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使
“碰!”巨大的身体侧身瘫倒。可怕的巨兽终于倒了。
这个时候,一团黑雾才由他的口中吐出。
黑雾落地,滚了两圈,才凝聚成人形,接着她呛咳着站了起来。
雨铃看了一眼祸虎,露出凄美的笑容。
“干得不错。想不到你们真的能够把祸虎解决。不过,还是得死在这里。”
可恶,这个青脸的奸贼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祸虎是被我们解决了,可是现场还有许多选民。这位青脸的老巫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货色。在他旁边那位雄壮的选民,似乎也像祸虎一样难缠。
“死在这里!那可不行。会长交待我,一定要保证陈武成的安全。老先生,你别痴心妄想了。”陈鸿儒这时又站了起来,身上多处流血,不过似乎并不严重的样子。他急忙地捡起了散落在地上某件道具。举起一把像是枪,前端却有剑锋的武器指着雨铃威胁道:“黑雾,虽然是你把小武诱拐来此,不过方才还是谢谢你。现在请你帮我们开启逃亡的灵道好吗?”
“是啊,我们该离开了。我可不想充当英雄,以寡击众。”伯仁也道。
这时,祸虎的巨大身躯开始被许多怨气黑气给吞噬,雨铃不理会陈鸿儒的威胁,一跛一跛地走向祸虎。她好像很费力地举起手,然后手臂雾化,再度凝结成形时,已经变成一把黑色的大刀。
她用力砍下,取下祸虎的头颅。
雨铃转向我,她现在的样子毫无生气,简直就像一具幽魂。
“是的,我该回去了。”
说完话,雨铃再度化为黑雾,一道像是黑色漩涡的黑雾,她的确开启了灵界的通道。但只有一瞬间,只将她与祸虎的头颅带走。黑色漩涡把自己吸入,然后消失无踪。
我们被抛弃了。
“哈,绝望了吧?那么……你们是要乖乖地引颈就戮,还是要老夫动手?”巫觋得意地说着,在他的眼中,我们仿佛是三个死人。
我非常后悔。这一切分明早就已经计画好,雨铃只是利用我来报仇。就连援军的事情她也料到了。她把我们卖给巫觋,得到复仇的机会。她完成长年来的心愿,就把我们留在这里,交给巫觋。
伯仁拿起一把充满咒力的拐杖,指着巫觋的脸,毫无惧色地说:“别开玩笑了,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我绝对不会放弃。还有,虽然我向来敬老尊贤,不过,对你这种阴险的家伙,是不会留情的。”
夸张的笑声突然响起:“哈哈哈,说得好。你们这些邪魔妖道,快点忏悔吧!如果跪在上帝的仆人面前,也许通往天堂的窄门还有机会为你们开启。迷途的羔羊们,上帝的代言人、美少女们的偶像、公理与正义的执行者现在就要来拯救你们。”
“太好了!援军终于来到。”yunxiaoge
陈鸿儒相当高兴地喊着,不过我却一点信心也没有。来的不就是那位不良神父,他的来到,能有什么作用?
“碰!”那道青色的门被强行打碎。
在烟雾中,云神父意气风发地走进来。
他这时依然穿着黑色的大衣,手上还是抱着那本厚重的书。他的出现引起不少选民的不满,尤其是用这么粗鲁的现身方法,更让几位脾气暴躁的选民马上采取行动。
那头横冲直撞的大山猪用突出的獠牙为武器,直挺挺地冲向云神父。一般而言,猪给人的印象都是又慢又笨,那些会这样想的人,肯定没看过生气发狂的山猪。山猪的腿并不长,却很有力,生起气来,产生的爆发力绝对不输给任何生物。
“啧、啧、啧,你们怎么会如此狼狈?啊!可怜的孩子们,一定是你们没有好好信仰上帝的关系。经过这次教训,相信你们一定愿意投入天父的怀抱。虽然本人向来比较喜欢为女性受洗,不过,如果你们真心诚意地想要弃暗投明,我也愿意忍受为男性施洗的不快,让你们成为天父的子民。”
云神父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还在这边传他的教。眼见山猪就要撞到他……
“轰隆……”雷声起!
雷声起?怎么回事?天气良好,万里无云怎么会打雷,不对,这应该是室内……好像又不是。算了,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要深究是室内还是室外,实在没有意义,可是这雷实在来得太过突兀。
“啊!这……”
雷声过后我才发现,云神父依然完好地站在那里,那头大山猪却已经倒在一旁,身体开始冒出怨邪的黑暗之风,吞噬自己的身体。
“太好了,连八音天女都来了,难怪云神父会这么高兴!”陈鸿儒欣喜地喊叫着。
我看了他一眼,又望向门口。
果然,在云神父身后还站了几位女孩。她们手上或身上都带有一把乐器。由于距离的关系,她们手中的乐器看得不是很清楚,而且那些都是乐器吗?
她们大方地走进来,当距离渐渐接近之后,我才发现,云神父与这几位女孩想必是历经血战之后才来到此地。云神父的衣服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大出来;不过,这几位女孩都穿着素色的衣物,身上沾着血迹就显得相当突兀。
这几个人走进来后,选民们纷纷转化形态,变成能够发挥他们实力的异形异状。几位看起来娇滴滴的女孩依旧处之泰然,似乎相当习惯这种场合。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巫觋神色阴晴不定地问着。
“呵、呵、呵,老头,我们不就是这么走进来的吗?嗯,虽然路上有一些崇尚暴力的不良分子,企图阻止我们的前进,不过,在我替上帝教诲他们之后,他们就乖乖地让我们通过,”
巫觋阴沉地说道:“你把这里的食客全给杀了?”
“不、不、不,您这么说就错了。我只是依照天父的教诲,将他们送入天国的窄门。”云神父还是一派轻松的模样,这种嘻皮笑脸的态度,让巫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很好、很好,老夫就让你们进得来出不去。”
说完话,巫觋持咒画符,手杖连敲三下。只见中央的温泉开始冒出气泡,像是沸腾的大锅子,不过,温泉并没有像沸水那样,冒出大量的雾气,纯粹只是不停地冒泡。
冒泡只是巫觋法术的前奏,温泉中开始爬出一具又一具的人偶。人偶是透明的,是由温泉水所构成。一下跑出十几具水偶,这些水偶略具人形,虽然有手有脚,可是头上没有五官,手脚也没有正常人的关节。
“神父,这些小喽罗就交给我好了。请您对付正主。”
陈鸿儒主动站出来,他不只是光会说好听话,手上的武器像是乌兹冲锋枪那样不停连发。带着咒力的子弹打向水偶,这些水制人偶并不经打,一下子就被打成一滩又一滩散落在地上的水。
“老妖怪,换你了。”
“要我出手吗?”那位长角的赤红色选民问道。
巫觋冷笑道:“赤铁大人,还不用。”
“还想逞强?我们也不是妄杀之徒,只要你能保证不出手,让我们平安地离去,我们也不会再造杀业。”
“哼,到别人家里弄得一团槽之后,还说这种话,你当老夫是什么。况且……”
“啊,陈鸿儒,小心!”我惊呼一声。
“什么?啊!”
我的提醒太晚了,被打散的水偶流到陈鸿儒身旁,又重组而起,直接抓住他的武器。
这时陈鸿儒再扣扳机,不过,枪口并没有射出任何东西,泡水的枪已经无法作用。站在他身旁的伯仁立即挥动拐杖,木拐穿过水偶的手臂,但是抓住陈鸿儒的手臂并没有因而放手。
这使我想起与另一位老巫师打斗时碰上的沙偶,于是叫道:“这样没用,这种东西打散了可以马上重组,一定要把控制它的咒力来源消灭才行!”
“那就是青脸的老怪物了!”伯仁应声,同时将右手的武器投出。
木拐飞射而出,眼见就要命中巫觋,却在他身前掉落,好像碰到一道无形的墙壁。
“可恶!就只会来这招,啊、呜……咕噜、噜……”
陈鸿儒见状,痛声大喊,话才说到一半,整个人就被水偶缠上,被包在水偶体内。
“这……”
伯仁见状,急忙用手去掏水,可是水被他掏开后,马上又流回水偶本体,一点作用也没有。再这样下去,陈鸿儒会被活活地淹死。
“小武!”
听到丝丽儿警告的声音,才发现我也没有关心陈鸿儒的余地,三具水偶已经来到距离我不到两公尺的地方,并持续靠近。
“嗯,那个青脸老头控制的是水吧?”
“应该是。”
“好,那就这样!”
我放出风化为寒息,将三具水偶变成棒冰,这三具水偶也因而停下动作。流体的水变成固体的冰之后,就不再动了。我想,这种法术控制的东西,不论是沙子还是水,都是容易改变形体。在无法消除控制它的灵气时,将流体变成不是流体就行了。
“很好,不愧是我教导出来的人。那么,用这一招再救救你的同学!”丝丽儿很高兴地喊着。
“不行啦!陈鸿儒在里面,会一起被冰冻的!”
“那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真是伤脑筋,要是我早点想到对付水偶的方法就好了。
一位青衣女子由云神父身后走出。她一手托着古色古香的琴,琴身架在肩头。
托琴女子道:“神父。”
“嗯,你们大可自行判断。大干一场,就当为我演奏美妙的乐声,一同赞美上帝。”
我不管托琴女子想干什么,只要能化解陈鸿儒的危机就可以了,再不想办法,他就要不行了。
女子拨琴。
“当”的一声,体内的血液好像跟着震了一下!
她再弹出清脆的高音,那具水偶突然崩溃了。
“咳、咳,咳……”陈鸿儒在失去水偶的依托之后,坠落地下,大口喘气,贪婪地呼吸空气。
托琴女子满意微笑,手指快拨,琴音不断,每个音符都让一具水偶震动,不时有水偶爆散。
旋律配合散落的水声,好似奇特的交响曲。
巫觋见状,立即骂道:“你们还呆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上!”
混乱的交响乐由琴音展开序章。
八道美妙少女的身影穿梭在怪异丑陋的选民之间。她们是靖安会的菁英分子,手上拿的是远古流传下来的咒器。那些年代久远的乐器,藉由这些美女的双手,重新演奏出奥妙绮丽的乐声。
场面混乱,选民怪异的吼叫声无法淹没美女合奏的乐曲。美少女们在穷凶极恶的选民之间穿梭来回,像是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美女与野兽的身影来回交错,在腥风血雨之中,随着乐声跳出绚丽的死亡之舞。
一位少女手持古笛(事实上,它并不是一只笛子,在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个乐器叫做“十篪”),笛子以彩漆涂饰,因为年代的关系,表面已不再光亮,上头雕有菱纹、三角雷纹,她乘风而动,穿梭在众多的选民之间。每吹出一个音,无形的灵气就穿扬而出,就有一位选民喷出血雾。
一位美女手持黑漆戗金笙,数根高矮不一的长管对称围绕成环形,古色之笙以竹为管,下斗如碗,笙斗中腰,吹嘴如凤形。美女吹笙,流出古朴之音,灵气化为音而出,有如淡淡星尘灵光,散布在诸多美女身上,让女孩们变得更加显眼。星尘灵光像是柔慈的母亲,默默地保护着大家。
另有长发少女手持云钟,一个木架上悬挂十枚青铜色大小不一的古钟。木架体似牌楼,四层三列,除了顶楼单挂一钟外,余下三层三列各置一钟。钟上各有不同纹饰,有龙、凤、虎纹,种种神话异兽。少女一手持着云架,一手以金锤敲钟,钟声清脆响亮,动化人心。每敲一钟,灵气跃出,化为灵光神兽,如光雾又似实体,神兽英勇善战,虽随钟响而逝,却不停幻出。
另有少女手托木雕伏虎(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名为“敔”的乐器),虎背上列有薄板,远远看来,像是牙刷上的刷毛。她手持竹版,以竹版在虎背的薄片上刮奏。还有少女手握接近秤锤形的小石头,石头上锐下丰,上似有吹孔,少女单手持之,吹出简单的音色(其实这不是秤锤,而是一种叫“埙”的烧瓦乐器)。
还有位美女手无长物,却有许多石片在她身周来回飞旋。这些石片大同小异,有的成鱼形、有的成虎形或刀形,上头有小孔(这是一种叫“磬”的古乐器)。石片四处飞旋,灵力灌注其中,让它们像是不停转动的利刃。选民在这些石片之前,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触即伤。石片由美女的灵气操控,每隔一会儿,就互相碰撞,敲出清亮脆耳的响音;同时,石片的灵力好像也藉由敲击的动作得到补充。
最后一位美女并不像其它几位女孩那样,穿梭在众多选民之间,她静静地立在云神父身旁。她安静憩雅,一身青色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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