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使
荷砩稀?br /> 肯为我泡杯咖啡,听我怨天尤人,已经是大慈大悲、功德无量,我又能强求些什么。
“两周吗?虽然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不过,才短短两周,绝对无法从一个门外汉成为精通空手道的高手。”
“不对,不对,你没看过《柔道XXX》、《XX王》吗(漫画名)?那些主角不也从门外汉在短时之内摇身一变,打败高强的对手。”我不服气地反驳。
陈鸿儒做出啼笑皆非的表情,说道:“那不是漫画吗?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就算是漫画,那些主角也都是天赋异秉。别忘了,你以前曾经热衷过任何运动吗?身体有哪个部位特别强韧吗?你这可是先天不良,后天又不好好调养,都定形了才想改变,岂是短短两周能有成果。”
“那怎么办?只好乖乖挨打吗?”心情真的是沉到谷底。
陈鸿儒又给我一丝希望。
“不过,别老是想着打赢,那不是公开公正的比赛吗?不如就想办法快点打输,怎样才能打输又不用挨太多皮肉之苦。至少,也要学着怎么被打才不会受到严重的伤害。”
很可笑……要想办法输,要学着挨打。不过,这还真是一个可行的方向。
最后陈鸿儒还告诉我:“反正那些人只是想出口闷气,你就输得漂亮一点。公开场合,谅他们也不敢太乱来。不必担心宿舍的问题,宿舍长的权利虽大,也不能乱来。要是以此要胁,那只要放出适当的风声,宿舍长就不敢乱来,除非他想被冠上滥用职权、欺压新生的恶名。把事情闹大,不但是宿舍长,连那三个学长的下场都会很凄惨。”
放点适当的风声?真不懂陈鸿儒指的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他一定很有办法……连宿舍长都有办法玩弄于股掌间吗?也许,我正跟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同处一室呢。
“嗯……嗯……所以你就接受挑战,要与王魁生来场比赛?”
到了隔天,才与伯仁在学生餐厅相遇。伯仁的精神不济,昨夜很可能通宵未眠。
“那很好啊,比赛过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理由找你麻烦。还真是明智的决定。”
喂,伯仁,我的好兄弟,你是不是还没睡醒,要我这个瘦弱的人跟那个又高又壮、还练了空手道的人干架,不是要我的命吗!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
伯仁好像也看到我把“不悦”这两个字直接写在脸上,拍拍我的胸膛,说道:“不是我不帮你,那可是正正当当的比赛,我可没办法代你下场。而且难得你会转性,接受这种挑战,我也以你为荣。放心,我会帮你准备上好的伤药。”
“谢·谢,伤药你还是留着自己用。”
“好啦,我知道了。你想学什么。八卦掌不可能外传,除非老爸死了由我当家作主。其它的任君挑选……不过,才两周……再怎么恶补也是有限。谁叫你平时就缺乏运动,这可怨不得人。”
“知道啦!我只想学怎么样能快点输,还有,怎么被打才不会痛。”
听到我的要求,伯仁的神情古怪,最后崩溃……开始无情地大笑!
太过分了,有什么好笑的!
“你以为是柔道吗?要先学怎么被摔。空手道是有防御的技巧,有积极获胜的方法,但是要输得快,被打不会痛,那你干脆去动手术把痛感神经切除好了。”
“我的意思是要怎样才能降低伤害,不会输得太难看。”相信我现在一定是涨红着脸。
“早说嘛,第一次听到有人要学怎么输……噗!”
还笑!真是可恶!
“别生气,待我好好想一想。午休时再到餐厅,咱们再讨论讨论。”
看了一下手表,伯仁又道:“我要先走了。第一节是实验课,教室特别远,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无精打采地挥挥手,看着他离开。那小子还真过分,一边走还一边笑!想输得好看一点、想学怎么被打,不行吗!
上午的三堂课人虽在教室,一颗心早就不知飞到哪去了。第四堂没课,就先到餐厅随便拿了点东西,解决午餐。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发呆等人。
这种等着受刑的滋味着实难受,也许该转移注意,不要过分在意两周后的比赛会好一点……大不了就是当着许多人的面被痛殴一顿。又不是没被人打过……嗯,好像真的很久没被人打了。
窗外人来人往。这个时间正好是人渐渐变多的时候,第四节没课的人通常会提前来餐厅用餐,省得中午跟大家一起挤。
一个和尚由走道经过……
一个和尚!?
我冲出餐厅,见到那名和尚快步往勤益大楼的方向转去,被树木挡住了。
会是那名怪和尚吗?应该是我太多心了。也许是佛学研究社请来的人也说不定。至少那个和尚看起来干净多了,不太可能会是那个又脏又臭的怪和尚。
“阿成,这样想念我吗?还特地出来接我。”
伯仁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不好吗?为了我的好兄弟,跷掉一堂课算什么。”
“少来,早上是实验课吧,作完实验,把报告填一填就可以走人。当我没上过。”
“好啦,好啦,我们到空手道社去。”
“空手道社?干嘛?”
“喂,还能干嘛。有些东西不能用讲的,得实际运作才行!”
看到伯仁的表情,好像把我当三岁小孩了。我也陪他去练过空手道(仅仅一天),也看着他练武长大,当然知道挥拳这种东西要实际练习才行。我只是一时忘了嘛!
到了空手道社,伯仁才神色凝重地对我说:“你知道,你参加的是哪种比赛吗?”
我摇摇头。
“你参加的不是一般的计分赛,而是单纯的计时练习赛。要让比赛结束只有两种方法:一个是失去战斗能力,一个是撑过三回合九分钟的比赛。”
我的大脑仿佛被冻结了。久久不能思考……
“你是说……我不是要被打得趴下,就是要被痛殴九分钟?”
伯仁仿佛看着即将送入刑场的犯人,而我就是那名被宣告死刑的人。
“唔,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呵,哈!”
“你还是弃权缺赛好了。”
“开什么玩笑!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临阵脱逃!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要真这样还好,要是……”
伯仁没说出来我也知道,被打得全残半残才惨是吧!
“不论如何,我也要跟他们作个了断。”我口气虽然很坚定,其实内心怕死了。只是逃避也不是办法,“放心啦,除非发生意外,不然最多也不过是皮肉之痛。要是真的把你打出毛病,他们也要负些责任。所以,只会很痛,忍着伤痛一两个礼拜就没事了。”
伯仁说的还真是能提振士气的话……
“我已经帮你拟了一份训练计画。”伯仁把一张写满蓝字的笔记交给我。
真是好兄弟,这么用心地帮我。等一下,你怎么能够马上把计画拿出来?难道刚刚那些话是故意让我走上绝路,好让你拟定的计画能派上用场!
把笔记看了一遍……
天哪,干脆叫我认命挨打算了……这种训练我怎么受得了!
伯仁又道:“因为考虑到你近来缺乏运动,所以我采循序渐进的方法。上面的训练麻烦你每天利用早晚完成,另外,我再找时间教你基本的攻防动作。”
循序渐进?第一天就要跑五千公尺?伏地挺身早晚各五十次、哑铃的各种动作……天啊,三千公尺就快要了我命……伏地挺身一次五十下……还有哑铃……这……这……
伯仁不管我绝望的表情,说道:“好,现在我为你复习空手道基本的正拳,与它的防御方式。”
真是谢谢你……可是……可是一定要这样吗?
虽然这是我的请求,但你也不用这么认真……
“呜!”
疲劳、无力、酸痛,都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状况。
人真的不能太爱面子。第一天的训练,我的好朋友伯仁很大方地陪我做了一回。对他而言,五千公尺也许只像散步一样,伏地挺身五十下就像举箸提笔一般,哑铃在他手像是保丽龙做的。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认真地锻炼身体……也不是没有啦……只不过很久没动过这种念头,更别提付诸行动。早知道,就该向他讨饶,不该为了面子,硬是做成所有的训练。
基本的锻炼早在半小时前结束。可是,我的心脏还在快速跳动,全身又红又烫。身体、大脑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听说当人的身体过分劳动,为了自我保护,大脑会释放出一些麻醉物质。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在过分的运动后,大脑虽然兴奋异常,可是我却连举起筷子的力气也没有,手脚也不太听使唤。
这样不行,想到伯仁安排的“课程”份量一天比一天重,没到比赛当天,我可能就先挂了。
“唉,要是像武侠小说一样,有什么奇花异果,还是有个神秘高人能帮我一把就好了。”
想到种种的漫画、小说,那些主角不是身负异质、就是拥有过人的天分,再不济也有特别好的运气,没两下就能得到超人般的能力。要是能分享到一点点那种奇遇就好了。
现在才后悔小时候怕累,偷懒没跟伯仁的父亲学点真正的功夫。
难道没有速成的办法,让我马上变得很厉害?
“哎……”
现在的我难道只能趴在床上无力呻吟?
等一下……也许……不行……一个又臭又脏的野和尚说的话能信吗?绝对不行!武成啊!武成啊!千万要记得“理智”两个字要怎么写。
耶!我的脚怎么离开床上,套上了凉鞋!
这种事绝不可能……什么变成天底下最强的男人?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不着天际的虚影。
那我干嘛还开门?
不行……他是一个怪和尚,伯仁也说过他很……不·简·单!呃,这……
算了!就当被骗一次。我不过是个穷学生,他又能从我身上捞到什么好处。
去碰碰运气也好……反正也不会损失……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依照那张手绘地图,来到宿舍附近的一条小巷。
立在眼前的是栋公寓式的建筑——严格说来是废弃公寓。
一栋破旧的建筑,在两旁稀疏的灯火下,显得特别的孤寂与诡异。
我的胆子不算小,至少在几个月前,我还每天要走一大段只有星光皓月来指引的行程。由于留校夜读的关系,离校之时早就明月当空照,要回到农村郊野的家,有大半的路程是没有街灯引路,还会路经几座私坟。运气不好的时候,还要被野狗追着跑。反正那是不适合胆小鬼与妇女的一段路。
那种充满乡野味,好像随时都会有鬼怪跑出的道路,都坦然地走了两年。面前这个废弃的建筑又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一阵阴风——更正,是凉风——吹过,还是令人打起哆嗦。再强调一次,我绝对不会怕。就算这公寓门口用黄胶布围起,即使门内的地板上用白笔画了个人形……像是案发现场的样子……这……有什么好怕的……
只不过,这种地方怎么能待人?怪和尚留下的地图标示他的落脚处在四楼,也就代表我得在黑暗中摸索,爬过三层楼梯才有可能找到人。
要上去吗?我当然不是怕黑,只是感觉上有点毛毛的。更何况,抬头望向四楼也没看见灯火,和尚会在的机率实在很低。不如就在入口处等一下,他要是回来,肯定能够碰面。
只是……那张地图上还特别强调:“‘请’上四楼。”
算了,反正人都来了,就再多走几步。
在途中,我跌了三跤、脚踢到倒在地上的家具两次。沾了满身灰尘、装了满肚子的气上到四楼。四楼,果然也是一片黑暗。
可恶,果然被当傻瓜玩弄了!我怎么会笨到相信这种来路不明的死和尚!
想到抱着酸痛的身躯,拖着举步维艰的步伐,带着一丝丝的期待来到这个鬼地方,竟是这种结果,心中就有气。
“呜哇,可恶!”
为了发泄满腹的怨气,我怪叫一声后就打算离开,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小兄弟,心情不好吗?”
“哇,啊啊啊……”我可不是害怕才大叫的……好吧,是有一点,可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境下,不预期地听到“人”声,任何人都会表现出“一点点”的惊慌。更何况,我还确认过四楼并无他人。
当我略为冷静下来,惊魂未定地搜寻声音的来源,马上看到一个胖胖的身影靠在没有窗户的窗旁。
怎么可能?其它阴暗无光的地方还可能藏人,为房间带入一点点街道灯火微光的窗户,怎么可能会看漏这么明显的一个人?难道是……不可能,他有影子……应该不是……这种酒臭味,那张脸……不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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