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障消长传
枪声止歇,众宫人大哭出声,这时无依无靠,没想到松涛竟然会突然出现,宫主下令杀死松涛,他还会出现来保护众人,本来还疑心有他,但这时大兵压迫之下,早已失去了主意,看松涛竟牺牲自己来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万兴舟黯然吩咐退兵,自己乘直升机落回地面,对于楼顶的号哭声充耳不闻。
千余人的军队立即化整为零,少时走得干干净净,连明城市局的两百余名干警也因陈汝丽接到上级指示而撤走,剩下几个士兵驱散群众维持治安。
转过两个街角,几辆救护车停在路边,万兴舟跳上其中一辆,一个年青女子正看着车中的药品,见到万兴舟,不安的问:“兴舟,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万兴舟歉然说道:“我在松涛换上的鞋子底部装了窃听器,你们俩所说的我都知道了,也可以说,这正是我希望的,是的,我利用你们,请原谅,但我想这个结果也会是你们乐于见到的,希望我们还是朋友,刚才用的是教练弹,让松涛受点皮肉损伤,出于无奈,但这样才能成为苦肉计,换取宫人的信任,你现在就可以去医救他们,后面怎么做你们自己决定了,是要坦白后与这些宫人敌对,还是我们一起保守这个密秘?”
没有等思倩回答,万兴舟便转乘一辆轿车走了,在车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历经几年,龙吟宫的事算是有了了结,龙吟宫历经两百余代,终于还是画中繁华,转眼成空。现在先回家一趟,见见老婆,然后去打仗,至于怎么好好利用松涛的关系把这些绝世高手转化为助力,和保护力,还有明城美人湖底的惊世财富,那是稍后才用考虑的事了。
让军部的人联系所有躲起来的集团要员,在岳父家集合,自己乘直升机直奔岭南而去。
岳父家空空荡荡的,没有了向羽青的欢笑声,整个空间都是冷的,一个佣人看到万兴舟,急急迎入说:“前几天他们让我看着家,说是要出去散散心,让万总不用担心。”万兴舟疑道:“去了哪里了,有没有跟你说?”
“大约是去了南海一带吧,说让您不用担心,等过几天会打电话回来的。”那佣人赵妈从向政麟在战时就担任勤务,诚实可靠,万兴舟也就不再多问。
在家中睡了个午觉,又起来吃了些小点心,几个老朋友们都匆匆赶到了,邹杰没有回国,只是对万兴舟通了电话,说那边的生意正在要紧时候,不能分身回来。万兴舟不以为意,和几个老朋友坐着聊起来。
黄伟和廖然在万兴舟失踪后,立时就察觉到了公司的气氛不对,便立即向躲了起来,唐介容三兄弟还欲与龙吟宫硬拼,被两人以命令的口气拖着躲了起来,暗中指挥部下,等万兴舟回来再作理论,当时公司中关于万兴舟的传闻又多,真是生死未卜,好在龙吟宫一心只向海外谋划,将大批二等以下宫人派往海外,对付青华帮和中野之忍,也无心对付几个公司元老,几个家伙才得以安全渡过。
万兴舟笑道:“不错,不错,懂得保存实力,这样大家留下命来,才可以一起享受荣华,唐老弟,我正打算叫你一起去战场,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兴趣?”
唐介容道:“战场?不懂,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但只要是大哥的吩咐,我一定会去。”
万兴舟立时让他去着手准备,看着唐介容领命走出,靠在椅子上道:“你们见到向羽青没有,唉,现在一个人在家,怪冷清的。”
廖然看了看黄伟,抢先道:“莫红林这段时间对万向集团的变动极是关心,当时情况不明,我还以为你这边有什么秘密行动,所以也只是躲着不出来。。。。。。”
万兴舟佯怒道:“老廖你说什么屁话,我还会有什么瞒着你和老黄吗?大家兄弟一场,以后可不能再有这种想法了。”
廖然笑着点头称是,接道:“这个莫红林我看他野心实在不小,又在为下次国务总理选举而劳作了,只是仍然找不到他的什么把柄,到现在也还是没法看得清这家伙的居心。”
“我倒不信这家伙真的安着什么好心。”万兴舟又问:“老黄,你见到向羽青没有,听赵妈说向羽青没和二老出去,一直在公司里,这段时间难道她没有找过你们?”
“他们只怕是不会回来了,这里有一封字条,是向羽青让我交给你的。”黄伟低着头说着,递过来一张纸条。“我看到那个叫陆晓轩的小贼和她一起……”
黄伟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万兴舟的脸慢慢变成雪白,白得有些透明,信纸很短,但他却用了很长时间才读完,两人都不敢去看他脸上的神色。
“由……由她去吧。”万兴舟颤声笑道:“我现在才发现,和她之间的距离竟已有这么遥远了。。。。。。她竟。。。竟会不相信我,守可去听别人的话。。。。。。”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向羽青字迹娟秀,但笔锋尖利,从字里行间,似乎能看到她忍无可忍,对这种生活再也无法承受的样子。
万兴舟在心中自语:“小青,我怎么会背叛你?”想到了松涛与思倩。。。。。。
“扑!”一团红色的火焰在掌中升起,那纸条瞬间化为灰烬,终于,一切还是化为乌有,现在剩下的,只有一腔冷却了的心血。
镜中花,水中月,画里楼宇,都归附宁静,什么才可信,是自己么?或许将这往的一切都拖入画中,永远留住那最美的一刻,才是最可靠的。
向羽青,你没有离开我,你永远都在我的身边!
正传 第八十章 关山胡月1
(注:雪狼星的部队番号无从考证,请各位读者不必深究。)天上的月光朦胧,车体微微颠簸,天上下着小雨,时间倒转,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一晚,外面也有些寒冷,同样是这样的天气,车上也只坐了几个人,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打挠自己。只是那只枪,不知扔到了什么地方去了。孤寂么?不,她永远和我在一起,不会再分开了。
“请停车。”万兴舟打开车门,走下车去。车外满世界里都漂满了柔丝,散开分子层,让雨点打在身上,竟是说不出的舒服。
“羽青,我们一起走一走,在这雨夜散步多么令人快意。”脚下泥士温热,漫步其中,甜蜜而幸福。
唐介容控出头来,叫道:“大哥,雨下得不小,要不你拿着这把伞。”
万兴舟摇摇头,向前走去。
8×8步兵战车在身旁隆隆而行,身后是无数的坦克、自行火炮和装甲车,部队中的兵士夹杂在其中,身上的深色军装和夜色溶成了一体。
这世界是寂静的,静得只听得到她轻轻的呼吸声,万兴舟伏下身,笑道:“羽青,来,我背着你,就像以前一样。”纵身而起,在山间的公路上奔驰起来。
范寅攸带着冷笑说:“你们的这位大哥是傻的吧,不过,嘿嘿,他总算做了一件聪明事,把我调来了。”
唐介容闭着眼,装作没有听见,万兴舟早已交待过,不得和这位作战总参争吵,好在范寅攸话不多,说完后,又低头去看地形分析去了。
中国政府严正交涉,胡南政府非但不道歉,反指中国一直利用双方的国际贸易夺取胡南本士资源,精神侵略胡南人民,如果中国政府不立即做出赔偿,他们将诉诸武力,而实际上,他们已经有恃无恐的在这么做了。
这无理的要求理所当然要被拒绝,在再三忍让之后,中国政府发表声明,根据国际法第六章第49条做出反应,驱逐入侵边境的胡南军队,对胡正式宣战。
电子战和空袭过后,地面部队正式进入胡南边界,向胡南大都逼近,誓要打到胡南政府在和平协定的签字为止。
第13集团军以第2装甲旅为先头部队,空军作为支援部队,北海舰队为海上威慑力量,十二万大军在强大火力压制下进发到了胡南境内,唯一让人担心的是那种小型核弹,到现在为止,还不清楚他们是买来的还是在他国协助下投下的,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种核弹胡南人是绝不可能自己制作得出来的,但如果中国再遭到核攻击,可能会采取核手段报复。
胡南境内的河流实在太多,多得当你面对它时,你会以为你走错了路,又回到了原地,万兴舟站在河边,看雨丝顺着橡树的枝叶落入河中。
凌乱的河面,打乱了所有的影子,让人看不出这里站着的是一个,还是两个人。
“路里路……”声音极是轻微,混和着雨落声,更让人难以察觉。
万兴舟还是听见了,他装作没有听到,意识执意造出的两人世界,还不是那么牢不可破,既是如此,又何必理会外来的干扰呢。
三人赤足短裤的胡南农民,静静的伏在河边,和夜色溶为一体,身着蓑衣斗笠,若不是他们两句简短的交谈,根本无法用眼从那些植物从把他们分离出来。手里小心的挽着鱼网,像是怕吓跑了鱼,快速拉网,从里面收起两条和他们是黑瘦得一模一样的小鱼,装入篓中。中胡之间的战争,看起来也不比这两条小鱼重要。
风雨中树影摇动,肩章闪动。“少将军衔!”个头最小的那个胡南农民低呼,全身突然抽紧,另外两人伏低在泥泞不堪的雨地上,蓦的向后一滑,拔枪、无声射击、翻身跃起,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迅捷无比的没入身后漆黑的密林。一击之后,无论中与不中,全身而退,这是他们的行动准则。
小个儿没有动,他举着枪,想要游过河去看一看那个少将到底死了没有,如果可以的话,再补上两枪,把肩章带回去,将是大功一件。中国大军刚刚入境,便损失了一名高级将领,这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那个少将非但没有倒下,连头也未抬起。一道寒意忽然从头凉到脚底,在最后的一瞬间,小个儿有了一种奇怪的意识,他同时看到了两个自己。
两个飞速撤入密林的胡南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感到喉头一紧,仰面翻起,在离心力的作用下看到了自己的双脚凌空腾起,喉头痛得几乎折断开来。
漫开的血迹顺着河边倾入河水,染红了好大一片河面,分成两半的尸体左右倒下,在雨水的冲刷下苍白起来。万兴舟冷冷的看了一眼,心中毫无感觉,仿佛那是一只被不小心踩死的蚂蚁,双手拎起两个南人,向部队开拔的方向行去。
雷声隆隆,雨丝更急,第13集团军在雨中缓缓推进,这一次进兵胡南的目的是逼迫胡南政府在和平协议上签字,要一直攻到胡南首都“映阳市”,所以一路上稳固前进,与南线的第14集团军互为犄角,务求以绝对武力优势毫无差错的解决对手。
先锋部队为5800人的第2装甲旅,中央是第1师装甲师、第3摩步师、第7步兵师和第9装甲师,第2第4步兵师分布在两个侧翼,第11炮兵师紧随其后,第10摩步师的工作是保证后勤补给线的安全畅通。如此庞大的军队,在先锋队的准备下,遇山开路,遇水搭桥,为后面的大部队开辟了道路,一路行进,在大军的征踏下,草木尽平,地面抖震。
万兴舟穿过两个营的兵士,来到第一装甲师的大型运兵车旁,车长看清了万兴舟,停车敬礼,放下舱门,万兴舟弯着腰走入,将两人抛在舱板上。
范寅攸奇怪的看了看地上的两个胡南农民,只见一人方头大耳,另一人却是五宫紧缩,长得极是小气,示意一旁的参谋问一问。这参谋精通胡南语言,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两人神情倨傲,将眼光转向别外,似不屑于回答。
唐介容矮身搜查两人,搜出两支无声手枪和一把小刀,早在军校中,中国军人就已经听过胡南特工的威名,这些人传承自原来中国的“一把刀、一根绳”的特种兵作风,带着极简单的装备执行任务,两人虽然刻意打扮成农民的样子,但举手投足间,已表露出一股军人之气。范寅攸问道:“你是怎么抓住这两个特工的?”胡南特工行踪飘忽,又极是滑头,往往还没有看清人,目标已先身死了,对于万兴舟也不禁暗自佩服。
万兴舟的声音听不到任何感情:“自己送上门来的。”说着戴上即译器。
那充当翻译的参谋问:“你们的正规军呢?都藏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一路上都不见踪影?还有防御工事,一路上构筑了如此多的假军事目标,看来你们早就料到有今天了。”
两人一副死不开口的样子。
万兴舟走上前来,拉起那长相小气的人问:“你说不说?”
那小气的人连头也不摇,索性眼也闭了起来。轰隆,外面一阵暴乱,几声巨响传来,前面的车长报告:“左翼受到两枚火箭弹的攻击。”一阵激烈的射击声过后,又再度寂然无声。“报告,没有发现敌踪,四名军士受了轻伤。”两个胡南人脸上露出微笑,道:“你们敢到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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