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传说
戏,动作冒险游戏,音乐游戏和模拟经营类游戏均要各自发展出自己的品牌。在已经收购的公司当中,暴雪的成绩最好,《Diablo》在宣传上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单画面一项已经是96年底最期待游戏的最高峰。
《Diablo》的游戏乐趣在于,即使你通了最高难度,这个游戏对于你来说也才刚刚开始。搜集乐趣在这个游戏中得到了极强的体现——反正现在连eBay都是张小桐旗下的了,将来虚拟装备贩卖这一块还不是我们自己的天下?将来老子也学习《UO》创始人一样穿一套高级装备去横晃,然后偷偷卖个几百美元给自己花花……当然,这个想法也就是随便想想,说出去就太丢人了……
为了给欧洲市场铺路,蔡青很是辛苦了一阵子。欧洲那些糙老爷们对数字的敏感程度不亚于张小桐对俺的手指,反复估计反复预测,仿佛欧洲之前因为这种预测逃过很多劫难一样。事实上我们也都知道,欧洲是一个从鼠疫到战争每一次大事件均惨不忍睹的地方,欧洲人的谨慎作风在很多时候没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譬如当年的马奇诺防线。
好在网络游戏计划比较有新意,而且是一个巨大的利润点,不少人还是挺愿意成为周扒皮家的小工,只是一个公司一个公司跑,苦坏了我们的蔡姐姐。
蔡青在欧洲,国内的宣传重任几乎都是我一力肩挑了。我的日子过得要多苦有多苦,鲁倩多次通过她姐传话,声称如果我再不去看她就要罢工,为了照顾员工情绪,我只好忍辱负重去看小美女。
跑了几次拍摄现场,我觉得我早早把刘宁提出来干活是比较正确的选择。作为一个独立的制作人,刘宁显然是有一定水平的,但做为导演,他需要熟悉的事还不少。现在这个团队基本上是香港人和美国人拼起来的,有着不伦不类的经验和互相对立的观念。刘宁在拍片的同时也要学到怎样去领导团队,这是我安排他早早就去干活的另一个原因。
按照付晓飞的剧本,鲁倩这个片子拍三个月就能完,后期制作却至少要半年。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宣传。对于电影这种东西,只要核心内容不暴露出来,怎么宣传都无所谓。正如女明星只要不露点,露的再多也只是“性感”,都露出来就成AV女星了。
我一直希望鲁倩主演的电影能在《泰坦尼克》之后上映。有詹姆斯·卡麦隆这一部登峰造极的电影垫底,《似水无痕》再怎么差也一定会大卖。从时间上考虑,如果詹姆斯·卡麦隆能拍得再快一点应该没问题。想得再好一点,甚至可以考虑角逐一下1997…1998年的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这些事情搞到11月底,Tony带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们从香港回来了,凤凰卫视开始在香港猛推“蔚蓝少女”组合,一群适合各种年龄人士YY的大姑娘和小姑娘们迅速占领了大多数人的眼球,内地一些活动也开始频频邀请“蔚蓝少女”参加。
就在国内媒体惊讶于太阳集团造星活动之迅速,一切顺利的当儿,付晓飞给我打电话,说是要找我喝酒。听他的口气,很有一点半死不活的意思。
他刚说了三个字我就听出来到底发生什么了,这他妈不就是失恋么?每个人一辈子都要痛一回的First Time。我熟,也经历过。
我过去看付晓飞的时候,这个平时西装革履牙齿都闪着光出现在媒体面前的著名主编正窝在床上抱着被子发呆,嘴里不停地喊着“老婆”之类的字样。从小到大我也算见过不少失恋后抽疯的了,我自己也是遭受过此类痛苦的一员,所以特别能理解这种阶级友谊。
我拽了张凳子坐在房门口,掏出《With You》开始玩,这样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呻吟不断的付晓飞慢慢抬起头来。
“不打算劝劝我?”
“猪还吃饱了才有力气叫唤呢,同理可证,你小子还死不了。”我把游戏存盘,揣怀里,“现在这种时候,我说什么不都跟放屁似的么?起来吧,别抱着被子说胡话了,你这个被卷控!(注1)”
“起不来。”付晓飞有气无力地说着国产电视剧里的台词,一点也不像能写出精彩剧本的作者,“让我死了算了。”
“也行。”我说,“妈的我还正在愁你这版税怎么发呢,干脆都折现给大家买春去算了,也算能安危你在天之灵了。”
听我说到钱,付晓飞稍微来了一点精神,翻了个身:“我才舍不得死,我还有几十万FANS……”
“那就起来。”我一把拽起被子,“你打算一辈子拿这个当自己的绝世美女吗?”
被我夺走被子的付晓飞手脚并用地扑腾了几下,爬起来了。
“怎么回事?”我问他,“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散就散了?”
“从来也没好过。”付晓飞像僵尸一样游下床,“那次来了之后呆了几天就走了,去美国了。”
“我操,你不是说你那天真什么都没干吧?”
“都跟你说这是纯情故事了……”付晓飞用我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嘟囔,“其实那天晚上我被打击了。”
“吓?被打击了?还能有人打击到你……?”我其实本来想说“你那脸皮”的,看付晓飞这副德行,忍住了。
“在你这干了这么长时间的编辑,我总觉得自己知道的不少了,结果啊……”付晓飞一声长叹,“妈的,一个彻夜长谈,我就败了。”
我有点吃惊:“你……你就坐而论道来着?”
“是啊……结果我就败了……”付晓飞中了魔障一样重复着一样的话,“我就败了……”
“妈的,说重点。”我推了他一把,“别丢了魂似的,你还得活下去。”
“唔……”付晓飞被我一推,似乎清醒了点,“我觉得我配不上她……”
“什么意思?”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聪明的姑娘……”付晓飞清醒一点之后说话也顺溜多了,“我第二次这么全面被打击。”
“哦?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是跟你姐聊天的时候……”
“……”我无言,继续追问下去,“她的意思呢?都肯来看你了,还对你没意思?”
“她说她比较失望……”付晓飞耷拉着脑袋喃喃说,“希望我再磨练几年……”
“呵,好大的口气。”我想起跟詹轻儿的匆匆一面,似乎没什么太深刻的印象,“你就这么放弃了?”
“我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吗?”付晓飞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那几天我都是自己睡的,后来她回去了,临走送了我一个吻……”
说到一个吻的时候,这个没精神的少年居然有了一点幸福的德行从脸上飘荡出来,虽然满淫荡,看起来还是很能让人被感染——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幸福都是相通的,只要靠得够近,还是很容易感受得到。
我忍住了没去追问是吻嘴还是脸,毕竟这两种意义不同的吻代表了不同的意义。还是让付晓飞自己去体会那种幸福吧。
付晓飞回味了一下幸福之后又从云端跌落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衰样让人看了就觉得难受。
我坐在床边,慢悠悠地对付晓飞说:“付晓飞你听着……”
“嗯?”
“我听过有句话,可能说得不对,不过我觉得有些道理——男人的成熟不是靠和女人上床来完成的,大多数时候,靠的是失恋。”
“……唔,你这是安慰人吗?”
我低头叹了口气。
“算是吧。”
看付晓飞不说话,我问他:“要不要听故事?”
“什么故事?”
“土得掉渣的爱情故事,我朋友的。”
“嗯,说来听听。”
“我尽量长话短说吧……我一个朋友以前家境不是很好,出来找工作,认识了一个姑娘。”我怅然看着失魂落魄的付晓飞慢慢讲一个很熟悉的故事,“……他用了很大的心思去追这个姑娘,当时这个姑娘还在读书,他为了能跟姑娘一直有话说,自己也开始自学姑娘的课程。”
付晓飞没出声,安静地听着。
我继续说下去:“那时候他工作已经不错,不算穷,就是没有时间,每天加班要加到午夜之后……”
“回到住处,他总是很想一头倒下去睡死算了,但是一想姑娘,半大小子身体里的荷尔蒙高速分泌,他就捧起自己丢下多年的课本努力读书开始努力了……就这样,他在两个月内读完了初级心理学。”
“当时我还在想,有这么追姑娘的吗?能成吗?结果后来他就证明给我看了,原来这也能追到姑娘,还追得姑娘死心塌地。”
“他跟姑娘在一起之后才知道,姑娘原来也喜欢他,让他看课本是想激起他再次学习的热情。两个人的关系慢慢稳定下来,他工作,她上学。”
“这样过了大约半年,姑娘的家里人希望她去香港读书,为了不让家里人失望,她去了。”
“她在香港半年,平均一个星期回来一次看我那个朋友,两人的感情没有因为分开而变淡,反倒更好了。”
“后来,姑娘终于忍不住了,回来和我那个朋友同居。姑娘家里很有钱,为了我这个没什么钱的朋友,她不惜跟家里决裂。呵呵,听起来是不是很像三流言情剧?”
付晓飞摇摇头:“没有,我觉得挺好的。”
我神飞远方,继续说下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保持了很好的感情。一直到某一年秋天,那个姑娘忽然在我朋友面前消失了,只留下一封信。信上有两句话。”
“哪两句?”
“忘记我,好好活下去。永不解释,永不抱怨。”
“然后呢?”
“然后我那朋友再也没见过那个姑娘,他四处打听,听说那姑娘已经跟自己的父亲搬到加拿大了,我那个朋友找遍了所有的人也没找到她的联系方式。”
付晓飞看着我,脸上很有一些作为男同胞的感同身受,关切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朋友放弃了寻找。”我看着他的眼睛说,“但是他告诉我,他除了曾经难过和失望之外,从来没有恨过。”
付晓飞摇头:“我不信。”
“不信就对了。”我放慢声音说下去,“他也确实恨过,不过他清醒的比较快,很快就能明白爱情在性冲动之外还有什么意义。”
听我说到性冲动三个字,付晓飞面色古怪:“听,听你说这些总觉得有些奇怪……你继续说。”
现在让我自己去回顾那些事,自己感觉已经很淡然了,然而心中依然会有一点点的揪痛,我不明白自己是在说服付晓飞还是在释放内心的痛苦,或者两样兼而有之。用力吸了一口气,我说:“所谓爱情,可以说是人在给自己的生理冲动找一个藉口吧——不过有的人能在其中感觉到幸福,有的人却只记得爱情之后的恨。怎么想完全是你自己的事,正如性格决定命运。我问你,你曾经觉得幸福吗?”
“一点点。”
“你已经得到一点点了,难道这还不如之前没得到吗?”
付晓飞没吭声。
“付晓飞你听着,人生的经历都是财富,幸福是财富之外的赠品。假如有一个人曾经给过你幸福,你为什么非要把这些幸福转成恨?对自己,对别人,对一切一切,你觉得你自己是那种希望把所有问题都推到各种原因上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幸福过的人吗?”我斥道,“你告诉我,你这样对谁好?不是还有希望吗?不就是学问不如人家姑娘吗?你这就萎了?以后他妈的你还能不能硬起来了?”
付晓飞被我说得脸色青了又白,我不管他的反应,自顾说下去,也算是给自己的回忆墙上再抹一把泥了。
“爱情是个好东西,这东西比抓鬼还有难度,”看付晓飞脸色不好,我又放慢口气和颜悦色,正是一紧一松的谈话方式,和九浅一深一个道理,“抓到了,努力了,全力以赴了,剩下的也就不要强求。你要始终记得一句话。”
付晓飞满脸迷茫无助地看着我:“什么?”
“勉强没幸福。”我闭上眼睛,怕的是自己的泪水被付晓飞看见“永远记住,你要留住的是幸福,不是痛苦。你有的是人生,不仅仅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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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付晓飞谈过那一次之后,他用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恢复过来,速度也算快的了。要知道我恢复艾琳离开带给我的痛苦用了超过10年,至今心里想起还是会有一点睡不着觉。由此可见大家在心灵和肉体上都比我强太多,最废的人还是我。
付晓飞出宫开始干活,太监了一半的出版计划和其他人死活不敢定夺的一些决定都慢慢落实下去。我顿时觉得轻松不少,专心等Tony带姑娘们四处如妖蛾子一般从这个地方飞到那个地方,宣传、造势、演出……不是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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