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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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承焕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涟漪手托食盒和玉天香走了进来。玉兰马上将头转向里侧,衣袖擦净眼泪,眯着眼睛装睡。承焕内心暗叹一声,怎么什么离奇古怪的情事他都能摊上呢,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看了玉兰一眼后收拾心情去接涟漪手上的食盒。
涟漪这会才算完全缓过来,白了承焕一眼没有理他,将食盒放到桌子上打开,承焕一看,饭菜害还好,但却没有洪坤那道菜,不知这是为何,天香不是下厨去了吗!
玉天香看出承焕的疑惑,过来轻轻拉着他的手道:'我想下厨是因为要谢谢你,至于那贼子的心,我怕它脏了我们的口,让我喂狗了,它也只配喂狗而已!'
承焕抚摸着玉天香的脸颊,道:'只要你高兴就好!'
玉天香冲承焕一比划在摆放碗筷的涟漪,意思是还不去哄哄她,令承焕苦笑不已。
涟漪将碗筷放到承焕的方向,嘴里嘟囔着:'噎死你!'她也就嘴上图个痛快,心里可着实舍不得。
忽然听见玉天香的惊呼:'玉兰,你怎么了?'承焕心里直道糟糕。
玉天香过来想看看女儿怎么没动静了,就见玉兰双目微闭,但却是红红的肿起,显然哭过了,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玉天香怎么能不着急呢!
玉兰见娘亲发现了,睁眼幽幽道:'娘,没什么,只是心里难过,想哭罢了!'
本来玉兰这一病就让玉天香愁的够戗,此时见她双眼红肿,心里的难过劲就更厉害了,摸着玉兰的眉眼道:'傻孩子,没事哭什么啊!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啊,你早上就吃的很少呢!'
玉兰轻掀薄被道:'也好,我还真有些饿了呢!'
这下有人可受不了了,玉天香和涟漪一左一右环着承焕,而对面就是玉兰,让承焕头都不敢抬高,害怕看见玉兰衣带渐宽的样子,只好一个劲地扒饭,希望快点吃完快点离开,多呆一会都让他压抑的不得了。
涟漪见承焕吃的飞快,眼睛一横道:'你吃这么快干什么,是不是又在想着什么时候纳妾呢?'
一口饭没咽下去承焕剧烈地咳嗽起来,感觉饭粒都冲进鼻管里了,酸涩异常。
玉天香轻轻敲打着承焕的后背,道;'瞧你,慢点吃啊,又没人跟你抢!'
将这看在眼里的玉兰双目微亮,旋即黯淡下去。
承焕勉强将这口饭吃下去,道:'我……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出去一下!'也不等三人说话,赶紧逃离令他难受的房间。
涟漪见承焕走了,将筷子一撂,气道:'他一定是去找那个狐狸精了,我,我……!'
玉天香也将筷子一撂,道:'涟漪妹妹,你爱承焕吗?'
涟漪见她这么问,知道必有下文,道:'当然,可是他……!'
玉天香打断涟漪道:'如果让你选,你会选择一个你爱的人呢,还是选择一个爱你的人?'
涟漪不知道玉天香要做什么,道:'当然是一个既爱我,我又爱他的人了,就像我和阿呆,只不过我不发火他还真把我当病猫,居然还想着别的女人,真是气死我了!'
玉天香看了涟漪一会,道:'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喜欢研佛,有一次我看见了一个寓言,一个人问佛祖,他究竟应该去追求一个他爱的女人呢,还是去接受一个爱他的女人!'
涟漪和玉兰都被吸引住了,很想知道下面的故事,不由自主地凝神倾听。
玉天香接着道:'佛祖就问他,那你觉得他们之间的差别在哪里呢?那人想了一会说,一个他爱的女人并不一定爱他,追求的过程是很痛苦的,而且结果也未可知,而一个爱他的女人接受她的爱自然是顺风顺水了!佛祖接着问,那你现在是哪种情况呢?那人说他正在追求一个女人,一个他喜欢的刻骨铭心的女人,然而那个女人似乎总是若即若离,而有一位爱他的女人却一直在守侯着他,怎么选择让他十分的苦恼。佛祖又问他,你的人生除了喜欢一个女人外就没有别的事可做吗?那人想了想说他还渴望金钱,权力,名望,一切的一切。佛祖想了一会说,那你就去追求你爱的那个女人吧!那人问为什么。佛祖说因为你是爱她的,所以你会竭尽全力去完善自己,以期望达到爱人所期许的高度,去给你爱的女人幸福,而在这个过程中,你必须克服一个又一个困难,攀登一座又一座颠峰,你去追求一个你爱的女人其实也是在负责任地度过你的一生,那些俗人所渴望的金钱,权力,名望等等也会在这个过程中得到,当然,这个过程十分的痛苦;反之,如果你想过安逸的生活,那你就接受那个爱你的女人,你会活的很轻松,当然你付出的代价是一生的碌碌无为,生活在得之容易的爱情羽翼下,直到终了。'
三个人久久不语,涟漪和玉兰都是似懂非懂,涟漪看着玉天香,道:'玉姐姐,我……我不太明白!'
玉天香笑了,道:'我就发发一个旁观者的感悟,承焕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了,他长大了,所以他才会想着去追求他看着喜欢的女人。像我,妹妹你,戬儿等等,我们都是爱他的女人,我们的爱是真诚的,是无私的,是真心实意的,但是,我们的爱对他来说也是不费多少心思就得到了的,他一直是在被动地接受着我们的关爱,呵护,活的十分安逸,如果这样下去,那么他的一生也将始终围绕着我们打转,哄着老婆孩子,他还能有什么作为呢?'
涟漪听罢,道:'难道去追求一个女人就能成就一番伟业吗?'
玉天香知道涟漪心里的死结,道:'当然不是这么绝对,但那种心态是至关重要的,进取的精神万分可贵。'
涟漪委屈道:'可……可他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就是抡着过夜都快排半个月了,他怎么还不知足呢!'
玉天香笑着握住涟漪的手,道:'那你可比皇宫中的皇后强多了,除了那七十二个外还有无数的宫娥才女,恐怕等上两年也抡不到啊!'
涟漪被说乐了,道:'姐姐,你就知道宠着他,等什么时候他伤了你的心你就后悔了!'
玉兰听了,低下了头。
玉天香面带幸福的微笑,道:'因为我爱着他啊,我会因为他的快乐而快乐,因为他的悲伤而悲伤。'
涟漪双手支着俏脸,靠在桌子上,道:'姐姐你真好,我就做不来的。'
还真让涟漪猜中了,承焕现在无处可去,真的到了袁正那里。一进屋,承焕便闻到一股干燥的气息,见房间中央摆着一个碳火盆,显然摆放了很长时间,木炭表面已经泛着白色。
来到床前,看见袁正还在熟睡着,承焕不由坐下来看着她,吹弹得破的肌肤略显苍白,更衬托那弯弯的眉毛如远山含黛,鼻翼一忽一忽的轻微促动让下面的小嘴更加诱人。承焕抚摸着她的鬓角,如墨染过的青丝异常顺滑。
承焕的抚弄让袁正轻微一震醒了过来,看见是他,眉头就是一皱,边坐起来边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承焕为她掖好被角,道:'难道我就这么不受欢迎吗?'
袁正碍于师祖和师伯的脸面不好深说什么,道:'我一个女人家,你来总是不太好,让旁人误会就不好了,你有这个功夫多陪陪你的夫人不比在这里要好吗?'她想起了玉天香,那个女人真的不错。如果她知道涟漪要找她的麻烦不知道又会做何感想。
承焕这时说什么也不愿回去,光是看见玉兰就够脑袋大了,何况还有使着性子的涟漪呢!他径自脱了鞋子上了床,和袁正斜对坐着,道:'本人是征得夫人同意才来的,'他口中的夫人乃玉天香是也。
袁正有些意外,将被子向上拉了拉道:'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看重,能被一个人喜欢着毕竟是件高兴的事,可是有很多事是难以接受的,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可我不能,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第12章 迷离~
承焕和袁正对视了有几分钟,袁正受不了他那热切的目光,撇过头去道:'曾经沧海难为水,我曾经深爱着一个男人,爱的刻骨铭心,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我的心已经再容不下其他的感情了,希望你能明白,天就要黑了,你也该走了!'
承焕听着袁正委婉地撵他走,他不为所动,道:'他现在在哪里?'
袁正双手抱了抱肩膀,道:'死了,死在了我的剑下!'她说话的语气异常冰冷,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一样。
承焕的心也是一凉,他看得出袁正心里的痛,那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沉淀的痛楚,不知道面前的玉人又有着怎样凄迷的故事呢!
承焕将手伸进被子里暖着袁正的双足,道:'你有什么心事尽可说出来,我会耐心地听着的!'
袁正忽然笑了,看着承焕道:'你对我这么好不就是为了我这身臭皮囊吗?其实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拐弯抹角到最后无非都是这个目的,我看你也不必那么累了,想让我陪你上床就直说!'
袁正的话差点没把承焕噎死过去,他没想到袁正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像是打量怪物似的看着她。
袁正也看着他,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吗?'
承焕笑了,道:'那又怎么样,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总不会有什么错吧,我是喜欢你这张脸蛋,身材,但我更希望能采摘你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征服你,可你居然摆出这副姿态,我……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袁正见承焕还不走,索性不再理会他,平躺下来枕着枕头,道:'随便你,我累了,先歇息了!'她真的躺在那里睡着了。
承焕看着她那熟睡中的容颜,不由掉转身躯,轻轻拥她入怀,他没想到袁正会摆出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法门,反倒将自己难住了,诚然,得到美人的娇躯是件令人热血沸腾的事,但采摘那颗真心却要比这瑰丽的多了,承焕打定主意,在没有赢得袁正的真心前,绝不碰她。
承焕这一夜是在袁正的房里度过的,拥着袁正柔软的身躯入睡是件十分惬意的事。袁正昨晚用藏剑阁秘技关闭了六识疗伤,所以对承焕的亲昵举动还不知情,此刻醒来,发现自己窝在承焕的怀里,姿势亲密的不得了,她刚想从承焕的臂弯里起来,却被承焕搂住了。
承焕揽着袁正的纤腰,手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道:'你不是说我怎么样都行吗?那我们再躺一会吧,天还没亮呢!'
承焕的一只手扣在袁正的腰上,另外一只手藏在她的脖子下面,令袁正无法挣脱,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承焕扣在她腰身的手轻轻地来回抚摩着,产生阵阵酥麻之感。
两个人挨的十分的近,鼻尖几乎碰着鼻尖,呼出的气息喷打在对方的脸上,热乎乎的,二人的心跳也合拍的很,似乎不分彼此,只听见砰砰之声。
这个阵仗让袁正有些措手不及,身子绷的紧紧的,她不是没经历过风流之事,但这么个时候,和这么个人,让人心理复杂的很,既害怕又有些许期待。不由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承焕自然知道袁正的身体在慢慢变热,闻听她一声娇吟,四片唇便重合在了一起。
一阵针扎似的疼痛让承焕惊呼出声,原来清醒过来的袁正咬了他的舌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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