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狂匪
印,不用猜就知道这指印就是云妮公主留下的。这个贵妇人屠非认识,就是太子的嫔妃秋氏。
太子面色数变,居然冲到那秋氏面前,啪啪两记耳光,厉喝道:“贱人!不想活了!叫你好生侍候公主,看你这贱人都干了些什么!滚!”
秋氏珠泪扑簌而下,哭泣着向大家一福转身奔了出去。
“瞎眼了,还不赶快收拾!”太子对丫鬟们吼道。那些丫鬟忙捡拾那些碎瓷片。婉慈公主忙走向云妮,低声问候着。屠非不动声色地旁观着。
太子向云妮公主挤出笑脸:“妹妹,对不住了,你嫂子没侍候好你。”
“我说,你好歹也算是皇上金封玉书的太子殿下,拿出点格来吧,就别假惺惺充好人了!笑话,在我面前指桑骂槐,你还当我真是白痴儿啊?”
太子脸色顿时青红数变,阴声道:“妹妹对我误会了吧!妹妹,让你住到太子府,等待调查昨晚刺杀真相,洗清嫌疑,这可是二王爷的旨意,三王爷也同意了,我不过是执行而已,现在皇上已经知道这事了,午膳过后就会派人要各位大臣晋见,如果妹妹认为我不应该来管这闲事,或者是家人招待妹妹不好的话,妹妹随时都可以离开府上,我绝不拦你。”
“滚出去!别拿一副慈悲嘴脸出来,恶心不恶心你?”云妮公主火爆脾气爆发了。
太子冷笑一声:“国师,慈妹,你们和云妮妹妹聊聊吧,免得她对我泼妇骂街。”
太子走后,四名侍卫封住门口,婉慈公主劝说着云妮冷静,别乱说话,可云妮转眼就把屠非当作发火的对象了:“你算什么天将军,算什么国师!太子生恐二王子建功立业,威胁其太子宝座,阴施诡计,伪解圣旨,挪空国库,你明知如果没有你为他撑腰,他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皇上也因为顾忌到你所以才未下旨就地缉拿,为何你不为国家明典法纪做想,为天下臣民百姓做想,挺身而出,力叱太子之胡作非为?可非但不做仗马之鸣,反而与太子结拜为金兰兄弟,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你乌七八糟,和一些娼妇妓女混在一起,大庭广众淫乱,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东西!我看不起你!滚远点,别脏了我眼睛!”
这番话不可不谓句句穿心,可屠非反而哈哈笑了起来:“人间事自有人间管,也只能由你们人间管,太子的过错自然有皇上管,有大臣们和天下百姓看在眼里,我又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干吗要干涉你们?”
婉慈公主也劝说道:“妹妹,冷静点!别乱骂人!”
“骂人?我看都不想看见他,还骂他?无耻之徒而已!”云妮公主猛地推了她姐姐一把,“姐再次告诫你,离这个尊敬的国师大人远一点!别哪天自己吃了亏变傻子了还不知道!你走吧,我不要你来看我,我等着二王子来,逼这傻瓜太子大开中门,接我回去!还不快滚,狗屎大人!”
屠非火了:“你真是个疯婆子,见谁骂谁!傻了啊,你!操!”
屠非扭身就走,冲那几个侍卫喝道:“给我看紧点,她要是敢跑,你们他妈的就给我狠狠地揍!”
“你个王八蛋,你敢!”云妮公主高声娇叱道。
“你看我敢不敢!”
屠非扭头瞪眼,指着云妮公主的鼻子厉吼道。
云妮公主拔下头衩奋力向屠非掷去,这等暗器手法在屠非眼里不过是小孩子把戏,他一把抓住,拗成两截,反手一掷,从云妮公主的脖颈一寸旁飞过,砰砰扎在身后墙壁上,透体而入,将云妮公主吓得面无血色。
“小獒我带走了,你别想再养它!做梦都别想!”屠非吼道。
这下打中云妮公主的软肋了,她对小獒视若心肝宝贝,最近两天已经上升到就连睡觉都睡在一张床上,谁也别想让她把小獒还给屠非。登时她发狂地哭骂起来:“你敢!你敢!小獒是我拣来的,是我的,是我的,你敢!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来啊,有种就来杀我啊!”
屠非纵声大笑着扬长而去。云妮公主向冲出厢房追上去,却被婉慈死死抱住,那几名侍卫更是紧张得抽出刀剑护住门口,生怕云妮公主跑出来似的。云妮公主也知道自己不能离开被软禁的场所,哭闹一阵后也就算了。婉慈安慰她一阵后回到自己家中,却看到屠非就在家里等着。婉慈公主不知道该对屠非这个令她极度失望的色狼淫棍再说些什么了,而屠非似乎也察觉到了两人处境的改变,他召唤来小獒后抱着小獒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婉慈公主看着屠非那骄傲的背影,苦从心来,冲进闺房里,掩面抽泣起来。
此时,二王爷府里的地下密室,太叔玄闪身进去,向二王爷禀报说人一切安排妥当,就等鱼儿咬钩了。二王爷点点头,随后去了皇宫,而屠非也和太子来到了皇宫,却不料皇上突然昏迷不醒,御医们紧张地忙活起来。好不容易才抢救过来,却不能再理事务,大伙只得散去,二王爷自己却留下来守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天色就黑了,都城的灯光密密地亮闪起来,皇宫里更是燃起了无数灯火。
金都城外大道,数百匹骏马蹄声雷动,在距离都城还有十里之遥的时候突然齐齐停住,马上骑士翻身下马,细看装束,个个都是普通百姓打扮,腰间背上却带着刀剑,但听一人低声喝道:“越将军,贾将军,解将军——”
三人身影冲到那人面前,单膝跪下,齐声道:“末将在!”
“你们各率一队,分头行动,进入都城,把我的帅谕交给各位将军大臣,所有人弃马前进,切记隐秘行踪,如有外人发现,杀无赦!”
“是!”
这人一摆手,那三人立即各率一队向四面八方散去,这人再对随侍身边的一人道:“罗将军,带队将所有马匹赶往庄园,明日派人装成马贩运进都城。”
这罗将军领命带队而去,此人身边此时已经只剩下八人,月光下他眼中寒光爆射,咬牙切齿地道:“是你不仁,莫怪我无义了!”
太子府密室里,单管家将接获的情报报告给了太子,太子看完密条后狞笑一声:“老子今天要活煮了你!我的好弟弟!准备动手吧!”
此时,屠非在他的别院里享受着含柳嘉翠为他准备的香汤沐浴,三人挤在大木桶里嬉闹着,单管家领着一个侍卫悄悄地潜入别院,听到了屠非和二女的笑闹戏水声,淫淫地一笑,溜走了。
洗浴完毕,屠非换上衣裳在太师椅上,含柳忙捧上香茶,含柳嘉翠已经得知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见屠非心情不错,便紧张兮兮地向他问长问短,缠着屠非询问当时细节,屠非却根本不想说话,他微闭双眸,默默地回思着所发生的一切。
屠非知道那完颜洪烈将如今晚抵达京城,他怀疑完颜洪烈的隐秘行踪已经被太子知晓,他怀疑那个刺杀他的云妮公主的女侍卫就是太子一伙安插在云妮公主身边的卧底,所以才故意安排昨晚那个刺杀事件,借机将云妮公主控制住,以来要挟完颜洪烈。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今晚就有可能是一个血雨腥风的杀人夜。
他本想置身事外,可事情却偏偏找上了他。世事就是这么滑稽,想躲,躲得了吗?
屠非烟瘾大发,却不可能找到烟来抽,心情不禁烦闷起来。再看看面前二女娇颜如花,心里方始有点暖意。
屠非语气很懒散的道:“小丫头们,问问你们,你俩对我是不是真心的?有没有谁命你们或者要挟你们来监视我?”
这话吓得含柳嘉翠面色煞白,急声辩解着,表白着真心。
“嗯,你们认为我真的是那所谓的至尊金神的什么侍卫天将军么?”
含柳道:“爷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不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说话做事,含柳就认为爷是天将军,天上下凡来拯救人间苦难的!”
嘉翠却道:“爷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小女子只知道爷没有把我们当作下人看,爷在小女子心里就是至高无上的神,不管爷是真神也好假神也好,总之爷要我死,我就死,爷要我活我就活。”
二女的话说得让屠非心里暖洋洋的,他搂紧二女,柔声道:“含柳,嘉翠,你们是我的好女人,我不会亏待你们的,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并不是什么天将军,我只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而已,我没有神通,没有法力,当初也是因为不得已的误会才阴错阳差地被当作了你们眼中的什么狗屁神天将军。等几天吧,等几天后我就带着你们离开这个国家,另外去找一个好去处,好不好?”
二女吓了一大跳,含柳不解的问:“什么叫做另一个世界?这天下不就是只有人间和天上么?另一个世界不就是天上么?爷,您说的什么意思啊?”
屠非心知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道:“这个以后再和你们说吧。”
嘉翠问:“那爷,我们要去哪里?”
“知道雪灵山脉么?”
“知道啊。”
“我们就去那里,那里我有一些认识的朋友,等过几天我们就走,离开这个腌臜地方,过自己的清静日子去。”
屠非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今天我累了,含柳嘉翠,你们也都回自己房里去歇息吧。”
含柳嘉翠哎了一声,起身欲侍侯他宽衣,屠非摆摆手,倒头便睡。二女小心翼翼地把门掩上走了。屠非听到她们在隔壁屋里低声说话,不多时声音便平静下来,他随即起身,穿好衣服,打开自己包裹,戴上攀爬设备,正要打开窗户跳出去,突然院里传来嘈杂声,屠非凝神一听,是那单管家在说话:“小心点,小心点,别颠着慕容姑娘……”
慕容姑娘?这单管家搞什么名堂!
脚步声越来越近,屠非正纳闷间就听到单管家轻轻敲击房门了。
含柳起床把门打开,低声问:“单管家,什么事?大人已经歇息了。”
单管家陪着小心说道:“含柳,太子殿下说烦请国师大人安排含柳嘉翠你们俩帮忙照料一下慕容姑娘,……”
含柳迟疑地道:“这个……我得禀报国师大人……”
单管家提高声音:“我向大人禀报吧!”随着脚步声走进房中,单管家高声道:“禀报国师大人,慕容姑娘伤势未见好转,太子殿下说您有神通,定能救治慕容姑娘痊愈!”
这小强搞什么名堂?!莫非想用受伤的慕容依秋来试探老子是不是神仙了!
屠非心念急转,单管家又在门外道:“禀大人,如果您不救治的话,恐怕慕容姑娘就活不过今晚了!奴才代慕容姑娘拜请你!”单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屠非解开衣扣,笑着把门打开,道:“单管家,起来吧,把慕容姑娘抬进来就是。”
单管家把慕容依秋抬放在屠非的床榻上,诚惶诚恐地退下。屠非看着躺在他床上的慕容依秋,顿时明白了,完颜洪强这招是一箭双雕之计,不仅要试探他屠非是否具有神通法力,而且要用受伤的慕容依秋来缠住他,防止他在今晚即将发生的大事中出手阻拦。
屠非吩咐含柳烧一盆滚水,拿来烈酒,然后他解开慕容依秋肩头的包扎布,她那雪白的肩部已经被伤口涌出的鲜血染红。他一看伤口,顿时怒气平生:那伤口上本来被太医敷有金疮膏,此刻却被擦去了,殷红的鲜血正泊泊从伤口处溢出来,这必然是被谁故意做了手脚!而这人无疑就是太子指使的!
慕容依秋面如白纸,没有一丝血色,一双大眼泪水汪汪,完全没有了从前的清澈光华,显得悲楚无神,幽怨无比的盯着屠非,她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
一个时辰前,屠非和她共赴巫山同享云雨之欢,柔媚温情场景犹历历在目,可此刻她却憔悴成这副模样,屠非怜爱之心大生,在她唇上轻吻一下,然后握握她的手道:“依秋,有我在,别担心。”
慕容依秋闻声,那泪水顿时泉水般涌了出来!
屠非先用热湿巾将她伤口四周血迹擦去,然后用烈酒擦洗伤口,他记得自己的伤口总是能神奇地愈合,他猜想或许是自己血液里已经有了某种神奇物质,便抽出屠刀割破手指,向她伤口滴入数滴鲜血,又向她口中滴了一些,又把缝衣针弄弯当作手术针,连上丝线,将她伤口缝合。
慕容依秋泪水扑簌扑簌流着,嘶哑地向屠非道谢。把这一切搞定之后,含柳嘉翠忙活着整理收拾房屋,而屠非则坐在椅子上,心中怒火急速膨胀起来!
第六十八章 堵截围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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