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狂匪
虬须汉子撕心裂肺地:“猪下狗杂碎!老子日你祖宗!日你十八代祖宗!”
猪下摸四哈哈大笑:“你要日我祖宗?好啊,我祖宗早变成骨头了,你去日去!”
“日你亲娘!日你妹子!日你老婆!”
“好,你去日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去日!来人啦,给我把容副帮主裤子扒下来,看看他的鸡巴有多大!”猪下摸四狞笑着。
一名黑衣人拿着一把匕首走上去,一刀就割破这容德剑的裤子,用力向下一拉,容德剑那毛茸茸的大腿就露出来了。
容德剑肝胆俱裂,噗地对准这黑衣人就是一口血痰,正中黑衣人面孔。他狂喊:“操你八辈子祖宗!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猪下摸四抽出剑唰唰两下,将容德剑胸膛划下一个X字,邪笑道:“杀?你拿什么杀?”
容德剑正要再对猪下摸四吐痰,猪下摸四早有防备,脚尖一踢,将地面一颗碎石踢起,正中容德剑嘴巴,将他口中数颗牙齿打落,并飞身上去,凌空一脚,踢中容德剑下巴,容德剑脑袋一偏,昏迷过去。
猪下摸四哈哈笑道:“什么狗屁威震雪山的雪灵马帮副帮主,还不就像一条狗一样?!”
这时两名黑衣人又开始用竹签钉另一名白衣人,那白衣人居然吓得号啕大哭起来:“别折磨我了!别折磨我了!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众黑衣人见状哄笑起来。猪下摸四挥手制止了黑衣人钉这白衣人脚趾,阴笑着道:“好,不杀你可以,只要你给我画出你们雪灵马帮的所有地形图、机关设置,我就放了你,不仅不杀你,我还给你一百两黄金让你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
就在这时,另一名一直没有出声的中年汉子厉声喝道:“何越,你小子敢!忘了帮规?就不怕你全家老小被点天灯吗?!”
“我操你妈!何求远,你找死!”
猪下摸四呵斥一声,将手中长剑向这何求远掷去,剑刃正好劈在何求远左臂上,将他左臂斩落。
何求远身子立刻偏到一旁,鲜血直爆,他咬牙不让自己发出喊声,死盯着那何越道:“何越,你要是有良心,就别做这害死你全家老小的事,就算你不为帮里兄弟们着想,你也想想你爹你娘你老婆儿女,大不了就是一死,你要真是受不了折磨,那就咬舌自尽,我告诉你,帮主虽然受重伤被他们抓了,可咱们雪灵马帮只折损不到十人,帮中两千兄弟还在!一定会来救我们,一定会来帮我们报仇,血洗铁骑队!只要你不吐露帮中机密,帮中兄弟待你父母就是他们父母,待你儿女就是他们儿女,会给你立一块英雄碑!”
“来人!给我把他舌头割了!割下他子孙根,塞进他臭嘴里!”
猪下摸四怒声喝令道。
几名黑衣人立即上去准备动手。
何求远嘶声喊道:“何越,你他妈的听到没有啊!别做孬种!”
那何越见状呜呜哭喊道:“何堂主!何堂主,您别说了,我何越再怎么是个孬种,也是个男人,我不会说的!”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紧身紫衫的女子出现在竹楼前,不满地娇喝道:“猪下将军,小姐不高兴了,说你们又在弄得鬼哭狼嚎的,她正在吃饭,别坏了她的兴致。”
猪下摸四忙道:“是,是。”
“小姐说,待会有的是时间,要将军你先和弟兄们去喝酒吃饭,等会再向小姐禀报。”
猪下摸四躬身道:“属下遵命。”
紫衫女子腰肢一扭穿过竹楼,从一条回廊走入里层一栋悬挂着不少锦缎的竹楼里去了。
猪下摸四吩咐道:“先给这些家伙上药,留下八个弟兄看守,其余的跟我喝酒去!”
天幕渐渐黑暗下来,竹楼前的地坪上燃起了熊熊篝火。
屠非悄悄爬下树,猫着腰潜伏过去。
他潜藏在竹楼旁边的厕所后,不多时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黑衣人走了过来,他悄悄走到他身后,突然出手抓住黑衣人的脑袋一拧,黑衣人悄然无息地倒地。
屠非将黑衣人拖到厕所后,扒下他的衣服,套在身上,又解下他的黑头巾,系在头上,然后将黑衣人尸首丢进草丛里,再走到竹楼前的地坪,低着头对一个黑衣人低声道:“兄弟,我来替你,你去喝酒。”
那人早已饥肠辘辘,连忙拍拍屠非肩膀:“好兄弟,谢了!”说罢,撒腿就跑了。
屠非提着从黑衣人腰间解下的弯刀,镇静地站在地坪角上。
第三十章 黑夜屠杀(一)
一个时辰后,大批黑衣人出来了,将吊在木架上的人放下来,用绳索五花大绑,然后将他们押往里层的竹楼。
屠非微低着头跟在他们身后,转过两道回廊,走到一栋宽敞的竹棚里,竹棚里有十余个木桩,木桩前燃起一堆大火,竹棚四周挂满刑具。黑衣人又将林天光和那几个雪灵马帮的人栓在木桩上。
屠非站在竹棚边上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微低头。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响起,竹棚外参差不齐地响起黑衣人的声音:“属下恭迎小姐!”
脚步声很快来到竹棚门口,屠非瞟眼过去,看到一位身穿火红纱裙的女子迈步进来,身后跟着八位穿紧身紫衫腰挂短剑的少女,竹棚里的一众黑衣人纷纷躬身下去,齐声道:“属下恭迎小姐!”
屠非也装模作样地弯腰施礼,心想:这莫非就是火彤铁骑队队长麻原彰逐的妹妹麻原朵盏吧!这骚娘们,派头十足的,且看看她长什么模样。
屠非抬起头,这麻原朵盏走到竹棚正北面上的一张雕花竹椅上坐下,那八名女子分立她身后,这八名女子也算是佳丽了,身段婀娜,前凸后翘,五官秀丽,可和这朵盏一比,就成了恐龙。但见朵盏鹅蛋脸,丹凤眼,柳叶眉,秀鼻挺直,一头秀发不着珠宝头饰,袒于肩头,肌肤欺霜赛雪,左手藏于袖中,右手却不停地玩耍着一把通红的三寸小刀,面挂寒霜,凤眼转动,射出道道冷芒,众人皆不敢与她对视,无不低下头去。这种美,美得有几分阴狠毒辣。
这时门外又一阵响动,猪下摸四带着一群黑衣人抬着一副担架进来了,担架上躺着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遍体是血,黑衣人将担架放在竹棚正中,弯下腰去。
猪下摸四躬身对着朵盏道:“禀小姐,霍却带到。”
朵盏轻启朱唇:“请将军入座吧!”
“属下谢过小姐!”
猪下摸四走到朵盏下首的一张竹椅坐下。
朵盏又道:“也请山本军师入座。”
一名年约五十的老者谢过她后也坐在另一张竹椅上。
朵盏右手一动,那把小刀就不见了,她伸出葱管般的手指轻轻一挥,声音如银铃般:“这次弟兄们不辞辛劳,把那胆敢抗拒皇上圣旨的知府小鹿砍了头,把神殿竹本大祭司亲自点名的圣女雅院也救了出来,千里追杀雪灵马帮,生擒了他们帮主霍却,副帮主容德剑,斩杀四十七条蠢猪,还有几个小喽啰,很好,很好,传我谕令下去,所有参战的弟兄们每人赏赐白银两百两,假期十天,轮批会京都度假。”
所有黑衣人也一齐躬身谢道:“属下拜谢小姐赏赐!”
朵盏微微点头,接着道:“这次对手是我们的宿敌雪灵马帮,实力不弱,我铁骑队也折损数十名兄弟,必须重赏这些兄弟,山本军师,你过几天亲自去办,给这些兄弟每位五百两银子抚恤他们家人,也好好安葬他们。”
山本急忙起身道:“卑职遵命!卑职代那些兄弟拜谢小姐隆恩。”
朵盏摆摆手,眼睛盯着猪下摸四,用日语问:“摸四将军,你兄长摸三将军伤势如何?”
猪下摸四忙道:“回禀小姐,万幸没伤到筋脉,都是皮外之伤,只需细心调养,一月就能复原。”
“嗯,那些伤他的人都抓到了吗?”
“这个,禀小姐,抓了四个,杀掉十四个,跑了一个。”
朵盏目中寒芒一闪:“怎么,你们连几个商民都制服不了,还跑了一个?”
“禀小姐,这跑掉的那个据说是商队聘请护送钻石的保镖,那人装束奇异,属下从来就没见过,武艺高强,属下四名亲卫与他搏杀,眨眼之间就被他砍翻在地,属下不敢贸然出击,急于向您禀报缴获的钻石,就先行押送这些商民回来了。”猪下摸四忙从怀里拿出那三颗钻石,“有请小姐过目。”
一名紫衫女子从他手中接过钻石递给朵盏,朵盏拿在手里反复细看,钻石在周围火光映射下散发出夺目奇光。
“小姐,这些钻石乃万中无一的最上等货色,更难得的是它们纯净无比,又如此硕大,最适合安装在皇冠和神殿神像之上,听说总共有二十颗,不过属下只从林老头身上找到了三颗,还有两颗被那保镖拿走了。”猪下摸四急于表功的神色溢于言表。
朵盏闻声眉头微皱,冰冷的声音:“他们身上你都搜查过了么?”
“都搜查了,没有发现,就只找到了一些很小的钻石和产自我国的火钻。”
朵盏冷哼一声:“猪下将军,你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你别不服气,我可以告诉你,钻石就在跑掉的那个保镖身上!他只是使个障眼法让我们以为这些人知道钻石下落,我们在没拿到钻石之前就不会杀他们,然后他再找机会营救他们出去。”
猪下摸四猛然醒悟过来,顿时火冒三丈,抽出弯刀冲到木桩前,就要宰杀林天光。
“猪下!你干什么?退回去!”
猪下摸四没理会朵盏的喝止,举刀就要劈下。
朵盏左手突然一挥,一根细小的红线如毒蛇般钻出她的衣袖,笔直地射在猪下摸四握刀的手臂上,朵盏轻轻一抖,猪下摸四腾空而起,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那把弯刀飞出老远。
朵盏目光如电,喝叱道:“不遵我号令者,杖责一百!拉出去!”
两名黑衣人立即出列将猪下摸四拖出去,不一会就传来木棍击身的啪啪声以及猪下摸四极力强忍的闷哼声。
朵盏的这手功夫令得屠非心中暗惊,他没想到朵盏看上去就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竟有这般功力,屠非甚至怀疑如果自己和朵盏动手的话弄不好还嬴不了。
朵盏的眼睛一直扫视众人,众人都不敢抬头看她,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等到猪下摸四这一百棍打完才开口说话:“众位兄弟,我们火彤铁骑队上千兄弟,大伙离乡背井,在这连鸡蛋都能蒸熟的沙漠里待着图的是什么?图的就是钱财,图的就是统治这千里沙漠,图的就是能拿着银子平安地回到国内逍遥快活!我再三说过,不可竭泽而渔焚林而猎,收过往商队银子得按规矩,商队按规矩交银子,那我们就得按规矩让他们通过沙漠,千万不可再去骚扰敲诈他们,否则那些商队就会越来越害怕我们,就不敢再通过我们的路去做生意了,我们国内多余的火钻多余的货物就没办法运到外面去,外面的东西也就运不进来,我们也就没有银子可收了,那么我们还待在沙漠里有什么作用?”
朵盏站起来,走到众人面前,挨个儿扫视他们的脸:“可是,猪下摸三、猪下摸四两兄弟,仗着自己是我哥哥提拔上来的副手,仗着他们叔叔是京城高官,不把我的命令放在眼里,十八天前收取寒水国盛发商队的八百两银子贿赂,没有仔细检查驼队商民,连雪灵马帮霍却带领八名手下混在其中都没发觉,结果霍却潜入国内,带着小鹿知府和圣女雅院逃离国境,如果不是我兄长及时发觉并通知与我的话,如果不是我得到消息后就率领众位兄弟火速拦截追击的话,那么他们就已经逃了,兄弟们,知道吗,圣女逃跑的事情一旦被皇上知晓,那就会怪罪在我们铁骑队身上,你我恐怕都难逃私放钦犯的重责。万幸,总算未辱我兄长的使命。”
朵盏走到了屠非跟前,屠非将头低了下去。朵盏没留意,她走过时带来的阵阵香风嗖地钻进屠非鼻子,屠非心中不禁一荡。
“我率部去追击之前就传令交代,任何兄弟均不得离开留守驻点。可数天前,留守饮马湖的猪下摸三夜间擅自出去劫掠这万里商盟林天光的驼队,结果一行十几人全部被林天光请来的保镖杀死,猪下摸三也受伤被擒,他在鼓源壁通知我们的眼线,让我们派人去救他,当时我们正在裂石谷外惊魂岭与前来接应霍却的雪灵马帮数百人厮杀,他弟弟猪下摸四竟然不顾战局危险,擅自提出要带领亲卫回去救援,被我拒绝,他虽然没去成,可他此举却乱了兄弟们的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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