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寒灵
霜天一叶飞也不是大白扔,脚尖一点地,身体后仰,躲过了连珏这一看似笨拙实则威力惊人的一击,手中折扇首次展开,划出许多细小的气劲,飞向连珏。
连珏早就打好了主意,要在几招之内把他摆平,这也是对自己的考验,单刀推势不改,突然加快,身体也旋转开来,瞬间形成一个旋风,飞快地向霜天一叶飞撞去,旋转的离心力让南澄,温戬儿也不禁向后退了退。
“旋风刀!”霜天一叶飞也是见多识广,心里首次感到害怕,折扇作响,十几支扇骨射向连珏,破空之声刺耳。
“笨蛋!”连珏骂了一声,就见扇骨进入旋风著一点作用也没有,反而让旋风多出了十几个棱角,威力更大了。这个微型的龙卷风把霜天一叶飞撞个正著!
霜天一叶飞不是不想躲开,可力不从心,脚步刚动,人就被撞上了。
二人乍合即分,再看霜天一叶飞,根本就不象个人了,浑身上下的伤口不下百余处,都不大,但很碎。头发也散了,衣服也一条一条的。怎么看怎么象花子的祖宗,要饭的太爷,不复初来时的风光。
~第02章 事端~
“哇!”霜天一叶飞呕出一口鲜血,他现在的模样,就是千刀万剐也就是这个效果。
南澄不失时机的痛打落水狗,这时的霜天一叶飞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温戬儿没想到连珏竟然深藏不露,原以为他与自己的武功在伯仲之间,现在看来,连珏要胜她不止一筹。“旋风刀失传很久了,今天竟然有幸看到,真是看了眼界!”
连珏谦虚了一番,那边的战斗已告结束,其实霜天一叶飞被连珏重伤已然没多大的能水了。
温戬儿来到昏迷倒地的霜天一叶飞近前,往他嘴里塞了个药丸,“员外,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以后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呢!”
南澄点头,“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我已经有了主意,一会我们在商量一下,看怎么做合适!”温戬儿胸有成竹道。
南澄让人把打乱的客厅重新收拾了一下,又吩咐管家照看霜天一叶飞。
一切打理停当,温戬儿看了看连南二人,“你们两个的身材与霜天一叶飞不是很象,看来只有我来扮他了!”温戬儿回到屏风后面,约莫过了一刻钟,一个霜天一叶飞从那里走了出来,“员外,看看还有破绽吗?”
南澄和连珏都吓了一跳,心下更为佩服温戬儿易容的精湛,简直就是霜天一叶飞他本人嘛!
“真不该让方白博走了,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现在连个熟识的人都没有,事情怕有散失啊!”温戬儿担心道。
“让我和你去吧!江上年的家里我去过,!”南澄道。
“可是擂台的是不能撂下,不然对方会起疑心的,我们的人手本来就不多,万一对方有所察觉,会前功尽弃的!”温戬儿道。“况且此去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员外把南琳的特征告诉我好了!”她言外之意是怕南澄去了反而成了累赘。
南澄也听出了这个意思,可也没办法,谁让自己的武功有限呢,拣重点把儿女的特征说论说。
温戬儿用心记下,随即又想到一事,“下午田猛还得上台呢,连老师有没有兴趣凑个热闹,最好让江上年躺在台上!”
连珏闻弦知琴意,“这样好啊,我也该活动活动了!”
温戬儿又为连珏易容,功夫不大,一个田猛活脱脱现在眼前,分毫不差。
温戬儿问明了江上年的府邸,从侧门出来,溜溜哒哒,向江府走去。
江府也是个大宅子,单看外面,装潢就好的不得了,门楼高大,一排斗大的红灯笼,大门上的门环黄灿灿的,入手沉重,温戬儿轻轻叩打门环,门内有人应声开门。
开门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人,看见温戬儿忙道:“堡主回来了,快请进!”
进了江府,温戬洱不知该往哪里走好,正在这时候,一个丫鬟路过这里,“堡主回来了,夫人正等着呢,快随我来吧!”
温戬儿不知她说的什么夫人,现在只好跟她走了,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小院落。
“堡主自己进去吧,夫人的情绪不好,我不敢去!”丫鬟说完径直走了。
温戬儿只好推门而进,到时候拿个人问问也好,可她一进门就是一愣,看见一个美的不象话的少妇坐在梳妆台边,眉长过目,眼睛水汪汪的,鼻子小巧,嘴巴微翘,手抚青丝正梳弄着,看样子才睡醒,自有美人初醒的消魂之美。
少妇见温戬儿进来了,起身轻摆莲步,投身到温戬儿怀里,“爷怎么去了这么久?”
温戬儿大感吃不消,轻轻推开她,,“你……还好吧?”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少妇叹了口气,“爷刚走就有人把这个月的解药送来了,真是拖累爷了,让爷为我受制于人!”
温戬儿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一动,这里面的事情看来更复杂,连霜天一叶飞也是被人胁迫的,真实意想不到!
承焕在床上躺了有一会,越躺越不舒服,索性坐了起来,把脑海中的影子都驱散,打坐入定。
内力穿经过脉,带动血液快速循环,代谢加快。让承焕感觉好多了,不禁告戒自己以後少喝酒,酒是穿肠毒药这话不是没道理。
承焕下床,又重新洗了把脸,还没等擦呢,梁上君一闪身进来,“小子,出去走走怎麽样,在这太憋屈了,外面可热闹的紧呢!”
“我还是不要去了,碰到认得我的人会给戬儿带来麻烦的!”承焕真的不想给温戬儿找麻烦!
“麻烦,还没人敢找我的麻烦男,我一个人出去太没意思了,对了,我给你个好东西!”梁上君说著在怀里掏出个小盒,打开,取出个布团,一抖手,“这是上好的人皮面具,往脸上一抹,保准没人认得你了!”梁上君也不管承焕愿不愿意,把面具往他脸上一贴,“你看看,连你自己都认不出!”
承焕觉得脸上一凉,忙拿过铜镜一看,只见镜中出现一个人像,面皮微红,浓眉,凤眼,鼻尖微勾,嘴唇很厚,看样子有三十七八岁,不禁吓了一跳,“你在哪弄来的,这倒比易容简单多了,也舒服多了!”
“当然是从人脸上刮下来的,自是比单纯的易容要好,这可是我的一大战利品啊,知道这是谁的脸皮吗?血影齐侯,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大概比你高个两三寸,正合适!”梁上君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鼻孔都朝天了。
承焕打了个冷战,“从脸上刮下来的,你真是病的不轻!”
“是死人拉,活人的话我也不敢和他朝面!”梁上君可没说假话,血影齐侯可是天下第一等的好汉,十几年前提起血影齐侯,那可是名震大江南北,可惜死的早了点。梁上君早些年与血影齐侯有过过节,可又打不过人家,只好在人家死後刮下血影齐侯的脸皮泄愤。
承焕拗不过梁上君,一老一少从後门出去。
承焕其实也想出来逛逛,少年心性使然不足为怪。二人并没有往东边走,因为承焕嫌那里人多,梁上君也不是合群的人,俩人都凑到一块了,“老头,你要去哪里啊?”承焕连南北都分不清,只能让梁上君拿主意了。
梁上君脑袋晃了晃,“西边有个小庙,景色不错,去那瞧瞧!”二人溜溜哒哒向西边走。
小庙确实不大,但香火还行,尤其庙处于苍松翠柏之间,与山林相映成趣,微风吹过,枝叶沙沙做响,不时有山雀鸣与其间,十分悦耳。由于今天是庙会,香客比平时多了一些,有那麽二十几个人。
面对大雄宝殿里端庄的佛像,承焕的心也肃然多了,点了一束香,插到佛像前,跪下恭敬地拜了拜。
梁上君不信这个,但入寺随俗,也依样拜了拜。
接著,在庙里看了看,到了个假山边上,梁上君站住,“小子,你知道我为什麽来这吗?”
承焕哪能知道他想干什麽,但顺著他,“为什麽到这啊?”
“当然不是给如来佛磕头来了,这庙里可有一个宝贝,我年前来的时候看见一次宝光,就没了下文了,所以才想再来看看,碰碰运气!”梁上君神情遗憾道。
“扑棱!”一声,一只鸽子从俩人头上飞过,梁上君抬头一看,“这是追风箭,是信鸽中的极品,极其不易训练呢!”
“涟漪也有一只信鸽,是纯白色的,比它好看多了!”承焕联想到涟漪,心潮涌动。
闻听身後有脚步声,承焕回头一瞧,吓了一跳,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凌格锐,他怎麽在这呢?
凌格锐一看见承焕,脸色也是大变,胡子微颤,加快脚步,走了开去。
梁上君眼楮有多毒啊,一打眼就知道对方认得血影齐侯,他看了看凌格锐的背影脸色也是一变,“小子,宝贝就在那个老家伙身上,跟住,别让他跑了!”
承焕对梁上君的观气之法可有切身体会,闻言随梁上君远远盯著凌格锐。
~第03章 忧心~
凌格锐刚才见到承焕,差点没尿裤子,心说血影齐侯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他这么害怕是心里有鬼,他曾经奉命暗杀过血影齐侯,去的八个人回来的就他一个,不怕才怪。幸好当时是黑巾蒙面,没让血影齐侯认出来。不过这个情况可得让教主知道,血影齐侯可是教主的一块心病啊!
凌格锐边走边想,这几个月行事极其不顺利,撂下台面上的事不说,总有一股暗流在冲击著通天教,看不见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要是一直这么下去的话,他这个总护法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这次有了玉女门这个意外的收获,如果能把隐在这里的对手挖出来,在教主面前也好说话,现在轩赞负责接手四大世家和六大派的事,让他占了上风可不是好兆头。
“老头,你认得他吗?他可打过涟漪姐姐呢。”承焕遇见凌格锐,想起与涟漪初会的情景。
梁上君摸摸胡子,“看他那头红头发和胡子,象是通天教的凌格锐,这老家伙功夫可不低,我们小心点。”
凌格锐来到了江府。
“去把江上年给我叫来!”他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
江上年今年三十五六岁,身材十分高大,相貌一般,但颧骨很高,下胲稍长,相格雄奇。来到凌格锐近前,一低头,“护法回来了!”
凌格锐低吟一声,“霜天一叶飞呢?还那么横吗?真是给脸不要脸!”
江上年咳了一声,“他刚出去,把信也拿走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他压著我真是没道理,白瞎他那个小娘们了!”
“你懂什么,霜天一叶飞那种人能用则用,不要把他逼的太急了,不然反而会更遭的。”凌格锐安抚江上年,“等这里的事完了,你和我回总坛吧,我给你找个好差事。”
江上年喜形于色,“多谢护法栽培,小的一定为护法效犬马之劳。”
“你也算是我的嫡系,不须这些虚头八脑的,下午的擂台你不用隐瞒实力,这两天我也看了,那个周迈很有背景,最好把他撂倒,不怕没人出来收尸。”凌格锐咬咬牙,“今天还有什么特别的人吗?”
江上年打了个哈哈,“听说来了个楞头青,被打了个半死也不下来,倒是那一帮人很特别,有个出众的人物。”
“盯紧点,一切要在掌握之中,不要出任何差错,你也知道,在教主面前只有拿出成绩,才能站住脚,不要象记成,落个鸡飞蛋打的下场!”
“护法说的有理,不知道记副教主现在怎么样了?”江上年小心地问。
“爬的越高摔的越惨,南边的事办砸了,被废了,这是前车之鉴,要牢牢记住,不要重蹈复辙!”
江上年唯唯称是,庆幸自己不是记成一脉的人。
凌格锐又和江上年谈了会,江上年便出去准备下午的事了。
凌格锐反手把门插上,来到卧室,把外衫脱了,从腰间卸下一个包袱,小心地打开,里面用黄缎子包著个条形的东西。他用手在上面抚摩了一会,一副陶醉的样子。
梁上君和承焕见凌格锐进了江府,他俩绕到偏一侧,梁上君把承焕的腰带抓住,一提身,轻飘飘落入江府的院中,把承焕放下。
“老头,大白天的就入室盗窃,可真够刺激啊,我服了你了。”承焕用手勒了勒腰带。
梁上君 没理承焕,看了看斜上方,“这次怕是拣到宝了。”两撇胡子都翘了起来,一脸奸笑。
俩人躲过江府的人迂回来到了凌格锐的房间,“就是这了!”梁上君看准了,夹住承焕飞身上了房顶,落在瓦面上了无声息。
梁上君作手势让承焕不要弄出声响,才把他放下,轻轻揭起一块琉璃瓦,往下看去,承焕的小脑袋也凑了上前,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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