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寒灵
外,对于蓝梦司,左金莲和袁正的事呢!二哥的意思是适可而止,女人多了只能是祸害,闹的家宅不安,就是你再怎么能耐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你说是不是?”
承焕受教,道:“二哥的话小弟铭记在心,我现在也知道这里面不是享福而是受罪,弄的我整天提心吊胆,生怕对谁又没尽到一份心意,不瞒二哥,我脑袋都疼啊!再要是见到女人,小弟一定退避三舍。”
连珏使劲一抖筛子,道:“你小子这话哥哥我是不相信,你跟我说实话,和主人墨凤到底是怎么回事?”
承焕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闷棍,讷讷无言,毕竟二哥夫妇和墨凤有着不同一般的关系,这让他怎么说啊!
连珏可不是瞎子,对于主人和四弟的事也看出个大概,但他做仆人的自是不能跟墨凤说什么,只有在四弟这敲打一番,道:“四弟,要我说真心话呢!我不希望你和主人发生什么感情纠葛,毕竟你们相差太多,而且主人在感情这事上遭受过欺骗,她的心理也很难让人琢磨……!”
承焕打断连珏,道:“二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瞒你说,我以前确实很怨恨墨凤,真想过把她栓在我身边,可经过这许多事后我已经醒悟多了,我和墨凤不会再发生一点故事,二哥尽可放心!”
连珏叹口气,道:“四弟,感情这东西最是让人难以明白啊!你知道吗?媚瑛跟我说主人她这几日在没人的时候经常垂泪,尽管掩饰的很小心可还是流露出一丝痕迹来,我们两口思来想去,跟四弟你一定脱不了干系,我知我说的对也不对?”
承焕呆愣了有一会儿,前几天南琳就和他说过墨凤这几天不太对劲,他也没往心里去,既然已经放手又何必再牵挂呢!没想到今天二哥又提起了这个茬口,难道墨凤对自己……!承焕啐了自己一口,通过以往的惯例,墨凤根本就不可能这样嘛!想到这承焕一摇手道:“二哥,这你就多心了,我和墨凤姐姐不可能的,我现在拖家带口弄了这么一大堆,哪还有心思和她如之何啊!”
连珏毕竟是个男人,心比较粗,这要是媚瑛跟承焕聊一定能把承焕聊的心服口服,他挠挠脑袋,道:“那可能是我们想岔了,你不知道,看着主人日见消瘦,我们心里不是滋味啊!”
筛好贝石,承焕笑道:“二哥,真要是墨凤姐姐有这个心,小弟可乐意的很啊!”
连珏一拍承焕的肩膀,笑骂道:“你就知道想美事,你还是想想以后怎么跟涟漪她们解释吧!再要是打起来,二哥我可不管了,实在太吓人了!”
承焕脸色微红,道:“有了二哥的教诲,小弟保证治家严谨,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啦!”至于怎么和涟漪她们解释,承焕已经有了四字真言,那就是软磨硬泡,想来姐姐她们应该能妥协吧!
承焕提着筛好的巴掌大小的贝石粉,道:“二哥,家里的事我可就拜托你和二嫂啦!袁正说是两个月就能回来,可谁也无法预知前事,我们尽快赶回来就是,如果涟漪姐姐她们都回来了那就好,如果没有回来,就让初一他们去找找吧!初一他们不是快到洛阳了吗?”
连珏点头,道:“前段时间来信的时候说是快到了,现在应该到了,你放心吧!二哥能不管吗!你若真是家宅不安,我这个做哥哥的脸上也不光彩啊!行了!贝石粉给我,你去和南琳她们告个别吧!时候已不早,应该上路了!”
承焕最不想的就是和众人分别,所以能拖一分是一分,听连珏如此说,将贝石粉递给他,道:“我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她们哭,让人看了心酸啊!”
连珏一拍承焕的肩膀,道:“这才说明四弟是性情中人,去吧!”
袁正见承焕来了,就知道是来和南琳等人告别的,将他拉到自己身侧,小声道:“你昨晚为什么那么祸害人家小姑娘啊!哼!小心我为琳琳报仇喔!”
一想到在床上索需无度的袁正,承焕脑袋都叮当乱响,道:“娘子不要冤枉我,我已经很温柔啦!不信你问问琳琳!”
蓝梦司见二人在说悄悄话,笑道:“你们在讲谁呢?一定是琳琳吧!小心小姑娘发飙啊!”刚才因为众女都拿南琳说笑,把南琳弄的几欲疯狂。
南琳挥舞双拳,道:“你们又皮痒了是不是?”那模样虽显刁蛮但万分可爱。
承焕把南琳的双手握住,道:“我们大概四月初就能回洛阳,这段时候大家一定要好好相处,尤其是注意安全,不要出任何意外才好,听二哥说江湖上很不太平,有什么事尽量和二哥二嫂商量,知道吗?”
见承焕说去正事,众女脸色皆是黯然,南琳嘴唇微翘,道:“夫君,你记得要早些回来就是,我们都惦记你呢!”看那样子马上就要哭了。
承焕伸手将南琳眼眶中的泪水沾出,道:“又不是第一次分开,哪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在了要听几个姐姐的话,知道吗?”
南琳咬着嘴唇点头不已,道:“我知道,我一定不给夫君惹麻烦,夫君放心好了。”她这话自然是因为有那娘子军大战而发的感慨。
和左金莲说了些甜蜜的情话后,承焕来到蓝梦司近前道:“蓝姐姐,我就不说别的了,甜言蜜语等我们到了床上的时候我一股脑说给你听,到时候你可别嫌肉麻啊!”
蓝梦司白了承焕一眼,又看众女,见大家没有一丝取笑,知道是因为离别在即,点头道:“承焕……多注意些天气,别冻着了,多关心些袁正姐姐,我等你回来,在床上你要给我说一整夜的话!”说着眼睛也有些泛红。
承焕的心情极其不好受,道:“好啦!又不是死别,大家这样是干什么啊!对了,蓝姐姐,曹天娇那个臭婆娘你一定要给我把她弄到洛阳去,少了她我还真觉得缺少点什么!”
众女闻听个个有些不自在,因为她们皆看见了曹天娇身上的累累伤痕,也知道那是承焕的杰作,听蓝梦司说前天晚上承焕又去找曹天娇撒气去了,大家自然知道承焕都干了什么,对曹天娇不禁有些同情起来,蓝梦司还想趁着承焕离开的时候将曹天娇放了,没想到承焕先给她打了预防针,这让她如何是好啊?
南琳悄声道:“夫君,你就把她放了吧!她真的好可怜的,你……你……!”南琳本想说你的心真狠,把曹天娇折磨成那样,可一想面前是自己的夫君,这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承焕呵呵冷笑,道:“放了她,等下辈子吧!这辈子她就该着让我收拾。”承焕心中却在想,那些极端的“爱抚”我又怎么舍得在你们身上施展呢!
~第06章 藏剑~
莺语声吞,娥眉黛蹙,总是消魂。
银烛光沉,兰闺夜永,月满离樽。
罗衣空湿蹄痕,肠断处,
秋风暮猿,潞水寒冰,
燕山残雪,谁与温存?
充满伤感的词句从袁正的口中咏出,搭配着山脚下的残雪寒冰分外显得凄切,这也让承焕的心里微微泛酸,尽管他知道袁正的前夫在其心中占有无比重要的分量,可真的临到头上才发现谁也不能免俗,竟然吃起了死人的醋,承焕摇头苦笑。
袁正有些歉然地看了承焕一眼,眼前的景色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与那个人雪中散步的往事,极情中竟忘了身边的人,实是欠妥,因为她知道男人可都是很小心眼的,袁正笑声如铃打破这僵局,道:“走的这么匆忙你会不会怪我啊?”
承焕回头望了望已经看不见踪影的京城,道:“多情自古伤别离,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倒是你,我真的比不上那个已经故去的人吗?”
袁正心道来了,抿嘴一笑道:“怎么比啊?一个已经死了一个还活着!我可舍不得让你死,小夫君,人家刚才确实是触景生情,你难道还揪着不放吗?”撒起娇来的袁正别有一番风情。
承焕一拍坐骑的前鞍,道:“过来,你不是说谁与温存吗?让我好好和你温存温存!”
袁正娇媚地横了承焕一眼,飞身落到承焕身前,双手后拢环在承焕腰上,道:“小丈夫,妾身很冷啊!”两人皆身具武功,哪里惧得寒署,再说身上还穿着厚实的棉衣呢!
承焕焉有不知她这是故意跟自己示好之理,双手探进袁正的棉衣内里,一股缓和的气劲顿时通转袁正全身,说不出的受用,让袁正忍不住轻声呻吟。承焕双腿一夹马腹,宝马如箭一样冲出很远,后面那匹袁正的坐骑也尾随追上去。
一路无事,这一天二人来到山西地界,五台山已经遥遥在望,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承焕和袁正一商量,还是在附近休息一下明天再走,反正时间很是充裕,二人遂寻了间山野小店打尖住宿。
时近黄昏,冷风呼号,一队商人也抵受不住这恶劣天气住进了路边的小店,加上店房原本的客人,一时间小店显得十分拥挤,也许这是店房开店以来生意最好的一天吧!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承焕二人吃了些现成的馒头牛肉后便回房休息,住的地方有股子霉味,显然极少打扫,袁正哪里能受得了这个,在包袱里总算找到一些熏香,点燃后香烟缭绕空气算是好闻了一些。
二人除去外衣,互相依偎躺在床上,虽然乏累可这个时候外面人声嘈杂怎么能睡得着,承焕右手在袁正身上轻抚,道:“怪不得上次遇到你是在山西的地面,原来藏剑阁就在五台山啊!那里不都是和尚庙吗?”
袁正按住承焕作怪的手,不依道:“你没见我这两天很少缠你吗?在师父面前一定要收敛些,不然会很尴尬的。”
想要的是她,不想要的也是她,这让承焕有些不悦,道:“到时候注意一下就是了……!”
袁正使劲掐了一下承焕继续往里伸的手,道:“习惯成自然,到时候自然就忘到脑后啦!师父师叔们都是清修之人,咱们这样很不好的,算我求你好吗?等离开的时候奴家一定好生伺候你!”袁正撒娇的威力果然无敌,承焕被她一顿软语温声弄的不辩南北,道:“好,暂且放过你,咦!外面是什么声音啊?”
侧耳倾听,外面传来搬动重物的声音,人们的脚步声都有些散乱,难道又住进来人了吗?袁正把头埋在承焕胸膛上,道:“管他做甚,我们早些休息吧!明天就要进山了!”
搬东西的声音持续了很久,弄的承焕和袁正根本睡不着,忽然一声低沉的惨叫让二人翻身坐起,那声音虽然低沉可怎么能逃得过承焕二人的耳朵呢!袁正一比量,二人小心穿好衣服,承焕道:“我去看马,你看看前院怎么回事!”马匹在这个时候很是重要,没它接下来可就遭罪了,因此承焕十分看重。
俩人分头行事,承焕生怕住进了黑店,小心翼翼地溜到马厩旁,一看,两匹马倒卧在马厩里,鲜血流了一地,把承焕心疼的顿足捶胸,恨不得把杀马的人千刀万剐,这两匹马可是王鸿的心爱之物,那日害怕承焕二人受累才借给他们的,这可好,拿什么还给人家啊!
承焕正上火的时候,前边过来两个人,一人道:“都收拾干净了吗?此事千万不能出差错啊!”
另一人道:“上房还有俩人,好似夫妻,我看就算了吧!咱们毕竟不是打家劫舍的强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怎么还慈悲起来啦!连店家都不留他们算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去把他们解决了,我再去看看货装的怎么样了!”先头那人显然不想让承焕二人活着离开。
那两人分开后,承焕盯上了去看货的那个人,他好奇心起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货,让他们不惜杀人来掩饰。
出了店房,外面的路上停着七八辆马车,就着稀疏的星光一看,上面黑乎乎的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承焕刚想动,袁正来到他的身后,小声道:“和咱们一起住进来的那些商人都死在店房里了,我闻到一股药味,好象是先中了迷香后被人杀的,这些人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谋财害命?承焕摇摇头,通过刚才俩人的对话似乎不像,那他们是干什么呀?一拉袁正的胳膊,道:“你先回房里,把要杀咱们的人拿住,我去看看车上装的是什么东西!”
承焕脚步一溜,趁人不备钻到车底,一股辛辣的火硝味呛的承焕险些咳嗽出声,这回不用看就知道车上装的是火器一类的东西了,满满七大车,好家伙,那得有多大的威力啊!
承焕刚要动,车旁走过来几个人,看动作是要将货勒紧防止散架子,刚才那个声音道:“刘师弟,你再将各个车的绳子紧一紧,一会跑起来一颠簸很容易松的。”
被唤做刘师弟的人道:“王师兄放心,小弟以前可是在车行混的,这点活还不在话下,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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