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帝我怕谁
“唐兄,一直久闻你们江南四大才子之名,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二位的风采了,看来无论是画技还是机智都非旁人所及。”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逍遥兄过誉,其实都是些虚名累人,若不敢小弟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唐伯虎谦笑着应了一句。而一路上,祝之山一边贪婪地数中捧在手中的银票,一边喃喃自语地说着:“哈哈!这年头,钱可真好赚!都忘了跟那小宁王讲,下要要买画,记得再找我们……”
唐伯虎摇了摇头道:“我们两次得罪了小宁王,以他眦仇必报的性格,以后回来江南,肯定还会找我们麻烦的。”
祝之山收起银票,笑道:“怕什么?呵!小唐,当今的皇上下旨捉拿你,你不都还活的好好的吗?”
唐伯虎没好气地道:“嘿!不是说好一人一半的吗?”
祝之山奸笑道:“小唐,你忘了还欠我四副画了啊!哈哈!刚才那副画有一半是我帮的手,算以只能算半副,扣下来你还欠我三副半。”
唐伯虎一阵气恼,一时拿他这个奸诈的朋友没辄,无奈地摇了摇头,忽又揶揄道:“我说老祝啊!十万两在你手里。怕是不出三天,就要全在赌场里清洁溜溜了。”
祝之山不以为然,反而笑道:“呵呵!钱财本就是身外之外嘛。凡是得来容易之物,去的也就容易。小唐啊,老哥我陪你走来找老婆,都大半年了,也算走遍了大半个天下,我说……”
“今天你们逃不掉了!”
祝之山的话正说到一半,忽然听到一声冷喝,只见两条人影从前巷跃了进来,直迎着我们奔来。
“我的妈呀!那两个高手又缠上来了!”
祝之山尖叫一声,揣起了银票,二话不说,一把拉起唐伯虎,转身便逃。我听到喊声,亦是暗吃了一惊,以为是小宁王派人来对付我们,但抬头才看清追击而来的不是小宁王的人,而是两名年轻的大内士卫——张学友和郭富城。
~第一百五十三章 九五二七~
我认出来人是张学友和郭富城,心里一阵高兴,回头想要招呼住唐伯虎,却发现他已被祝之山拉着逃得无影无踪了。
这时,张学友和郭富城并没有再追击唐伯虎和祝之山,而是发现了站在原地的我,表情有些诧意,但走近两步,将我看清之后,立刻双双跪了下来。
“属下参见皇上!”
“好了,快起来吧!朕都说过在外面不要叫皇上。”
“是少爷!”
张学友和郭富城起身后望着我,都是一脸的疑惑,见到我竟会出现在天津府,不仅独自一人,而且外形落泊,他们怎么会不惊奇。但却不敢随便乱问。
我先问道:“你们两人怎么会在这里,陆小姐她们现在是否也在天津府?”
张学友回答道:“禀少爷,属下等一直奉少爷的旨意,暗中保护陆小姐二人,直到上个月在化平县,陆小姐为了一户贫家女出头,惹上了当地的知县,我二人才迫不得以现身……”
郭富城接口说道:“后来陆小姐得知是少爷派我俩去保护她的,便也同意了我们跟在身边,再后来发现了唐伯虎的踪迹,便一路追来了天津府。”
听完两名大内士卫的讲述,我心知陆昭容主仆这一路上也是生了不少事非,好在有郭富城和张学友给她们当保镖。多日不见,本来我想让张学友和郭富城带我去见陆昭容的,但很快却打消息了这个念头。
如今小宁王正在天津府内,说不定红莲邪教的妖人也在暗中虎视眈眈,如此情况我可说是身处险境,为了不再犯萍儿那样的错误,我决定还是暂时不要与陆昭容见面。本来打算是混入华府去见华老太师,好恢复皇帝的身份,但现在遇上了两名大内士卫,安全也有了少许保障,我可以直接恢复身份,于是改变计划,直接去天津府衙。
天津府知府叫娄万坤,四十来岁,胖的像个皮球。有两个大内士卫引路,娄知府见了我立刻就是三拜九叩,虽然我这一身落泊形象让他很纳闷,但我却不用跟他解释,只说自己微服出宫,私访到此,命他不得声张。
娄知府当然不敢多嘴乱问,连连点头,亲自领我到府衙后的一处别院,并命人安排好食宿款待。那家伙办事效率挺高的,不用半个小时,不仅亲自将一切安置妥当,还找来了七八个漂亮非常的丫环来伺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私藏。除此之外,单从府院豪华的装饰,就可以看出,这个娄万坤不是什么清官,不过我可没有心情去查办他,这一路出来所见到几个大小官员都是一个样。
我现在只想只能安全返回北京,然后开始动手对付红莲邪教并救回萍儿,于是写了一封圣旨封好,让娄知府派人快马送往京城给刘瑾。那娄知府也算深谙为官之道,根本不多问一句,一味的点头听命,勤快办事去了。
住进了府衙别院,安排好与京城的联系,我心情也放松了下来,由俏丽的丫环们伺候着,美美地洗了个澡,换上名贵的华服,山珍海味饱餐了一顿。
傍晚,我让张学友和郭富城先回去见陆昭容,也顺便去找唐伯虎和祝之山,现在我也算和这位名誉天下的才子交上了朋友,再要那么通缉他就有点过意不去了。
张学友和郭富城奉了我的旨意双双去了,屋内剩下的几名俏婢个个望着我都是媚眼纷飞。我也有好些天没近过女色了,但现在根本没那个心情,于是抛下一群美色,独自负手走出屋外散步。
由于我吩咐了娄知府不许泄露我的身份,也不许人打扰,因此院内并没有仆从。我在园子里转悠了两圈,忽然想到了很可能是邓咏诗的华府丫环秋香。本来我和唐伯虎都计划好了,要混入华府去见秋香,现在一想起来,我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园子里没人,找不到传话的,我便只好直接去前院找娄知府,让他派人去把华府的丫环秋香叫来给我见一见。如果再和和那恶女警相见,当她得知我已摇身变成了当今的皇帝,她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我脑子里展开了幻想。
走出回廊,总算见到一名仆役,我叫住他一问:“娄大人现在哪儿?”
仆役愣了愣,答道:“李公子,你有什么吩咐吗?”
“我要见娄大人。”
“哦!大人现在书房里会见一位贵客,吩咐了不准人打扰。李公子你请先回屋休息,小人一会你在你通传大人。”
“不用了,书房在哪儿?”
我也不和那仆役废话,问明了书房的所在,便直接大步而去。这娄万坤不知道搞什么鬼?有我这个皇帝住在他这儿,他还接见什么别的贵客?
我还没有走到书房,远远便见到一名女士卫把守在门外,心中一惊,连忙刹住了脚步,躲到一旁。因此我见到的是小宁王的女随从程艳。
背靠着墙壁,我暗吁了一口气,好在对方并没有发现我。但小宁王出现在天津府衙里,让我大大地吃了一惊。根据以前刘锦儿收集的情报,我早就知道小宁王以前一直在北方活动,与很多地方官员有联系。我真不该如此疏忽大意,就这么目前张胆地住进天津府衙来。
但现在不是我后悔的时候,还是先摸清看那娄万坤只是应酬小宁王,还是真与他有勾结。我心中打定主意,于是趁着四下无人,俯着身子窜到了书房的后窗下。
“小宁王,您真是神机妙算,知道当今的皇上会到我的府衙来。”
“他没有对你起疑心吗?”
“呵呵!我们的皇上现在应该正在别院里享受我给他准备的几个美婢呢!”
“那就好,你就这么设法先留住他。”
隐约听到这几句对话,我的心顿时凉了一半,娄万坤果然与小宁王有所勾结,而小宁王白天在酒楼时早就认出了我。
“小宁王殿下,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只要当今皇上一死,那么宁王的大业必将成功。”
“此事不急,我听闻朱正德不知为何变得武功很高强。没有万全的把握,绝不能动手。待明日,东瀛的高手柳生一刀便会来天津府,只要到时候……哼哼!”
“呵!小宁王果然智计高超,下官佩服!只要当今皇上驾崩,我们和朝中的同仁联名拥立宁王荣登大宝……以后还望小宁王能在新皇面前多我提携下官。”
“嗯!倭人运来的那批火器,你要赶快派人接手,不得走漏半点风声,它日大功高成,少不了你的功劳……”
听到这述的对话,我狠得直咬牙,那小宁王真是个阴狠毒辣之辈,居然想借刀杀人,密谋造反,这次除了对付红莲邪教,我回宫后还要把宁王那一干逆臣贼子一并扫清。
“什么人!”
我正盘算着如何对会一干奸党,但却还不知道自己的气息已被书房内的小宁王察觉到了。伴随着一声冷喝,小宁王已是破窗而出,犀利的掌风直朝着我的头顶拍来,强横的气劲将我完全罩住了
此刻我已来不及闪避,面对着死亡的压抑,我的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抬手一挡,丹田中竟然奇迹般地涌起了内力,挨下了对方致命的一掌。
“嘭!”
我借力在地上一滚,退出了数米远,重重地喘了一口气。逃过一劫的我却没来得及太高兴,便见小宁王又疯狂地向我扑杀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恢复了一些内力,但却不敢与小宁王交手,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身拔腿便逃。
小宁王知道我已偷听到他谋逆的计划,此时哪还管我是否身惧高强的武功,只一心要将我击杀于当场,而在前门把守的程艳听到动静,已经赶了上来,拔剑加入了对我的搏杀。
眼下的情况非常的不妙,我发挥出自己以往超强的逃命本领,凭借着刚才意外提起的一口真力,踏出了穿云步,左晃右闪,逃到后园一处水塘前。
“扑通!”
因为来时见到那处荷花水池是活水,所以我不顾一切地逃了下去。我顺着水流在水下潜行了许久,拼命地划水。好在老天保佑,直到我快要憋不过气时,终于找到了出口。
“呼!”
我钻出了水面,大口喘息着。此时天色已暗,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身在何处,但却不敢停留,拼命从水中爬了出来。娄万坤知道叛逆的阴谋已经败露了,必会全力追杀我,若我不死,那他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果不其然,我刚上岸,便见远处有一队差兵打着火把往这边赶来。心中一凛,埋头往黑夜中逃去……
翌日午后,天气爽朗,春光明媚。华太府便坐落于天津府西南城宅位置。华府占地庞大,府宅气派非凡,高大的围墙绵绵数里,将其包围在了方圆之内。华老太师虽然已于三年多前告老还乡了,但身为三朝元老,门下遍布天下,因此地位超凡。单是华府这座豪门大宅,在整个天津府便是没有一家比得上的。
此时,在华府后门的小院前,有一个衣着破旧的穷苦青年推着一块木板车,来到了此处。那木板车上躺着一具用草蓆盖住的尸体。
这个推车的青年便是昨夜逃脱性命的我。我已得到知府娄万坤已下令连夜封闭了城门,谎称有朝廷重犯要严加盘查。我一时联系不到两名大内士卫,而且也不敢再与他们联系,已有前车之鉴,若他们两个也叛变了,那我无疑是送羊入虎口。现在孤身一人,暂时无法逃出天津府,于是决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做打算。
昨天我已经和唐伯虎一起花钱打听过了,华府的丫环时常会从这个后门进出,上街买东西什么的,一般来说,大户人家的丫环婢女是不能随便出门的,不过听说华府的春夏秋冬四香很得华老夫人的宠幸,所以身份与一般的家仆不同,在华府也有很高的地位。
“嘿!我说张老头,你给躺好了别乱动。一会儿要是戏演砸了,我可不给银子。”
扮演“尸体”的那人是城里一个穷酸的老车夫,我把身上的华服脱下送给他,并许诺了给他五两银子,借用了他的车具并给他化了个死人装,然后骗到这里跟我一起演戏。他已经在车子里躺了半天,被草蓆扎得痒了,便忍不住伸手来挠。
已经被闷得又痒又热的张老汉,被我呼斥了一句,本来有些气恼,但他想到那五两银子的赏钱,眼中又冒起了贪婪之色,咬了咬牙,老老实实地躺下不动了。毕竟像他这么一个贫贱的老车夫,一年也挣不到那么多钱。
“春香姐,快走,夫人前天订的香绫已经到货了,一会儿得赶着去取。”
“知道了,那间铺子晚上才关门呢。嘻!咱们可以随便去香粉斋逛逛。”
“……”
听到院内传来两个丫环的说话声,我心里大呼好运,连忙抓了地上的泥一抹脸,进入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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