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王朝
安修装出一副愤怒的神情,心下却在暗喜,你不去找更好,待会命都没了就知道厉害了,而且自己当众说出了这话,以后也可以轻松摆脱干系。
就在同时,法米正在一间酒楼独霸一张桌子,美美地品尝着山珍海味。自从叔父齐瓦做了议长后,法米更牛逼更霸道了,吃喝玩乐都不付钱,稍不合意就拳打脚踢,弄得洛瓦的商人怨声载道,这不,今天一大早他又到这家豪华酒楼来吃霸王餐了。
法米正吃的高兴,两个年轻的劲装汉子大大咧咧走过来,一屁股就坐在法米身边,也不搭话,抓起盘子里的美味就吃。法米愤怒地抬起头,看看谁吃了豹子胆,敢来酹他的虎须。这两人毫不在意,好像不当法米存在似的,边吃边聊。
“嗨,昆达,还是吃霸王餐舒服啊,早知道有这好事我们还干吗拚死拚命地干活啊?”
“这就是命,孔狄,谁叫你没个有权有势又无耻之尤的叔父呢,认命吧。”
法米肺都气炸了,站起身来,掀翻桌子,就是一拳。铁拳法米果然有点名堂,这一拳虎虎生风,普通人被打中了肯定是难逃重伤厄运。
“嗷!”发出杀猪般尖叫的竟是法米,拳头连那人的衣角都没碰到,却狠狠地扎进了一只酒楼里吃饭用的叉子上。
“啊哟哟,法米又打人了!”两个青年一边装腔作势地呼叫着,一边把个法米揍得满地找牙。周围的平民和附近的卫兵听到呼叫,都习以为常了,连看热闹的人都没有,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法米打人时千万别掺和,省得把自己也兜进去。酒楼里本来就不多的客人与伙计也躲了个精光。
昆达看是时候了,一拔利剑,挺剑一刺,插进了法米的咽喉,再拔剑一挥,割下了法米那颗已被扁得像猪头的头颅。
那个叫孔狄的年轻角斗士用油布将法米的头包起,放入随手带的一个小箱子,两个就像没事人一样大大咧咧的走出酒楼。
酒楼命案发生的同时,在佣兵训练基地医疗中心的一间病房里,一位随军医师正替楼妥沙敷药疗伤,穿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佣兵服的年轻角斗士凯鲁和吉姆推门走了进来。
“尊敬的医生,撒龙团长在市政厅里有些头晕,请您赶快去看看,这里的敷药就由我们来替您完成吧。”凯鲁的话谦恭有礼。
“好的,我马上去。”远离这个人不像人,熊不像熊,语言又不通的怪物,医师是求之不得。
凯鲁接过药瓶开始给熊将敷药,而吉姆则拿了条毛巾来到楼妥沙身后,似乎准备给他清洁伤口。“扑呲!”在毛巾的掩护下,一柄锋利的短剑从背后准确地插入楼妥沙的心脏。
熊将的生命力真是顽强,身受重创仍然怒吼着跃起,扑向面前的凯鲁,不过凯鲁手中的战斧已经迎了过来,血花飞溅,劈死了秦的楼妥沙自己也死在了战斧之下。熟练地取下楼妥沙的熊头后,又一起血案制造者迅速沿着预定的路线逃走。
仍在勾心斗角的商人议会几乎同时收到了两件血案的报告,这回轮到安修幸灾乐祸了:“真惨哪,与法米和楼妥沙有仇又能轻松干掉他的人可不多啊,该不是那二十个不值得一查的角斗士干的吧。”
不过他的心里仍然是既害怕又疑惑,怕的是这帮小子心思缜密,组织严密,手段狠辣,自己的栽赃计划不一定会成功;惑的是他们这么干,不怕引起齐瓦的警觉吗。
齐瓦已经气的头晕目眩,浑身颤抖,说不出话。还是作为贵宾旁听会议,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的撒龙团长镇定异常,虽然佣兵不参与城市政治,需要尊重雇主的决定,但维护治安却是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立刻下令全城戒严,搜捕凶手,同时命令拨出部分王牌佣兵小分队,严密保卫城内重要人物的安全。
在此之前,罗米用变卖夜明珠换来的金币买了数十匹骏马和一些圣火国服装。圣火国是坐落在中央走廊平原西部一个国家,他们既不像中、西部大陆那样信仰东、西教会的上帝,也不像东部国家那样信奉多个神明,而是信仰天地间只有一个神,反对偶像崇拜,崇尚烈火,认为圣火是世界的本原,大陆其他民族一般视其为异教徒。
圣火国的服装也很奇怪,穿着宽大的遮住全身的袍子,连脸也用黑色面纱蒙住。赶来与罗米大部队汇合的两组血案小组也都穿上了圣火装束,赶着马群,变成贩马的异教商人,在撒龙团长的命令传达到城门之前,悠然地走出了洛瓦城。
看到齐瓦的惊惧与愤怒,撒龙决定亲自护送齐瓦回家吃午饭,顺便趁机会谈谈续签合同的事宜。有了撒龙团长的陪同,惊魂未定的齐瓦安心多了,坐在豪华马车上向家赶去。
与此同时,在齐瓦最宠爱的三姨太波姬的卧室里,波姬被绑得严严实实,嘴上也塞了块毛巾,穿着佣兵服装的丹西与威达“守卫”在身边。不老实的威达不时用手骚扰一下她的敏感部位,或者用冰冷的长剑贴贴她的嫩脸,叫波姬又怕又羞,而丹西则手持乌龙棍,面无表情地坐着。
安全抵家的齐瓦热情地招待撒龙入席就餐,一名奴婢走过来告诉齐瓦:“老爷,三夫人感到不舒服,一上午都卧床休息,她说不能来赴宴了。”
“什么,病了?我去看看,撒龙大人,你先慢用,我去去就来。”齐瓦是不能不急,五十多的人了,娶了几个老婆都没有能怀上个后代,弄得城内商人间有不少针对自己的下流传言。
自己之所以袒护那游手好闲的法米,也主要是将他看作自己的半个儿子。几年前娶来的三姨太波姬不但妖娆美丽,最近还怀上了自己的亲骨肉,深得齐瓦的宠爱。今天法米已被杀死,三姨太又生病,齐瓦当然急着去看看情况。
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丹西贴近门边,而威达的剑顶在波姬的脖子上,轻轻地拔掉塞嘴的毛巾。咚咚的敲门声伴随着齐瓦的声音:“波姬,是我,你怎么样了?”
“进来吧,门没锁。”波姬的声音有些颤抖,果然是得“病”了。
推门而入的齐瓦立刻仿佛掉入了冰窖,身后跟着的奴婢被迅速击晕,乌龙棍顶住了他的喉咙,而全身被绑的波姬则重新被封住了嘴。
“齐瓦,见到你可真高兴。”丹西的话对齐瓦而言简直就像死神的判决。
“你们需要什么,我都给,只求你们别杀我。”齐瓦发觉有热热的液体顺着腿部往下流。
“哦,我们不会杀你的,走吧,向你借点金币花花。”丹西“护卫”着齐瓦走向帐房,边向威达使个眼色。威达一拳击在波姬的小腹上,跟了上来,小孩眼见是报销了,而魂飞魄散的齐瓦除了自己的小命什么也没注意到。
背着装有一万金币的口袋,丹西和威达“保护”着齐瓦从后门出来,上了一辆等候多时的马车。同样是佣兵装束的牧人出身的年轻角斗士丘根一挥鞭子,马车飞快地向城门驶去。
等得饭菜都有些凉了的撒龙感到不对劲,招来齐瓦的管家问齐瓦到底在哪里。管家有些惊异地说:“您不知道吗?老爷带着钱,由您的两个部下陪着去集市进货去了。”
一听就知道出事了,撒龙立刻上马直奔城门。看见团长心急如焚的样子,守城卫士如实禀报:“齐瓦大人在三个佣兵的陪同下,出城去了,走了有好一会了。”
“立刻召集骑兵分队追击!”冷静的指挥官也有些咬牙切齿了。
第一集 第七章
洛瓦城外的一条岔道上,丹西等人已经与圣火教装束的大部队汇合。
“这个家伙怎么办?”威达像拎小鸡似的拎着瑟瑟发抖的齐瓦。
“我答应了不杀他的,当然会留下他的小命,不过得给他留下点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丹西抓起一把长剑,一剑割开了齐瓦的裤带,再挥一剑,议长的男根扑落在地,而齐瓦已经痛得晕厥过去。
“走吧。”丹西一挥手,二十个圣火族装束的角斗士绝尘而去。
“为什么不斩草除根?”江湖经验丰富的罗米边走边问丹西。
“找不到齐瓦的人,佣兵们会追着我们不放的。而且回去后,已经变态的齐瓦找不到我们,肯定会想尽办法报复安修,安修也会全力防备,他们斗得越厉害,我们路上就越安全。”
“我们现在去哪?”威达问。
“亚姆庄园。凯鲁,你还记得路吧!”
……
佣兵团的骑兵分队发现了怀中抱着法米的人头、在路旁奄奄一息的议长,找不到逃亡角斗士的踪影,只好带着被作了变性手术的齐瓦回城覆命。
回来后的齐瓦大病一场,半个月卧床不起;听到齐瓦还有命归来,心虚的安修在大骂角斗士不守信用的同时,也成天躲在家里,防备齐瓦方面的报复。
当几天后传来城外八公里处的亚姆庄园被一伙异教徒洗劫一空,亚姆全家被扔进火堆烧死的消息时,洛瓦城斗得正厉害的两派政治势力谁也不管。
了结了洛瓦城的恩怨后,逃亡角斗士们在丹西的带领下,折返向西,沿着巍峨的铁索山脉前进。猎人出身的丹西带着逃亡者们白天行军打猎,晚上在篝火旁烧烤、休息。这天晚上,大家围在篝火边,边聊边吃着罗米烤出来的美味兔肉。
“我说丹西,我们现在是去哪啊?”在丛林中跋涉了整整五天的昆达也不由得忍不住发问了。
“我们去找猴族,他们在香果森林中。”
“那还要走多远呢?”
丹西掏出一本小地图册,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还要走半个月吧,怎么啦,烦了?”
“怎么会,天天打猎玩,比角斗学院枯燥的练功生活爽多了。”
畅意的谈话突然被丛林深处阵阵狼嚎所打断,中间还间或夹杂着几声虎吼。丹西有些兴奋地站起来:“威达、凯鲁、古斯、塔科,你们四个跟我去打点狼肉吃,罗米、昆达,你们带剩下的人守好这里。”
没等昆达等人表示不带自己去的强烈不满,五人的猎杀小组已经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飞奔而去。
在密林深处一片较开阔的地方,一群眼睛闪着绿光的野狼正在围攻一只带着幼崽的母虎。母虎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奄奄一息,但还是拚命护住自己的爱子。又有几只凶猛的狼从不同方向扑了上去,母虎用尽力气扑倒一只狼,但自己也倒在血泊中。
就在群狼一扑而上瓜分猎物的当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丹西把乌龙棍一挥,五人猎杀小组开始行动。丹西和凯鲁拿着武器不断劈砍,威达则带着古斯、塔科不断射箭,每一箭都有一只狼哀号着倒地。留下二十几具尸体后,受到突袭的狼群四处逃散,而五人猎杀组则开始收拾战利品。
母虎已经断气了,身下四只幼崽有三只也被咬死,只有躲在最里边的一只虎崽还活着,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丹西轻轻地抱起小虎崽,看得出来,虎崽刚出生没几天,眼睛都没有睁开,橘黄色的皮肤上缀着黑色的条纹,额头上醒目地写着一个“王”字,温热的身体乖巧地伏在丹西怀中。抱着和自己一样刚出生就失去父母的孤儿虎崽,已被训练成冷血角斗士的丹西,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了柔情。
“走吧,回去。”丹西抱着虎崽,跟在满载而归的同伴身后走向他们的临时宿营地。
每人提着五六条狼胜利而归的猎人们受到了同伴们迎接英雄般的欢呼,剥皮的剥皮,切肉的切肉,闹腾腾的。不过,当丹西抱着虎崽回来时,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来,人人都想抱抱、摸摸这个可爱的小东西。
“太可爱了,我的亲亲小乖乖。”稚气未失的十六岁少年昆达最是快活,温柔地抚摩着小老虎:“丹西,给它起名字了没有?”
丹西叹了口气:“可怜的小东西,从小就失去父母,真是命苦啊,以后就叫它苦娃吧。”
“苦娃,喂,睁开眼睛看看我,小苦娃。”昆达还在爱不释手。
年龄最大的罗米也走了过来:“唉,又多了个命苦的吃饭的家伙,明天得替它捉只后娘来喂奶。”
第二天一大早,昆达自告奋勇地带着两个伙伴乌姆和拉德就去捉了只母鹿回来。贪婪地吸饱了鹿奶后,苦娃眯眯地第一次睁开虎目,看到的是丹西含着笑意俯看着它的脸,周围好几只手在抚摩着自己。
苦娃有些害怕,稚嫩地张嘴叫了一声,就钻进丹西的怀里去了,幼兽一般都将自己第一次看到的动物当作亲人,引来的是阵阵欢笑。过了一会,笑声停止,胆子大了些的苦娃又偷偷地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们和世界。
有了苦娃的旅途,变得充满了乐趣。每隔一两天,大家就得去替它抓一只母兽回来喂奶,苦娃的胃口非常好,往往一两天就把母兽的奶吸光了。几天来,它就品尝了鹿奶、羊奶、野猪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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