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使
不用拳而改底掌。瓦片尽数碎裂。
那三个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想必是被伯仁的实力吓了一大跳。好个伯仁,果然不简单。不过,他的手现在一定很痛吧!想耍帅,把毛巾拿走,就算改用底掌也够他受的。
他的笑容有点勉强,当然在场的人只有我看得出来,他先对我点点头,才站回到大伟身边接受观众的欢呼和赞美。
伟大的伯仁。早餐那一顿果然没有白请,为了我还特别卖命演出,阻吓这些想对我动手的混混。真不愧是我最要好、最值得骄傲的挚友。
本来看完表演,吸引了几个不怕吃苦的人加入空手道社后,就算大功告成,我与伯仁也该没事,可以拍拍屁股就此走人。可惜,那个王大伟并没有就此放过伯仁。像他这种至宝怎能放过,当然是极力拉拢他入社。为了招揽伯仁,大伟还特别招待他参加晚上的庆功宴。我?当然没我的份。唉,同样是家乡上来的学弟,待遇差这么多。我也不好意思黏着伯仁赖脸参加,只好乖乖的一个人走回宿舍。
穿过大马路,转入巷道。远远地就在进入学生宿舍的必经之路看到三个人站在路旁抽烟等人。
这三位学长可真不死心。他们想借用空手道社的力量报复伯仁已经是不可能的事,而我也活在伯仁的保护伞下,他们还想干嘛?
既然知道他们是空手道社的,我也就不用太害怕。万一我出事了,伯仁可以很简单地透过空手道社知道他们的底细。就算这三个家伙不怕伯仁,也该知道空手道社这一类的社团,一向禁止学员在外面作乱惹事……虽然向来都没什么用,可是,至少他们不会随便对知道自己隶属什么道馆的人乱来。
既然知道他们应该不会再随便对我下手,那我也就尽量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从容地从他们前面走过。
啧,事情果然没有我想的简单,这些人难道不知道学习教训,真的要一次又一次考验我?
只是……这下可惨了,伯仁被叫去参加庆功宴,没有救兵,这可怎么办?
我已经有挨拳头的心理准备。可恶!难道一定要我被打一顿之后,再约人去找他们算帐,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第二章挑战与身体改造~
三名学长……还是叫不良少年比较合适,大剌剌地横在我前面,摆明了就是在堵我!唉,该来的还是跑不掉。
“嗨,学长,怎么没去参加空手道社的庆功宴。你们这么辛苦地演出,怎么可以缺席呢。”我还故作镇定地跟他们打招呼。
那个矮子叫什么的……对了,好像是周维哲的样子,长得矮小凶恶的德性,哪有哲人的气息。那家伙冷笑了一下,说道:“这倒是很巧,你也没参加。怎么不跟那个阿仁一起去玩?”
“不了,我没兴趣。明天要交篇英文作文,还得赶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当然没什么作文要写,我认为在这宿舍门口,人来人往的,他们应该不会乱来。哪知邓联祚这个奸诈的眼镜兄好像很亲热地搭上我的肩膀,那个高高壮壮的王魁生拉着我的另一边,就往小公园方向把我架去。
这样怎么看来都像是一群熟识的朋友……
真是倒八辈子的楣才会遇上这种鸟事。
“别乱来啊!你们的社长可是我同乡的好兄弟,更何况,学习空手道并不是为了用在这码子事情上吧。”
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他们到公园,我把能想到的关系全都搬出来。虽然那个真的变大尾的大伟好像把我忘了,但是,一同长大、曾一起玩在一堆的事实还是不变。
“放心,我们只是想要请你参加空手道的新生练习赛,又没恶意。”邓联祚贼贼地说着。
别闹了!叫一个外行人跟他们比赛,干脆直接把我毒打一顿算了。
“嘿,我不过是个外行人,跟一个菜鸟比试有什么意思。不如请伯仁来向各位学长讨教如何。”
邓联祚好像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自顾地与他的同伴说话。
“阿生,怪杰现在是宿舍长吧!我记得他最讨厌畏首畏尾的人。我们请他帮忙把一个缩头乌龟赶出宿舍,他应该很乐意。”
王魁生应道:“没错,这应该不太难。就算有人死赖着不出去,他也有办法让整层楼的人恨死那个害群之马。像是门禁卡的核发如果因为某人素行不良而暂时禁用,那个肇事者一定不只被整层楼的人痛恨,恐怕全宿舍的人见到他都会对他吐口水。”
不会吧……哪有这种事!都什么时代了,还搞这种阴险诡计。啧,住宿的资格是一年审核一次,高度自治的宿舍长权力虽大,但也应该无权赶人吧?但是……门禁卡暂停使用,对我们这些新生影响虽然不大,对学长们可就截然不同。他们要作实验、赶报告、拼作业……当然还有夜游,一旦过了十一点就不能进出宿舍,那岂不是叫人在外挨冻吹风。要是随便编个理由暂停核发门禁卡,再把我的名字、门号公布……那不成了众矢之的才有鬼!
“有话好说,何必这样。”
其实,大不了就搬出宿舍!但现实是残酷的,在外租屋一个月至少也要三千、五千,那我还怎么过活。
周维哲得意地笑着,死矮子,看他那副嘴脸,真想给他一拳。
“我们三个任你挑,时间、地点由我们决定。”
看来是躲不掉了。
“好!”该拿出气魄时,还是不能装傻,我表现出很豪气地指着最高最壮的王魁生说道:“就挑个皮厚肉多的,免得经不起打!”
我当然不是笨蛋,那个邓联祚一看就知道是带头的,一定最难惹。王魁生个头虽大,不过我早就发现他的手掌包了一大包,少了一只手的壮汉,应该比凶恶的矮子好应付。
“很好,真有眼光。地点你知道了,就在社上。时间就是两周后星期四的迎新赛,还有整整十四天的时间,希望你加紧练习。我会把这样‘重要’的比赛放在最后一场,显现它的重要性。对了,你一定会如期参加吧?你也知道,我们社长跟你是同乡,不想将临阵脱逃的恶名传回老家吧?”
听完邓联祚的话,我的心如同沉入深海,见不到阳光……陷入暗无天日的恶梦。怎么会这样,两个礼拜,那王魁生的伤不就早痊愈了……真是作茧自缚,得不偿失……啊,我的天哪!
看着三个人的背影得意地离开。我还呆在原地……真是糟糕……这下可真的是求助无门,总不能叫伯仁冒名顶替……等一下,干脆弃权,不参加比赛好了……不行,躲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头痛哪!。
“呵呵,你真有勇气。看不出来你还练过空手道?而且还要越级挑战。年经人,有种!”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吓我一跳!
转身一看,啧,又是那个臭和尚!真是阴魂不散。
“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方才听你不是很豪爽地选了一个大块头,还说皮厚肉多不怕打,怎么,在为那个可怜的大个子担心吗?”
我是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如何,不过心情糟透了,还要被一个疯和尚消遣,真不是滋味。
不理他,回宿舍去。
“等一下,早上的话还是有效。虽然两周的时间还不够让你脱胎换骨,不过要应付一个只长肌肉不长大脑的家伙,应该还不成问题。”
我就像跌入大海的人,拚命要抓住任何可以活命的机会,这句话让我停下来,转过身,认真地打量这名怪和尚。
左看右看,他还是个糟老头,怎么也不像能帮我的人。想一想,还是找伯仁特训比较实在。
最后我还是摇摇头,转身要离开。
我低着头丧气地走了一步,却见那和尚又挡在我前面!
怪怪,这和尚还真邪门,难道他真的有点门道?
这时,和尚用很诚恳、认真的语气说道:“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大半辈子都花在找像你这样的人,今天终于让我碰上了。虽然不能强迫你,但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不会害你,更不收你的钱,只是想完成我的宿愿。”
说完,他就硬把一张纸塞到我手上。
“这两个礼拜内,我都会待在图上的这个地方,考虑清楚就来找我。”
说完,他转身离去。而我还在惊讶之中,任他一步一步离开。
也许那和尚真是绝世高人,看他走路安静无声,会不会是某种轻功?
哪会有这种事,恐怕是我武侠小说看多了,又在胡思乱想。
只是……那和尚或许真的有什么蹊跷,快追上去再问个清楚!
跑到路口,却不见人影。怎么脚程这么快!才见他转过路口就不见人影……会不会是那个东西……
啧,又在胡思乱想,早上也有见到这个怪和尚,没听说过有鬼会在白天出没的,也许又转到某个小巷了。
还是先回宿舍,等伯仁回来再跟他商量。
先到伯仁的门口贴上留言后,回到寝室。
学校的宿舍有四人房与六人房两种,而宿舍的干部则享有两人房的权利,宿舍长甚至可以独享一间六人房,像我这新生能分到四人房算是幸运了。
虽然是国立大学,不过本校的新男生宿舍是采类似BOT制的公办民营。土地是学校的,但是建物则由校方与民间采三比七的出资方式兴建,而承办者可以经营学生宿舍三十年。像这样大小的宿舍,原本的设计应该是住三至四人,可是为了增加收益,就改为四人与六人的宿舍。
虽然挤了一点,不过比起在外租屋,还是十分划算,看在省钱的份上,空间狭小的缺点就不用过于计较了。
房内只剩一位同学,另外两位室友一定又跑出去压马路。
留在宿舍的这位同学——陈鸿儒,可真的人如其名,上辈子一定是个鸿儒,不然怎么才一开学就惊人地用功,像现在也还在啃书。才开学没多久,既没小考也没报告要交,完完全全地告别高中时代被练习试题、参考书压榨的日子,而他竟然还不停地啃书……而且看的还不是小说、漫画、杂志等休闲书籍。
据说(消息来源是我的另一个室友——龙九纹,陈鸿儒的高中同学),陈鸿儒在大考时严重失常,才会只考上这间学校的这个科系。要是他能发挥全部的实力,就是T大也任他挑选系所。不过,他本人倒不在乎上哪所学校、什么科系,根据他的说法,大学只不过是研究学问的开始,研究所甚至博士后研究所才是真正的知识殿堂。而他书桌上摆了一排的书,都是与本系所无关的书本……离散数学?高等微积分?生物之源?基因研究论?好像跟土壤系一点关系也没有。才大一而已,他就已经决定要研究生化科技,真是令人佩服。不过我也问过他,既然想向生化科技发展,那研究微积分与离散数学有什么帮助?他倒是笑着对我说:“数学可是科学之母,多懂一点会有帮助的。何况,玩玩数学与逻辑的题目也很有趣。”
呵呵,艰深的微积分只是拿来当游戏玩玩,真是太了不起了。
陈鸿儒见我进门,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就说:“我正想休息一会儿,煮杯咖啡来喝。有兴趣来一杯吗?”
“好,谢了。”
说到陈鸿儒这个人,除了过分用功之外,其实人还不错,又有品味。他喝的咖啡可不是那种速成的速溶咖啡,他总是准备了高档的咖啡豆,从研磨开始到完成一杯香浓纯郁的咖啡,至少要花上二十分钟。
“心情不好吗?”陈鸿儒在动作的同时随口问道。
想必我的脸色很难看。说的也是,那三个学长要就快点痛打我一顿,还要逼我在两个星期后自己走上刑台,这样心情怎么会好。
好小子,是看我心情郁闷才抛下书本,特地陪我谈天吗?
难道我就是长得需要别人照顾的样子吗?好像就是,记得小时候,我也特别容易受到叔叔、伯伯、大哥哥、大姊姊的照顾。像我这种长得既不特别可爱也不帅气的男孩,怎么会受到这种优待,难道这是因为可以满足那种喜欢当人家长辈,照顾、提携晚辈的成就感吗?
把事情说出来,心情也许会好过一点。而且陈鸿儒这么聪明,一定可以帮我出主意。就赏赐他一个得到成就感的机会。
我把与三位流氓学长结怨的前因后果缓缓道来,其中则省略了那个怪和尚的搅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就是事情的起因,却把他从事件中删除。也许我认为那个和尚有点古怪、或者把他的话转述会被人取笑。
花了一点时间把事情讲完。陈鸿儒的咖啡也泡好了,说道:“趁热喝,才能享受到咖啡的真正美味。”
喂,你这是在逃避我的问题吗?说的也是,这也不过是我个人的问题。陈鸿儒也不过与我“同居”两周,又何必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肯为我泡杯咖啡,听我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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