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帝我怕谁
带着我一同跃到了小艇上。
倭寇的船上火光乍起,喊声不觉,处在混乱之中的倭寇们已无力顾及驾小艇逃走的我们,而是慌地向背后大战舰开炮还击。
“李大哥,周大哥,是华梅姐姐来了!”苏娅兴奋地叫了起来。
我抬眼望去,见到那舰上火光映照出一面醒目的青龙旗,那艘好像正是我在西河县码头上见过的李华梅等人所乘的船。不由得一阵高兴,看来这回真的有救了。
“轰!”“轰!”
我和周文宾努力将小艇划开,脱离了海盗船,到达一个相对安全的海域。艇上除了苏娅之外,其她的女子们都没见过这船激烈的海战,她们都吓得抱缩在一起。倒是我和周文宾放在长桨,欣赏起了这场发生在黑夜中的海战。
李华梅所率的战船是突发奇袭,所以一开战,倭寇便处于了下风,虽然他们免强还击了几炮,但都偏去水准,反而被李华梅的战舰击中了三炮,上下火起。我亲眼见到几名浑身是火的倭寇惨叫声跌入了水中。
远程攻击结束后,倭寇的海盗船已无力再还击。李华梅的战舰迅速靠了上去,破出挂勾,将对方的船舷牢牢勾住,一场肉博战随之展开来。
那名东瀛刀客首当其冲地跳了这去。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我还是再次见识到了那人的快刀。他手中的东洋刀就像一条银龙在上下飞舞,闪射光道道犀利的白芒。如此厉害的刀法,似乎可是和我上次在开封武林大会上见到的柳生一刀相媲美。
因此整战局基本呈现一面倒的局势。没用多少时间,整条海盗船上的三四十名倭寇基本上被消灭殆尽了,就算是那名实力不凡倭寇首领,最后也没有逃脱饮恨在那名东瀛武士刀下的命运。
大约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整场战斗已经结束了。我和苏娅一起大叫着向李华梅的战船挥手。很快,我和周文宾、苏娅以及小艇上的十来名妇女被接上了李华梅的大船。众人总算安定了下来。而那些布满了倭寇尸体的海盗船上的火势也熄灭了,不过因为千疮百空,船体不断渗水,渐渐沉没在了大海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海面上又恢复了平静,朝阳悄悄在海平面上抬起了头。我还是第一次在海上看到日出的景象,在经历了昨夜的惊险与刺激之后,此刻的朝阳在我的眼中似乎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景色。
“李公子,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再见面。”英姿飒爽的李华梅,面带着微笑,走到我的面前。
原来李华梅在得知苏娅被倭寇抓走后,已在海上追击了三天,昨晚终于追上了那艘海盗船。若不是李华梅的出现,我和周文宾还真有可能被倭冠给卖到日本岛去,那个结果真是难以想象。而李华梅昨夜指挥作战,轻松击溃了横行海上的倭寇,使我对她除了最初的好感之外,更多了几分佩服之情。
一上船,苏娅便和李华梅亲切的拥抱,接着又将我和周文宾介绍给众人,并简单地讲述了与我们相识的经历。我也认识到了李华梅船上的一众人等。那名老练的中年男子叫杨希恩,曾与柳飘飘在河西县码头上交手的三人是名叫赵龙、赵虎、赵豹,是三兄弟,那名厉害的东瀛刀客名叫久行武藏,而那个外国人叫做易安?;杜可夫。
李华梅已命人将那些被救出的妇女安顿在了船舱内。苏娅忙着为几名受伤者治疗,周文宾此时正和杜可夫聊得起劲,他的一口葡萄牙语可流利的不得了,真不愧是去欧洲混过几年。
赵家三兄弟操作帆,杨希恩掌着船舵,久行武藏抱着他的东洋东坐在一旁养神,李华梅却是闲下无事,见我在观围朝阳,所以走到了身旁与我交谈。
“李小姐,想不到我们大明朝还有你这样的巾帼英杰,真是令我敬佩不已!”
“李公子见笑了,上次还多蒙你河西县码头的帮忙,我们一行才能顺利离开。”
“呵呵!李小姐何必客气,这次我不就得到了你们的搭救吗?”
“不知道李公子为何会孤身一人在倭寇的船上?”
之前苏娅给我们介绍的时候,便说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不好解释,众人只当是笑话,而现在李华梅又问起了这外问题。因此她之前与我在河西县码头初见时,肯定就看出我是个非富即贵的人物,没有理由会单独一个落泊地出现在倭寇的船上。
但我自己经历的这神奇之事,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就像我告诉她我其实是来至二十一世纪的时空异客一般,根本是无稽之谈。
“李小姐不知相不相信鬼神之说。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记得自己明明抱着两个美女在睡觉,哈哈!可是怎知道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在茫茫大海之上。”
我随口找了一个玩笑,然后转移了话题道:“对了,李小姐,苏娅她是你妹妹?”
李华梅答道:“我与苏娅并非亲生姐妹,她是我父亲的收养的义女,可惜后来家逢惨变,我们姐夫失散,我也是去年才与她重聚的……”
李华梅说起家事,不由神色黯然,我也不好再过多的追问,只将目光向海面上投去。东风大作,吹得李华梅的红袍飞扬翻滚。大船借着强劲的风势,快速的回航,乘风破浪,在海面上划出了一道八字形的波纹……
~第一百四十九章 缘来是她~
经历了一翻波折之后,我的处境算是暂时安全了。我回想起了在开封府发生的一切。自己这么突然消失了,刘锦儿他们肯定会为我担心,我必须尽快返回去。可惜我不仅功力尽失,而且还是孤身一人,若是再遇上红莲邪教的妖人,真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命回北京
想起自己这一趟微服出京的经历,可说是有得有失,虽然险些遭遇了红莲邪教的毒手,但却得知了萍儿的下落,也算是达到了自己出巡的目的。不过见识到江夏妖僧继晓的可怕之处。我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消灭掉红莲邪教这个强大的敌人,并且救回萍儿?这两天呆在船上,无事可做的我,一直在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
“李大哥,你为什么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苏娅发现我独自一个人愁眉不展地坐在船尾的甲板上,不由关心地走了过来。
我微笑着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些问题,自然无法与苏娅说得清楚。
苏娅又关心地说道:“李大哥,你若有什么困难,可以让华梅姐姐帮忙。你也知道姐姐她可厉害了。”
是啊!我琢磨着,自己是否该向李华梅等人表明自己是大明天子的身份,让她护送我返回京城,只要能安然返回皇宫,我才可以用动手底下的力量去对付红莲邪教。可惜我随身的小金玺已经给弄丢了,单是空口白话,不知道李华梅等人会否相信我是当今的天子。
“李兄,李小姐说,明天船便可以到天津港了。他们补给之后会去杭州。我准备乘他们的船返回江南,不知你意欲何往?”周文宾这时候也走了过来。
听到周文宾的话,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明朝不是下达的有禁海令的吗?为什么李华梅他们能够公然开船出海?这么说李华梅等人实际上也算得上是非法海盗了。
想到这个问题,我来到了李华梅身边,说道:“李小姐,朝廷不是下有禁海令吗?为什么你们……”
李华梅没有答话,而一旁的杜可夫收起了望远镜,笑道:“在我们西方诸国,无不大力发展航海事业。偏偏你们大明朝廷却颁布法令,不准片木下水,如此不啻于封闭自锁。呵呵!实在可笑。”
周文宾也走了过来,他曾到欧洲游历,自然清楚西方诸国的情况,听到杜可夫的话,不由点头,感叹道:“我大明天朝虽然目前的实力当世无出其右,但我看西方诸国都大行海上贸易,发展资本,若是朝廷再这般禁海锁国,照此下去,我想不出百年,定会被西方诸国超越。”
周文宾能有如此见解,真是让我佩服,同时心中暗道,这次回了皇宫,首先一件事就是将禁海令给撤了。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华梅突然开口道:“李公子,周公子,实不相瞒,我等一船人,其实皆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为了不连累你们二位,等船到天津府,我便入夜送你们下船。”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周文宾已是笑道:“呵呵!李小姐说哪里话,若不是蒙你们搭救,在下可能就早葬身在大海的鱼腹之中了。况且能与李小姐你这样女中英杰相交,在下高兴还来不及,只求你们不要撵我下船便好。”
我想了想,开口问道:“李小姐,不知道朝廷为何要通缉你们?只是因为你们违令出海吗?”
李华梅抿了抿嘴,没有答话,掌舵的杨希恩却是冷哼了一声道:“哼!当今的朝廷根本腐败不堪,政德皇帝更不是昏庸无能的东西!李大人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最后却落得个家破人亡……若不是小姐她……”
“好了,杨叔,不要说这些了!”李华梅冷静地阻止了杨希恩的说话,但我看她握紧了双拳,双眼中暗藏不住一股强烈的狠意。
我想不到老练沉稳的杨希恩,竟会偏激地咒骂起政府,而我自己也连带着被骂了一句。只好说了一句,“李小姐,我到了天津府便下船吧。”
不愉快的话题因此没有再继续进行下去,不过我私下里询问了苏娅,从她口里得知,李华梅的爹李定海原是泉州的水师提督,为官期间,一直敬忠职守,忠心抱国,颇得民望,却不想在三年多前,因得罪了刘瑾一党,被诬陷与海寇勾结,当时政德皇帝朱厚照听信谗言,便下旨将李家满门问斩。
当时幸得李定海手下的副将杨希恩救出了李华梅,身为李家养女的苏娅也侥幸逃过了一劫,几翻流落,在杭州酒馆当一名陪酒女。后来才得与李华梅团聚。而李华梅逃过大难后,便立志报仇,在被通缉之下,她沦为了海盗,却一直与倭寇斗争。这三年多来,李华梅扶危济贫,组织了一只强大的舰队,并在大海上闯下了一番名号。
我了解这一切后,不免对李家的遭遇感到悲哀和同情,同时敬佩李华梅真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报出皇帝这个身份。虽然三年前朱厚照的所作所为与我无关,但现在我已经代替了他,李华梅的这笔家仇自然也记到了我的头上。要是她知道我就是政德皇帝,搞不好会一刀砍了我。
又经过了一天的航程,船终于到岸了,由于李华梅等是海盗外加朝廷通缉要犯,自然不能在大白天公然进港,因此只能趁夜送我下船。
“李兄,你我能相识于茫茫的大海之上,实在是天大的缘分,望君多加珍贵,但求来日相会,你我关怀畅饮,共谋一醉!”
周文宾拉着我的手,笑着与我送别,语谈中说不出的豪气。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唐伯虎我还未曾谋面,不过周文宾这个朋友,我想我是交定了,于也笑道:“周兄你也保重,我们约好了这顿酒,下次见面一定要喝个痛快!”
临别之际,苏娅到对我有点念念不舍地说道:“李大哥,你走了,我们何时能再见面?”
关于苏娅的身世,我也已经向她问明白了。她十岁的时候与父亲失散后,而后她而母亲在江湖上颠沛离流,后来她母亲机缘之下,医治好了李定海夫人的恶疾。李定海便好心收留了她们母亲,并认了苏娅作义女,她母女生活在安定了下来。只是后来又不幸卷入了李家的惨案,她母亲也因此惨死了。
苏娅虽然不记得自己父亲的名字了,只记得父亲不是汉人,而她母亲名姓木名珠,精通医术,她的医术便传于自己的母亲。
苏娅今年十八岁,我综合了上述几点,对照麦哲伦所说的话,他的妻子叫阿珠,精通医术,女儿有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年纪大概十六七岁,再加上过了一年的时间,苏娅的年龄也正好吻合,我基本上百分之九十能肯定,她便是那位伟大的葡萄牙航海家遗留在中国大陆的女儿——苏娅?;麦哲伦。
如果我事实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我曾在麦哲论死前,答应了要娶她的女儿为妻,苏娅便也和萍儿一样,算是我的未婚妻子。不过我并没有将苏娅父亲之事告诉她。一来是因为一切只是我的猜测,没有实证。二来苏娅只知道自己与父亲失散了,并不知道麦哲伦已死,已经失去了母亲的她,再得到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打击。
我想到麦哲伦死前送给我的那张羊皮藏宝图,决定以后将之当作苏娅父亲唯一的遗物交还给她,至于要答应了麦哲伦帮他照顾妻儿的事,因为苏娅的母亲已死,我无法做到,而娶苏娅为妻的事,我却没有想过。这些事只有等我安然返回了皇宫后再说了。
“苏娅,我们肯定会再见面的。等到下次再?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