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障消长传
梅政府震怒,邀请十四个理事国参加,召开联合国紧急会议,要求中国立即从东京撤军,并到会作出合理的解释。
5469年2月14日,世界各电视电台都对本次会议做了现场转播,巨大的会场从开会时就座无虚席,但面对十四理事国正面,犹如受审席的中国代表席仍是空着的。一直等了半个小时,一百来个国家代表都已觉得坐不住了,这才得到会场外的信息,中国代表终于来了。
一条黑色的长龙,从早已封锁的街道驶来,还未到近前,记者的闪光灯耀得眼也花了。推嚷之中,有数名瘦弱的记者被挤翻在地,一个强壮的女记者头也未回的说:“要想抢到新闻,仅靠职业敏感性是不够的,如果没有身体,又怎么能抓到好新闻呢?”这件报道事关今后亚洲以至世界的和平状态,无论好坏,都是最有价值的新闻,而中国代表,就是这个新闻的重中之重。
话未说完,忽然没因头的被一般巨力向后推至,身不由己的退了数步。会场入口四周像是突然的多出了不少东方面孔,这些人并不强壮,服色各异,看起来倒真像是不约而同过来的游人,但身上一股逼人的气势,却十分刺目。记者们相互询问,这才大约弄清楚了这些人的身份,说是来纽约旅游的华人,听到联合国会议上有可能出现的危险,便自发的前来保护中国代表的安全,帮助维护会场秩序。
衣着比起各国代表还要光鲜的联合国会大楼保安,大数都是梅国人,其中更有级别相当高等的联邦探员。本来对高喊着新闻权而拼命前挤的记者也有些无奈,但这四十来名中国人一到,便立即退避三尺,不由得莫名火起。当即有两名迫探员耐不住而上前,要求查阅这些中国人的护照证件。但没有想到,这些华人十分配合,在中国代表车队开过的同时,纷纷拿出证照来让探员检查,而身后的那些记者,却仍然没有办法挤上前来。
车队核心的黑色国宾用车内,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国人。那女的二十岁上下,年青美貌,透过防弹玻璃穿出的目光,敏锐而霸气,与她的岁数显得十分不衬。与外面的几个中国人略一相交,随即一闪而过。车队驶到车坪停下,早已有人迎了出来,为其将车门打开,那年青女子却不下车,向坐在对面的男人望去。那男人四十三、四岁,也一直没和这女子交谈过半句,这时才开口道:“小佳放心,我不会乱说话。”那女子看着车外,记忆着会场地形,答道:“张学明,我想你自己也明白,你今天还有这种机会,若不是为了物尽其用,我早已杀了你!哼,还有,小佳这个名字可不是你叫的。”
张学明苦笑着点了点头,从车上走了下去。小佳本是寒佳的女儿,这时她将目光转回,看了一眼张学明的背影,随着梅方保安人员走入休息室,她清楚知道,不是说自己已忘了母亲的仇怨,但对于权力的渴求,她不知道竟会如此强烈,为此,只能选择忍耐。
无论男女,这世间众生,能够不被“权力”所俘获的,到底会有几个?可能在没有任何权力的时候,你还不会觉得,可一旦走入圈中,就会如毒瘾发作一般,越陷越深了。
张学明头发已现花白,他苦计半生,二十刚刚出头,才从警校毕业,便已投入黑帮门下,至混入青华帮,又得到莫红林的赏识,已是年近四十,才有了之后的平步青云,如果没有耐力的培养,怎可能凭一己之力,而不是运气等因素发展,心中的韧性当已非常人能比。虽然其神经被万兴舟控制,但他仅想到了好的一面,对于失利,他知道想也无用,索性便不存于思维之中。这时抬起头来,又恢复了以往饱满自信的样子,在梅方代表的陪同下,昂首走入会场,坐在中央孤零零的中国代表席上。
还没有待张学明坐定,各国的轮番声讨已经开始,在梅国或多或少的授意和对政治前途的考虑下,稀有真正出于世界和平而站出来与中国理论的。张学明等这些声讨告一段落时,心平气和的道:“你们都忽略了一个事实,中国这一次的行动并不是侵略,而是维和,我们得到了消息,目木国内发生超大在规模的流血冲突,虽然我们的维和部队去得迟了一些,但制止了更大的流血冲突,控制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啪!”梅国代表已经无可忍的站起来,打断了张学明的发言,“你这分明是强辞夺理!是对目木事物的粗暴干涉!是对梅国的渺视!对国际公法的践踏!”正在概然陈词,忽然瞧见一个非洲代表离坐而起,走到了近前。
眼前黑影一闪,那高壮的非洲代表厚重的巴掌已扇了过来,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得梅国代表一个踉跄,瞬时间头昏耳鸣,惊叫道:“你……你……干什么,你是什么国家的代表,你……你这头黑猪!”又惊又怒之下,已是口不择言。怎想得到,在这联全国会议上,处于主导地位的梅国,会被人当着全世界的面打了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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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传 第一百零三章 反目成仇1
上前扇梅国代表耳光的是一个叫岗泽的非洲国家的代表,他这么一来,倒有一大半是为了对万兴舟的声援,格鲁鲁图塔在申请参会之前,就已经特别的“交待”过了。
这个岗泽代表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道:“这一记耳光是为你们自己打的!你们才是猪!梅国每天做的都是这样的事,现在还有脸用这种理由来斥责别的国家!其实也只有你们梅国人才这么无耻,中国怎么会像你们一样,他们这样做,一定是正确的!”这番话引起会场一片嘘声,其实很多国家都是心中雪亮,但面对梅国这个谁也招惹不起的超级大国,还没有人敢当面直对。
岗泽这几个月来对梅军在非洲势力采取强烈抵抗政策,一方面又提出正式向梅建交,梅因精力不足,暂时从岗泽撤出了军队,对于大批梅士兵加入岗泽籍感到迷惑,所以在对于一些特殊医学现像研究的同时,考虑与岗泽建交。
这时梅方代表恼羞成怒,“明天我国就派遣精锐部队灭了你这小小的弹丸之国!”这样的话险些就要脱口而出,可是又不能真说出口,只气得眼冒金星,忽觉臂上一紧,已被张学明上前扶住。
“尊敬的琼斯先生,不用和这种无理之人生气,来,请坐下说话。”张学明招手叫过会场警卫,把那岗泽代表轰了出去,这才把梅国代表扶住,请他重新就坐。这时各国代表大多只是看着这场突发的闹剧,谁也没想到张学明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梅国代表琼斯见岗泽代表已被轰出会场,心头怒气稍平,却见张学明将他扶到座前坐下后,当即向联合国秘书长申请休会两小时,为平息此次针对梅代表的不礼貌事件。琼斯虽然奇怪,但对于张学明的殷情也很是受用,休会之时,偶然有他国代表看到,张学明恰到扶着脸上掌印未退的琼斯走出会场。
在张学明的坚持之下,琼斯竟无法拒绝这种恰到好处的扶行,他怎么会知道,张学明早已精于此道。在一路送到联合国大楼的休息室前时,两名保镖和琼斯均感到一种融融的暖意浮在心头,张学明的梅语说得十分地道,可是言语表达上少了梅国人的粗犷,每一句话听来直让人是说不出的受用,每一个单词都叫人爱听,让琼斯几乎暂时忘记了这次向中国兴师问罪的目的。
在打开房门的时候,琼斯才想起应该与中国保持适当的距离,随即想开口,没想到张学明已抢先一步道:“琼斯先生,其实对于目木,我实在有些在会场不便于公开说出的话,对于贵国实在有莫大关系,希望能够与先生进房内一谈。”脸上诚挚的表情,叫琼斯根本无法拒绝。
琼斯近疑了一阵,还是邀请了张学明进房细谈,他与这个中国人虽然认识的时间仅短短几分钟,却令人觉得信任。张学明进房之后,自己在柜中找出饮具,熟练的为琼斯冲上一杯香浓咖啡,这才坐下说了起来。谈话的内容,并不是在一般“咖啡时间”中的轻松话题。
“现在没有其它人,也不怕对琼斯先生说实话,我们并不是去参加维和的,只是事先得到消息,事出紧急,所以就以此为借口,进行登陆上岛,为了不令事态恶化,产生太过严重的后果,事前中国整个军委高层确实是经过了详密的计划。”
听张学明说得诚恳,琼斯只有更觉蹊跷。“张先生请往下说。”话一出口,琼斯便有些后悔,又道:“我想这件事关系重大,如果张先生不反对,我需要向更高级别的官员进行请准。”
梅代表琼斯拨通设有密码的卫星专用电话,接入视频会话系统。张学明虽然看不见对方情形,但他清楚知道,这一次事关整个世界平稳格局,梅联席会议的几大重要人物都在电话彼端,或者因此时的一言不慎,布置在梅境内、外的远程导弹,便会飞向大洋彼岸,落在中国境内。梅一直提倡先发治人打击方式,更不用说早在这种有视频录像做有力证据的条件下。
体内的中枢神经在不断的释放着催人奋进的元素,这是因为接受过万兴舟的强制指令,脑垂体中不断的分泌着兴奋剂的关系。对于人体积极的一面,是促进思维活跃,而另外一面,只要心生异思,全身控制失调,无以明状的抖颤难受。张学明脸部神经明显的在抽搐着,让琼斯也感觉到紧张与压力。张学明利用这时正活跃的思路,开口说道:“目木正在进行的试验与研究,并不亚于数十年前的核试验,一旦成功,后果不堪设想,或者说,现在已经成功,只是没有机会施放罢了。”琼斯谨慎问道:“张先生一再说明这来自目木的威胁,可不可以再说得明白一些。”
张学明看了看窗外,淡银色的外墙窗玻前,乌云已满布天空,他已决定违背万兴舟的原意,所以脸上的肌肉抽搐得更加明显,看起来直有些可怖。其实因为谈话内容事关极大,琼斯一双眼仅停留在张学明脸上,还没有留意到,他全身的肌肉都在因疼痛和不适而抖动着。
张学明鼓动如簧之舌,说得琼斯惊疑不定。从玻璃幕墙外,仅能看得到两人在休息间淡淡的影子。联合国大厦内的监控系统,从窗口一角对准窗口,拍摄着谈话的全过程,一名梅籍华人一面拷贝出视频资料,一面将其洗录成正常的房间外场景内容。两个小时的休会时间转瞬即过,张学明先行离开之后,琼斯无法立即转进入会场,在视频通讯中,与其上司激烈交谈。透过玻璃窗,用声音放大器也仅能听到细微的声音片断。
“目木人在研制生物武……那是早已有情报……那个张学明其人狡狯,曾与之进行交易,但……也不可信其无,总之多加注……之前的奇怪现象,如此又难以断定是否为中国计谋……与中国已有良好开端,借此……诚意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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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传 第一百零三章 反目成仇2
此时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的过道传来,这华人竟能以超越常人的听力发觉,立即切换画面,收拾好物品。旁边的一名梅国黑人伏在桌上睡着多时,只见他在其背上轻轻一推,那黑人慢慢醒来,站起身来,直比这华人高了两个头有余,看到坐在皮椅上睡意迷蒙的华人,骂道:“他妈的,老子什么时候睡着了?你小子要是再睡着了,被上面查知的话,我非捏死了你!”那华人似不敢多说什么,强打起精神坐直,听门一响,换班的人已走了进来。是两个纯种的梅国人,看着华人和黑人的背影说道:“这几天也怪,在梅国的东方人好像越来越多,连这种地方都有了,这些人,就像老鼠一样满世界的跑,看着就令人心烦。”
华人经过重重检查,满脸疲态的由大厦侧门走出,转过街角,立即换上一副高傲神情,打开停在路边的加长黑色轿车车门,坐了上去。他将拷贝塞入数据接口,拨通卫星电话,表情恭敬的将数据传输给可视电话中显现的一男一女,那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在屏中微笑道:“你老婆下个月生了孩子,不论需要什么,尽管向你们王帮主提出,我刚和他通过电话,他还一直称赞你这个舵主十分能干呢。”这华人感激的道:“谢万主席!我……我想能不能请一个月的假?”
这年青男子正是万兴舟,他看着诚惶诚恐的原青华帮舵主笑道:“请什么假,你要想工作,也要等到孩子满月再说。”
切断通讯后,将拷贝数据接入腕上的微型数据显示终端,万兴舟一面看,一面听向羽青道:“要等到咱们的孩子满月,不知要什么时候了?”万兴舟轻轻握住向羽青的手,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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