满之极的胸膛跳荡而出,风景迷人。
李烟儿与琴真皆是脸色一红,瞧着雅丽丝的伟物,不禁升起自惭形秽之感。
西域中人性格豪放,对坦胸露乳并不在意,雅丽丝丝毫没有掩饰之意,而是趁着琴真分神之际,细剑急速刺来。
雅丽丝的剑本就快疾异常,与她对敌,怎能有半点疏忽,琴真大惊急退之际,忽觉胸前一凉,衣衫已被划开,虽不像雅丽丝那样衣衫尽落,然而半遮半掩,更能引人遐思。
土王哈哈大笑道:“雅丽丝,她的胸膛比不上祢,武功也比不上祢,快将她杀了。”
雅丽丝听到土王的声音,笑道:“土王,这次便宜你了,你就好好欣赏吧。”
口中说着,剑招不停,琴真只顾着遮住胸口,哪里有心思对敌,然而如此一来,更难抵挡雅丽丝的快剑,“嗤嗤”几声,本就难以遮体的衣衫又被划开几道口子,大片大片的肌肤毕露无遗。
看来雅丽丝存心报复,一心只想令她出丑。
眼看她的细剑又向最紧要的内裤划开,琴真更加又羞又急,偏偏雅丽丝的快剑又实难抵挡。
眼看春光即将乍泄,秘密暴露无遗之时,傅邪真拼命站起身来,尽力在琴真肩上一推。
琴真身子斜斜飞向一边,雅丽丝的细剑总算落空。
李烟儿与土王同时叹息一声,只是李烟儿声音中含有庆幸之意,土王则是一派遗憾之声了。
雅丽丝格格笑道:“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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