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帝我怕谁
“是啊!咱们知府大人的财路,有一半都是山石帮替他收刮的,现在山石帮给人灭了,他当然不好过啦。”
“张四,你小子就这张嘴臭,不知道好歹,哪天惹上杀身之祸,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呵呵!老李,说真的,昨晚那两个杀手可厉害了,杀了山石帮上下近百条人命,咱们衙门里的兄弟也是十死九伤。”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昨晚的事,我还有些后怕。”
“老李啊!幸好我们两个躲上后面,没往前冲,不然说不定已经躺下来。呵!马头儿武功那么了得,也被那男的一掌打得吐了血。”
“是啊!我们当差的,也不过是混口饭吃,每个月的差俸不过五两银子,干嘛那么拼命?”
“就是,就是,呵呵!老李,等这个月发了饷银,咱们哥俩去醉红楼吃花酒吧。我听那儿的老鸨子说她们那儿新来个妞儿,长得很标志。”
“……”
我附耳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话,只是默然离开了山石帮的大宅。这里找不到什么线索,我只好再回到云来客栈去看看。
“这位客官,您里边请!”
店小二还没认出我,只以为我是新来的客上,殷勤地上前招呼。我一把揪住他,问道:“小二,我问你,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昨天和我一起的姑娘,是不是真的给山石帮的人抓走了?”
“啊!”
店小二惊叫了一声,回过神来已认出是我,他听到我提到山石帮,眼中闪过惊惧之色,肯定联想到了山石帮的血案与我有关,已是吓得牙关打颤,战战栗栗地说道:“大爷,小人不知道,小人什么都不知道,饶命哇!”
“发生了什么事?”掌柜老板见状,走了上来,但一见到我,脸色一变,连忙退走了。
我知道从这店小二口中根本问不去什么,一气之下,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大步朝着我住的房间走去。
这客栈的房间内,除了本来的摆设,床上就一件萍儿换下来的衣服,其它的根本没有什么异样。我虽然也自认聪明,但毕竟不是“少年金田一”,也不是什么“名侦探柯南”,单从这个房间的珠丝马迹,根本不可能推理出萍儿到底是去了哪儿?
想到这里,我懊恼地坐了下来,埋头将十指插进了头发里,心里乱作一团,找不到萍儿,我到底该如何是好?我从未感到过这么无助,因为从前我都是满不在乎地在生活,但当真正要担负起某些责任的时候,我才明白道,原来是如此的困难。
“差爷,那个人就在里边!”
突然间,掌柜的声音隐约传入我耳中,我心头一怔,那家伙跑去报“警”了。必须赶紧开溜才行。于是我收敛心神,跳窗而去,展开轻功,从客栈的后院,跃墙逃去了。
从后巷走出,大街上的人群往来如常,我装出平静的样子,跟着人流走去。找不到萍儿,也只好先出城,再想办法,留在这里要是被官差给抓住了,那可就玩完了。我打定了主意,便低着头,慢慢朝着通州府城门口走去。
“姓李的,你给我站住!本小姐跟你没完!”
我本已经走到了城门口,立刻就能顺利混出城去了,却不料被人在背后猛然叫一声,心中一骇,回头见到那人正是阴魂不散的林月如。
林月如的嗓门奇大,她这么一声大叫,顿时惹起了把门官兵的注意,我心里暗暗叫苦,扭头便走,林月如快步朝我追了上来。
我借着人群的掩护,左躲右避,穿过两条街道后,终于把穷追不舍的林家大小姐给甩掉了,心里正松了一口气,谁料因走得太急,一不小心,回头与一个人正面撞上了。
“吓!”
我瞥眼一看,对方十来个人,被我撞上的竟就是昨晚带队抓我和叶子的那个什么马统领,心里大叫一妙,强装出冷静,低着头说道:“对不起,官爷!”
我转过身,希望他没有发现是我,蹑手蹑脚地想要赶快逃走,却听身上一个冷冷的声音,下令道:“给我将这凶犯拿下!”
“铮!”
差兵们手里的佩刀纷纷出鞘了,顿时将我围住,街上的行人惊散开来,那马统领又冷喝道:“若敢反抗,格杀无论!”
我心知这回完蛋了,但要死也得拼一拼,于是大喝一声,运起十层的绵掌功力,震退面前的两名差役,夺路欲逃,但冷不防被那马统领飞起一脚踢中我的背心。昨晚我从背后偷袭打了他一掌,现在终于给他报仇了。
他这一脚刁钻狠毒,力道刚猛,我惨哼一声,扑倒地地上,疼痛得几乎窒息,一口气没喘得上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一盆冷水当头浇向我,我惊得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间昏暗的大牢房里。四周虽燃着火把,但仍掩不住这地方阴森的气息。而我自己被冰冷、粗大的铁链拷住两手,被绑在一个大十字木桩上,自己这造型跟被钉十字架的耶酥没有两样。
我抬起头来,见到用水泼我的牢役退了下去,那个什么抓我的马统领已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快说,你的女同党在哪里?”
“大人,在下是冤枉……”
我话未说完,就被狠狠抽了一个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鼻血长流,那个马统领可是一点不跟我客气,又用力卡住我的脖子,怒喝道:“你别跟本官耍花样。不然有你好受的。你识相就老实招供,免得受皮肉之苦!”
“咳!”
我被他掐得有些呼吸困难,斜眼扫见牢房的墙角挂着各种逼供的刑具,特别是一旁那堆炭炉上放着的那只烧红了的铁烙,让我心有余悸。额头上冷汗直流,我知道他的警告可不是开玩笑的。
明朝的刑罚除了秦始皇那时期以外,在中国古代可说是最严酷的了。我以前就看过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写的一本叫《桎酷》的刑律,里面的东西真是触目惊心。总之现在不会和文明时代一样讲人权,我要是不招供,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以前看香港导演王晶拍得三级片《满清十大酷刑》觉得过瘾,想这到现在真可能要尝尝那滋味了。
马统领又催问了一句:“怎么样?招还是不招,本官的忍性可是有限的!”
我也不是要充好汉,讲义气,不出卖那位杀手大姐,但我根本就是无辜被卷入山石帮的凶案里去的,何况现在我哪知道那叶子她跑哪儿去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怎么个招供法。
马统领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要装硬汉,不由沉面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好!是你自己讨苦吃。别怪本官不客气。来人,给我大刑伺候!”
我真不知道以前那些革命英雄们,面对着敌人的严刑折磨时,为何可以全然不惧?而我此时,心里可是害怕的要命,见他要叫牢差动刑,连忙叫道:“等等,官爷,我有话要说!”
“呵呵!”马统领冷笑了一声,“肯招了吧?算你小子聪明。知道皮肉这苦不好受。嘿!快说,你的同党在哪里?”
“其实我……唉……”
我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心知这一关是怎么样也过不去了。只能豁出去,被迫当英雄好汉了,于是微微一笑道:“嘿!我应该保持沉默,因为我所说的一切会做为呈堂证供的。你们扣留我不能超过四十八小时,我要求请律师!”
“他妈的!不识好歹!”马统领听不懂我在胡说什么,盛怒之下,猛一甩手,又是一掌,打得我鼻血再流,同时下令,“给我上大刑!”
那牢头似乎是个用刑的好手,得到用大刑的命令后,墙上那些刑具他也不去取,直接拿了那根烧红的铁烙就想要往我身上招呼。
妈呀!老大,别过来!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直叫娘,感受到那根铁烙上恐怖的高温的侵袭,差点决定咬舌自尽了。
“马统领,知府大人有急事找您!”
正在此时,一名衙差急冲冲地跑进牢房来,向马统领传话。马统领闻言,微微一愕,叫住了正动手的牢差,回应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呼!”
我的妈啊!真是好悬。我心里吁了一口气,自己差点就成了韩国最出名的铁板烧了。抬头只见马统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道:“先把这凶犯关起来,等我回头再好好收拾他!”他吩咐了一句话,便随了小差,转身离开刑房,去见他顶头上司去了。
我虽逃过了一劫,但仍是被两名牢差给押着投入了又黑又脏的牢房里。
四周那刺鼻的臭味令我无法忍受,颓然坐在乱草堆上,我心里一阵感慨。生活在2005年的我因为捡了一袋银行劫案的脏款,被一个叫邓永诗的见习女警追了个半死,莫名奇妙的回到了五百年前的明朝,但最后还是逃不过这一场牢狱之灾。这可真是太讽刺了,或许在溟溟之中,命运早已将一切做好了安排。
~第二十章基度山伯爵中国版~
小时候爱看《基度山伯爵》,故事讲的是一个年轻手水,被情敌陷害,投身到惨如地狱般的黑牢中,但却幸运地遇见了一位老学者,获得在惊天的大宝藏,展开复仇的故事。
现在我才知道,小说的情节原来都是虚构的。当凄冷的月光透过狭窄的铁窗,照在我的头时,我只感觉到又脏又臭,又冷又饿,心灰意冷到了极点。
我迷茫地抬起头,只能见到一丝幽冷的光线从头顶的小窗口透进来。我必须想办法逃出去,不然那马统领回过头来,再对我严刑副供,那我可就惨了。
我身处的好像是大牢的最深处,里面并没有牢役看守,因此我爬了起来,在墙壁上摸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两块松软的砖石,用掌力打个洞,然后就可以逃出升天了。
我附在砖墙上,一块一块地用手指敲击,几经努力,还真让我找到几块有缝隙的砖石,不由得心中大喜。
面对着石墙站定,我静下心来,将方老爷子所授的内功心法运行全身,慢慢提聚起内力,将双掌按在有缝隙的石墙上,此时我心里只有两个希望,一是自己刚学会不久的绵掌功夫能开砖劈石,另一个就是但求这种古代牢房的石墙不要太牢固。
心里祈祷着,同时掌上发劲,轰的一响,竟然真被推下了几块砖石,墙面上露出一个大洞,足够一个人的身体穿行。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成功了,我兴奋的差点大叫出来,但等我穿过墙洞时,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从一间牢房逃到了另一间罢了。
“有没有搞错!”我拍着满着的石灰,怏怏地骂了一句。
“呜!嗯!”
一个痛苦的呻吟声在我耳边响起,那声音发至于这间牢房的囚犯,不知是不是刚才受了惊吓,我只见那人身体僵直地倒在地上。他穿一身又脏又臭的囚服,身体蜷曲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喂!快来人啊!有人在发病!救命!”
我大叫了几声,却没有回应,只有回音在大牢内震荡,看来那些牢役们把犯人给关在这里,是不管活死的,那肯定也不会给送饭了。当然现在不是时候去想吃饭,而且先救人才行,毕竟我是跟爷爷学过医术的。
“喂!老兄,你是怎么回事?”
我蹲了下去,借着微弱的光线,我才把这位邻居看清楚,年纪约有五十多岁,让我吃惊的是,他竟是白种肤色,天蓝色眼睛,又是棕色的头发。洋鬼子?我不觉一愕。但见他情况不妙,也管不得他是什么人,立刻出手施救。
我探了那人的脉膊,跳得又急又乱,而且两眼翻白,看他的症状,好像是什么突发性的疾病,于是立刻给他做心外按摩。
经过我的一番努力,那人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呼吸逐渐平复了。他清醒过来后,见到我,眼中露出戒备之色,后退了几步,远离我靠着木栏坐下。
这里怎么会关着一个外国佬,真是让我好奇。我望着他,试探着说道:“Hiverygladtomeetyou!Whoareyou?”
那个外国囚徒只是瞪了我一眼,见他没有回答,我心想或者他根本不是英国人,要知道这个时代,英文在欧洲可不是通用语言,可惜我又不会拉丁文,只得又硬着头皮说两句蹩脚的法语和德语,但他仍是毫不理会我,真让我有点糗了。
“……”
我这下子可没辙了,努了努嘴,本想伸手对着这洋鬼人竖起中指,比划一个国际手势,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而就在这时,他却突然开口说道:“咳!朋友,我会讲你们的汉话……”
我晕!这家伙居然会讲中国话,虽然带着浓浓的洋腔,但一字一句,倒是说得很清楚。见到他面露笑意,我略感尴尬,不由得说道:“嘿!老兄,你耍我啊?”
“朋友,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仍是洋味极重的汉语,但他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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