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寒灵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忘尘终是没有坐到本应属于她的位置上去,承焕口中的话语对她的触动很大,司仪道白后她就离开了落月山庄,因为胡香儒已经把人放了。
胡香儒也走了,是带着孔秀走的,这样的局面令他很满意,同时也对承焕有了个新的认识,这份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胆量就不是自己所能办到的,带着对南琳的默默祝福他离开落月山庄,相见不如怀念吧!
司徒邺这些人除了吃惊之外还是颇为欣喜的,吃惊的是承焕的妻子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复杂的关系,又是母女又是姐妹的不一而足,高兴的是这个结局是令人满意的,大家追求的不就是个喜庆吗!一切都要为这两个字让道才是啊!
新郎官出来敬酒陪客是最为热闹的,尤其是承焕这块,不论他走到哪都被人团团围住,有道贺的有陪酒的,但更多的都是来取经的,看来人们心底的欲望跟他们表面上是毫无联系的啊!因为小声问话的都是道貌岸然之辈呀!
席开流水,酒上如云,人们一直喝到太阳西下才恋恋不舍地散去,而三个新郎是被人抬回去的,看来今天的洞房之夜要让新娘子空等啦!
承焕醒过来的时候天色还是黑的,晃了晃如同灌铅的脑袋,隐隐有些作痛,盘膝打坐片刻后换上干爽的衣服一身舒坦往外走。看看天色也就是三更天模样,办事还来得及呀!
承焕找了两圈才摸到墨凤的门前,这早就是他预想好的,今天一定要给墨凤一个“教训”,门没闩,承焕轻推而进。
床上的玉人一直都没有安歇,闻声惊呼道:“谁?”
承焕过来把蜡烛调亮,道:“敢上你这来的非我莫属啊!难不成你还希望来的是旁人吗!那我可就走啦!”
墨凤披衣坐起,道:“你不是喝醉了吗?净说些没良心的话,去过别的房间了?”一想到承焕可能是从别人的房间过来,墨凤心里多少有些酸溜溜的。
承焕笑着坐到床边,道:“酒刚醒,记得还有一件大事没和夫人办,着急忙慌就赶来了,娘子知道为夫所为何事吧?”
看着承焕一脸坏笑墨凤哪能不明白呀!知道他没从别人的房间过来很是开心,别的时候墨凤是不会太计较这个的,今天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次啊!掺了别人在里面终究让人心中不舒服。
承焕就着灯光看着墨凤的娇颜,直觉得她比白天还要美上三分,和冷月在一起时的感觉不同,承焕此时只想好好“蹂躏”墨凤,让她知道有一样自己是比她强的,强那么一截!
当承焕的手抚上墨凤的香肩时,墨凤打了个寒颤,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既让她感到期望又有些莫名的紧张,身体不自然地绷紧。
承焕温柔地替她除去衣物,当墨凤那无暇的胴体呈现在承焕面前时,承焕有片刻的失神,这副娇躯自己并非第一次见到,但这次的震撼远比从前强烈,活色生香已经不能形容它的魅力了,抚摩着墨凤光滑如水的柔软身躯,承焕赞叹道:“看来古人所言中的美人,多半都是存在的啊!”
墨凤扯过一旁的薄被,有一丝羞怯道:“乱嘟囔什么呢!天都快亮啊!”只要是女人,在这个时刻都是害羞的,墨凤自然也不能免俗。
承焕呵呵坏笑,三下五除二脱光自己的衣服,一下压到墨凤身上,道:“让我将你变成真正的女人吧!我想你会爱上那个滋味的……!”
在爱的赞歌演唱完毕后天色已经放亮。墨凤掐着承焕腰上的软肉,道:“刚才是不是故意捉弄我的,让我那么难受,以后要是在其他姐妹面前再这么对我,我……!”我了好半天也没我上来。
承焕也是该掐,除了那破处的疼痛外,每次当墨凤即将进入快感的天堂时承焕便偃旗息鼓让墨凤说些不堪的蜜语,将墨凤吊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墨凤能不掐他吗?不过那种要酸死的滋味还是颇令墨凤回味的。
承焕抚着墨凤傲人的双峰,感觉还是没有慕容碧的大,可能是一种错觉吧!不知道南隽和红袖过段时间会不会和慕容碧一样呢!如是那样自己便有福啦!
看着承焕一脸猪哥像,墨凤把他的手打开,道:“你还不快出去,一会儿会被人堵在房里的。”
承焕高调道:“怕什么,我又没有偷别人的老婆,堵就堵呗!”惹来的又是墨凤的一顿掐,八成又想起晚上承焕的手段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承焕等人也是十分忙碌,迎来送往的事情他一样也落不下,晚上更是不能得闲,骨头都快被榨干了,没办法,谁让他享着别人享不到的福呢!自然也要付出的比别人多嘛!
回家的事已经被提上日程,这里离杭州不远,时间上很是充裕,但承焕就是挨着不肯上路,最后还是在司徒邺等长辈的催促中才起程,一想到即将面对的父母,别说承焕,就是涟漪她们这些新媳妇也紧张的很。
起程前,慕容碧的一句我也要去,让承焕无言良久,但他没有拒绝,因为一条拒绝的理由他都讲不出,跟着去也好,法不责众,人多了老爹也不便发作吧!况且还有一个大孙子呢!
一路无话,十月初一这天承焕一家人来到杭州城,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是一点不假,但跟路有冻死骨的城外相比,谁也没有了那份喜悦的心情,看来这里已经不是天堂了,倒像是一个大的难民营,携老扶幼的难民随处可见,惨不忍睹。承焕记得自己第一次和涟漪相遇时也赶上大地震,自己还当了回难民呢!可跟那时一比,这里的情况要严重的多,起码在人数上就多了无数倍。
几经打听,承焕等人来到浙江布政使衙门,老爹罗睿官拜浙江巡抚兼布政使就在这里办公,官私两用也甚为方便。
在承焕等人对面也走过来一队人马,当中两顶小轿在衙门口停下来,轿帘未掀,一个脆耳的女童声道:“娘,你不要责罚哥哥好不好,他不是要故意打架的,那些人都说我们没有爹,哥哥实在是气不过才动手的,我求你了娘!”
轿帘一揭,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美貌少妇手牵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女童从里面下来,道:“可他怎么能动手打人呢!不管怎么样动手打人就是错的,这样小的错误不纠正他,以后犯大错误的时候想要纠正就来不及了呀!逸夫,还不下来。”
随着少妇的话音,后面的轿子上下来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子,好家伙,整个人跟叫花子差不多,头发也散了,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一条条的,脸上更是又青又紫,用狼狈不堪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第06章 钟晴~
罗逸夫的眼神躲避着娘亲的注视,虽然娘平时很疼自己,可今天惹了这么大的祸着实让他幼小的心灵感觉到害怕。可这也不能都怪他啊!谁让那几个小子欺负妹妹,还说自己是没有爹的野种呢!一想到自己一个打三个,打的他们开口求饶,罗逸夫的小脸上颇有自豪之色。
钟晴温柔地抚摸和儿子青紫的脸庞,道:“还疼吗?以后不要再打架了知道吗?让爷爷知道会生气的,你和念君进去让张妈好好收拾一下,娘去趟东城。”钟晴在知道儿子为什么打架后就一点责备他的心情都没了,还是去粥场看看吧!最近来乞食的人又多了,不知道米还够不够。
钟晴让人把两个孩子送进府衙后转身上轿奔东城而去,她前脚走后脚承焕等人就来到衙门口,刚才的一幕大家看的真切,不用问都知道那个美貌的少妇就是承焕的第一个女人——桃红。
承焕压制住想去追钟晴的冲动,眼下能不能过得了老爹这一关还没准呢!承焕翻身下马来到衙门口,将自己的姓名官职让衙役向里通传。罗睿一家对承焕的消息毫不知晓,一来是李贤和张雷瞒的甚紧,谁也不想让他们光知道消息看不到人啊!那样岂不是更折磨人吗!二来罗睿等人身居府衙对江湖上的事情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是以罗府上下没人知道承焕还在人世。
罗睿正在撰写奏章,这一个月以来把他忙的焦头烂额,原本已经控制住的流民暴动一下子又反弹起来,而且来势更为凶猛,令他有手忙脚乱之感,顾东顾不了西。
听见外面有脚步声,罗睿放下毛笔,道:“谁呀?”
管家罗富脸色苍白进来道:“老爷,外面来了个罗大人,已经被我请到客厅了,您是不是去见一见。”
罗睿长身站起,道:“哦!哪里来的罗大人啊?找我就什么事吗?”
罗富将手上的帖子放到桌子上,道:“是官拜都指挥使的罗承焕罗大人,说……说是来认亲的。”
罗睿眼睛一瞪,儿子已经死了五六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起这个名字,平常大家都把伤痛压在心底谁也不愿提及和承焕相关联的东西,激动过后罗睿摇了摇头,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多如牛毛,罗睿将奏章放好,道:“我这就去见他,你去把张雷张大人找来,贪墨军饷的案子我想再研究一下。”
按着承焕的意思是上门就认亲,可墨凤等人始终觉得那么做实在太唐突了,况且承焕变化这么大,凭借一面之词又怎么能让人信服呢!还是慢慢来的好,也给老公公一个缓冲的时间啊!
承焕根本就坐不住,在地上来回溜不时看看角门,既想早点见到父亲又有点害怕,还有就是不知道见面了说什么,因为要说的话太多了不知道从何说起才好啊!
罗睿低声咳嗽一下从角门进来,他在外面也看了一会,没想到这个罗大人会这么年轻,原本以为能当上都指挥使起码也得四十往上,现在一看顶多二十出头,小伙子如同粉雕玉凿般让人愿意生出亲近之感,坐上首位后冲承焕一推手,道:“罗大人坐吧!你我都是本家无须客气。”说着看了看墨凤等人,颇有惊讶之色。
承焕坐下打量着父亲,五年多没见父亲明显老了许多,耳朵上面的头发都露出班白,那张刚毅的脸却是没有多少变化,仍然不怒而自威。
人的情感是无法控制的,不管刚才和墨凤等人商量的怎么好,这会一看见父亲所有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承焕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流着泪道:“爹!不孝儿承焕回来看你了!”
罗睿一下就懵了,这是哪跟哪啊!眼前这个跟自己的儿子怎么也扯不上关系呀!就是这身皮肉差异何止万千,自己可生不出这等的儿子来。罗睿赶紧过来相搀,道:“罗大人这是为何啊!折杀我也!快快起来。”
涟漪等人见承焕倒是痛快,她们也只能飘飘万福,齐称公公安好!罗睿这才知道这些漂亮女人竟然都是眼前这个平地里冒出来的儿子的媳妇!好家伙,可真不少啊!
承焕被父亲搀起来已经泣不成声,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就是喜中悲啊!照例是墨凤充当发言人,她对承焕以往的事情也了解的都很详细,尽管长话短说也讲了能有半个时辰。
罗睿还是不相信面前的这个漂亮小伙会是自己的儿子,变化太大了,大到让人根本不能相信,正在他狐疑的时候,按察使张雷到了。
张雷一看见承焕就愣住了,随即喜形于色道:“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把我们想死啦!”又有张雷在旁佐证加上表哥李贤,罗睿信了六成,但他怎么看承焕怎么别扭,和印象中的相去太远了,不是说现在的承焕不好,而是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而已。
看着承焕拖家带口这么多人,罗睿让他们先去安顿,单独把承焕叫进了内宅,有些话当着旁人还是不好问的。
陈氏夫人此时正在数落孙子,看着逸夫身上的伤真是又气又心疼,加上思念承焕令她心情十分低落,乖巧的念君看出奶奶的愁苦来,轻轻摇着陈氏的手。
看见丈夫带了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走进内室,陈氏略微诧异,不知道这是为何。承焕看着朝思暮想的亲娘就在眼前,未曾说话眼泪先开道,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把陈氏夫人也哭的云里雾里的直迷糊。
罗睿一说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儿子,陈氏夫人惊呼一声,拉着承焕左看右看,口中连连点头,道:“真是我的儿!娘可想死你了!”说着抱住承焕痛哭流涕。
两个小孩已经懂了很多事,见陈氏母子哭罢多时后,罗念君怯生生地问承焕,“你是我爹爹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承焕看着面前的一双儿女,把念君抱在怀里,道:“乖女儿!我当然是你爹爹啦!”说着又把逸夫也抱起来,这时承焕才知道为什么母亲不像父亲那样犹豫半天才相信,因为小逸夫跟自己有着七八分的相象,罗睿不象妻子整天都和孙子孙女在一起,哪里能联想到那么多啊!
承焕见逸夫脸上淤青忙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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