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障消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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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舰队探测到一百八十海里外的机群时,第一舰队的电子战飞机已经开始进行雷达干挠了,反辐射导弹也开始射来。
第一舰队两艘航母迎风加速,舰载航空机紧急起飞,两个F/A18F攻击机中队,配合三个F14战斗机中队,抢占即将失去的制空权。
就在这时,参谋长联席会议也已公布公告,第三舰队所有远程的对陆导弹已在全面发射。
正传 第一百零一章 北战南归3
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本意在于先稳住目标舰队,探明叛乱原因,然后再做打算。没有料到第三舰队竟会在提出要求后发射远程导弹,那些空洞的借口,自然是为了拖延而已。
74枚战斧舰地导弹,12枚小牛空地导弹,还有11枚AGM86,已近百枚的远程导弹,从各自的载体中呼啸射出,奔向梅国东海岸。虽然梅战略空军部早已有所准备,但以现在的技术因素来说,拦截成功率至多能达到80%,而且是“至多”。也就是说,还有一小部分远程导弹很可能命中非重点保护城市。
尽可能的演算出导弹的准确攻击位置,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城市居民紧急疏散。在梅国本土上,最激动的莫过于新闻记者们,为了拍下导弹落下的一瞬间,他们甚至不惜于暴露在预估的目标大楼前。尽管如此,大西洋面上的火药味却更为浓烈。
双方舰载机编队在双方舰队相距300海里左右的中间空域相遇。第三舰队叛军无需等待大西洋舰队司令部的攻击命令,在交战位置上相对靠近第一舰队。双方在相距130公里之时,已由己方预警机提供链接数据,第一舰队正迟疑间,叛军的F14上的“不死鸟”AM120已抢先发射。
“他妈的见鬼!这就是对付兄弟部队的态度吗?”本来还打算视情况而当面劝说叛军,而故意派出两支舰队的一些旧相识,这时看来已经不太可能。首波叛军F14攻击,进行了超视距双发射。第一舰队是老牌舰队,随即在被迫还击中发射远程空空导弹,在经验上的差距,第一轮较量中,叛军被击毁了7架战机,而第一舰队也损失了4架战机。
情势忽然逆转,因为随着预警机的数据传输,第一舰队航空编队发现叛军出动了所有的战机,很明显,他们已决定了拼命。后继的叛军战机持继发射远程导弹,而已进入机载雷达范围的,则开始发射“麻雀”中程导弹和“响尾蛇”近距格斗导弹。虽然第一舰队的服役人员多为老兵,在经验上占有优势,但在气势上却完全输给了叛军。
叛军完全没有顾虑的,快而狠的射空机上的八枚导弹之后,马上转入了贴身航炮攻击。两方标记一样,装备一样的空军,在海面上空仅凭更改频率后的敌我识明系统,展开一场激战。在各自定出攻击目标后,不断呼啸而过的战机在空中翻滚着、躲避着、追击着,不断的有被导弹击中后坠毁海面的飞机,有的在战机被击落之后,弹射而出。而叛军在被击中之后就算没有当场死亡,弹入海中之后仍拼了命的向第一舰队游去,在控制灌输式指令没有完成,并变得渺茫之后,大脑陷入了疯狂的境地。
叛军的特混舰队在射空战斧导弹之后,并没有停止活动,等待空战的结果,而是继续以满速向第一舰队靠近。
第一舰队的第二波战斗机队起飞时,叛军已有十余架F18攻击机到达其舰队领空。这些攻击机将攻击目标完全定死在第一舰队的旗舰密斯里号航母上,如同一个庞然大物上空飞过的蚊子,不断的将杰达姆灵巧炸弹投入航母。追击在后的F14用格斗导弹击中叛军,叛军仍带着闪耀的电子火光扑向航母。
“天啊,这简直不能称之为战斗,为什么?他们是为了什么而叛变的,难道叛变的意图就是为了战死?”第一舰队的所有参战人员和通过卫星保持联络的司令官都无法理解,叛军在气势上已完全的压倒了对方,恍惚之间,让那些已当上将军的老兵,回忆起那段在亚洲的战争。
声纳探测系统忽然间警报大作,第一舰队发现的时候,已觉得太迟,不知道什么时候,叛军的那艘核动力潜艇已经潜航到了警戒线之内,并且发射了MK48鱼雷。太多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海面和空中,等查觉时,叛军已突入舰队内部。
“急速规避!急速规避!”
“距离太近,无法规避!我们与敌潜艇相距不过十海里,天,这些家伙一定疯了,四管及射,他们会失去重心的!”
航母抛出鱼雷诱饵,但仅是消耗了叛军两枚鱼雷,全速规避躲过一枚,而最后一枚却无可奈何的看着它从雷达上快速接近。“准备撞击!各单位准备!”
航母一阵轻微的抖颤,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两个隔离舱被击破大面积进水!船体向左面倾斜12度!”航母内部已乱作一团,数千名海军不但要调整修理水下舱位,而甲板也正在起火。忽然间又是一阵抖颤,仿佛密斯里号一声低低的哀泣,整个巨大无朋的船体开始了连继的闪动,一枚杰达姆穿透了甲板,落到下面的舰载机装弹仓中,连动了连继爆炸。这一次爆炸是致命的,伴随着阵阵的巨响,密斯里号开始让人难以察觉的下沉。
看到作战海域传回的资料,大西洋舰队司令官汗水已从下巴上脱落,滴滴的落在总指挥室的复合地面上。他知道,这一次不是递交辞呈可以解决问题的了。
海军总参谋长直接下令道:“虽然已经晚了,但我们还是必须要做!”
叛军的核潜艇受到数枚MK46反潜鱼雷的攻击,在被击中之前,又发射了两枚“捕鲸叉”反舰导弹,这才心甘情愿的毁灭在海底。
还末完成包围部置的梅军的7艘核潜艇,开始向第一舰队方向合围,在十个小时之后,他们赶到了一片狼籍的战场。密斯里号抢修无效后已沉入海底,海面上飘荡着战机碎片和白色的梅国海军,分不清是死是活,打捞的小型输送艇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因为叛军已进入作战海域,双方开始了远程的舰对舰导弹攻击。而这些坠海的梅军,在紧急之际,又有谁能细分他们是第三还是第一舰队的?鱼叉导弹你来我往的在海面上纵横交错,尉为奇观。
第一舰队受命要完全消灭这些危险分子,他们如果离开作战海域,叛军并不易追上。司令部命令下达后,这里成为决战场。
正传 第一百零一章 北战南归4
秋夜的暴雨开始落下,在海面上的雨点,似乎是将陆地上的放大了数十倍,然后再砸落下来。万兴舟爆裂指射出,两个梅军在雨中化为一片血浆,甲板瞬间又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净。在雨中杀人,有一种令他倍感洁净的意味,仿佛雨水带走的不但是血腥,还有他那仅余的一丝负罪感。
航母趁着这样的夜与坏天气,躲开卫星侦察,向大西洋南面驶去。
有一些隐藏的很好的强意识者,仍然会被同伴发现,因为只要万兴舟一问,总有人会兴奋而大声的说出不受控者的名字。万兴舟已锻炼到可以随时随地的杀死这些人,他觉得,这些梅国大兵多活着一个,便会让这个世界多一分危险,找到了新的杀戮理由,他很高兴。这时候他可不愿去想,什么士兵都是无辜者,当权者才是罪魁等类的事。
艾莱斯尔号航母空荡荡的甲板上,有三十几名海军仍在兴奋的做着工作,像是大工业时代的失业工人,找到了活儿,表情便满足得让人羡慕。“新闻开始了。”没有任何敬语的称呼,却比任何敬语都强,因为一千三百一十二名梅国海军,除了一两个天才外,至少有99%都绝对服从万兴舟,他们对万兴舟都是即害怕又期待得如同在初恋的小女孩。
万兴舟走入总控室,利用100寸以上的大屏幕通讯系统看着新闻。根据那些冒死抢拍到的镜头和不断重复的言辞,所有人都清楚知道了战斧导弹攻击梅国本土后的结果,十一个城市受到袭击,至少有二十枚导弹被证实击中目标。已有专家被邀请到演播现场进行分析,其实,万兴舟的攻击点都是在梅国电子地图上随手点击的。
“看来他们清理完这些垃圾,最少也要在两年之后了?你说是吧?”万兴舟一面吃着身旁边汤尼斯端来的水果,一边问他。
汤尼斯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他只想要大喊大叫,可是大脑中的巨烈痛感迫使他马上屈服。“是的,说得对。”说出这样的答案,全身一阵莫名的舒畅,如同吸食了刚刚足量的毒品。
万兴舟道:“我也很烦,现在的中国,被你们的政府搞得有多乱,本来大家相安无事,那不是一切OK?”听着即译器将最后的OK翻译成“好的”,万兴舟一阵大笑。他实在觉得有些无聊,但如果没有人说话,那不是更无聊?
“难道一个国家有了足够的实力,就一定要欺负和压制其它的国家,就像一个富起来的人一样?”万兴舟像是在问,汤尼斯无法判断,看了看身后被万兴舟指定“等”的两名少将和八名上校官员。
还没有等到,万兴舟又问了新问题:“那么换个说法,如果中国强大得超过梅国,那她会不会也像梅国一样?”
汤尼斯和其它十人立即答道:“一定会。”
万兴舟蓦然涨红了脸,骂道:“你们懂个屁!怎么可能!”他发怒是因为这些梅国人说的与他心中的答案一样。为了再次加强否定的态度,他又叫道:“绝对不会!”
人有七情六欲,人性是否绝对?理智是否永远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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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与第三舰队的战斗由于大量潜艇的加入,以叛军的完败而告终。叛军两艘驱逐舰沉没,一艘半沉,两艘护卫舰只受到重创,仍在使用舰炮进行徒劳射击,在战争的最后阶段,有叛军引爆了航母上的弹药库,自行沉入海底。
清理战场,在经过艰苦的短兵相接之后,叛军被抓捕到127名活口,大部分处于无意识的疯狂状态。有两人还算是半清醒的,但他们也表述不清楚整个事件,经过两天的细致分析与辨问后,终于知道,这件事与失踪的万兴舟有莫大关系,而已疯狂的叛军,至今仍不知道万兴舟的名字,由于梅国高度机密的关系,也没有知情人会能够泄露出来。
经汇聚起来的脑神专家检测,发疯士兵的脑部中控神经系统受到阻断性损伤,造成这种损伤的原因,分析为生物侵蚀。至今还没有任何一种药物或者是生物技术,可以令脑神经受到这样的伤害。因为据那两名士兵的话语来看,经过“伤害”的大脑并没有丧失语言、思考、或是其它任何功能,而且竟然会在一种无法表达的感觉中受命于那个中国男子。
这对于真正的专家来说是不成立,不可想象的。只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万兴舟是个什么样的人。
花中仙这种奇巧的毒品,再加上经大泰之象而熟练掌握的分子掌握能力,而最后在艾莱斯尔号航母被注射了一年半之久的肌肉无力素,加大了这种可能性的几率,受压抑而暴发出的细胞能力将这种可能变为现实。科学并不因为人类的不认知而无法成立,自然现象也因各种无法解释的因果关系变得奇妙,虽然万兴舟并不知道分子到底是什么,可是在空气中的排列,就如同他一直放在自己床边,玩了四、五年的一套同样的积木,闭上眼,也清楚的知道它们是什么形状,放在哪里,并能随时的根据自己的意愿,改变它们的形态。
在研究了很长时间之后,所有专家都宣布放弃,非但无法治疗,也没有办法仿制出那种能叫大脑受损者产生服从兴奋素的环境,他们不能认同这种无法认知的现象,而转向这一新事物的另一个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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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泽这一片不大的国土上,百年来的战乱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先是外族的侵略,然后又是不止的内战,然后又是处族的干涉势力进驻……
当上国王仅两个月的格鲁鲁图塔,接受万兴舟的建议,联合了十余个小国家,一齐向北方推进,然后还没有等万兴舟死亡的消息公布,已被新的政府军抓住,经过简单的审判后投入防守最严密的监狱中。
从距离地面五米的小通气口看去,天空中仍在下着雨,偶尔有雨丝飘入进来,落在格鲁鲁图塔的脸上,让他感到一点点轻凉。地面是硬梆梆的水泥地,但他却觉得热得难受。他觉得自己快死了,身体在不受控制的抽动着,高烧的程度让他渴望那外面的雨点就直接打在他的身上。他回忆起不久前那些风光的时候,干裂着血口的嘴唇动了动,却不能听到自己在说什么。“当国王的感觉真不错……”
他知道,没有人会来,守卫也躲得远远的,怕被他传染,或者说,有人认为他这样死了最好,免去了很多繁琐的民主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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