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风云录
紫纤把当时的经过一一告诉父亲,听完事情全部过程,龙狱随口问紫纤当时是否感到身体有什么异样?紫纤则奇怪反问父亲应该有什么反应。
听到这样的答案,龙狱楞了,他找来夫人,请她带紫纤进房检查一下,当结果是紫纤还是处女时,所有的人都呆了。
这真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龙狱因为女儿被强奸而特意去攻击盟友,而当时哭诉自己被人强奸的主角竟然现在还是个处女,在好笑紫纤懵懂无知的同时,众人也思索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最吃惊的当然是紫纤了,她当时就感觉到爱索很怪,被抓时表情也很特殊,让她心头怪异,现在听说自己还是处女时,她心头立刻乱成一片。
迷惑的龙狱要紫纤再次把当时的事情一点一滴详叙出来,当紫纤说到爱索拥有光斗气的能力和她猜测爱索是被人使用了转魂术的结果,这让龙狱无比震惊。
紫纤又补充了魔法考试时,爱索对她手下留情和当时爱索承认强奸了她的奇怪事情。
为什么一个没有强奸紫纤的人,却在现场承认强奸了紫纤呢?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如此一个臭名昭著的色狼,如果不是紫纤依然是处女,大家都以为自己在听神话。
加仑仔细分析了当时的情况后,觉得穹魄的出现很是奇怪,为什么一向花天酒地的他却恰好出现呢?
再加上最近出现的一系列怪异,龙狱断定整件事情是穹魄的阴谋,因为他是最大的得益者,为了证明这个结论,龙狱决定把事情的起源文宇偷偷抓来审问一番。
文宇毕竟是紫纤的男友,他曾来叶罗家吃过一餐饭,抓文宇让她心里不乐,不过想知道事情真相的迫切心情让她屈服。
这时,众人才发现叶罗家附近有多人在秘密监视,看来穹魄对龙狱也不是很放心,这也更加坚定了龙狱要找出事情真相的决心。
对于大魔导师加仑来说,瞒过这些密探当然简单,当把文宇击晕抓来催眠后,得到的五花八门秘密真是让紫纤震惊。
文宇在外面包养和拥有过的情人之多,简直让众人目瞪口呆,也让紫纤气得哭泣。
再听到文宇因为亚瑟的威逼利诱才带紫纤去绿烟森林让爱索下手,并要趁紫纤被凌辱后的脆弱时刻求婚时,紫纤再也忍耐不住,狠狠给正被催眠的文宇一个耳光,哭着跑回自己的闺房,留下加仑手忙脚乱给差点被打醒的文宇继续催眠。
当众人再想抓道格兄弟时,却发现他们不但甚少外出,而且即使出门身边也有大批高手保护,想瞒天过海把他们抓过来简直是难如登天,贾南·道格果然是老狐狸。
即使如此,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其实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结合众人的资料,最后加仑推测整件强奸案,不过是穹魄和贾南针对清风家和叶罗家的一个圈套。
对于红天之狼,根据他这一段时间的奇怪表现,可推断出他失忆,或者被人使用了转魂术,所以才能在紫纤吃了春药的情况下,也不趁机占有她,而是把她放在冷水里解去药性。
正是因为爱索的改变,他看穿了这个圈套,所以不但没有依照本性强奸了紫纤,还把紫纤从陷阱里一起救了出来,更在最后关头承认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在紫纤的误会下推波助澜,让在场所有人都产生误会。
因为他如果不这样做,紫纤显然不能轻松逃脱,说不定还会被穹魄因防止计画暴露而一起灭口。
对于穹魄来说,震撼伽斯特帝国的紫纤·叶罗强奸案件的真相,只不过是穹魄根据红天之狼好色弱点所布置的陷阱,也是他迈向帝王宝位的一个序幕而已。
当巴曼·清风因此下台后,基本上掌握了伽斯特军政商势力的他才毫无顾忌地弑父杀兄,登上了那污秽的皇位,而这在伽斯特历史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也将不是最后一次,因为迈向权力的捷径永远都是如此血雨腥风。
这一点对于曾是上次政变参与人之一的龙狱·叶罗来说,当然是了然于心的。
只是在当年参加政变的四大世家家主中,他的年龄最大。人老了,雄心壮志自然就会被无情的时光磨平,所以他只想拥有目前的荣华富贵,一家人能幸福生活就已足够,可惜这个愿望现在没可能了。
但是让叶罗一家人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爱索要对紫纤这么好呢?
即使他有了转变,也没有必要对一个不是很熟悉的女子如此。
如果爱索不去救紫纤,而是自己逃脱,那么自然不会被捉,更不会被强逼承认罪行。
从根本上来说,是因为爱索要救紫纤才让穹魄的阴谋得逞,否则最多牺牲紫纤一个人的清白而已。
当然他们怎么也想不明当时诡秘暗藏的内情,即使是当时在场的紫纤,也不会真的明白这牵涉了时空爱恨的一切。
她只觉得心好乱,她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她明白了魔法补考时,特利跌倒被魔法反扑是他捣的鬼,这对能将真气击出体外的天空武士来说轻而易举;但他对她的攻击却一让再让,此时她也明白那是他不忍心用同样的方法,让她受到中高级魔法的反弹伤害,可她却在他的忍让下一再进攻!
她想到了那天他们逃命时,她伏在他背上在呼啸着擦身而过的树枝通道里狂奔,她还以为他正逃避救她的追兵,现在才知他正带着她逃离虎穴。
路上的情景一幕幕在她脑海重新浮现,他默默为她遮挡树枝的抽打,他柔声问她痛不痛,他被掐时那夸张的惨叫声,他脖子上流淌的汗水,两人身体摩擦时她心中的奇异感觉,他独自面对那名武士时的自信,他看到她裙子被吹起时的古怪笑容,他被捆绑时看着她的温柔眼神。
她只觉得心越来越乱,越来越痛,如果不是她的误会,让她阻挡了他杀基治时的步伐,他们说不定已经逃离了险情!
而现在却要游街接受众人的侮辱,以后终生都要被关在如囚牢的家里!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担心他的一切,他一直都是她最痛恨的一个,即使救了她,她也不稀罕。
她真的不知道,曾几何时,她回想起那张丑脸看着她露出的淡淡笑容时,心中荡漾的感觉竟然是亲切。
而当她再次想起文宇那张英俊的面容时,心中的感觉竟然是恶心!
丑与美,亲切与恶心竟然如此颠倒,可又是如此自然,她真的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所以,当她听说了他今天要被游街,在家人面前已说过不会去看的她竟然鬼使神差般出了家门,来到红天学院边这棵隐蔽的大树后偷偷看一眼。
全身的蛋黄果汁让本来就奇丑无比的他更加形同鬼魅,他脸上的表情完全被遮盖。但是看着他那注视着她的清澈如水的双眸,她感觉得出来,他正在笑,云淡风轻的笑,也许是这个笑容给她太深刻的印象才产生这样的错觉吧!
此时,天高云淡,紫日普照,仿佛天地也在庆祝这奸臣一家的倒台。
不远处红天学院院门那里她的同学和老师们的得意笑声依稀传来,可是她,看着那远去的滑稽可笑背影,心里却酸得想哭,似乎某种说不清的珍贵东西正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终于,她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心,飞快向家中奔去。
~第五章 情深不寿~
过了东区,后面就是西区平民区了。
因为清风父子作恶的主要对象都是软弱可欺的平民,所以这一带火力立即猛烈起来,甚至还夹杂着小块的石粒。
杰科也不喝止,想必以老头的为人,身为大公的他肯定不会给只是伯爵的杰科好脸色看,此时落井下石,只要人不会被砸死,看来他是不会管了。
因为有寒铁晶的限制,内力不能溢出体外,石头擦破了头上的皮肤,细微的鲜血顺着额头流下。
我担心地回头看向老头,果然因为手在囚笼里,不能护住头部,老头已经满头是包,有很多伤口正往外流血,头歪着,似乎已经晕了。
我向正满脸惬意投掷的人群大声吼道:“有种来扔老子!”
果然被激怒的人群立即把火力射向了态度如此嚣张的红天之狼,无数的果蛋混杂着大小不一的石块狂风暴雨般射向我的头部。
无数石块尖锐的边角将脸上内力无法保护的皮肤给划破,鲜血沿着下巴滴滴答答往下掉,我双眼紧闭,只觉得全身都火辣辣地痛,想必此时我的脸会比以前更加精采吧,红天第一丑男的名号看来是实至名归了!
快到鲁伯家附近时,我勉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想最后看一眼鲁伯一家和最爱我的翠儿。
他们是我在风云大陆最值得怀念的人,想到鲁伯对我的父爱,和他一家人对我的接受和关心,心头就荡漾着暖意。
我想他肯定也看到了贴出来的罪状,不知道看到“我”曾经对平民做过这么多坏事,他心里是什么感觉呢?是后悔救过我吗?
终于从眼缝里看到鲁伯,看到我凄惨的模样,鲁伯老眼满是泪花,在远处关怀地望着我,却又带着一丝惶急。
他身旁是大眼睛哭的红肿难看的缨绯,紧紧拉着鲁伯的手臂,却没有翠儿和其他人的踪影。
我向其他方向看去,终于被我在密集的人群中分别看到了费雷、晓兰、还有羽凝和玛花的身影,他们不知正在人群里急切寻觅着什么。
翠儿呢?
我四处寻找,不知为何心中开始升起一种惊恐!
翠儿留在我心里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她傻傻的单纯。
在我去火云谷的那些天,她曾因羽凝一句话就去后门连续几晚守夜等我,让自己容颜憔悴而毫不在乎。
她曾因我睡梦中轻喊一句“亚轩”就把失意挂在脸上。
她曾为缨绯的故弄是非而担心我抛弃她。
她听说我心中还有另一个女人时,说出口的不是抱怨,而是“只要冰剑不抛弃翠儿,翠儿别无他求。”
我想我因为紫纤而到她身旁哭泣倾诉的那一刻,她的心肯定也很痛吧。
她就是傻得如此可爱和单纯,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愧疚于她,她在我心中的分量也越来越重,我渐渐发现当自己心烦意乱时,拥她入怀心灵就能获得宁静。
我不知道现在我对她是怜多于爱,还是爱多于怜。
心中想起了翠儿平时痴傻深情的模样,想到她笨笨地把什么都挂在脸上的模样,我心中的阴影越来越浓。
翠儿,此时可千万别傻啊!你还年轻,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吧,鲁伯肯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正在我心急如焚时,从鲁伯对面的密集人群中,挤出了一个单薄的身影,正是我担心的翠儿。
翠儿如花娇颜如今却变得两颊深凹,深蓝色长发发尾大半已经枯黄卷曲,穿着雪白兰芳的瘦弱身躯,瘦得仿似一阵微风都能轻易吹走。
昔日我去火云谷时只不过离家八天,翠儿就因此而憔悴消瘦;而这一次,我被关在地下牢狱里长达七十多天,而曾经美丽如花的少女被折磨成如斯模样,可知这七十多天里她是如何度日如年!
惟有那深蓝的双眸一如往昔平静深情地凝视着我,我拼命向翠儿摇着头,翠儿一语不发,只是跑了过来艰难爬上囚车,双手怜惜轻搂我满是鲜血的头,按在她那小巧的酥胸之间,用瘦弱的身躯为我遮挡石雨。
“翠儿,你快走,快走。”我急道。
“不,我不走,你说什么我都不走,翠儿要跟冰剑一起吃苦,一起死。”翠儿话音细微却坚定。
“你再不走,我以后都不要翠儿了。”我拿出了翠儿最害怕的威吓。
“就让翠儿任性一次吧!看到冰剑吃苦,翠儿的心痛得受不了。”翠儿深情地用手帮我抹去脸上的脏物,在我额头轻轻一吻,翠儿的唇瓣冰凉,我的心也冰凉。
翠儿继续柔声道:“没有冰剑的日子,翠儿吃不下,喝不好,睡不着,每天像幽魂一样荡来荡去,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才好。翠儿不能没有冰剑,翠儿要和冰剑永远在一起。”
深情的话语如利刃刺入我的心。
在翠儿刚上囚车时,弹雨停顿了片刻。但深刻的仇恨,又怎能被已憔悴得如丑小鸭般的翠儿这可笑的举动所能阻止?
弹雨很快由疏至密,无数的蛋花果雨在翠儿的头上溅开,尖利的石块划过翠儿娇嫩的花颜,翠儿鲜红的血滴在我的头上,两人的血混合在一起浸湿了兰芳那雪白的衣襟。翠儿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痛苦,她笑得如此灿烂,仿似从来没有如此幸福般。
看着翠儿那温柔喜悦的眼神,我的心痛得快要窒息。
口中大骂:“你这个傻瓜,快给我走!快滚!”
翠儿一言不发,只是紧抱着我的头,任凭我骂她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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