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狂匪
“小心,炮弹过来。”
屠非根本来不及体会现乌娇娇的再一次亲密接触,对方船上一股炮弹引发的巨浪便铺天盖地一般卷了过来,从窗子涌进来的冰冷海水一下子把屠非和乌娇娇全身打了个精湿,两人没有下手也成了落汤鸡。
屠非被这连珠般的炮火惊呆了,在这犀利的火器和茫茫大海面前,久不知恐惧滋味的屠非竟象三月不知肉味突然看到了色香味具全的腊瘦肉一样,竟隐隐生发出了惧意,而这丝惧意和着透心的寒意让我牙关忍不住哆嗦起来,只是见到手里揽的乌娇娇那惊恐的眼神,屠非才努力镇定自己,挤出副笑容来。
就在屠非生出要命丧于此的念头时,对方的炮火突然停了下来。
屠非满耳轰鸣,只能隐约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他说屠非连一个字都没听清楚,转头正想找奉纯,只觉背后一轻,乌娇娇已经轻盈地跃开去。
奉纯倒在船舱的一角,一动不动,显然被撞昏过去了,朵一盏眼急手快,跑过去扶起她,给她接连点了她几处穴道,竟没把她救醒。转头望向窗外,辛克那艘铁甲战船正长桨齐飞,迅速地靠近过来。
“趴下。”
屠非颓然垂下了胳膊,与乌娇娇对望一眼,依偎在我身旁的她此刻却安静下来,黑暗中的那双眸子竟是异常的温柔。
这丫头竟然要放弃求生的努力了!我顿时一惊,忙贴着她的耳朵吼道:“娇娇,醒醒,老公我还没和你拜天堂,喝交杯酒,闹洞房呢!”乌娇娇这才重打起起精神来。
“娇娇,辛克想要至我们于死地,拿出我屠非老婆的崇高素质来,准备战斗!屠非又向乌乌喊道,随即冲到了甲板上。
强劲的海风吹在透湿的身上,竟是刺骨般的寒冷,屠非手脚竟有冻僵了的感觉,满目疮痍的甲板更让我心生凉意,北方还是北方哪,都要立夏了还这么冷。
主帆和桅杆被炸得稀烂,一侧船舷也被打出了两个大窟窿,不仅让这一侧的火炮全部失去了战斗力,就连船体都开始倾斜,船根本已经无法开动了,而且沉没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甲板上陆续聚集了三十多个人,见到奉纯昏迷着被人抱出来,众人脸上虽是又惊又悲,却没有多少惧意。游如接过奉纯直往另一侧船舷奔去,跆拳道黑带三段也不是白拿的。其他人则迅速散开,一部跑向后甲板,一部守在前甲板,每人的脸上都露出凄烈的神色。
“游如要搞什么?”
屠非跟过去一看,游如把奉纯放在船板上,解开船舷旁的一艘小船,心中顿时明白她的用意,那一次在屠非的刺杀行动中,情况就和这差不多。
奉纯要救,可小船只有一艘,还有一堆红颜知己等着老子疼爱,不可能救了奉纯一个,让她们都跟着我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吧!这儿离岸边足有十里,游到对岸怎么也要半个时辰,可谁他妈的能在这冰冷的海水里待那么久!
“如,停手,没用的,逃不了多远,一样会死在辛克的手上,倒不如一起留下,要生一起生,要起一起死,要是我们都死了,就是你现在让奉纯一个人逃脱了,她醒过来以后也不会苟活下去,这又何必呢。”
眼看就要解开,屠非一个纵身,你在古木国翁城城楼上抓住油锅的绳一样抓住了船索。
“如儿,你负责看好奉纯。”
屠非凝望着远处破浪而来的铁甲船,用不了一袋烟的功夫,它那长长的尖锐船刺就会把屠非他们这一艘船插个对穿。
屠非从船舱里取来一把弓,搭上箭张引弓就要射,手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无疑这是一把好弓,可惜小巧的箭壶只有十来支羽箭,屠非掂了掂弓,眼下的每一箭都弥足珍贵!
“崩——”
弓弦响过,众人都迷惑不解的望着流星般的羽箭呼啸着没入黑暗中,似乎等待了相当漫长的一刻,四百来步之外敌船的主桅杆突然向一旁倾斜,接着就扯着大帆轰然倒下,连船都被带得晃动起来。船上的副帆来不及调整角度,船顿时偏离了航向,而船速也缓了下来。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几十双眼睛盯着屠非,直到有人大叫了一声之后,众人才欢呼起来,盯着屠非的目光里满是敬仰,虽然屠非不是第一闪让她们刮目相看,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就是他明明只做出了一点小小的成绩也会大肆地宣扬一翻。还何况是……再一声弓拉箭出弦响之后,副桅杆也被屠非射断,那些摇桨的兵士还不知道甲板上发生了什么,依旧努力地摇着长桨,航向越来越偏。
小小的两箭几乎耗去了屠非所有的精神气力,连手中的弓都似乎拿不隐了,眼前突然一花,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若不是屠非知道此刻万万松懈不得,他要是倒了,这船上的人就真活不了几个也活不了多久,强撑着一口气,险些栽倒在甲板上。
“屠非哥哥!”
一只冰冷潮湿的小手握住了屠非的手,从这只手中传来的寒气暂时压住了屠非翻腾的气血,转头看去,正对上小雨点关怀、急切的眼神。
小雨的这声屠非哥哥叫得屠非心里荡起了一丝波澜,小雨点那被海水浸湿的乌黑长发一丝丝、一缕缕的竟有结冰的迹象,脸色更是冻得煞白,夜间气温本来就低,海风呼呼地刮,看上去那么的楚楚可怜,屠非忘记了自己还虚着身子,把她搂在怀里呵护爱怜。“小雨点,谢谢你,认识你,屠非哥哥真的很开心。”
为了不让自己的初升的欲谓迅速增长,屠非强迫自己把目光挪到辛克的铁甲船上,对方的长桨此刻已经停了下来,大船只是靠着惯性缓缓向前滑动,甲板上涌出几人来,似乎是想弄清楚为什么桅杆会突然折断。
“炮,炮!要是有大炮那该多好呀,有炮,大海就可以好好的容纳辛克在这里过下半辈子了!”
看到敌人铁甲舰的整个侧翼全部暴露出来,屠非忍不住四下张望,看看甲板上能不能变出一门大炮来。听到屠非的自言自语,解夕打个手势招呼十来个会武功的姐妹齐齐奔向船舱,没多大功夫,竟抬出一门大炮来(最原始的那种)!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放在战船最不起眼的角落,上面还堆满了很多杂物,不过解夕上船的第一眼就看到了。
屠非大喜,忙和众人一齐把大炮固定在船首,便点火发炮,两发之后,竟一炮击中了敌舰的左舷,等它调整好船头变成两船相对的时候,船身已经挨了两炮,左舷七成的桨位被打烂,船就算能开起来,速度恐怕也只有蜗牛一般缓慢。
“辛克,我操你娘,操你爸,操……一炮没轰死算你命大。”
辛克一直没用炮还击,想来它的炮弹已经告磬,只是屠非他们所乘的船也越来越倾斜,加之大炮强大的后座力把甲板震的四分五裂,满甲板竟找不出合适的地方安置大炮了,纵有炮弹,却再无法发炮射击,直让气得屠非鼻涕、口水相和流,(感冒)徒唤奈何!
按照目前战船下沉的速度,不用两个时辰,它就会沉没,若是考虑到船越沉越快的因素,或许连一个时辰都坚持不到,再不想办法弃船逃生,就只有一条路可走,男的全葬身鱼腹,女的就嫁给海龙王做小老婆,别无他择。
见辛克的大船距离虽近在咫尺,却暂时没有攻击自己的能力,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只救命小船上。
这艘小艇最多能容纳十三四人,而战船上活蹦乱跳的就有二十多人,还有晕的伤的不醒人世的几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大家都救走,何况若是骤然放弃大船,辛克他们很快就会得到船上的弹药,那样逃不了多远辛克一炮轰来同样会一命咆呼!
转身看衣服湿透的乌娇娇和小雨点已经冻得浑身直打哆嗦,脸上不知是海水还是泪水,屠非一面心疼,一面恨自己出逃时怎么也不多穿几件厚衣服,恨归恨,他也没有办法,倒是加藤舞和雪眉动作快,迅速从自己身上脱下干燥的衣服,一人一个小雨点和乌娇娇扯进船舱把衣服给换上。
“老公。”
“屠非哥哥!”小雨点和乌娇娇在船舱里一个尽的叫,碍于小雨点,屠非又不好意思闯进去,只能在外头叫唤:“你们两这是干嘛,衣服给了她们两,你们一样会着凉,妈的,怎么搞最心痛的都是男人!”
屠非正在想加藤舞和雪眉等会光着身子出来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突然听船舱里传来小雨点的惊叫道:“血?乌姐姐,你受伤啦?”
惊叫声中,屠非闯进了船舱。
船舱里虽然昏黑一片,可屠非还是看到了一副动人的景色。朦朦胧胧的,几个光溜溜的身影在交换着衣服,一个高瘦的背后面透进来一缕惨淡的月光,勾勒出四个曲线玲珑、高低起伏不断,错落有致的躯体。
加藤舞和雪眉上身已全部脱光,只剩下一条底裤。乌娇娇和小寸点滴还剩下了肚兜和里衣,精湿的衣服完全贴在肌肤上,把曲线诠释得完全彻底,就连椒乳上的那两点蓓蕾的轮廓都清晰可见,乌娇娇的苗条,小雨点的纤细,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瑕,屠非看着看着就开始向二傻二傻的呆头鹅进化。
加藤舞和雪眉似乎都没想到我会闯进来,都愣住了,我想也不能就这么呆呆的站着吧,不然就是真跳进这海里我也洗不清要偷看的罪各。
“娇娇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怎么那么不小心?不小心就算了,还要让自己受伤,让自己受伤也是算了,还令要大家担心,令大家担心也就算了,说不定还会让你老公我背上个‘偷窥狂’的雅号,你忍嘛你。”屠非的语辞入木三公,说得自己比大街上捡面汤睡屋檐的乞丐还无辜可怜。
小雨点一声惊叫,飞快地背过身去,“屠非哥哥,你……快出去!”尖叫声由五分惊三分羞二分喜发生化学氧化反应而成,不是小雨点不愿意让屠非看到,只是这事情太突如其来,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事出突然,我才会……小雨点乖,屠非哥哥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屠非的脸拉得像初成形的苦瓜,十七岁那个半夜回家却进错了房正好撞见别人两夫妻干那事还不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
“臭小雨点,要怪就怪你自己啦,大惊小怪的,叫得那么惨痛!”屠非在心中暗忖,正要起身出舱去,小雨点此时却一手抱胸,一手满是污血伸到屠非的眼前,小声的说道:“屠哥哥,先不要走,你看我手上的血,娇娇姐姐她流了好多血呢!”眼珠子左瞅一下右瞟一下,趁乌娇娇不注意,用手指偷偷指了指她的贴身的长至臀部的里衣,娇羞青涩的眼神中透着一股顽皮。
顺着小雨手指的方向看去,乌娇娇白色的里衣上果然有大片暗色的污迹,屠非一瞬间就明白了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换个时间地点人物,屠非一定骂神精病。长到这么大,见过的女人女孩子不计其数,从没见过像小雨点笨到这个地步,搞笑到这种程度的女孩子,以后要是娶了她做老婆,屠非一定不会老死,在他老死之前不是被小雨点气死就是被她笑死了。
屠非摇了摇头,再次对小雨点说了声对不起走出船舱,只是小雨点那几近赤裸的身躯却深深刻在了屠非的脑海里。
刚出船舱的门,五六颗子弹扑面射来,屠非以最快的速度来了个大跪,子弹从空中飞驰过去,掉入海里。却见舱外所有的人都趴甲板上,离她最近的随茜指着前方冲他喊着什么。
“妈呀,辛克,你他妈的又搞什么飞机!”
辛克的船甲板上密密麻麻地站了四五十个枪手,正用手枪压制住众人,而两艘小船正从那战船的阴影中一前一后斜插而出,加上己方枪手的掩护下,飞快地接近屠非他们的战船。
“看来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哪。”这样的念头在屠非脑袋里一闪而过。
辛克船上的的枪手似乎发现了屠非,一阵密集的子弹雨倾泻而至,屠非改变大跪的姿势,连忙卧倒在甲板上,匍匐爬到随茜的旁边向前望去。那两条小船每条都有十一人,五人操桨如飞,六人背枪枝而立,立在船头的两人动作极其迅捷。
“船?茜儿!我们不正是在为船的事发愁吗?这下好了!”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屠非的心中成形。
屠非爬近前,在随茜的手上写道:我要城船!
“夺船?”随茜面露诧异,指了指辛克船上的那一大群枪手,仿佛在说:在他们手枪步枪的射程之内,站都站不起来,还夺船?夺个球啊!
屠非胸有成竹抱以一笑,回头向麻原朵盏她们喊了一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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