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寒灵
南澄道:“草莽势壮,取乱之道,太祖皇帝就是出身江湖,阿泰可也上奏一本,让朝廷心里有个数,不要临了手足无措才是。”
刘阿泰一拍桌子道:“不是我大放厥词,当今皇帝如有太祖爷的一半本事也不至于现在这个地步,石曹专权,圣上不过是个摆设,那些奸臣贼子巴不得乱呢,越乱他们越可从中渔利,哪会管社稷的安危!”
霜天一叶飞道:“自夺门之变以来,世有怨言,可也都闷在心里,上下的事都南办啊!”
承焕插口道:“非君之责,其罪在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人人用上一点心,便可改观的事情,自古名主谋权,而名臣谋世,就是此理!”
刘阿泰赞道:“小兄弟说的好,来,我敬你一杯!”众人也觉得承焕见解卓绝,更难得他如此年纪,纷纷称赞。
连珏道:“人在江湖谋江湖事,象通天教这样的门派,说它邪不邪,说它正不正,如果真想谋求江湖霸业是不难的,一来势力庞大,二来少了名门正派的许多顾忌,与之为敌,还真头痛。”
南澄叹了口气道:“希望象南云说的,凌格锐会善待南琳,这孩子命苦啊!”
众人知他心事,都解劝,南澄也只能听天由命,心中祈祷了!
刘阿泰又听说承焕等人要去四川,道:“西川大侠简明是我的好朋友,多年不见了,听说也搬到成都去了,你们如果没落脚地,我可以打个招呼,就当自己家方便。”
连珏承焕等人听了万分高兴,在成都有了熟人,一切安排起来就好办多了。当下刘阿泰修书一封做了交代。
~第13章 近情~
当晚,承焕睡在温戬儿房里,让温戬儿内心欢喜了好一会。承焕把手巾洗了干净,替温戬儿擦了擦俏脸,其行径比之丈夫尤过之。
温戬儿心中高兴,但也疑惑,师父怎么会在一夜之间转了性,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她也乐的如此,道:“师父,别忙了,到戬儿身边来,我想你了。”
承焕笑道:“戬儿好不知羞!”
上得床来,承焕拥她入怀。温戬儿道:“师父,明天就要走了吗?”语气充满感伤。
承焕应了一声道:“刚才和大叔商量过了,我,老头,大婶加上初一他们,旁人就不必去了,到了成都还有人接应,会顺利的!”
“接应?”温戬儿道:“怎么回事?”
承焕就把刘阿泰的事说了,让温戬儿放心不少,有熟人办事也方便些,问及众人吃饭的情景,承焕就把众人的谈话说与她听。
温戬儿听了叹口气道:“在座的除了南玉两家都没有切肤之痛,都不会想的更深的层次,就拿戬儿来说,没有瓜葛是不会与通天教为敌的,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世人都是如此想法,也难怪通天教如此嚣张,更无怪师妹她去投靠了。”
承焕揉了揉脑袋道:“戬儿说的极是,不要去管它了,就象刘大人说的,他们总不能公然造反,顶多在江湖上行云布雨,让他们折腾去吧!”
温戬儿摇摇头道:“师父不是江湖人,不知道一统江湖的威力,其势力遍布天下,武林的霸主无异于一国之君,只不过一个在朝,名正言顺,一个在野,以武逞强,试问,历朝历代,皇帝下令杀死的人还少吗,又有谁敢报复,去找皇帝算帐,同样的道理,在武林中也适用,如果通天教称霸武林,杀劫也就随着来了。希望天下的有识之士能看到这一步,防患于未然,不然可有的戏看了!”
承焕闻听,俊眉微皱道:“我读圣贤之书,常闻孟子有云,虽千万人吾往矣。何等的气概,思想纵横天下,真个是一大快事!”
温戬儿看他那样,噗嗤笑了道:“师父,你难不成还想一战江湖吗!天塌下来有高个先撑着,烦我们何来,你疼疼戬儿才是真的。”
承焕笑道:“那我就先疼疼戬儿。”突然把手探进温戬儿的小衣,往下一滑,按在小腹上,轻轻抚摩。
温戬儿呻吟一声道:“师父,你好不老实啊!”
承焕听了就是一愣,是啊,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或者是天性如此,先前不过是伪装。
温戬儿见他不说话,脸色也变了,以为自己说的话触怒了师父,道:“师父,戬儿说错了,你别生气啊!”
承焕摇头道:“你没说错,我的确是变了,变的我自己都有点吃惊,我怕我以前就是如此德行,如若恢复了,不知会是什么样子,我想我会很难受的,现在的,过去的,我快受不了了。”
温戬儿伸手抚平承焕眉间的皱纹柔声道:“师父,别这样,这有什么,是什么样就什么样,做回自己还不好吗,活的轻松些,如你这般想法活着的人恐怕无人能睡安稳了,哪个人没有一个自己的影子,互相印证着人生,只要自己过的快活,那便是好的!”
听了温戬儿的话,承焕思想略为开阔,搂了搂她道:“戬儿真会哄我开心,以后不要叫我师父了,听着怪别扭的!”
温戬儿在他怀中扭动不依道:“不,我就叫你师父,你可别想撇下我啊!”
承焕笑道:“随你的意好了。不改就不改,我走了之后,你可得好好养伤,别让我挂心!”
温戬儿往他怀里挤了挤道:“师父放心,我知道照顾自己的,倒是师父你要小心啊,一切安全第一!”
承焕闻听,心里暖呼呼的,道:“戬儿你真好!”
温戬儿问道:“比之司徒妹子如何!”话一说出口就知道不妥,不禁暗暗自责。
果然,承焕听了。脸色微变,顿了一会道:“我也不知道,与你在一起和与姐姐在一起是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
“什么不同的感受?”温戬儿不禁又问了一句。
承焕见温戬儿着紧的样子,笑道:“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凡事都让我拿主意,令我很兴奋呢!”话锋一转道:“和姐姐在一起就不同了,在她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孩子,要她呵护,保护,她看我的一个眼神,让我如沐母爱的光辉,她调起皮来令我快乐非常,姐姐如妻似母,很复杂的感受!”
温戬儿听他如此说,心里酸酸的,旋又想自己怎么也无法同司徒涟漪相比,又何必生这闷气呢,只要师父心里有我,就知足了,想到这轻抚承焕的小脸道:“真羡慕司徒妹子,师父要好好的照顾她啊!”
承焕点头道:“连大叔准备了一辆特制的车子,出城也不用多久就走水路了很稳当的!”
温戬儿惊道:“什么,带着她去!”
承焕道:“我想墨凤如果好了就可以马上为姐姐疗伤了,连大婶也说这病不能拖的!”
温戬儿道:“我知道,可她的身体现在很虚弱,怕经不起长途跋涉反坏了事!”
承焕道:“戬儿放心好了,这事有大叔大婶操办,不会出大漏子的,天也不早了,我们睡吧,你靠过来一点,被子不够大呢!”
温戬儿闻听往他身旁靠了靠道:“师父,把你的胳膊给我!”见承焕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下面伸过来,就势一靠,二人亲密之极的睡了!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微风轻吹,万里无云。
由于昨晚睡的晚,承焕起的也晚了些,又被来叫他的连欣堵个正着!
连欣倒象是习惯了,见怪不怪,进来一见礼道:“大家都收拾好了,你怎么还睡呢!”
承焕窘容道:“好,我马上到,让姐姐受累了!
连欣白了他一眼羞道:“哪个是你姐姐,不正经!”说着转身出去了。
承焕穿戴整齐道:“戬儿,我就走了,你保重!”在温戬儿唇上吻了一下。温戬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道:“师父早些回来!”
吃过早饭,众人便上路了,来到城门口,刘阿泰,南澄早等候在那里给他们饯行。
连珏夫妇与刘南二人殷殷话别,不防后面窜出一人正是玉兰,玉兰道:“那个小师父呢?怎么不见他,他不也去吗?”
连珏道:“在后面呢,玉兰姑娘自己去吧!”
玉兰来到承焕车前刚想撩车帘上车,承焕就从车上下来了,一见玉兰道:“是玉兰姑娘,有事吗?”
玉兰眼睛一瞪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吗,你当你是谁啊,让我上车坐会!”
承焕伸手一拦道:“车上有病人,不要惊了她!
玉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承焕心道:“什么时候回来关你什么事啊!”嘴上道:“得一个月吧!有事吗?”
玉兰气恼道:“给你,真是榆木脑袋!”她把一个包袱塞字承焕怀里,头也不回的走了,把承焕一个人凉在那了。
出了城,马就跑开了,连欣要照顾受伤的初八没来。这一行十八人行在进川的道路上。
承焕在车上闲来无事,看见玉兰塞来的包袱,就打开了。
入目是个红色绸缎的小包,把小包抖了开,是一件宝蓝色的衣服,准确的说是一整套,从里到外都是新的。承焕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啊,想不透,伤脑筋,翻了翻,还有封信。
信口没有封,承焕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还有一个女用的粉红色的丝帕,承焕展信,上面写着珍重两个娟秀的字,再一看丝帕,承焕不傻,而且与女人都有过实质性的交流了,哪能不明白玉兰的意思啊。感情这丫头春心动了,看上了承焕,主动示爱,给承焕出了个不小的难题。
承焕把丝帕在嘴边嗅了嗅,一股女人的体香夹杂着玉兰花的香味扑鼻而来。不由哭笑不得。
把衣服包好,放在南琳的身边道:“姐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第14章 水贼~
不一日,车行至嘉陵江秦岭渡口,天色已然暗了下来。连珏等人准备弃车登船,顺水而下,打发了车行的人,连珏便出去找船了,而余下的人则住进了渡口边的茶水店歇脚。
来到码头,连珏不禁发愁,码头内只有三五只船,还都是破烂不堪的渔船,这可怎么办,急的在码头上直转悠。
“这为客爷,您是在等船吗?”
连珏回头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身葛衣,看模样象是附近的渔民。道:“怎么,你有船?”
那汉子哈哈一笑道:“不瞒客爷,小的的主人有只大船,一般不放在码头上,如果客爷想用的话,我可以帮您引见一下。”说着伸出手来。
连珏给了他一两银子道:“如此甚好,不知道船可以住多少人,我们可是要出远门的!”
那汉子笑道:“客爷放心,三五百人不成问题!”
连珏随那自称于六的汉子来到一个大宅院前。于六道:“您在这等会,我去通报一声。”
时间不大,于六就出来道:“我家主人有请。”
一进门,连珏见这宅子还不错,装潢考究。来到正厅,里面迎出一个人来。长的很富态,四十左右岁,十分和气,三言两语就把具体事宜敲定了。连珏惦记着船的情形道:“员外,我可不可以看看船?”
那员外笑道:“当然,我已经命人把船开到码头了,您去看看吧,我就不送了!”
好家伙,来到码头连珏就看见那泊着一条大约六七十米长的大船,上下好几层,而且是官船,全刷着红漆,气派非常。
连珏心里有了底,交了一百两的定钱去接承焕等人。
回到小店,连珏把情况一说,大家都十分高兴,收拾东西,直奔码头。
于六见他们来了,忙迎上去道:“众位爷,请随小的来!”他领大家走向船尾登船。
初一等人把墨凤的棺材连同南琳的软床一并抬了上去。于六便领着一人来见连珏。
连珏一打量,来人三十多岁,与那员外有几分相象,果然听于六道:“客爷,这个是我们的二爷,这一路上都是他掌船,有什么事您和他说就可以了,那小的就下去了!”说完他走了。
那人一抱拳道:“在下于正,有什么事客爷尽管吩咐便是,如没什么事我就去开船了。”
连珏道:“于兄,想必令兄已经和你说了,此去成都,一千两银子,管吃喝,不知对否。”
于正道:“对极,客爷下船再付银子不迟!”
承焕等人被安置在靠船头的房间里。官船就是不一般,全都是红桃木的实料,房间也十分舒适。承焕让他们把南琳放到床上。
承焕见人都走了,他浸湿了毛巾,把南琳身上的衣服都除了,替她擦起身体来。这几日一路风尘,也没个时间洗洗。抚摩着南琳如玉般赤裸的身体,承焕内心如针扎般抽痛,道:“姐姐,我们上船了,过不了多久你的病就好了 ,到时候我再帮你擦身子你可不许笑我啊!”
擦到了胸口,见那枚蛇卵想把它拿来,不料没有拿动,承焕使了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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