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寒灵
然而袁正处理的结果却是将老百姓吓的作鸟兽散,因为袁正将那少年公子的首级一剑绕了下来滚出好远去。
承焕也被袁正的举动弄傻了,她不至于动辄杀人啊!虽然自己也听出这人该死。没容承焕想下去,袁正飘身形落入豪宅院中,里面惨叫声此起彼伏,让人毛骨悚然。
南琳吓的抱住了承焕,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美艳如花,恬静秀丽的女人会下这样的毒手。连承焕都怀疑刚才看见的究竟是不是袁正,兴许是自己眼花了吧!
时间不大,袁正从里面出来,腋下夹着一个女子,手中拎着三颗人头,她来到邋遢老汉的面前将那女子放下,道:“带你爹离开这里吧!走的远远的找个好人家嫁了,好生孝敬你爹。”女子千恩万谢拉着老汉快速离去。
承焕哪还沉得住气,他也想知道袁正为什么这样做,天子脚下干出这等血案杀的又是朝廷命官,袁正八成是疯了!承焕上前急道:“不快走难道等着官兵来捉你吗?”说着不待袁正回话,一手一个拉起二女就跑。
承焕等人离开没多久,此地就被官兵包围了,死的人乃是兵部尚书陈汝言,那还了得吗!
趁着骚乱的这股劲,承焕三人得以安全离去。等穿房跃脊回到悦来客栈,承焕刚想询问袁正为何如此鲁莽,却见袁正双眼微红,面色悲戚,到了嘴边的话有咽了下去。
~第10章 卑鄙~
承焕不问并不代表旁人也不问,南琳看着袁正手里拎的人头紧张的结巴道:“袁……姐姐……你……你杀人了!”憋了半天南琳鼓捣出这么一句来。
承焕觉得此时此景让南琳留在此地很不合适,道:“琳琳,你先回房看着墨凤姐姐好不好?”体贴的承焕当然不会让南琳自己回去,少不得一直送到墨凤房前。
承焕再次回到袁正处,发现她已经将人头抛滚于地,脸上的悲戚之情也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煞气。
承焕觉得这已经不是自己所认识的袁正,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来到袁正身畔一手搭在其肩上,道:“怎么这么冲动啊?即使那些人该死也不能大白天就把人家的脑袋摘下来啊!实是惊世骇俗之至!”
袁正轻轻地将承焕的手拿下,道:“我刚刚打听到他们一家的住处,当时想都没想就这么干了,我是报仇心切过甚!”
承焕哦了一声,道:“你跟他们有仇?”
袁正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紫涵,紫涵一家就是被他们杀的,我一直都替她留意着这件事,今天总算为她报了大仇,她父母的在天之灵也会安息了!”
紫涵的母亲是京城通州府远近驰名的美人,在紫涵一岁的时候正赶上皇城围猎,当日晚间一队军兵砸门要求夜宿,紫涵的父亲是生意人,慷慨好客,对这些军汉更是不能怠慢,可祸患就此而生。当时还是校尉的陈汝言是这些军汉的头,自然要另行招待,一走一过期间与紫涵的母亲迎头碰面,当时陈汝言惊为天人,顿生邪念,以他色中饿鬼的作风哪还会放过如此美人,当日晚间就明火执仗将紫涵一家以莫须有的罪名抄了,只留下紫涵母亲一人其余全部斩杀,,偏赶上藏剑阁的一位仙子错过宿头想要在此借宿,但她却来晚了一步紫涵的家人死伤殆尽,一岁的紫涵也被摔于地上几乎丧命,看着好似人间地狱的场景险些将她的心撕碎了,将还有一口气的紫涵救起,又打听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于上万军汉中寻找一个人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这位仙子却也毫不灰心,每次出山都到京城打听一番,多年下来也有了些眉目,此次袁正出来就已经被告知紫涵的仇人是陈汝言,袁正盗杯失手后就开始处理这件事,当她得知陈汝言已经贵为兵部尚书后还犹豫了很长时间,生怕自己找错人,可那陈汝言的小儿子的言行算是给袁正点了盏指路的明灯,袁正料想不会出错这才怒杀陈汝言父子四人。
听完事情的经过承焕摇头不已,一来感叹紫涵命生蹇滞二来感叹国无栋梁,连位高极品的陈汝言都做得如此事情,再想想石亨曹钦之流,真是让人愤恨啊!
就在此时,客栈里仿佛开锅似的乱了起来,吵吵嚷嚷之声不绝于耳,承焕心中一动,该不是让人撵来了吧!赶紧出去一看究竟。
来的确实是官兵,正在挨屋搜查可疑人等,承焕一琢磨不能让他们上来,他赶紧迎将下去拦住要上来的官兵,道:“各位,慢些慢些!”
一个当头的生猛大汉大声道:“怎么回事?难道你想吃官司吗?还不让开!”
承焕满面堆笑,道:“各位请了,上面都是些女眷,各位如此出来进去实是不妥,还望各位能多担待担待,小生感激不尽!”
大汉骂了一声道:“别他妈的跟我咬文嚼字,知道吗?出大案子了,不要耽误我们办公,不然把你也拘了去,让开!”
承焕心中一动,走近大汉道:“不是小生阻拦各位办公,实在是女眷生病打扰不得,这里有些小钱给官爷和弟兄们买包茶叶喝,还望官爷能体谅则个!”说着承焕把那一千两银票塞给了为首的大汉。承焕虽然心疼钱可一旦让他们找到了那三颗人头,这个事可就不好办了。
那大汉扫了一眼银票的金额,心里就是一颤,他干三年也赚不到这个数啊!拿人家的手短,大汉哈哈一笑,道:“我最喜欢跟读书人交朋友了,弟兄们,撤吧!我看这家老店不会出什么凶人来。”一干官兵都是吃拿卡要的老油条,哪能不明白其中的猫腻啊!
打发走官兵,承焕松了口气,待他回到袁正处见她正在收拾那几颗人头呢!不知道在上面洒着什么东西,道:“你干嘛?”
袁正心情似乎好了很多,道:“拾掇一下回去好让紫涵祭奠先人。”
承焕纳闷不已道:“三九天难道还怕他坏了不成?”
袁正没理承焕继续着自己的工作让承焕甚觉无趣,道:“你就不能和我说说话吗?难道摆弄着死人头会比面对我要好?”
袁正处理完毕看着承焕,道:“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聊的啊!如果我还是像你那个小妻子一样的年纪,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你的爱恋,我们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不一样,我和你是不可能相交的两条线,各行其是是你我最好的选择,相信我所说的吧!这对你我都好!”
承焕不止一次听到袁正如此说,实在是烦透了,道:“你就没些新鲜的理由吗?如果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也不会勉强你,可你这样明显是自欺欺人,你看着我!”发现袁正欲转身离去,承焕双手握住她的双肩。
正如承焕所说,袁正确实对承焕不排斥,一个曾经受过伤的女人最难以招架的便是温柔热烈的进攻,袁正也不例外,能有一个青年公子对她这么好让她内心充满渴望与甜蜜,可袁正是一个有心人,她自家人知自家事并不想因此害了承焕,自己已经犯过一次错了又怎么能明知故犯呢!迎上承焕无比热切的眼神,袁正哭了,泣道:“我求你!放过我吧!”
承焕将袁正紧紧拥入怀里,继而吻上袁正的双唇,两个人的身子都是一震,无尽的美妙从四片唇上传出蔓延到二人的全身,在无法抗拒的欲望面前承焕忽然大吃一惊,因为他身上的闹阳花气竟然不受控制涌动起来,也就在此时,承焕忽然感觉口中一痛一甜,猛地被袁正推出丈远,一品,原来是自己的舌头被袁正咬了个口子,鲜血迸流。
而袁正的模样却让承焕忘记了疼痛,只见她脸赛关公,倒在地上全身颤抖翻滚不已,似乎在承受着无比巨大的痛楚,连桌腿都被她抓碎了。
承焕也许是袁正命中的克星,原本被压下去的媚灵此时又被承焕身上的闹阳花气释放开来,袁正忍受着欲火焚心的痛楚难受至极,面容都已经扭曲了。
承焕过来抱起袁正,急道:“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此时的他也麻爪不已,不晓得袁正为何如此。
袁正力保灵台一片清明,无力道:“承焕……你……你喜欢我……是吗?”见承焕极力点头又道:“谢谢你能……喜欢我……我其实很高兴的……我求你两件事……行吗?”
承焕见她全身热的滚烫,脸色都有些黑中透红了,道:“别说两件,就是两万件都行,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我啊!”
袁正摇头道:“包袱里有去藏剑阁的地址,我师父们的事就拜托你了……!”话未说完她的双目已赤,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无法控制自己,道:“还有……还有……求你杀了我吧……求你了……啊!”袁正口鼻之中已然渗出丝丝血迹。
承焕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你说什么?你不会有事的!”承焕抱起她就往墨凤那屋跑,此时惟有医如华佗的墨凤能帮上忙了!可是袁正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啊!难道她身有暗疾不成?
闯门而入的承焕把墨凤和南琳吓了一跳,看见承焕怀里的袁正更是吃惊非小。承焕把袁正放到床上,道:“墨凤姐姐你快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墨凤又被袁正的模样吓了一跳,饶是她医术通玄此时也有些毫无头绪之感,一抚袁正的脉门好似按在了一口热锅上,根本切不出个数来,末了道:“她太热了,南琳弄些冷水来给她降降温。”
现成的冰窖就在眼前,承焕闻听心中一动寒灵冰魄应手而出按在袁正的小腹丹田处,缓缓输入。
濒临失去自我边缘的袁正被这股冷气一催好过了很多,身上也不那么烫心也不那么躁动了,可媚灵依然故我流窜于全身,那种无法言传的好似千万只蚂蚁在体内爬的感觉让她生不如死。
墨凤再次把手搭在袁正腕上,片刻之后失声惊呼道:“媚灵?你……你身上的是媚灵?”墨凤说话的语调都变的发颤道:“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
承焕越听越糊涂,道:“墨凤姐姐,什么是媚灵啊?跟袁正有什么关系?”
聪明如墨凤一下就明白了袁正为什么会变成如此模样,没有承焕身上的闹阳花勾搭又怎么能引动媚灵发作呢!她却不知道袁正的媚灵已经发作好多次了。
墨凤要来金针为袁正暂时稳住了媚灵,道:“你知道上古妖妇妲己吗?就是害的纣王失去江山的那个!”
承焕不知道墨凤怎么又绕到妲己那去了,道:“这跟袁正有什么关系吗?”
墨凤摇头道:“故老相传,妲己身上便有媚灵附体,媚灵属阴,似乎是天地间的淫邪之气所化,能狐媚万物,不过这些都是传说,但它能让人变成一个好淫之妇却是真的。”
承焕两眼发直,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承焕一下子明白袁正为什么会一再拒绝自己了,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啊!
墨凤忽然笑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我真是笨啊!现成的解药不就在眼前吗!”说着她把袁正身上的金针拔出来,道:“承焕,抱她出去吧!能救她命的可只有你啦!”
承焕糊涂道:“什么?让我救,我又不懂医道拿什么救啊!”
墨凤一笑道:“附耳过来!”她在承焕耳边小声嘀咕了半天,道:“这回知道该怎么救人了吧!真是便宜你啦!天上掉下来的美事!”
承焕红着脸抱起袁正,趁墨凤不注意在她的脸上狠嘬了一口,道:“这是感谢姐姐的!算做利息吧,本金我拿自己来还!”不待墨凤发怒他一溜烟跑出门去。
袁正也非常人,当然知道墨凤所谓的解决办法是什么,所以当承焕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她拽住承焕的手,道:“没用的,我已经害死一个了不想再害死第二个。”她哪里知道眼前的承焕远非她从前的丈夫可比,身有闹阳花的承焕岂是那么容易被吸干的吗!
承焕得到墨凤所传的独门心法颇有把握,笑道:“姐姐,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姐姐如此天人就算被你害死也是件很幸福的事喔!”此时的袁正是摆在案板上的肉任承焕施为毫无反抗的能力,又打着救人的旗号承焕焉能放过俘获袁正芳心的机会呢!
袁正深知此次没有师父们在身边自己被欲火所焚的几率占了九成九,而且一旦自己的媚灵窜入承焕体内那么死的可就不是自己而是承焕了,不想害人性命的袁正极力反抗着承焕的亲热举动,还不时给承焕讲利害关系,无奈承焕有听没听懂,直到有了实质性的“突破”才让袁正闭上嘴,因为再怎么讲都已经晚了……!
吸收了袁正身上的媚灵,承焕觉得自己的闹阳花气更加醇厚易于指挥,真的像以前一样独立于烈火寒灵之外成为一股力量,虽不能和烈火寒灵相比但却各有用途,让承焕欣喜不已,对墨凤也感激莫名。
承受过暴风雨般热情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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