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帝我怕谁
司马玲可没想那几个蒙人一样嚣张地纵马入城,她得胜之后,勒马停在城门口,回头得意地扬起手中的马鞭,面对我绽放出如花般的笑靥。真是一个活泼开朗,又非常个性化的女孩子。
我本打算下一道圣旨,将司马玲册封为皇妃,那样就直接把司马威给脱下了水,让他必须站我在这边来,帮我对付刘瑾。
司马威虽然想保持中立,但只要我圣旨一下,说要娶她女儿,他也没有办法。除非他抗旨不遵,学安化王和宁王一样起兵造反,但那是不可能的事。因此我这一招,可说是直接命中那只老狐狸的要害。
可是我真是那么做了,对于司马玲,忽然感到有些愧疚,毕竟这种手段太过功利。想想还是暂不采用,先解决了天灭组织和那个鞑靼小王子,再以缓和的办法行事。
“哎哟!这就是昨天那位李公子吗?您又来光顾小店啦!真是欢迎!”
龙凤楼的生意依然,来往的食客络绎不绝。我虽然昨天来过一次,但刚一进门,店小二小春子就认出我,连忙笑着领我和司马玲进堂,安排好坐位。
“玲儿会喝酒吗?”我又点上了那天和邓咏诗一起喝过的女儿红。
“我的量浅,不过喝一点没关系。”
“男儿好汉交朋友,都是坐一起大口酒大碗肉的。嘿!玲儿是女孩子自然另当别论。”
“那好吧。我若喝醉了,你要负责送我回去。庆祝我们做了朋友,干一杯。”
“呵!干杯!”
“逍遥,你是第一次来大同吧?”
“是啊!感觉这地方很不错,所以我想多呆上一阵子。”
“那好啊!下次我带你去看石窟,还有衡山的悬空寺,保证你觉得好玩。”
“玲儿,我看是你想去玩,拉我做借口吧。”
“嘻嘻!真聪明。呐你记得下回快些来找我。我一个人爹是不许出门的。嗯,这酒真香……”
司马玲果然酒量很浅,只喝了一两杯,一双小脸已是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我与她闲聊打趣,谈笑风声。
“今天真高兴,刚才赌约不作算了,一会儿这顿我作东道!算是尽地主之宜。”司马玲娇笑道。
“呼!”我长舒了一口气道,“玲儿,我等你这句话好久了。嘿!其实我有个坏习惯,出门从来不带钱。”
“好啊!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刚才一直讲笑话想哄我开心。你说该怎么罚你!”
我与司马玲笑闹了一阵,真感觉有些饿了。吃着美味的菜肴,忽然想到了这做菜的人,于是起身道:“玲儿,我先失陪一会儿,到后厨去看个朋友。”
我寻着转到龙凤楼的厨房,这里正忙着不可开交,几个打杂的帮厨都纷纷七手八脚地切菜配料,曾经华府的厨娘石榴现在正认真地炒着菜。
我站在石榴身后好久,她都一直没有发现。以前在华府时,也曾和这位美厨娘品论过饮食之道,她是将烹食当成了第二生命一般热爱,才会有如此的专注用心。
“石榴姐,很久不见了,你好吗?”
美厨娘回身见到我,倒也不十分意外,想来邓咏诗已经告之她了,不过见她挽了厨裙要给我下跪叩头,便连忙将之扶住了。
“我微服在外,不必行那些大礼了。呵!况且我们不是一直以朋友论交的吗?你叫我华安或者李逍遥都行。”
石榴擦了擦手,对助手们交待了几句,然后平淡地说道:“这里很乱,我陪你到外面坐吧。”
和石榴聊了几句,原来经历华府事件后,石榴心灰意冷,独自一人悄然离开了,经过一段时间,流落到大同,正好碰上凤姐店中聘请主厨,她便留在了这里。而邓咏诗也是后来四处游荡,最后来大同当上了女捕快,说来到有几分巧合。
我并没有听邓咏诗的话,而直接将小宁王朱俊伟的死讯告之的石榴。其实她和朱俊伟之间的感情纠葛我不甚了解,不过在我认为,无论爱恨,总有个了断才好。
石榴听到朱俊伟最后的下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虽然眼神是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我想像石榴这般的女子,经历了太生活和感情上的波折后,人会变得坚强很多。
“对了,夏香也跟我来了大同,明天我让她来看看你,随便再叫个丫环来给你帮厨,学习点厨艺。”
“有好多食谱和配方都是你指点我的,又何必叫人来跟我学呢?”
“呵呵!我这人属于光说不练。其实在华府的时候,石榴姐的手艺就吃得我嘴馋。你忘了我当家丁那段日子,带着肥东一起,到你掌管的厨房偷嘴也不是一两回了。”我笑了笑道,“石榴,如果我请你到皇宫去当御厨你可原意?”
石榴平静地答道:“若你以皇上的身份下旨,民女不敢不从。若只是出于朋友的邀请,我想还是算了。我在这里过的很好。”她顿了顿又道,“你和秋香妹子都不是一般人,我感觉得出你们身上都有一种旁人没有的东西,那注定了会惊涛骇浪,而我只习惯于平静的生活。留在这龙凤楼,凤姐他们对我也很好,我喜欢这一分安宁……”
在了解了这位美厨娘的现状和她的心态后,我没再作强求。或许她留在这里,抹平以往心中的创伤,以后嫁人生子什么的。这对古代普通的百姓女子来说,也算是种平淡幸福的生活了。
“谢谢你!”石榴忽然望着我道。
“哦?谢我什么?”我愣了愣,不知所以。
“里面太忙了,我得进去了。”
石榴说罢,转身往厨房回去继续工作了。不过在她回转过脸庞的那一刹那,给我留下了一个淡雅的微笑,那是我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她的笑容。
第二百零四章 同在异乡为异客
我转身离开后厨,正好在回廊上见到了一身罗衣的李凤姐。她似乎正匆匆赶往厨房,由于脚步很急,在拐角处差点与我撞上。
“小心!”我轻呼了一句。
“哟!这位不是李公子吗?你怎么跑厨房来了?”李凤姐站稳了脚步,见到我不由诧异。
我笑着回答道:“你们店里的主厨子是我一个故友,所以我到后面来看望她一下。在下这般不问擅闯,还请凤姐不要怪罪。”
李凤姐搓了搓手,含笑道:“李公子说笑了,我们这小店又不是什么皇宫大内,有什么擅不擅闯的。只是这后厨脏乱的很,倒怕把李公子衣服给弄污了。”
“不碍!”我笑了笑道,“凤姐,呵!若兰,叫你若兰行吗?”
我望李凤姐的眼神,完全就是像是望着前女友。李凤姐已经感觉出来了,只是委婉地笑道:“奴家的名字本就叫李若兰,李公子这般叫我自然没错,只不过我并非是李公子以前认识的那个若兰罢了。”
“对不起,凤姐,请恕在下冒昧了。”我报歉地笑了笑,“你和我的若兰完全就像一个人,见到姐凤我总是情不自禁。唐突之处,还请凤姐你多多包涵。”
李凤姐抿了抿嘴,落落大方地应道:“李公子不必道歉。我李凤姐虽然阅人不多,但也看得出公子你非寻常人物。奴家不过一普通女子,实不堪李公子抬爱。”
淡定、闲静又不失聪慧,这同我前女友李若兰的性格无一二致,望着眼前的李凤姐,我更加能肯定她就是我前女友的前世。我忽然认为,自己回到五百年前就是为了把那份失去的感情追回来,于是很诚恳地说道:“凤姐何必自谦,你一个人撑起这么大一家酒楼,又岂是普通女子做的到的。在下很想与凤姐交个朋友,不知凤姐是否原意?”
李凤姐颔首道:“承蒙公子如此错爱,那我李凤姐也不怕高攀了。既然大家是朋友,那就请李公子往后多来小店捧捧场吧。”她顿了顿又道,“店里生意太忙,我得去后面交待些事,请恕奴家失陪了。”
李凤姐并未将我拒之门外,令我倍到欣喜,于是笑道:“等等,凤姐,你们店里很忙吧。不如我介绍手下两个能干的丫环来给你们帮忙,呵!不收工钱的哦。”
“李公子盛意全全,小女子就却之不恭了。反正我也准备招人手,咯咯!工钱一定照发的。”李凤姐留下嫣然一笑,回身穿过长廊,往厨房走去了。
我回到大堂,三朝九流的食客们依旧满坐,但司马玲却不见了踪影,我叫过来小春子一问,才知道刚才我一离开,侯府的总管就匆匆进来,告诉司马玲说她爹突然身体不适病倒了。司马玲担心父亲,就让小二给我留下一句话,便匆匆跟着赶回家去了。
我知道司马威身体刚健,根本不会突然犯什么病,只是没想到我和司马玲出来,他都一路派人跟踪,要不怎么会我刚一离开,他下手的人就把司马玲给骗走了。看来司马威对我这一招实在没什么还手之力,才会出这么笨掘的手段。
我明白司马威这么做,是出于对自己女儿的保护,反正我也决定放弃原定的激烈手段,来逼司马威就范,因此对于此事倒也不甚在意,只是让我郁闷的是,司马玲走的匆忙,竟然没有结账。我们刚才点了一大桌的酒菜,现在还摆的满满的,怎么也得一二两银子,总不能又吃白食吧?
“李公子,这些你还用吗?”小春子见我一个人,以为我也准备离开了。
“没事,我一个人慢慢吃。你忙你的吧。不用招呼我了。”
我将小春子打发开了,独自坐下,抓起杯子喝了两口。刚才都没怎么吃东西,肚子真是有点饿了,好在菜都还没凉,一个人大吃一顿也好。
我啃过一根香嫩的鸡腿,正抹了抹嘴,发现原来邓咏诗也在店内。抬眼将目光投过大堂,在南墙的窗落前,邓咏诗正独自一人,依窗而坐,懒洋洋地仰靠着窗檐,抬着一只脚踏在窗台,手里还挂着一个酒瓶,头斜斜地偏着,目光投向窗外,但又并没有观望马路上的行人,只是散漫游离,飘忽不定。
“呵!原来她也来了。”
邓咏诗默默不语地坐着,时而喝上一口酒。与大堂内众多食客们的喧闹相比,她显得非常沉闷。午后的阳光透窗而过,折射出她清丽的身影,投映在地面上,只是那身影突显得有些落寞。
身在异乡为异客。我不知道邓咏诗此时心里在想着什么。不过我也曾有过同她类似的状态,于是不自觉地起身,拎起一只酒壶,穿堂走了过去,学着她的样子,靠窗对坐到她的面前。
“嗨!邓警官,怎么一个人?”
邓咏诗偏头瞥了我一眼,没有答话,又将头别了过去。漫无目的地将目光投向窗外的过往的路人,想要寻找什么似的。
“嘿!怎么,有心事吗?不妨说来听听。”
“……”
邓咏诗看都没再看我,一副不爱搭理我的样子。我倒并不气馁,想让她开口还不容易。
“嘿嘿!邓警官,我瞧你这样子,该不会是那个……大姨妈来了吧?”
邓咏诗转过头来,喝了一口酒,然后冷笑地望着我,开口说道:“陈子渊,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事吗?”
“什么事?”
“我想用这酒瓶子敲破你的死人头!”
“哈哈!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大笑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邓咏诗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可以认真陪我聊几句吗?”
“我一直很有诚意的啊!是你说要拿酒瓶砸我的头。”我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邓咏诗也笑了笑,调节下气氛,开始自言自语地说道:“回到这明朝都快三年了,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只可惜这梦总是醒不过来。以前在华府,虽然华夫人很照顾我,还有石榴姐这个朋友,但我总觉得心里像隔着什么,落不着实……”
我很明白邓咏诗的心情,虽然我现在当着大明朝的皇帝,但内心深处却有与她同样的孤独感。秋香也好,正德皇帝也罢,我和她终归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我们无论怎么样努力融入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但那近五百年的时空差异都是无法抹除的。因为在五百年后的时空里,有我们所熟悉的一切生活,以及父母亲友,这些均是无法忘却的。
我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微笑道:“呵!邓警官,我知道你现在最想做些什么事。那就是躺在沙发上,听一张蓝调的CD,读一本亦舒或者张爱玲的小说,最好再调一杯卡布奇诺。嘿嘿!我讲的没错吧?”
“嗯!”
邓咏诗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看她的表情似乎正在幻想着我所描述的事物,虽然只能是意淫,但也十分受用。
看着她有些自我陶醉,我讪讪笑道:“万恶的资本主义啊!邓警官,你可真够腐败的!嘿!别忘了我们俩现在可是生活在地地道道的封建社会哦。”
邓咏诗也不理会我的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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