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杀了我。”
他心中暗道:“不知那暗中的高手是谁,为何会帮着西域妖人,难道中原武林中,竟有人与西域勾结吗?”
其实中原江湖人物众多,有人与西域武林勾结,并不稀奇,只是暗中那人既会传音入密之术,无疑是一位高手,如此高手,竟会与西域妖人勾结,委实令人不安。
木先生喜极,伸拳向傅邪真击来,傅邪真不敢硬接,只得闪身避开。
虽说木先生的拳法并不快疾,易于闪避,可是像这样有败无胜的打斗,打起来颇为闷气,而一旦有所疏忽,则大为糟糕。
木先生接连几拳,都被傅邪真避过,急的哇哇乱叫道:“傅邪真,有本事你就不要闪来闪去,这是胆小鬼的武功。”
玉芙蓉叫道:“凭什么站在那里让你打,再说轻功本就是武功中的一种,为什么不能用。”
木先生怒目瞧了玉芙蓉一眼,玉芙蓉回目瞪视,昂然不惧。
木先生嘿嘿冷笑,忽地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
傅邪真不知他想玩什么花样,远远地站着,凝神以待。
不久便有“嚓嚓”数声传来,接着就是“嚓嚓”连声,如下了一场小雨一般。
傅邪真正在奇怪,忽觉双脚一紧,竟似被什么东西缠住,他低头瞧去,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地下不知何时竟长出无数的滕蔓,枝枝丫丫,纠缠百结。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滕蔓长得极快,眨眼间,已有数尺多高。
傅邪真耸然动容,想不到世间竟有这种奇术,此时缠住他双脚的滕蔓已急速生长,如灵蛇般绕遍自己的双腿。
傅邪真惊极,双腿用力绷去,可是滕蔓想必是西域异种,柔性极好,越是挣扎,越是缠得紧,而很快地,就连腰肢也被缠住。
饶是丁开山见多识广,玉芙蓉足智多谋,此时也是目瞪口呆。
难怪以中原博大精深的武功,也只不过与西域武林斗了个平手,原来西域武林中竟有这种妖法!
傅邪真虽惊不乱,暗道:“臭木头必定练了一种奇特的内力,使得植物的生长加快。这些滕蔓定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了,世间竟有如此奇功,该如何破解才好。”
眼见滕蔓已将傅邪真缠得动弹不得,木先生得意之极,一步步走了过来,笑道:“傅邪真,现在看你往哪里逃。”
丁开山大喝一声,合身扑向木先生,他虽知木先生的拳头难敌,然而此时局势危急,也顾不得许多了。
木先生随手一拳击向丁开山,丁开山无可奈何,只得收拳挡格。
两拳相交,丁开山大叫一声,臂骨竟被生生震断,手腕软垂下来。
傅邪真暗暗点头道:“枯木神功果然厉害,周身如同硬木,丁前辈武功再强,也难以伤他分毫,可是此功总该有破解之法的,却又是什么。”
眼看木先生又向丁开山进攻,丁开山独臂难支,情景更加危急。
傅邪真连忙凝神瞧向木先生的眼睛,欲用精神力困扰他,想不到意念加于其身,却没有丝毫效果。
傅邪真忽地明白过来,忖道:“是了,他本是一截无意无识的木头,我的精神力再强大,又怎能指挥一根木头。”
正在着急,忽听玉芙蓉叫道:“傅大哥,用三寸寒霜对敌。”
傅邪真顿时大悟,暗骂自己道:“我光顾着着急,却把这件宝贝忘了。”
好在滕蔓只是缠住了他的腰身,双手仍然空出,他急忙伸向腰间,取出宝剑来。
木先生笑道:“我的滕蔓是西域异种,极为柔轫,凭一把破剑又怎能削断。”
傅邪真手起剑落,只听“刷刷”两声,已将滕蔓尽数削断。
木先生失色道:“这把剑怎会这么锋利?”
傅邪真笑道:“却不知能不能削断你这根臭木头,且让我试一试。”
仗剑而出,直削向木先生的脑袋。
这一剑全力而发,速度何等快疾,可是剑触到木先生的脑袋,却是只“笃”地一声,便被弹开。
傅邪真大吃一惊,想不到枯木神功竟这么厉害,连三寸寒霜都无能为力。
木先生哈哈大笑道:“枯木神功,天下无敌,除非你有天地斩,否则的话,谁也伤不了我的。”
傅邪真知道天地斩是任天王的佩剑,是为七大绝世好剑之首,如今此剑已一分为五,不知何时才能合五为一。
连三寸寒霜都已无功,傅邪真再无斗志,足尖点地,身子已扑到丁开山身边,俯身将他提起。
木先生大叫道:“逃跑就是胆小鬼。”
傅邪真叫道:“这次算你胜了,等我想到破解枯木神功的方法,必定找你算账。”
身子一飘一闪,已至玉芙蓉的身边,伸手将其搂住,大步向路边的山林中逃去。
木先生怎肯舍弃,在身后紧紧追赶。
傅邪真的轻功本高出木先生多多,只是身携二人,难免有些吃力,是以两人的距离仍是难以抛开,眨眼间,四人已进入密林之中。
丁开山被震断臂骨,受伤颇重,他惭愧地道:“老夫本想助你,想不到却反而连累了你。”
傅邪真道:“前辈说哪里话,不过这样一味地逃跑可不行,倒要想个方法对付臭木头才行。”
玉芙蓉沉吟道:“五行相克,以火克木,或许可对臭木头用火攻。”
傅邪真大喜道:“不错,臭木头自然怕火,我们想法用火烧他。”
玉芙蓉道:“普通的火又怎能烧到高手,他可不会乖乖地站在那里等我们烧,我说的是,可用烈阳神掌之类的武功对付他。”
傅邪真沮丧地道:“烈阳神掌是青龙的独门绝技,我怎能学会?”
玉芙蓉也叹了口气,道:“此事以后再说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臭木头摆脱。”
丁开山叹道:“以傅教主的轻功,自能轻易将他摆脱,只是加上我们两个累赘,行动无法快得起来。”
玉芙蓉眼睛一亮,道:“傅大哥,你且将我的铁血薄翼手拿去,或许就不怕臭木头了,我与丁前辈先行一步,等我们逃远之后,你再跟过来不迟。”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薄如蝉翼的手套,交给傅邪真。
傅邪真接在手中,感到又轻又薄,心中疑窦大起,道:“这能对付臭木头吗?”
玉芙蓉笑道:“你可不要小看这只手套,它可算是圣宫的镇宫之宝,戴上它后,不光能避水火刀枪,亦能开碑裂石,若不是我不会武功,花宫主绝舍不得将此物给我,只是对付枯木神功,我也没有半点把握。傅大哥,你能战就战,不能战就逃,你的目的,就是拖住臭木头而已。”
傅邪真道:“祢放心吧,臭木头轻功不佳,我若与他游斗,他难以伤到我的。”
玉芙蓉道:“武功上,你自不必怕他,只是西域妖法委实难敌,你仍是要小心些好。”
丁开山早已听说过铁血薄翼手之名,此时也忍不住探过头来,向手套瞧去。
他叹道:“想不到一只薄薄的手套,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造物之奇,竟至如斯。”
傅邪真半信半疑,将手套套上,随手向身边的树林斩去。
“扑”地一声,碗口粗的大树竟应手而断,更奇的是,傅邪真的手掌却没有感到有丝毫震动,就如切进豆腐中一般。
他不禁喜出望外,道:“有此宝物,再也不怕臭木头的枯木神功了。”
他将玉芙蓉与丁开山放下,玉芙蓉道:“明日我们在前方的向阳城会合,你可要多多小心了。”
傅邪真哈哈大笑道:“祢放心吧,说不定仗着此物,我能将臭木头杀了也说不定。”
他刚才被木先生折磨良久,受了一肚子的鸟气,此时有所依仗,自是精神大振,大步向木先生走去。
两人之间相距不过数十丈而已,傅邪真只走了两步,木先生已经赶到,见到傅邪真竟然站立不动,大喜道:“傅邪真,快让我杀了,就有万两黄金到手了。”
傅邪真道:“杀了我只有万两黄金,是不是太少了。”
木先生一怔,道:“不算少了,万两黄金可以买很多美女了。”
傅邪真大怒,道:“放你的狗屁,先保住你的狗命再说。”
木先生大奇道:“我是人,怎能放出狗屁,想不到你堂堂的魔教教主,说话却是不通。”
傅邪真道:“说话虽不通,武功却通得很。”
他含愤挟怒,一拳击向木先生。
木先生大喜,急忙也挥拳相迎,两拳相触,发出一声闷响,木先生一声大叫,身子疾退,抚着手腕叫道:“你的拳头怎会变得这么硬。”
傅邪真此时只觉得手臂剧震,手掌却没有丝毫痛苦,不由大喜。
看来铁血薄翼手的确是奇物,能承受巨力,而不伤及自身。
他所怕的,不过就是木先生手臂极硬,难以招架而已,如今顾虑既消,又怎能留情,立刻施展出天地神拳。
天地神拳本是拳法精中之精,试问木先生又如何抵挡,一时间被弄了个眼花缭乱,胸口,肩头,手臂皆吃了数拳。
戴上铁血薄翼手后,手掌硬如钢铁,就算木先生练就枯木神功,也难以承受。
他大叫道:“不打了,不打了,万两黄金我也不要了。”
转身就逃。
傅邪真出了胸中的恶气,心中大感畅快,叫道:“想逃,可没那么容易。”
木先生虽拼命奔逃,奈何两人的轻功实在差得大远,没跑几步,就被傅邪真追上,胸背等处,又被狠狠地打了几拳。
只是铁血薄翼手固然能令木先生痛苦万分,却难以伤及他的身子,傅邪真暗道:“恶气也出的差不多了,谅臭木头再不敢见我,只可惜无法伤他的性命。”
他停下来后,木先生如逢大赦,亡命逃去,眨眼间就不见身影。
傅邪真静下心来,想道:“芙蓉妹子不会武功,丁前辈身受重伤,若遇到敌手,岂不束手待毙,我还是快些与他们会合的好。”
他沿着二人行走的方向,提气疾驰,想不到追了有数里之路,仍不见人影。
傅邪真心中有些着慌,忖道:“以我的轻功,早该赶上他们了,难道他们遇到意外不成?”
饶是他向来沉静,此时也有些心慌意乱,他在林中来回疾驰,只盼能瞧见两人的身影,可是几个来回后,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正文第三十二章
作者:色虎
就在这时,忽听林中深处传来“喀嚓”一声,似是有人碰断了树枝。
傅邪真大喜,急忙循声奔去,大叫道:“妹子,丁前辈,可是你吗?”
叫声甫出,从林中冲出一名男子,挺刀喝道:“什么人?”
傅邪真见他神情慌张,心中大感疑惑,朝他身后望去,只见地上放着一个襁褓,襁褓中包着一个孩子,面色青紫,早已死去多时,一名青衣妇人正跪地而泣,尸体边还有一个小土坑。
傅邪真心中黯然,暗道:“原来他们死了孩子,在此掩埋,好可怜。”
他惭然道:“对不起,我以为是我的朋友,想不到却不是。”
男子见他转身欲走,心中松了口气,刚转向青衣妇人,青衣妇人冷笑道:“你就让他走了吗,此事传了出去,你我有十条命也保不住了。”
男子连连点头,慌忙将傅邪真拦住,道:“不要走。”
傅邪真心中一震,暗道:“这是怎么回事,别人见他们死了孩子,只会心生同情,又何有性命之忧。”
他不禁回头凝目瞧去,却见襁褓中的孩子的脖颈竟有一道紫痕,显然是被人掐死。
他心中剧震,暗道:“难道这孩子竟是被他们弄死了,此事必有玄机,我倒要弄个明白。”
男子虽拦住傅邪真,不过神情张惶之极,举剑不定,似不知怎样才好。
青衣妇人道:“蠢材,你学了多年武功又有何用,还不将他杀了。”
男子对妇人的话言听计从,当下一刀向傅邪真刺来,只是出刀犹豫不定,看来心中仍未下定决心。
傅邪真暗道:“这妇人好生恶毒,我只是路过,又碍着她什么事,竟然就想杀人灭口。”
眼看男子挺刀劈来,傅邪真心中一动,暗道:“这男子的刀法与刀神城少城主雄飞颇有相似之处,只是经验火候远远不及,莫非此人竟是刀神城的人。”
想到这里,伸手便向男子的刀抓去,他手中戴着铁血薄翼手,自不怕刀剑,以他的武功,就算男子再练十年,也绝难躲此一抓。
眼看男子的刀将会被轻松夺下,傅邪真忽地心中一动,忖道:“我此去刀神城救人,怎能不了解刀神城的武功,如此良机,又怎能错过。”
想到这里,手掌略微一偏,避开了刀身。
男子也知刚才差点被夺去兵器,只是他以为那是自己心不在焉之故,并没有深想。
青衣妇人喝道:“蠢材,这样的刀法怎能杀人。”
男子精神大震,再度出手时,已是倾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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