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br /> 就在这时,傅邪真的耳中传来苏惊鹤的声音道:“傅邪真,你看看你的朋友。”
傅邪真听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大吃了一惊,看来自己虽是百般掩饰,仍没有逃脱苏惊鹤的眼睛。而苏惊鹤说话之时,嘴角却丝毫不见掀动,看来他这些日子进步神速,已达到传音入秘之境。
傅邪真猛地想起玉芙蓉的安危,慌忙回头望去。
只见玉芙蓉身边不知何时多了四名青衣人,神情冷漠,人人将手藏在怀中。
苏惊鹤的声音又悠悠传来,道:“你若敢将我击败,将会有数百枚暗器袭向你的朋友,那位小姑娘应该不会武功吧。”
傅邪真愤怒之极,刚想开口叫骂,苏惊鹤道:“你若敢说半句不利我之言,那位小姑娘一样送了性命。”
傅邪真脑中转得飞快,暗道:“这个扫毒盟的盟主对我而言,实在算不了什么,罢了,我何必逞强而伤了芙蓉妹子。”
他一错愕间,苏惊鹤已猱然而上,剑上真气大盛,直刺傅邪真的胸口。
傅邪真无可奈何地横胸一架,须弥剑法的巨力顿时爆发,傅邪真急忙运气护住心脉,身子已借力而飞退,身子站定处,已是石台之下。
然而胜负虽分,众人却是鸦雀无声,人人神情错愕。
刚才傅邪真明明已大占上风,为何却败得如此之速,着实令人不可思议,然而不管如何,胜负已经分出,扫毒盟的盟主已然确立了。
苏惊鹤面带春风,向众人挥手示意,群雄中不乏附炎趋势之徒,见盟主已选出,急急涌到石台上,抢先向苏惊鹤祝贺。
此时玉芙蓉身边的四名青衣汉子也急速离开,傅邪真急忙走到玉芙蓉身边,急急地道:“妹子,祢没有事吧?”
玉芙蓉轻轻叹了口气,道:“傅大哥,你可又上了苏惊鹤的当了。”
傅邪真道:“不做盟主又有什么要紧,最重要的是妹子的性命安全。”
玉芙蓉不无怨责地道:“傅大哥,我虽不会武功,那四名汉子,我倒没有放在眼中,以我的催眠大法,又怎能令他们发出暗器。”
傅邪真摇了摇头道:“虽然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万一有丝毫偏差,我可就遗憾终身了。”
此时人群早已将苏惊鹤拥在当中,马屁连拍,颂词如潮。
傅邪真瞧在眼中,忽觉心中厌恶不已,想不到人心所向,竟是如此容易发生变化,刚才众人还在为自己喝采,眨眼间,已齐齐改辙易张,世态炎凉,竟至如此地步。
从人群中走出一人,向傅邪真走来,正是丁开山。
傅邪真趋前一步,将三寸寒霜送上,道:“晚辈有负前辈寄望,着实惭愧。”
丁开山劈手夺过剑去,态度极为恶劣,傅邪真大为错愕,丁开山已冷冷地道:“你刚才使的,可是魔教的‘大风云剑法’?”
傅邪真心中一顿,忖道:“原来我刚才所使的,竟是什么大风云剑法,不好,此剑法既被丁前辈认出,他必定怀疑我是圣教中人了。”
丁开山大怒道:“魔教的狗贼,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混到群雄之中,你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还不从实招来?”
此时群雄听到这里发生事故,都围拢过来。
玉芙蓉忽地一拉傅邪真的手臂,急声道:“快走。”
傅邪真也知此事万难解释,而自己又的确是圣教教主,与这些白道人物,是天生的死敌。
他一揽玉芙蓉的纤腰,急步向谷外飞去。
丁开山大喝道:“大家听着,这两名狗男女是魔教的狗贼,大家齐力将他们拿下。”
一听“魔教”二字,人人脸上都露出惊惧的神情,刹那间,数百名江湖人物已齐涌而出,向傅邪真扑去。
傅邪真饶是天生英雄,见到此景,也不禁有些胆寒,只得运尽全身力气,极力纵出。
他身怀潜龙心法,又具有两大高手的内力,一旦飞驰起来,常人绝难追到,然而他毕竟有玉芙蓉这个累赘,虽可不令群雄追到,然而若想彻底地摆脱他们,却是不易。
群雄中不乏轻功高手,已有数人渐渐迫近,离傅邪真只有数丈之遥。
傅邪真深知一旦被人追上交起手来,那将无法再逃,群雄一涌而上,自己纵有举世神功,也无济于事了。
正在着急之时,前路忽地断绝,面前竟是一面高崖拦住去路。
原来傅邪真慌不择路,又不辨此山路径,竟向大山深处逃遁,不幸逃进另一个山谷中。
这个山谷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去,三面都是高而险的高崖峻岭。
傅邪真大叫道:“糟糕。”
玉芙蓉却大喜道:“这下可好了。”
傅邪真道:“前无路径,后跟追兵,又有什么好的。”
玉芙蓉道:“你忘了你在青城山中悟出的攀崖之技吗,那些白道狗贼只怕没人能上得上这座高崖。”
傅邪真猛地想起,心中欣喜,此时已有两人追到,一刀一剑,分刺傅邪真的后心。
傅邪真哈哈大笑,身子高高跃起,再向崖壁一贴,已稳稳地吸附在石壁上。
石壁下的两人抬起头来喝道:“魔教狗贼,还不下来受死。”
傅邪真笑道:“我有这么笨吗?”
他一提真气,身子再次跃起,以在青城山悟出的攀崖之技,急速向上窜去,等到众人追到崖下,傅邪真与玉芙蓉的身影已在云雾之中。
崖下的人声渐渐听不到了,傅邪真抬头望去,崖顶已然在望,心中大松了一口气。
他再提一口真气,足尖微点,身子已在高崖之上。
两人终于脱险,无不喜形于色。
就在这时,傅邪真的耳边忽听传来细微的破空之中,山风之中,隐隐有股腥臭之气。
傅邪真大惊失色,百忙中不及细想,慌忙转身向外,将玉芙蓉紧紧拥住。
“嗤嗤”数声传来,不知有多少枚细小的暗器,射进他的背部。
暗器入体,却不觉有丝毫痛苦,只是心中烦恶难当,四肢百骸如同不是自己的,已没有任何知觉。
玉芙蓉花容失色,颤声道:“傅大哥,你怎么样了?”
忽听一人哈哈大笑道:“中了百毒教的‘雪肌玉肤’,一时三刻身化脓水,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玉芙蓉循声望去,只见山石后走出一位身穿青衣,相貌萎琐的老者,弓腰驼背,神情狰狞。
玉芙蓉大喝道:“蓝百毒,你好大的胆子,圣宫的人也敢伤害。”
她本以为藏在林中向傅邪真偷袭的只是普通百毒教弟子,想不到却是教主亲至。
青衣老者一怔道:“这小子竟是圣宫的人?”
玉芙蓉道:“不错,他正是圣宫的四大护法之一,是花宫主最为心爱的人,还不快把解药取出来。”
蓝百毒神情惊疑不定,道:“圣宫的人怎会到这里来,老夫可不是好骗的。”
玉芙蓉从怀中取出铁血薄翼手来,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蓝百毒神情大变,惊道:“这是花宫主的铁血薄翼手,怎会在祢手中?”
玉芙蓉道:“废话少说,快将解药拿来,若是傅大哥有半点闪失,花宫主绝不会放过百毒教的。”
蓝百毒脸色阴晴不定,手掌伸向怀中,却又停止不动。
玉芙蓉何等聪慧,早已明白他的心思,喝道:“莫非你想杀人灭口吗,哼哼,百毒教的毒药之性天下皆知,花宫主若是见到我们的中毒之象,岂能猜不到是你下的手。”
蓝百毒哈哈一笑道:“姑娘太多心了,蓝某人胆子再大,也绝不敢伤害圣宫的人。”
他低头向怀中找药,忽然间肩头一沉,向玉芙蓉猛地撞来。
此时玉芙蓉正身在危崖边上,若被撞实,必定落崖身死。
玉芙蓉虽想闪避,然而蓝百毒何等武功,这一撞之势,蓄力以久,纵是与他同等级别的高手也万难闪开。
饶是玉芙蓉机谋百出,此时却徒呼奈何,只恨从小不曾练过武功,此时后悔,已是晚矣。
就在这时,玉芙蓉忽觉得后颈被人拎起,在空中转了个圈,安然落地,而蓝百毒也及时收势,怔怔地望着玉芙蓉的身后。
玉芙蓉回头望去,傅邪真将手从玉芙蓉的衣领放开,神色平静,哪里有半点中毒之像。
她大喜道:“傅大哥,原来你没有中毒?”
傅邪真道:“毒是中了,只是却没我想像的那么厉害,妹子,祢难道忘了吗,我服过七鸩八毒酒,按理该百毒不侵的。”
玉芙蓉笑道:“我一时情急,竟将这事情也忘了,我俩的命可算是胡怀古救的。”
话虽如此说,心中还是有些暗暗担心。
傅邪真固然是百毒不侵,然而他所中的细针极易随血脉而走,一旦针入体内,将后患无穷,只可惜自己手中并无磁石,无法将细针吸出。
只是,这种担心怎能说出,看来须得想个计策,令蓝百毒出手相救才行。
蓝百毒额上冷汗直流,失色道:“你怎服过七鸩八毒酒,难道你竟是魔教的人,又为何与圣宫的人在一起?”
傅邪真淡淡地道:“圣宫、圣教,本为一体,我们在一起,又有何稀奇。”
蓝百毒脸上露出说不出的神情,既是失望,又是伤心,傅邪真暗暗称奇,实不知圣教圣宫联手,于他有何关系。
蓝百毒长长地叹息道:“圣宫、圣教联手,必将天下无敌,可笑老夫辛苦多年,一番心血,却付之汪洋。”
玉芙蓉眉头紧皱,道:“蓝百毒,你想得倒美,就算圣宫、圣教不曾联手,你们百毒教也永无出头之日。”
蓝百毒喃喃地道:“永无出头之日,不错,花问奴就是想让我永无出头之日。”
他怨毒地望着二人,道:“这次扫毒盟的成立,一定是出于花问奴的授意了。”
玉芙蓉道:“你自已野心昭彰,世人皆知,自然不会容你,又关圣宫何事。”
蓝百毒狂怒地道:“还敢狡辩,这件事的幕后之人,必是花问奴无疑。”
玉芙蓉实在懒得理他,淡淡地道:“花宫主若想对付你们百毒教,何必假他人之手,圣宫高手如云,岂是你区区百毒教所能抗衡。”
蓝百毒一怔,沉吟道:“不错,圣宫高手如云,岂是我教所能抗衡。”
傅邪真担心群豪很快就会寻路上山,不愿与这个不明不白的蓝百毒纠缠,于是道:“妹子,我们还是走吧。”
玉芙蓉摇了摇头,暗道:“傅大哥太小瞧百毒教的暗器了,你虽说中毒,又怎能无事。”
她道:“傅大哥,你不觉得扫毒盟一事,有些奇怪吗?”
傅邪真道:“有什么奇怪?”
他瞧了蓝百毒一眼,暗道:“百毒教人人痛恨,成立什么扫毒盟,实是可以想到的事情。”
只是这句话当着蓝百毒,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玉芙蓉转向蓝百毒道:“蓝百毒,此次前来中原,你带来了多少人?”
蓝百毒不知在想什么,闻言一怔,道:“老夫向来独来独往,带那么多人做什么?”
玉芙蓉道:“青石岗中既然没有百毒教的人,为何杨彪却中了毒针?莫非是你亲自下手?”
蓝百毒道:“群雄势大,老夫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人群中下毒的。”
玉芙蓉道:“这就奇了,既然贵教无人在现场,杨彪又怎会中了‘雪肌玉肤’之毒。”
蓝百毒大惊失色,道:“‘雪肌玉肤’是本教的不传之秘,外人怎会可能得到,青石岗中,怎么可能有人会用此毒?”
玉芙蓉皱眉道:“你敢肯定,青石岗中,绝没有百毒教的人?”
蓝百毒道:“绝对可以肯定。”
傅邪真忽然道:“妹子,青石岗中,杨彪所中的,似乎并不是‘雪肌玉肤’之毒。”
玉芙蓉道:“你怎知道?”
傅邪真道:“我瞧见杨彪中毒之时,奇痛难当,不顾颜面就大呼起来,而我刚才中毒之时,却只是心中烦恶,四肢麻木而已。”
蓝百毒叫道:“不错,中了‘雪肌玉肤’之毒,就是这般征状,绝没有剧痛之理。”
玉芙蓉道:“这就是了,必定有人假冒百毒教的名头,对杨彪下毒。”
傅邪真道:“此人为何要做这件事?”
玉芙蓉笑道:“这也怪百毒教人缘太好,有人想借群豪之手给他们一个教训,岂非正常之极。”
蓝百毒大叫道:“原来如此,扫毒盟的成立,果然有人暗中教唆。”
玉芙蓉道:“这就是你自已的事了,此人究竟是谁,你就慢慢想吧,只怕你们百毒教得罪的人太多,你想上三年,也想不出来的,只是,唉,还是不说的好。”
她故意欲言又止,便想拉着傅邪真离去,蓝百毒慌忙伸臂一拦,道:“公子、姑娘,等一等。”
玉芙蓉冷冷地道:“你还想干什么?”
蓝百毒搓着手,满面愧疚地道:“刚才老夫不知二位身份,多有得罪,还望两位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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