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狂匪
摇了摇了头。
进了门,一种奇异的淡粉红色的光笼罩起来,出现在面前的人让屠非目瞪口呆:华丽的发髻,绣花缀蝶的紧身袄,外罩刻丝褂,手拂广袖,两截白嫩如耦的玉臂在淡如轻烟的罗纱映衬下教人目眩神迷,领口三角处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夺人心神,下面高腰的长裙摆散开得很大,如盛放的花朵,亭亭玉立。再配上绾臂的金环,束指的玉环,耳垂点缀的明珠,肘后腰下的香囊,绕腕的镯子,腰间的玉带,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而已。衣香鬓影,看得屠非把自己的眼睛擦了又擦。
“你……你这是干嘛呢,我给你银两你就这么花啦,真服了你。”话说出口屠非就后悔了,怪自己也不想想,就他那五十两银子,怕连这姑娘身上的一件小小的饰品都买不到。
“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土匪,你果真没有令我失望。”一种媚惑的声音传来。
“什么,你……你还会说话,你不是哑巴?”屠非有一种被耍的感觉。
“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姑娘重复了一遍她适才说过的那句话,脸上的笑容就像她摆散得很开的长裙一样。
我会回来找你的?这话也好像在哪听说过,不是,是在哪看到过,屠非一脸疑惑。
“傻哎你,亏别人都说你怎么怎么的聪明,我看你就和猪差不多,我是乔屋,乔屋啊,那个把你灌得烂醉的乔屋,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哼,亏人家还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你还真不便宜呀你。”姑娘上前两步在屠非的头上噔的敲了一下。
这下屠非可傻眼了,“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商品,哪有便宜不便宜的?”
“贵人多忘事啊,笨死了你。”姑娘骂人不眨眼。
屠非揉了揉被她敲得生疼的脑袋,眼睛咕噜咕噜的转,这什么跟什么嘛,长这么大,从来就只有他骂别人傻的分,今天倒好,眼前的这个姑娘骂了一连的笨啊傻的,中邪了这是。
“啊?你是乔屋?你真的是乔屋?”
“靠,就说你笨嘛,想不到吧,乔屋就是我,我就是乔屋!”
屠非是想不到,可他不是想不到乔屋是女的,而是没想到她换回女装会美到这种程度。“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女的,我没想到的是你换回女装会……”
“会什么?”
“会这么丑,像只母老虎,还是穿男装好看点,要是就穿那身白色的孝服也行,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别人犯罪的。”屠非杂杂嘴,笑出声来。
“你……说的什么话,人家一个时辰的劳动成果哎,你不但不说句好听的,还说我像只母老虎,我这只母老虎不发威,你就不知道厉害是吧,行,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母老虎的威风。”说话间,一把细长周身银白色的剑直指屠非胸前而来,其手法之快让屠非惊叹不已,虽然是套在剑鞘里,可一股温热的感觉扑面而来,特别是手和剑鞘相触的地方,隐隐传来奇异的热量,这与一般森寒的剑气有着天差地别,而且这股热量有种使人安定平静地感觉。
这安定平静的感觉一来,屠非就忘记了躲闪,还好剑在离他几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乔屋这般收放自如的手法又让屠非刮目相看。
乔屋收起剑,噘着嘴说道:“死土匪,你怎么不躲,要不是我收剑收得快,你就没命了。真是笨到家了,这剑其实是我贴身的一把软剑,根本没有剑鞘的,你看到的剑鞘只是我略施小计,用了一点幻术。”
“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有何居心。”被她一耍一惊一乍,屠非火从心起。
他一问,乔屋也火了,“我是什么关你什么事,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嘛你。”
“我是管不着,可你为什么阴魂不散的跟着我,还一套一套的来玩我耍我,像你这样的男人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命令你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屠非从来不打女人,可是我没说过我不打男人婆!”
一阵夜风透过没有关死的窗缝间吹进来,将地上的人影吹得摇摇晃晃。
“屠非,你……”乔屋话没出口眼泪就下来了。“你以为我喜欢阴魂不散的跟着你;你以为我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穿着孝服摆着个卖身葬母的牌子让人家指指点点;你以为我喜欢把自己搞得像个骚娘们一样的花枝招展,你以为……那还不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喜欢你!那天客栈一别之后,你的声音,你的笑容,你的一举一动就没有在我的脑海里消失过,直到回到家里我傻不拉讥的跑去问我阿姨这是什么回事,她告诉我这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而且是喜欢得无可救药的那种,我一直认为自己的幸福是要自己去追求才会得到,所以……所以我才废尽心思的想要接近你。”
眼泪一流,屠非的心就软了,再听她这么一说,心就懵了。“你喜欢我可以明说嘛,干嘛还要去装个什么卖身葬母的,搞得像个什么似的。”
“就说你笨了,这可是关系到我一辈子的幸福的事,虽然我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过你的事迹,可是不亲自验证一下还是不放心,才出此下策。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这一招不但看出你悲天悯人,助人为乐,还是个不趁人之危的君子。”乔屋破涕为笑。
屠非真傻了眼了,如今的女人哪,一个比一个绝,就为了试一下他的为人,连卖身葬母这样的损招都想得出。“切,你真行,我服了你了,都不知道我有哪点好,你这样做值得吗,我老婆大堆,花心又好色,脾气又硬又臭,不只脾气臭,还脚臭、口臭、狐臭……”
乔屋一脸柔情望着屠非,“停……这些你都说过了,可是,我不在乎!
乔屋做了个钱的手势,用手指指自己,在空中画了个心字,放到屠非的胸前,“收了你的钱,我就是你的人。”
说着乔屋开始把自己的衣物一点点的褪去,屠非想要阻止,不料乔屋脱衣服的速度比她出剑的速度还快,随着乔屋身上衣裳的脱落,房间里的势度一度升而在升,在粉红色的灯光映衬下,乔屋冰清玉洁的身子更具诱惑力,在美女面前一向意志力薄弱的屠非终究没有挡住绝色美女的如此诱惑,重重的吻在她湿润的樱唇上,尽情地享受怀中玉人的红唇香舌,手唆的一下就上了乔屋的身。
乔屋火热的娇躯在他的怀中难耐的厮磨扭动,屠非想还不上床的话他们两个就要在冰冷的地板上度春宵了,美人都主动到这种地步了,他还顾忌个咐,什么仁义道德,做了事后负责就是,抱起不着一物的乔屋就往床边走去。
上了床,乔屋一边和屠非吻着,一边将屠非的衣物也褪去,嘿嘿,乔屋不但脱自己的衣裳速度快得惊人,脱别人的衣服也一样快得不得了,很快,两人就是“坦白”相对。
待到两唇分离之时,乔屋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已透出她无尽的意乱情迷,编排如贝的玉齿咬着鲜红如血的樱唇,瑶鼻里传出来的娇吟不绝如缕,晶莹的鼻翼有节有奏地一张一合,那模样真是又娇又美。惹得屠非恨不得马上融入到她的身子里去,离开了乔屋唇的嘴在她身上干得更加卖力。
片刻之后,乔屋耐不住情火,两瓣玉臀在屠非的手中轻扭摇动,似乎在向屠非暗示着什么。
面对乔屋这样一个主动大胆的女孩子,身为花丛老手的屠非竟也不敢大意,两只大手轻柔的抚顺着她那有如婴儿般光滑细腻、水嫩清新、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嘴巴每到一外,鼻端都会嗅到一股淡淡的体香,比房间里的幽香妙上不知多少倍,在乔屋的轻声呼唤之中,火烫之物已经冲开了蓬门,借着涟涟春水的帮助,屠非轻而易举就突破了那道薄如蝉翼的障碍物,一种彻头彻尾的成就感涌上心头。
屋子里的渐渐回归到了常温。
屠非触摸着乔屋嫩滑温润的粉颊,柔声道:“你会不会后悔。”
伏在屠非赤裸的胸膛上,听着他雄健的心跳声,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心神俱疲,“后悔?会后悔的事不会做,做了的事就不会后悔,我乔屋就那么一个人!”
“乔屋,你真的叫乔屋吗?”屠非感觉到从乔屋身上传来的热度,将他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问得对,我不叫乔屋,我能告诉你的是,无论我叫什么,我对你的情都是真的,我的心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至于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的真名,到了一定的时候你就会明白。”
“为什么还要等到一定的时候,你现在告诉不是一样的吗。”
“坏哎你,就不允许我有一点小秘密呀,现在我都是你的人,你还信不过我吗?”乔屋狠狠的捶了一下屠非的胸膛。
“信,信,我哪敢不信,再不信我的胸膛就要成肉饼了。”
看着屠非那副痛苦的样子,乔屋心疼的帮他揉了又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我讲一个故事补偿你一下好了,要不要嘛。”
“要,要,我都是你的人了,敢不要嘛我,哈哈哈……”
“死土匪,听好哈你。有个猎人打猎回来,走到半路,发现后面有个女鬼跟着他,他想摆脱那个女鬼,就拼命的跑啊跑,跑到一座独木桥上,这时,前面来了一条大灰狼,他站在独木桥上拿出弓来想射,很不幸,只有一只箭了。猎人想很久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假如你就是那个猎人,你是射狼先还是射鬼?”
这不明摆着设个套儿让屠非去钻嘛,要是换了别人,没准就上当了,但在屠非眼里,这样的“套”就像一加一的算术那么简单,“我既是色狼又是以鬼……还要色你。”
屠非狼一样的身子骨儿如鬼魅一般再次粘上了乔屋的身子,不其厌烦地耍弄起他的“鬼蜮伎俩”。
与乔屋之间发生的事情屠非也不和三女隐瞒,第二一大早起床后就对她们三个说了,三女皆只是相视一笑,什么也没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人家你情我愿的,就是是你老公又能怎么样,再说,要是她们会在乎这事的话,就不会跟着他跑南闯北。
三女很快就接纳了屠非这不知是第多少代老婆,相处甚是融恰,屠非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到了沙市城外,远远的就看见车染带着一队人马等候在城门外。
“嗨,我来啦,车染公主。”屠非本来是想叫车染老婆的,可这光天化日的,又是众目睽睽,他不要面子,车染也会过意不去。
“等你们很久啦,下马吧,咱们就徒步进城,你们这样骑着马进城里去会吓着老百姓。”屠非吃了不少车染送的秋天的菠菜,希腊罕也送了屠非不少,不过屠非没那福分吃,开玩笑,希腊罕的菠菜里头可是含有一些有害物质的,比如杀气、嫉气什么的,屠非要是吃了不是心肌梗塞,就是脑血管暴裂。
“你的地盘听你的,要爬要滚都只是你一句话的事。”屠非拍着胸膛大声的说道,惹得一旁的乔屋咯咯咯地笑个不停。“笑什么,本来就是嘛,车染老婆,你说是不是?”屠非凑到车染的耳根旁肉麻兮兮地说,车染的脸上一下子就出现了一片艳阳天。
“走吧,哪那么多废话!”希腊罕没好气的摧促到,要是屠非再多说几句肉麻的话,希腊说不定就要豁出他的小命和屠非决一死战了。
“就走就走,兄弟你别生气嘛,对我屠非有什么意见就明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的肚里撑你那是不在话下的。”屠非故意把声音压低,好像怕别人听到一样,其实在他们身边的一些士兵都听到了,想笑又不敢笑,那副强忍的滑稽样真是搞笑至极。
进了城门,车染就当起了免费的导游小姐。
她不像别国的公主,足不出户,从小到大,从生到死都只住在高墙之下,车辟皇宫佳丽几千人,受他宠信的也不少,可就车猎车染这一儿一女,车猎是未来的皇上,对他的管教甚严。车染就不一样了,从小就爱舞枪弄剑,车辟拿她没办法,就干脆送她去学武。幸好车染这孩子除了不喜欢呆在皇宫以外没有别的爱好,只要车辟在她想出去玩的时候答应了她,那别的什么事她都会听她父皇的话。
屠非他们正有说有笑,解夕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一进城门就有这种感觉,她老觉得有人盯着她看,而且是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甚至还有人在她背后对她指指点点,然后就像见了鬼一样四下散开而去。
衣领没翻好?鞋子穿反了?脸上掉妆啦?
不可能,沙市的老百姓再怎样的无聊也不会无聊到这种程度吧,解夕终于还是憋不住,走上前去拉住屠非问道:“屠大哥,你有没有发现这城里的很多百姓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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