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狂匪
不可能,沙市的老百姓再怎样的无聊也不会无聊到这种程度吧,解夕终于还是憋不住,走上前去拉住屠非问道:“屠大哥,你有没有发现这城里的很多百姓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屠非和车染聊得正带劲喱,解夕的话没听清楚,还以为解夕说城里的百姓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呢,就含糊的回答说:“哪有,哪有,你看错了,正常着呢。”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一进城门我就感觉到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明明看到他们在讨论什么,我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就都不说话了,一个是巧合,两个是巧合,不可能三个四个个个那么巧合吧,屠大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解夕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可能和她的身世有关,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迷是解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屠非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解夕心里就来了气。
解夕身为寒水国的才女,却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世之迷,玉龙镇并不是她的出身之地,也就是说把她抚养大的爹娘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有一次,半夜三更她跑起来去上茅房,经过她父母亲的房间外,恰好听到两老口子在说她,便驻足听了一会,意外听到他们两说她竟是他们在一个坟地里捡回来的野孩子,从那时起,她就发誓以后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解夕脸都红了,这回是来真的,屠非不敢再殆慢,“那,那该怎么办?要不你再看到谁看你的眼神怪怪时,你就直接找那人问一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OK?”
想到很有可能自己的身世就要真相大白,解夕又高兴又有点不知所措,也没了主意,说:“嗯,就这么办吧,没有更好的办法!”
解夕说得没错,屠非刚才是没注意看,经解夕一说,发现着实有很多人盯着解夕看,要说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吧,身边的车染、游如、雷烟、乔屋都不比她差,要说她生得丑吧,那四个女的好比她好不到哪去。
“这位大妈,小侄可否向你打听个事。”屠非拦住一个六十来的老大妈的去路问道。
“小兄弟是从外地来的吧,有什么事问就是,老妈子我年纪大了点,脑袋不糊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大妈看屠非相貌堂堂的,穿得也够利整,看起来不像坏人,再加上沙城的人们向来都是些古道热肠的人,倒也愿意与他乐呵。
“没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为什么这城里的百姓都喜欢盯着我身旁的这位妹子看。”
“噢,你要问的是这个,是这样的,这个姑娘长得很像这个城市和一个故人,很像很像,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那位故人是这个城里的才女,对人很好很好,谁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她帮得上都不会有半点推辞,那年头,没上学的人多,要写个信留个条的都找她。红颜多薄命哪,她不仅有才,又天生丽质,追求她的人很多,什么样的人都有,道上混的,高官弟子,甚至皇族都有对她倾心的人,可她偏偏就选了个秀才嫁了,一年之后生了个闺女,长得挺可爱的。后来有人不甘心,把那女的和她丈夫杀了,她们的女儿也从此没了音讯。”老妈子满是怜惜之意,说得入情入理,屠想这老妈子知道得挺多的,没想到随便撞的一个人竟撞对了,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大妈,你还知道什么不?”
“年轻人,你问对人啦,当年我是她的邻居,那秀才姓凝,她女儿是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生的,就取名一个夕字,。小女孩特别粘人,大伙都喜欢她,叫她小夕小夕,那时候她还不会说话,可仍会眨眨眼睛算是对我们的回应。我也注意这姑娘一会啦,正想去问她个究竟呢。对了,她娘还亲手给她缝了个翠绿色的香袋挂在她的胸前,上面还绣了个红褐色的夕字,说是夕阳的颜色……”
老妈子还打算说下去,解夕把胸前的那颗扣子解开,抓住老妈子的手急切的问道:“是不是这个,是不是?”
老妈子先是一惊,当她看到解夕胸前挂的那个翠绿色的香袋时,顿时老泪纵横,一把抱住解夕用颤悠的声音说:“你真……真的是凝夕!小夕!可怜的孩子,受苦了你,这么多年来,你都是怎么过的?
“凝夕?我叫凝夕?我是凝夕?”
解夕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困饶她十多年的问题就被眼前这个老妈子几句话就……是不是这老妈子在唬她,可她也没这个必要,就算她说的都是假的,她胸前那个翠绿色的绣着个夕字的香袋总不会是假的,那可是她从小带到大的。
到了这分上,她不信也得信,这一信眼泪就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两个人抱在一起死命的哭,解夕还好,只是眼泪四点的流,老妈子就夸张了,嚎嚎大哭,哭声像杀猪一般,过路人无一不侧目相看。
其实老妈子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当年解夕她娘嫁给她爹这后,一个追求了她娘长达四年之久的富家公子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气,最终因爱生恨,顾了一个人想把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岂料那人一失手把两个人都杀死了,清醒过后内心燃起深深的负罪感,想来还不到一岁的小凝夕也不会记事,就打算把她扶养成人,算是对她爹和娘的一点补偿。
为了掩人耳目,偷偷的逃到离傀土国最远的寒水国,哪想才刚到寒水国境内,心脏病一犯,没药也没得到急时的救治,两脚一蹬就被如来请去做了佳宾。解夕的养父养母探亲回来途经此地,听到她的哭声,赶过去一看,一个岁来大的小孩子和一个汉子,汉子是死的,再四野瞧瞧,四下无人,解夕她养母抱起她,她马上就不哭了,还傻傻的笑。女人的母性一下子就被激发了,一上手就舍不得放下。
她爱人见她对孩子爱不释手,自己又无儿无女,于是就把小凝夕带回了家中,小家伙胸前挂着个香袋,解夕她养母眼尖,注意到了上面绣的夕字,老头子姓解,于是就起名叫解夕。
时光飞逝,解夕一天天的长大。
遗传加上两老的精心培养调教,解夕成为美女加才女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哭够了,泪得流得差多了,解夕把眼泪一把,从老妈子的怀里挣脱出来,抽出手帕拭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水,轻声问道:“大妈,你知道我父母的坟墓在哪,我想去看看他们。”
“知道,知道,是我给他们两选的地儿呢,在城西,离这不是很很远。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他们夫妻两在九泉之下也会安息的。”老妈子很为解夕的父母感到欣慰,长得与她娘有过之而无不及,通情达理,孝顺,又找了个好夫君,屠非和解夕的关系她一眼就瞧了出来,再如何说,她吃过走过的桥比他们走过的路还多,见过的人比他们吃过的米还多。
“凝夕,那现在就去,路不远也花不了多长的时间。公主殿下,你没意见吧。”就说屠非这家伙怎么那么招得女人的青睐,解夕这会正不知该怎么向他开口呢。
“一起去。”车染毫不迟疑地回答。
“还是叫我解夕吧,不习惯。”
“那怎么行,凝夕!这是你父母留给你最大最好的礼物,凝夕,凝夕,我就喜欢叫凝夕,更亲切,更究心。”屠非就差没把凝夕两个字当歌唱了。
“有劳大妈,前面带路吧!”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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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血腥屠城'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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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二,罡火国大板城下寒水国大军压境。
春节刚过不久,本应是平静、祥和的日子。流年物转,斗转星移,往年的欢歌笑语已随风逝去,随日益消融的冰层雪水东流,一去不复返。
此时此刻,大板城城守守的是一座孤城。城内仅有守军数千,他发出的援救城市请求如一颗小鹅卵石沉入无边无际的大海,杳无音信,寒水国的军队一出动,他们认为唯一的救星又去了傀土国,人人只求明哲保身,折子被人扣了又扣,压了又压,托了又托,直到大板城被攻破都没有一将一卒来援。
大板城被寒水军包围得似铁筒一般,开始,冷弋围而不攻,认为以寒水国的军威,又加上大兵压境,小泉椿惑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但他派出的使者都被小泉椿惑赶了回来。
小泉椿惑带给冷弋的信息是:“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我头可断,而志不可屈!”
冷弋气急,遂下令攻城。
但小泉椿惑与军民一起昼夜守城,虽然势单力薄,但是大板城的军势设备在罡火国也仅屈明府一指,城内的设备还是比较超前,完善,把寒水军一次次强劲的攻势全挫败了。寒水军在城下丢了不少的尸体。
冷弋大怒,又派使者入城,声称:“如不投降,将以重炮攻击,城破鸡犬不留!
小泉椿惑一如既往,大义凛然地回复了冷弋。冷弋暗自钦佩,说:“吾出师以来,身经数战,小泉椿惑是吾见过的真正的大丈夫也!”
冷弋纵马围城而行,发现西门防守严密,决定以炮火轰击,西门若破,其余自然土崩瓦解。
在炮火的不断轰击下,城墙出现了一大缺口,寒水兵蜂涌而入。
小泉椿惑亲自到缺口与寒水兵拼杀,由于他身先士卒,大大地鼓舞了士气,士兵们同仇敌忾,一鼓作气,把寒水兵挡回去了一小半儿。
小泉椿惑作为大板城的最高军事统帅,自然会料到战局将会如何,因此,他早已把给妻儿的遗书写好,并托一小泉姓结义兄弟军官抚孤。
接着,大批寒水兵从缺口冲进城来。小泉椿惑明白,此城即将被寒水兵攻陷,于是他抽出宝剑,准备以死殉国。当剑锋刚及颈项之时,被几个军官夺下。军官们搀扶着小泉椿惑向小东门遁去,准备从那里突围逃走。
可未等他们走多远,就被一群寒水兵包围。
小泉椿惑神色自若,对寒水兵说:“我是守将小泉椿惑,告诉你们首领冷弋,让他来杀我好了。”
随既,小泉椿惑被带到冷弋面前。
冷弋用一把辛克命人研制出的最新的手枪指着五花大梆、身负重伤的小泉椿惑说:“就因为你小泉椿惑冥顽不灵,硬要抗挣到底,使我寒水国死了不少的将士,今日被俘落到我手里,你还有何话可说?”
小泉椿惑面不改色,声如洪钟,说道:“还是那句老话,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我头可断,而志不可屈!杀了我吧,如果你还良心未泯,就请给我个全尸吧。”他这副视死如归,将身死置之度外的英雄气概,使冷弋与寒水兵将油然而生钦敬之情。冷弋沉思有顷,想了又想,感慨系之道:“阁下是我所见过的罡火国第一忠臣也,我寒水国正需要你这样的忠烈之士,你只要投降,我会向圣上凑明一切,定可保你所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一生。”
“你不是说了么,我既然为‘罡火国第一忠臣’,忠臣不识二主,这是常识,同样身为人臣,你一定明白的。当然我不会投降,投降了,就不是‘罡火国第一忠臣’,我小泉椿惑,临终能得到‘罡火国第一忠臣’的头衔,其愿已足矣!”
冷弋深知自己是无法说动这个铁铮铮的汉子,便用枪抵住小泉椿惑的太阳穴,右食指轻轻地扣动扳机……“砰”的一声。
大板城城守小泉椿惑英勇就义,天堂里又多了个亡魂。
存活下来的军民在小泉椿惑精神的鼓舞下继续巷战,直至全部身亡,皆无一人一卒投降。寒水兵入城以后,烧杀数天,几十万城军民被屠杀,遍地尸体,血流成渠,惨不忍睹。
大板城一陷落,各郡城的官吏已望风而降,解印上缓呈上,各地的士大夫没一人起来反抗,皆贪生怕死,草间偷活。
定嘉城的两个副统领周闻风而避,两人所到之处无不立即投降。几天后,寒水国监军杨浦其率兵五百人入城,捉到其中一个叫伍士男的副统领擒到市上杀掉,打开郡城官库掠取了银子满载出城,去向不明,周家鼎偷偷地逃出。
二月十三日,定嘉城里大板城陷落的事已众所周知,十五日,定嘉的书生们便云集到县衙门索取禀粮(官府每到一月便发给学生的膳食津贴)和参加乡试交纳的考试费以及私下送给考官的礼金。众人捋视伸臂大呼,小吏散兵乘势抢夺,城中沸腾。
县令是个纨绔子弟,束手无策,把公家的钱全搬到大堂上任人夺取,自己潜逃出来,用重金贿赂定嘉的总兵,求他派兵护送自己出境。并写下闹事的数十人姓名让其捉拿。吏卒闻风逃走,二十日,县令也趁机出逃。
三月一日,定嘉总兵押解儒生十一人,剥去他们的衣服,捆绑着赤足在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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