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寒灵
连珏夫妇和郭盖他们是另外一路,带领着墨凤拼凑起来的家底慢慢行进,这么做也是给武统帮看的,表表诚意嘛!
本来承焕等人走的是顺风顺水,可来到德州地界的时候有件事耽误了他们的行程。古有因果报应之说看来也不是没有哲理,承焕等人连路奔波好不容易赶到一个大城市,怎么也要休整才是,寻了间本地最大的酒楼准备改善改善生活,吃了好几天的干粮把大家都谗坏了。
酒楼的雅间位于二楼,承焕他们先定下店房好一番梳理后才来到此处进餐,由于墨凤等人都是易了容的,省去不少麻烦,不然凭她们的仙姿恐怕楼都上不来。
“大哥,最近买卖怎么样?手头宽绰不宽绰?”声音是从临近的雅间传来的,不是很高但绝瞒不过承焕等人的耳朵,虽然无意偷听别人的谈话,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啊!
那个大哥的声音有些低沉,道:“宽绰什么!最近这几票买卖干的不怎么样,没有多少油水可捞,还险些踢到铁板,你今天能看见我还是我命大呢!”
“凭大哥的身手和谋略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这恐怕不可能吧!兄弟我又不管你多借,区区五万两而已,大哥你用手指头漏漏不就够了吗?”看来他是来借钱的,但那大哥似乎不借。
大哥顿了半晌,道:“当着兄弟我也不说假话,也不怕丢人了,你看看……!”接着就是一阵脱衣之声。
“啊!大哥伤的这么重?究竟是在哪掉的肉啊?”看来那个大哥伤的不轻,不然借钱的人不会这么惊讶。
大哥先把衣服穿好,道:“这回知道大哥不是诓你了吧!要是真得手我还能短了兄弟的好处?”
“大哥究竟折到哪了,这口气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咽下去啊!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兄弟还怎么在道上混呢!”接着就是摔杯的声音,看来是有些火了。
大哥赶紧制止,道:“折到哪了?知道五柳庄吗?哥哥就陷到哪里去了!”
“不会吧?五柳庄的柳员外不是一大善人吗?咱们兄弟去拿钱还不是跟玩似的,大哥怎么把主意打到五柳庄了?”言语之间甚是不相信大哥所言。
“狗屁!什么大善人,说是大贼头还差不多,哥哥我这几年算是摸准了,那个柳员外根本就不是好鸟,以前跟咱们是一路货色,打闷棍套白狼出身,不知道怎么混的家底越混越大,现在手底下能有好几千人,为什么那叫五柳庄啊?瓢把子总共有五个人,哪个身手都不含糊,不然我能伤成这样吗?”
“好几千人?不可能吧? 那不早就犯事了吗?”
“人家那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干买卖从来不在这附近干,此处乃是他们专门销赃的场所,还他妈的大善人,施舍的那几吊钱和他们干的买卖一比,九牛一毛!”大哥似乎很羡慕人家。
“大哥说了半天,这五柳庄似乎不太出名啊!难不成都是老前辈不成?”
“还真让你说着了,里面有个人我还真见过,听说过江洋大盗卢九成没有,他在五柳庄才坐最末一把交椅,人家出来混的时候,咱们还穿开裆裤呢!不服不行!”
承焕等人已经吃完了正准备算帐走人,那位大哥最后这句话让承焕好玄没蹦起来,握在手里的茶杯被他攥成了齑粉。
~第11章 骗子~
那位大哥正和他的小弟探讨下一步行动的时候,雅间里冷不丁多出个人来把他们吓了一跳,他们干的什么买卖自己心里有数,贼人胆虚不害怕才怪。
大哥到底是见过场面的人,马上镇定心神,道:“朋友好身手,您这样的高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他是老油条,眼睛也亮,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闪身进来的正是承焕,他也没有为难这二位,看了看那个大哥,道:“五柳庄怎么走?”
出来混的眼睛就得好使,这个大哥一看承焕的神色就知道他是寻五柳庄晦气的人,呵呵笑道:“兄弟既然想去那我就头前带路,你看可好?”说着,他的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不知道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承焕没想到人家会这么好说话,刚才准备的一些说辞都没用上,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我们那还有几个人,咱们现在就走吧!”承焕说罢先自出去。
旁边的小弟一扯大哥的袖子,道:“大哥,你疯了?招惹五柳庄咱们今后还怎么混啊?这小子不像硬手货啊!”
大哥见承焕出去了,搓着双手道:“兄弟,咱们的机会来喽!你马上回去找几个听话的弟兄赶到五柳庄那等我,不管这些人能不能讨得便宜咱们都是有利可图地。”
五柳庄就在南城外五里路,庄子不大但气派的很,看样子是独一户旁边没有住家,门脸弄的很气派,高大明亮,两尊石狮子抓地而居。四个彪形大汉站在大门两旁,手挽单刀不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墨凤等人都知道卢九成和承焕有什么过节,知道这个挨千刀的险些让她们成了没过门的寡妇,看来该然是他活到头撞上自己这些煞星。
温戬儿看了看身后,道:“梦司恐怕要等一会才能赶上来,咱们进去吧!”
那位大哥一听,忙道:“现在进去也白扯,里面根本就没有主事的人,再等半个时辰他们就该陆续回来啦!五个庄主平时都是各干各的买卖,没有特别扎手的生意是不会聚在一起的,昨天恰恰是他们一起离开的,看样子是干一票大的啦!”大哥此时更加恭维起来,因为刚才蓝梦司离去的时候露了一手绝顶轻功,看的他眼睛都直了,跟着承焕他们发财的心思也越发强烈。
墨凤点头,道:“这位兄弟说的也对,咱们也不差这点时间,那就等等吧!”墨凤那是人精,自然知道这位大哥打的什么主意,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想乐,不知道一会发生的事会不会让他感到意外呢!
这位大哥也真是落足了力气,他那个小弟带来的人在五柳庄外弄了个地方,把承焕等人伺候的跟祖宗差不多,也不知道是谁把软床都抬来了,恐怕伺候他亲爹都没这么细心过吧!
一阵马匹嘶鸣之声将承焕等人的精神头都调动起来,大约能有不到百来人吧,从他们休息的树林外飞驰而过直奔五柳庄,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是谁。
墨凤拉住飞身而起的承焕,笑道:“你是想好好玩玩呢还是想干脆地宰了他?”
承焕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道:“不把他一刀一刀剐了难解我心头之恨,我不会让他那么快就死了的。”承焕当年挨的卢九成的揍可不轻,此时能有机会报仇他自然要好好把握啦!
温戬儿接口道:“怎么办就看我们的吧!好久都没有尽情地干过坏事哩!杀人放火我还是比较在行的,一想起来心就要飞起来了。”
袁音微微一笑,道:“那还等什么,进去砍白菜啊!”说着一马当先飞奔五柳庄而去。温戬儿紧跟其后,墨凤也不理会承焕跟了出去。
承焕回头看看傻在那的那个大哥,叹气道:“难道杀人还有瘾吗?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出来混啊!”
五柳庄的人今天都特别高兴,昨天干的这票买卖实在太大了,三年不开张他们照样吃香的喝辣的,一个个脸色红扑扑的好看,有这等喜事当然精神好啊!就是不知道这红扑扑的脸色是否预示着他们有血光之灾?
温戬儿以前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魔王,自打遇到承焕后才算转了性子,但骨子里那种黑色的血液仍然存在,因为她本来就是属于江湖的,人在江湖不就是打打杀杀吗!虽然袁音说的狠但做出来绝对赶不上温戬儿,因为她没有温戬儿那股子狠劲,杀人连眼睛都不眨的狠劲绝对是锻炼出来的。
听着前面一路哭爹喊娘之声,那位小弟的腿直抽筋,道:“大……大哥,我看咱们还是撤吧!这些人比他妈魔鬼还魔鬼,保不准回过头来把咱们再收拾了,那就亏大发啦!”
大哥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水,道:“妈的,赌一把,你知道五柳庄那票买卖值多少银子吗?二百万两啊,把命搭上也值,走!”敢情这位大哥是掉钱眼里了,要钱不要命!
承焕四人走在最前面,他们这样明目张胆地闯庄遇到的阻力可想而知,但谁也没放在心上,能困住他们的地方还不多吧!小喽罗的别名就是靠边站,承焕等人不费劲就杀到中平大厅,而那五个庄主也闻着音训,纷纷提兵刃拦住承焕等人。
看着躺了一地的喽罗,五个庄主心疼的直哎哟,这些都是跟随他们多年的手下,使用起来如臂使指,被人剪除和剁了他们的胳膊差不多,一个个气的咬牙切齿,誓要将来人碎尸万段才肯罢休。
一个冲锋的接触告一段落,承焕看着对面这五个人,仔细搜索着卢九成的踪影,目光最后锁定在靠右首最末的那人,他和卢九成也就见过一面,还是在那种特殊的情况下,想要承焕记住卢九成的确切长相是不可能的,此时凭的绝对是感觉,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也就是这个道理。
且不说承焕在那里斗眼,这五个庄主也没想到来的只有四个人,刚开始的紧张心情马上乐观起来,心里说话,就是你再能耐也不是我们这许多人的敌手啊!看来对面这些人不是脑袋有病就是寿星佬喝砒霜,不要命了!
温戬儿哦了一声,道:“怪不得这五柳庄的生意这么好,原来是有高人坐镇啊!万赫年!我说近几年看不见你的影子,原来是躲在这发闷财呢!小日子过的挺滋润吧?”
五个庄主为首的那一个身子一颤,他万万没想到会有人认得他,仔细一看对面说话的人,不认识,也没有印象,手中金背砍山刀一晃,喝道:“你又是哪位朋友?怎么认得万某,如果是道上的朋友就报个号!”万赫年想探探这些人的底。
承焕这些人也就温戬儿算是在江湖上正经八百地混过,一些人和事也知道的清楚,这个万赫年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匪类,名头颇响,最近几年才不知所踪,没想到是窝在这不声不响地发财呢!温戬儿伸手点指万赫年,道:“这个人归我收拾,其他的你们分吧!反正把那个卢九成留给承焕就行!”她倒分派上任务了。
万赫年见人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不由有些恼怒,道:“不管你是谁,今儿既然来到这那就甭想离开,弟兄们,拉家伙干活!”说着他头一个挥起金背砍山刀冲上前来。
承焕知道墨凤等人根本就不用自己操心,因此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到卢九成身上,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旁边的人也被这股罡气挤了出去,他一步一步朝卢九成走来。
卢九成这几年过的还真不错,从山西逃出来后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和万赫年等人勾搭连环组建五柳庄干起老本行,坏事都让他们做绝了,真正地逍遥了几年。
看见一个小伙奔自己来,卢九成压了个刀花斜指承焕,喝道:“小辈,敢和爷爷走上几个回合吗?让你知道卢某人的厉害!”他也不知道承焕是谁,完全是按着江湖习气交涉。
承焕恨不得能把他拆了喂猫,但死也要让他死的明白,强压下心头怒火,道:“你就是卢九成?”最后一次验明正身。
卢九成还横呢!单刀耍了个刀花,道:“不错,爷爷行不更名做不改姓,卢九成便是。”干他们这一行的就这手好,不耍赖,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不像白道上的一些虚伪小人,明明是他干的坏事,证据确凿他也会搅上三分理来,嘴硬到底。
承焕气过劲倒笑了出来,道:“是你就好,你可还记得五年前在山西太原府犯的案子吗?就是被捉越狱的那事?”
卢九成闻听眼睛内里的精光就是一暴,道:“妈了巴子的,小杂种是什么人,竟然知道老子的糗事。”被承焕的父亲捉住乃是他引以为耻的生平大辱。此时被人提及焉能不让他恼怒。
承焕在腰间抽出软剑,道:“我是什么人,你可还记得你当时挟持的那个小孩吗?我就是他,当年我爹让你跑了,今天你怕是没那个运气了!”
卢九成刚被承焕勾起往事,这会一听承焕是当年那个被自己踹下河的死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单刀压顶向承焕砍来,道:“当年你能逃得小命,今天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当年没找到你那死鬼老爹算他运气,没想到时隔多年这利息又送回来了,你拿命来吧!”卢九成大刀抡圆就砍。
他这两下子唬唬旁人还行,在承焕眼里根本不够看,单刀刚刚举过头顶,卢九成就觉得手上一轻,回手一看,可好嘛!单刀光剩下三分之一变成了菜刀,已然被承焕宝剑削断。拎着菜刀哪能拼命,卢九成也没认为承焕能有多厉害,还以为他占着手上的宝家伙压制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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