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狂匪
自己,为我!”
“老公,还记得那你曾对我们姐妹之中的一个人说过的那句话么?你若常问自己幸福不幸福,大概就会变得不幸福了,她今天不在这里,就让我代她对你说一句:在你问别人是非或是黑白的时候,其实你的信念就已经动摇了!今天你找我们来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你的信念,你的决心已经动摇了么?”解夕在用激将法,屠非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只有这样才能激起他的斗志,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不放弃。
从屠非证明给了寒风的那天开始,屠非就没有再踏进寒风的帐营半步,就是在一起用餐也形同陌路,谁都不搭理谁,几天下来,寒风想了很多,以前做皇帝的时候,权、利醺心,忽视了自己与生俱来的七情六欲,以为不接近男人就是不识人间烟火的清真、纯洁的女子,到头来却落个众叛亲离、离乡背景的下场,屠非,这个她正想通想要用心去接受他,爱他的男子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很久,微启朱唇说道:“屠非,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捻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寒风姐姐?你?”小雨点的小嘴张得老大,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寒风,寒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只小雨点觉得不可思议,屠非本人都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既然不是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被他的床上功夫所折服,臣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寒风说到了这惨层话,屠非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自己。
六天后,刚进卯时,屠非就响起军鼓,让将士们准备迎战。
军帐外,达蒙蒙的一片,天尚未亮,雾气却已迷漫,鬼同峡附近地区到处是松柏树木,附近居民的房屋半数以上都是木制的,士兵们拿着兵器排着屠非屠非布好的十字长蛇阵屹立在晨曦中,屠非走到将士群中,想给他们打打士气,地上的松针开始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倏然卷起,四下里狂舞,映衬着从林间树杈缝隙之间投射的斑斑忽闪忽现的人影,如同鬼域一般,阴风阵阵,隐隐约约还有鬼号般的声音飘忽不定。
片刻后,屠非账顶的铃铛叮当叮当的响起,“辛克,王八羔子,想混水摸,借雾过峡,没那么容易:传令下去,拉动机关,将峡谷两旁放置的石头全砸下去,我就不信砸不烂你们。
辛克这次是御驾亲征,以他对屠非的了解,知道他一定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就他过峡,这漫长的一条只能容一人徐步经过的峡道他不可能不充分利用起来,来之前从大金国的天牢里押了些死囚,堵住嘴,用来破屠非的第一道坎。迷雾一笼,屠非他又没千里眼,天知道过峡是什么人,都只能闻风而动。那些死囚走上峡道不久,就听得石头撞击悬崖的巨响,茫茫雾皑里,辛克笑得花枝乱窜。
“屠非啊屠非,我一步一步的来,就不信揭不到你的老底,掏空你的老窝。”
过了峡道,前面是个峡洞口。辛克把十几匹马边成串,用鞭子使劲拍了一下最前头那匹马的马屁,马长嘶一声,奔腾而去,后面的马全跟着狂奔,屠非投置的“一柱擎天”和“天罗地网”全被这些马破坏。
接着火光冲天,喊杀声和战马的嘶叫声响成一片。
成股的敌人从营帐中冲了出来,屠非满脸惊异地望着山边狂冲而来的战马,“这一个个的陷肼为什么辛克的士兵没有一个伤兵?
如雷的蹄声震动了整个营地从另外一个地方受到攻击,傀土国的士兵更加混乱起来,搞不清对象的士兵在营地中四处奔走,惊慌失措,整个营地乱成一团,人人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行动,各级将官的命令也无法准确地传达,更不用说去执行了。
在军营前面的大道上,旌旗招展,寒水国骑兵中最为强大的甲大骑兵排山倒海般的汹涌而来,马蹄声震耳欲聋,显然是有数以千记的骑兵在放马冲击,这样的战马踹阵,在有天然屏障的保护之下,当然可以进行有组织的抵抗,可现在是鬼风峡的“门”已被辛克启开,全营大乱,根本毫无抵御之力。在看看营地中火光处处,似乎是到处都有敌人的入侵,再想想自身的处境,所有人的心中都涌起这样的念头,“失败了!”
辛克纵马在人群里,背着冲锋枪狂扫,穿过脖子的子弹带起一丛血雨,军营里的士兵好像在看一个定住的慢动作一般,坐在马上摇摇晃晃的副将,脖子前后喷出如雾的血雨,然后“蓬!”的一声掉下了坐骑屠非没办法,只能使用最后一招下下之策,点燃了预埋的火药,飞起的碎石中夹杂着辛辣的粉末,涕泪横流,眼睛红肿的寒水国战士很多丢下了武器,大批的伤亡,狼狈不堪地撤离了战场。辛克没想到屠非会来这一招:玉石俱焚。可他做了也没办法,像屠非这样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说不定还有更绝的,看着死伤的人不少,辛克只得下令退兵,废尽心思好不容易才攻克的鬼风峡,被屠非轻轻的点一下火就守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哪!寒水国的士兵被屠非这么一炸,炸得毛得竖得老高,见辛克一下令,马上施展其登山越岭的天赋,四下逃开。
看着辛克他们的声音和蚊子消失在初升的太阳里,屠非感到自己站在了某道看不见的界线上,在他的左边是完全黑暗的天地,没有一丝的亮色,有的只是呼啸的狂风,暴乱的闪电。在他的右边则是一个无比灿烂的天空,风和日丽,偶尔从上空飘过的几丝白云如棉如絮,显得如此的宁静和安详,这就是生与死,天堂与地狱的分界线吗?
辛在不止这一路进攻,这边他是御驾亲征,罡火国那里也派了一只部队打过去,屠非正好把车染说服了呢,两国就要联手起来一起对抗寒水国,这下好了,屠非还没动手,人家辛克就已经打到两国的老窠来了,这哪跟哪嘛,明摆着不给屠非留一点翻身的余地!
“辛克啊辛克,自我屠非来到这片大陆上以后,做过那么多的事,我都从来没有后悔过,可就当时没有杀了你这件事情我后悔了好多遍了。”屠非气了又气,正像他所说的为当初没有杀掉辛克而后悔了一次又一次一样。
辛克在外面和屠非和罡火国和傀土国打得不可开交,打得昏天暗地,打得正欢,这时寒水国境内却发生了一些令人心寒的事。
一天,晌午时分,阴灵峡谷附近一座山峰有数个足球场那么大的一块冰帽忽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巨大响动,随后便逐渐断裂,很快崩塌在下面的冰川上。远远望去就像是峰顶上升起一内巨大的白云,在向下滑动,巨大的冰团向下滑动时,山呜谷应,声势浩大。之后,持续不断地崩塌下来,带动冰川的一部分同时下滑,崩塌的面积逐渐扩大,堆积在一起的冰雪体积迅速扩张。堆积物的重量使冰川被压垮,冰川下的岩层也垮掉了一部分。更大的雪团出现了,冰雪疯狂的扫荡着巨石和冰砾,导致巨型冰团从山的中部断裂,朝玉龙镇上滚落而来。
冰团的运动速度如此快,宛如一列从山上飞下的疯狂过山车,在数分钟内已冲过峡谷,它边冲边发出巨响,这种固体的铁流几乎比熔岩和石流更凶残,像一个来自天上的恶魔,那些听到声音的人差不多是刚指头抬头观看就被包裹住,然后是压扁、碾碎。
它还似一辆巨型装甲车,在几分钟的时间内一泄几里,一下子抓住了周遭的一个镇,把它踩在自己的铁蹄下。
那些乌瓦屋顶的房屋、平净整洁的街道、芳香四溢的果园在冰团恶魔般的怒吼声中夷为平地,被埋藏得毫无踪迹。镇上的二千多居民仅有几十人侥幸逃命,人们不是在房子里被埋藏就是在房子外被淹没。很多人对这一现象的来临瞠目结舌,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消失了。
冰团仍然在向前运动,正处在该镇下方的几个地方都遭受了灭顶之灾,无人能逃脱这突如其来的厄运,无数的人死在山坡上,牲畜在奔跑中被冰块击倒,村庄像泥丸般被轻易压扁,埋藏在冰雪之中。
这还只算是小型的,沿没过两三天。
玉龙镇——屠非与解夕她们姐妹几人相识的地方——一个在冬日里极为严寒的地方,其他几国的冰雪都融化得差不多的时候,偏偏这里还冰雪连天,没有半点要消融的痕迹。又加上战乱不休,亥时未过,不少人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之中了,忽然,远处传来了雷鸣般的巨响,大地仿佛波涛汹涌中的航船,顷刻失去了控制,疯狂地、猛烈地颤抖着,紧接着,又从远处传来了山崩地裂、震耳欲聋的响声。人们还不知道到底出现了什么,房屋便东倒西歪,轰轰作响地坍塌下来。
“世界末日来了!”“世界末日来了!”有人惊恐地呼喊着。
这时,人们意识到灾难来临了。从沉睡中惊醒的人来不及穿衣服便慌乱地向外奔跑,乱成一片。
外面,寒风凛冽,一片漆黑,谁也看不到谁,只听到轰轰的崩塌声。转眼之间又一阵惊雷般的响声由远及近,不久,山崩地裂,雪花飞扬,狂风怒吼,迎面而至。
这些无知的人们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几百年来都不曾发生过的事情,来的这么突然,没有一点先兆。其实这与在阴灵峡谷附近发生过的那次事件颇有相似之处,都是雪崩了,不同的是那次仅仅只是雪崩,而这一次则是由地震诱发的一次大规模的巨大雪崩。
剧烈的地震波把山上的岩石和冰雪震裂、震松、震碎。刹那间,冰雪和碎石犹如瀑布,紧邻着悬崖峭壁倾泻下来,以自由落体的速度落了一里之多,径直冲向山脚。
在其山脚下,是一片冰川粒雪盆,聚积了坚硬的冰雪。山峰上落下的冰雪和碎石,击碎了粒雪盆内的厚厚冰雪,在强大的气浪作用下,盆内的冰雪粉尘腾空而起,顿时雪花纷飞,漫天四溅,蘑菇似的雪云升达几十屋楼房那么高,大有遮天蔽日之势。
山顶上的冰雪和岩石持续不断的崩塌,粒雪盆里集聚了庞大的冰雪体,冰雪愈积愈多,度逐渐以极速溢出粒雪盆,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冰雪流。这股强大的冰雪流,就像脱缰的野马,带着强大的气浪,喷着白色的烟雾,呼啸而下……此时,人们顾不着发生什么了,都忙着逃离危险、躲避灾祸,忙着寻找自己的亲人。可是,祸不单行,这一次的地震不但引发了大雪崩,而且触发了更大规模的泥石流。
山峰上的碎石、土体和冰雪碎块急驰而下,高速滑动中的冰雪碎石和土体形成了泥石流,席卷而下。带着强大冲力的气浪也正好赶来凑上了热闹,扑面袭来,幸存的人们全部被推倒在地。冰雪巨龙无拘无束的发泄着它的性子,似与这里的人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定要将其所有的生灵都置之于死地方才罢休,人们此时显得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奈,很多人或因气浪窒息而死或被冰雪巨龙的“血盆大口”所吞噬。
有一个头发掉光,牙齿落光的老人,无儿无女,孤苦伶仃的过了大半辈子,老是爱嘿嘿、嘿嘿的傻笑。他除了喝酒,打酒,酿酒就再没有别有事可做,许是上天可怜他,让他在这一次灾难中活了下来。平时他说话都是模模糊糊,东拉西扯,是个人就听不懂他说什么的,可这一次描绘的人们在灾难中的表现却毫不含糊:我看见了,真的看见了,有的人张着嘴,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一下死就没气儿了;有的人抱着他们的脑袋,就像我抱着我的酒坛子一样,再像乌龟缩头一样把头缩到身子里面去,甚至还有人把头缩到他们的胯下面去了;最多是他们个个都看起来喘不过气,像我喝酒一样把嘴巴张得大大的拼命的呼吸……嘿嘿,嘿嘿……我也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就把整坛子的酒喝光,也倒了,嘿嘿……城里所有的建筑物,在地震后就仅剩下一些断壁残垣,气浪将废墟上的一切卷得干干净净,门窗残木、床板木架、房屋梁柱被卷到了河谷之中,山岩之上,断壁残垣被随之而至的冰雪巨龙碾身而过,压倒于地。
一夜之间,整个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昔日的一切皆如夕人乘黄鹤西去,一去不复返。冰雪巨龙侵袭过玉龙镇之后,最终停滞在玉龙河,巨大的冰体堵住了玉龙河的河流,使河水蓄积,大量河水汹涌而下,水灾泛滥,大片农田被淹,玉龙河附近的城镇告急,寒水国的都城阗玉古都也岌岌可危。
乱了,乱了,辛克在外面威风习习的,寒水国的老百姓,特别是发生了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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