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狂匪
想过让王二貘去,可王二貘这人脑袋瓜子没装多少贷,有勇无谋,什么事都只知道用武力解决,在他的字典就一字:杀。看不惯的杀,说不过的杀,有仇的杀……除了吃饭就只会杀人。
至于为什么觉得朱悟能是最合适的人选,辛克自然有他的理由和看法:一来朱悟能和他出过很多次战,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人,对他的了解胜过其他人,当然,朱悟能暗地里帮屠非的事他是不知道的。二来朱悟能在战争期间也立过不大不小的几次功,还给辛克出过一些馊主意,并且每一次都派上了用场。三来辛克身边本来就没有什么大智大勇的人,相比之下朱悟能还是算比较突出的。四来嘛朱悟能这小子长得还过得去,块头不大不小,长得斯斯文文的一副相,也能耍个一招半式的出来。
辛克想得美,朱悟能还乐开了花,正愁找不到借口,没法去接近屠非,多多少少给他帮点小忙跑点滴腿的,这下可名正言顺呢。朱悟能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就是愿意给屠非做事,每一次只要能帮到屠非一点,他就比自己捡了个金元宝,升了官还高兴。自从在暗夜森林里帮了屠非一次之后就一发一可收拾,老是想着怎么再帮他些忙,给他做点事,就是看上他一眼都感到很满足。
之前发现自己有这种感觉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有的时候在梦里都梦到屠非,奇了怪了不是,一个大男人做梦不是梦到小女人,而是梦到另外一个大男人,嘿嘿,朱悟能这小子什么不好学,百分百的是把寒风那一套给学来了。
朱悟能接到圣旨后没有再在阗玉古都停留片刻就直奔罡火国。
辛克当了皇帝以后,餐餐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金壁辉煌的大殿,在身边只有王二貘一个人的时候,他就老是问他:“二貘,二貘,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收手了呢,这样生活过下去也不错,安逸,满足,舒适。”
王二貘只是粗人一个,一界武夫,哪懂他的这一套,所以每一次回答他的都只有一个字:“杀。”
杀、杀、杀。
谁也想不到王二貘的这个杀字会对辛克起到多大的作用。
杀,杀就杀,傀土、罡火两国是志在必得了。大金国早就归于麾下,古木国也只要他一声令下就归于寒水国所管,干掉亚历,科洛蒂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傀儡,要他左不敢右,让他上不敢下,喂一只人样的狗还得管他的吃喝拉散,养他这么个狗样的人不仅不要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还可以无偿地帮他做事。
寒水国、大金国、古木国、罡火国、傀土国五国统一的大业就在辛克的眼前,每天入眠之前辛克都会幻想一遍五国统一后他成为整片大陆的霸主后的情景。
军队练兵的事有王二貘在他就不用管事了,现在又没到时候全面进攻傀土、罡火两国,不是辛克当了皇帝后就变得婆妈,而是因为一个屠非的存在,有他为那两守城,就不能和他玩持久战,屠非比他聪明这是他不得不承认的,所以只能采取速战速决的方针,最好来个一举击破。在皇宫里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不知不觉的,辛克就觉得有点闷,闷了就得想些解闷的方法呀。
说到辛克解闷的法,实在有点骇人听闻,其中椓窃和立枷是让人生不如死的两种刑法。椓窃是专门针对妇女的。
椓窃的方法是:用木槌击打妇人的腹部,便会有件东西从肚里坠出,塞掩住妇人的阴户,受刑者从此只能小便,永不能与人同房了。就像现在有的妇女患的那种阴颓病,也是有物件堵住阴户,厉害的还会露在外头,人称颓葫芦,终身不能与丈夫同床。被辛克抓去的妇女只要一听说是要受椓窃这种刑,往往是还没用刑人就已经晕了过去。
立枷就更加的惨毒,受了此刑的人不到五日必死无疑,偶然有稍微延长时日未死的,如要将枷锉低三寸左右,则顷刻人就毙命。遇上辛克哪天心情不好了,厂卫们必要用此种方法将人毙掉。听有人说,要是有钱的人家,碰上要钱不要命的厂卫,塞几把钱,再在夜间雇佣一个乞丐,用脊背来驮住犯人的臀部,让受刑的人能够稍微歇息一下双足,此后每日吃一只生猫,亦可以偷生,不过不知道这种方法有无人试过或是应验过没有,一般而言,辛克都会看着受刑的人痛苦的当场死去才罢休。
辛克就这样,别的他都不玩,就单单以此为乐,没事无聊的时候就命人从天牢里押几个人上来亲自对他们使用各种各样的刑法,像剥皮,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十指连心等等都只能算小儿科,辛克的脑袋瓜一想起这样的问题来就特别能转,什么样怪异、残忍、惨毒的刑法他都想得出来,把自己毫无生气的空虚发泄在别人生气盎然的肉体上,把自己的一时之乐建立在别人的一生的命运上。
人们说看多了生离死别就感觉不到人的悲欢离合,辛克这是杀多了人就觉得杀人和杀猪宰羊的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被辛克用样式不一的刑法“玩”死的人大都是一声不吭默不作声的死去,也有大胆一点的人临死前送给辛克一两句遗言的,僻如说恶人有恶报,夜路走多了迟早会碰上鬼,常在河边走哪会不湿鞋……说得最多的要数“辛克你不得好死”这一句,搞得辛克又多了一个习惯,只要受刑的人嘴一动,他就马上说一句“是要咒我不得好死是吧。”
辛克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句这样的话,自然也就不记得到底有多少人倒在皇宫后花园的那棵大榕树下。
日子过得很慢,很慢。
一天早上,辛克起床沐浴更衣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上早朝,独自来到御书房拟了几份召书,玉袭在最后一份召书上盖下去的那一瞬间,辛克说了一句话:是时候了。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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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古木灭国'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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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京雪深数尺,一斗米价升值为三千五百贯钱。贫民又冻又饿,遍布大街小巷,死人的尸体横于街市的道路上,寸步难行。
辛克以前的直属部下放纵士兵抢劫富有的人家。有一将军在一重要的通口驻扎,率领甲兵一百余人,城里的老百姓和官员们都不敢过去。有钱有势的人经过必须被剥去衣服然后一刀一刀被刺死,再扛着他们的尸体去家中取换尸体的银子,数目不在少数,往往是倾家荡产、血本无偿。妇女凡是有些姿色或是长得貌美如花的都被扣留在军营里,由将士们轮流享用。
喀秋沙和跟随的三十多名侍从经过此地,将军虽令喀秋沙下马。喀秋沙说:“我堂堂古木国公主,岂能下马来见你这个番将,走狗!不得好死。”说完她催促左右侍从快走,将军大怒,命人将喀秋沙拽下马,让她给他低头认罪,一士兵奉命去拉喀秋沙,不料被她几鞭甩得哇哇叫,两道血痕即刻出现在他的身上,见此情景,将军不得不亲自出马,又命下人左右开攻,将喀秋沙逼下了马。
“我亲爱的美丽的公主殿下,据我所知,你还没有招附马吧,要不,你看我怎么样?考虑考虑嘛,虽然我上头长得不是很那个那个,可是下头做事还是很那个那个的,一定会让公主你满意。”
将军笑眯眯的说,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喀秋沙气愤地说:“今日寒水国已向古木国招降,科洛蒂也受了降,我身为古木国的公主,理应受到礼待,你却对我的态度却是这般恶劣,就不怕受到惩罚吗?”
“什么降不降,那不叫降,那是讲和,讲和,你懂吗?惩罚?我惩你妈个罚,你还不知道吗,辛克圣上早就下令了,只要是古木国的女子,兄弟都可以无偿的拥有,这个你们古木国的现任国君都应允,难不成你还有意见了?可是呢,有意见没意见都一样。公主殿下,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我就和你明说了吧,我自己呢,是个对女人没兴趣的人。今天在此只是想为我那年近五旬的大哥找一个如意妻。我大哥现在是辛克将军身边的大红人,富贵无比,前途无量,你要是跟了他,作了他的妻子,那以后你过着的还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林罗绸缎,住的是高庄大院,而且我大哥是很会伺候女人,很懂得怜香民惜玉的人,你跟着他一定不会吃亏,保你有享不尽的福。”
将军抹了抹并不上手的胡须,幻想着喀秋沙这个人尽皆知的淫荡公主和他口中的大哥在床上翻江倒海的场面,眉角都露出了笑意。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粉红色的香囊递给喀秋沙,说是代他大哥做为定情礼物送给喀秋沙的。
喀秋沙刚刚听他说对女人不感兴趣还莫名其妙,这会全明白了:一个大男人随身携带着个香囊,而且还是粉红色的,不是变态就是同性恋,还是个在床上做女人的。喀秋沙不肯收,他抓过她的手硬塞到了她的手心,然后大笑而去。喀秋沙听后觉得受了很大的屈辱,认为活在这个世上再没有意义,竟想到了死,上天倒也待她不薄,在兰玉河边纵身一越,倒也死得痛快,可惜这片大陆上又少了一个人可怜可悲的女人。但也许这不是她最想要的结局,像这样的女子一定是要死在床上才心甘的。
随后,寒水国使节传辛克的圣旨,要在古木国选二九芳龄的女子二百五十人,且都需是处子之身,以充实他的后宫。于是林京二三十厢,逐坊逐巷搜捕年轻的女子,全部驱赶出城,长相好的就让老嫲子一个一个的脱光检查,长相略差一点的就由士兵们奸了,女子的父母们惨叫痛哭,声震天地,其中很多在城内就遭寒水士兵奸淫了的女子统统被藏匿了起来,既不见出城,也不见回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诸多父母都因此而气绝身亡。
又过了一两天,辛克让人在林京市集上贴出告示,说:“寒水国元帅奉寒水国天皇圣旨,今日兵马远道而来,缺少军饷,既然两国讲和,需要交纳一百五十万两金子,三百万两银子。”
于是,自称元帅的人率人马扣押林京重要官员,在城内两厢搜括民户的金银钗环等物,大到玉米棒子大的金锭,小到细若芝麻的金粒,一星一铢全不放过,如有藏匿,便会使全家遭殃,有时一开刀就是全家上下老小几十百把人。
与此同时,辛克借口传亚历两父子去寒水国议事,城中百姓纷纷拦阻两父子的车驾,执意不让其出城,使者按剑大怒道:“亚历为两国生灵,主动让贤退位,现如今去敝国议事,亦是为国家利益,为你们的利益着想,讲和修好,于此于彼都有好处,今日去虏营,早去晚归,若不让车驾出城,你们怕是生存无望,听不到明天鸡叫。”
狗急还会跳墙,阻拦的百姓也急了,反正都是一死,早死一点晚死一点都无所谓了,便愤怒地向寒水国的兵马投以砖头、碎石、瓦片。负责护送的寒水士兵开的开枪,舞的舞剑,射死砍伤数百人车驾才得以顺利出城。
隔数日,大雨夹着冰雹齐下。城中抢劫急度加剧,难民号泣,夜以断日,亚历父子两来到了寒水国的军营,使节向两人宣布:以后古木国的主权完全则寒水国所有,现暂时由科洛蒂出任古木国国君,以安民心,因国内尚未完全平静,恐有乱民造反,为保证父子两人的人身安全,需要不停的转换居住的地方。
当天,将亚历父子二人关押在一间小屋内,又累又饿,天又冷得要命,两人只好蜷缩在一起,互相把着对方以取暖,夜不能寐。
外面不时传来兵甲的响声,太子韦伯从小生活在皇宫,过着衣食无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哪有受过这样的委曲,竟哭出声来,一口一个父皇叫着,泣不成声,其悲其惨,寒心冽骨。亚历抚着他的头,却也不哼声,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呼风唤雨,要人死不敢活,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还让自己的儿子都跟着他受苦,也不知道爱谣现在怎么样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如果当时听了维特他们的话,不怀疑屠非,继续让他守下去,就不至于落到今天这副惨境收场。
被掳到寒水国的后宫妃子、王宫贵族,一队队从他们门前通过,日夜车声不停,众人都被关在离他们不远的屋子,不让他们相见,连彼此之间的对话都不可以,说一句抽一皮鞭。感觉到再熟悉不过的呼吸却见不到人,问个平安都不能,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
夜间宿下后,两人与押送的使节一起进食,押送官喝醉了酒,命令几个颇具美色的古木国女子为他们劝酒唱歌,几女推辞说不会,押送官端起酒缸往桌上一砸道:“婊子养的,装什么正经,还不把本官放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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