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障消长传
进来报告说,法尔卡鲁巴秘密来访。皮乐瓦拉喝退了歌舞表演,只留下他的九个亲信,自从达成“共识”之后,每次与法尔卡鲁巴秘密会面时,他都会让这九个亲信参加,他认为这并不是懒惰的表现,如果对部下有充分的信任,这些人才会真心为他卖命,虽然他每次会谈完毕后,都是由这九个人来负责所有数据报告,至于消息真实与否,他也没有细细的查问过。
法尔卡鲁巴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另一个瘦弱的黑脸青年,包头罩得很低,几乎连眼睛也看不清楚,而且一直都低着头行走进来,这让皮尔瓦拉觉得很不满,未能经过他的允许,法尔卡鲁巴竟然敢直接把外人带到这里来。
法尔卡鲁巴的笑容显得有些阴险,既然事情已到了必然的阶段,与其再想那些可怕的后果,不如安心享用现有的金钱和权势。“我这次来是看看司令官的情况的,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充分,想必司令官也没有想到,进展会有如此顺利吧。这最后的关键问题,还是司令官的决心。”看了看嬉皮笑脸围坐在皮尔瓦拉四周的九个印度人,忽然脸色一沉,道:“司令官想必不知道,所谓的围结忠诚,和结党营私仅一线之隔!这些废物,你要留在身边成为祸患吗?”法尔卡鲁巴的精神早已彻底放弃抵挡,已就转变成尽力为王沛服务,这样的表现机会,他已等了很久,否则要是让王沛觉得他一无是处,那么换人取而代之的时候也就到了,换句话说,是死期已到了。
果然,前方地台上的十个废物,笑容一齐凝固在了脸上,近半个月来,已没有人敢这么大声的质问皮尔瓦拉,就连陆军部的纳高尔元帅,也只能用怀疑与讶异的眼光看看他。
仿佛只是一夜之间,皮尔瓦拉已成为印度现在最杰出的军中英雄,就连他那篇狗屁不通的采访文,也成为标榜皮尔瓦拉不畏强国态势的点睛之语。全印度的黑帮、警察、两个共和党派和一部分愚民,都表现出对皮尔瓦拉的狂热追随。总统措手不及的准备成立专项调查组,着手于对付这个新冒出来的强力竞争者,可是为时稍晚,从黑暗中急速浮出水面的微小变动,迅猛变成海面泄漏原油的起火点,原油蔓延面积已具备至命杀伤力,火焰还有可能迟疑或是停留吗?之所以能够让皮尔瓦拉的影响力扩散如此之快,与印度本身的历史发展是分不开的,古文明的没落和占多数的贫穷人口,再加上狭隘的报复思想,只要有金钱为先导,让民众盲从只是顺藤摸瓜而已。
皮尔瓦拉正想给这个温顺的仆人狠狠的一顿痛骂,至于仆人为什么突然敢教训起主人来,他还没来得及去想,忽然看到了更奇怪的景象。那个跟在法尔卡鲁巴身后的敦实小个子,竟旁若无人的从脸上揭下一层黑色的薄膜,露出略显苍白的脸来,然后顺手扯下包头,抛在木质地板上。他整理了一下头上精神十足的短发,抬起头来。那双眼中突然暴涨的精光,竟让人觉得他并非人类。皮尔瓦拉身边的九个废物不约而同的颤抖起来,被这如炬似电的眼光一扫,顿感魂飞魄散。皮尔瓦拉勉强克制住心中的害怕,大声道:“他……他是什么……人!法尔卡鲁巴!你把什么人带到我这里来了!”声音却如电子混音,几不成调。
小个子无机质的声音通过即译器发出:“记住了,我叫杨学升。”转过身去,背后的两名卫兵虽已掏出手枪,但已吓得呆了。杨学升缓慢的伸出双手,那两名卫兵看到修长有力的手指慢慢到达自己的前胸,可是只觉得四肢已无法动弹,胸口一阵刺痛,手指已抵住军装接触到皮肤了,发出惊恐已极的大叫,但拼了命的想移动手中的枪口,却连扣动扳机也无法做到。杨学升的手指如同死神的利刃,似乎为了故意让人看分明的慢速度,插入像是突然间变成了豆腐的两个士兵的身体,你几乎可以分辨得出在这些痛苦的声响中,哪一部分是皮,哪一部分是肉,随着骨头被切断的声音响过,可以看得到鲜血从杨学升的指缝中,如同爆水管一般的纷射出来。穿透了背部的肩胛骨,又从后面的军服中破孔而出的手指,终于被杨学升收回,他抬起双手,双掌仍然洁白干净,两个卫兵用凸出得可怕的眼球看着自己的胸口,倒在了地上。
室内静寂得可怕,忽然间一股臭气冲破血腥味散发出来,有人已被吓得大小便一齐失禁。杨学升左手拇指与中指轻轻一弹,“啪”的一声脆响,在皮尔瓦拉左右的九个亲信身子已经被人凌空提起,不知何时,九个中国人已站到了他们面前。不等这些亲信发出惊恐的喊叫,只听得“嘶啦,嘶啦,嘶啦,嘶啦……”一阵令人皮酥肉麻的声响,九个中国人一手执人体左肩,一手执人体右肩,将这些亲信都扯成了两半。
“哇!”刚刚吃进的羊肉如同喷泉一般被皮尔瓦拉吐了出来,他不是没有杀过人,可是眼前的场面,就算噩梦中也不曾见过,闭上双眼,令人无法忍受的气味还是直灌鼻孔,胃中只如翻江倒海一般。
杨学升冷冷的声音盖过了剧烈呕吐声,“你准备好,明天中午叛国,要是你还真的是个废物,不如让我现在就杀了你。”
杨学升将东亚战线上的事交托给韩小佳全权负责后赶到印度来,并不是为了向王沛寻仇,他还有更长远的计划,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他比王沛要有用得多。可是王沛的速度,超出了他的预料,本来要打算在王沛嘲笑自己前离开印度的,可是王沛仅仅是善意的对他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来了真是太好了,有你这样的顶尖高手在,皮尔瓦拉只怕想不屈从都很困难。这里都交给你了,我实在是太累了,七天只睡了四个小时,如果不是稍微注射了些毒品,只怕早已睡着了。”说着把属下叫到跟前,让他与杨学升交接。等杨学升惊喜的发现,这个最重要的时刻还要是由自己来完成时,王沛已沉沉进入梦乡。
对于能力问题,王沛从来也没有这方面的担心,谁更重要,万兴舟心里自然很清楚。他在梦中翻了一个身,喃喃道:“不知道万主席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
欧洲的九月,气温已开始骤然下降,随着北冰洋的寒气南移,漫长的寒冬已预先降临。
莫斯科红场上一派欢庆的气氛,看到随处可见的大托盘,被士兵们举在手中,向赶来的群众发放着巨型面包和盐,几乎要让人认为复活节又到了
正传 第一百零六章 狼狗难辨
苏联建国不足七十年,虽然显赫一时,但随着数届领导人的错误决策,国力逐步下降,联邦面临分崩离析的困境,至血狼星历5466年时,新任总统科沙诺夫事隔十年,再次当选上台,他吸取前两次选举失败的教训,加大了联邦政府控制力度,强力打击分离主义者,先把权力向政府中央集中,然后再加强总统本身职能,在一年之后,也就是5467年,利用中国大量涌入的资金,将15个加盟国牢牢的控制在自己一个人的手中,拼命培植自己的个人力量,酝酿了两年之后,已在毫无竞争的情况下蝉联总统,如迅雷一般,将苏联从新改制为帝制国家,并且宣称自己为彼得十四世,苏联改制为苏俄帝国。对于这种联邦制的国家,改为帝制看似为历史的倒退,其实未尝没有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国民对皇帝效忠,努力依靠本身的技术优势和政治上可变的主观优厚条件,开始了急速的发展。皇帝的政令一加颁布,就必须无条件的实施,科沙诺夫的战略眼光得以不受控制的施展起来,人心涣散的情况便大为减少了,其实过多给予的民主,最终导制的结果就是没有民主。
帝国建立之后,科沙诺夫已届七十高龄,令他困扰的只剩下继承人的问题。科沙诺夫天生没有生育能力,这也是他一直愧对的自己拥有的沙皇血统,为了隐藏这个缺陷,在他四十三岁与其夫人成婚后的两年,从亲戚手中接过了陶丽亚,然后,那两个唯一还算是和皇室血统沾了边的夫妻在一场离奇车祸中丧生,今天的陶丽亚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公主,二十八年来,陶丽亚被科沙诺夫视如己出,而陶丽亚则根本不知道,也没有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原本不是科沙诺夫亲生的女儿,当年知情的几个人,早已尸骨成灰,就连她的“母亲”,也在四年前染疾亡故。因为是总统、皇帝的女儿,又为了找门当户对的择婚对像,二十八岁的陶丽亚根本没有认识什么普通男子的机会。
可是在八月末的一天,陶丽亚乘坐有重重保镖护卫的防弹轿车,去国家大剧院看歌剧时,遭到了恐怖分子的袭击。很显然,这些恐怖分子想要劫持公主,以达到某种民主的目的,拥有反坦克装置的保镖车队被十几个蒙面歹徒使用预埋的炸药和精良的梅式武器彻底击溃,死亡七十四人,据重伤幸存下来三名保镖描述,当时虽已中弹,但还是一心想要保护公主安全,车子失控翻倒了过来,突然出现的一个中国人用令人难以置信的神力撕开车顶,把公主抱了出来,然后就此消失不见。
等公主从极度恐慌中清醒过来时,正躺在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之中,那中国人用即译器问了她的身份之后,直接把她送到了皇宫里。虽然即译器发出的声音冰冷无机,可是从那双眼睛里,公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柔。这男子身上散发着一种浓烈的男性气息,竟然让公主在刚刚脱离危险之际,就几乎意乱情迷至不能自持。只觉得他的一笑一语,无不动人心魄,那强烈的男性气息,却又给她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之感,仿佛前生就已相识。
中国男子将公主妥善的交给皇宫守卫,确认她已十分安全之后,便要转身离去,公主忍不住追出来大声询问他的姓名,那男子微微一笑,回头道:“我叫万兴舟,明天会过来拜会你的父亲。”随即快步离去,十六名皇家卫兵追出了红场,却最终还是跟丢了。
公主受惊的消息被急速封锁,当科沙诺夫从女儿口中得知获救经过,吃惊程度超过了刚刚听到恐怖袭击的程度。拿出中国中央军委主席的照片来让陶丽亚确认,陶丽亚当场便高兴得尖叫起来。
当晚,从公主寝宫中传出阵阵呻吟,科沙诺夫急召御医诊治,御医红着脸出来禀告,公主的雌性激素急速升高,并不是得病,而是深陷爱河的急促表现。公主却在御医走后,来到父皇跟前,执拗的说她一定要嫁给此人。科沙诺夫不允,她便以死相胁。
第二天,万兴舟果然来访,科沙诺夫不敢大意,虽然隐秘,还是以国家礼节对待这位中国国家领导级人物。万兴舟谈起近况,神色黯然,说他和向羽青离婚之后,心里难过之极,战事爆发,却也无法有心情去处理,只是交给了范寅攸主持大局,自己悄悄的来到莫斯科散心,想着向羽青的无情,信步走到国家大剧院前,不想遇上了恐怖事件,于是在巧合之下救了公主。
科沙诺夫留意到万兴舟身后一个保镖样子的俊秀男人,脸上突然表露出不快的神经,也没有太在意,只想是这保镖因作为一个中国人,对万兴舟这种沉迷于私人感情而不能自拔,作为一个国家主席,有些因公废私的状况不满。可是正这么想着,万兴舟忽然在科沙诺夫身前跪了下来,大声道:“对不起,皇帝陛下,我实在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昨天与公主一见,我就再也无法自拔,请求陛下将公主许配给我吧!”
科沙诺夫手足无措,惊异无比,忽然间公主从后廊奔了出来,抢上去一把抱住万兴舟,大声道:“父皇!你看到没有,他来求婚,就让我嫁给他吧!”原来公主早就得到几名宫女的通报,详细的说了万兴舟来拜访的事,这些宫女未出宫门,得到的消息竟然比红场上的卫兵来得还快些,可是意乱情迷之下,陶丽亚又哪里想得了那么多。
科沙诺夫考虑了几天,又叫来皇史研究大臣,遍翻皇家故典,却也没有这样的事例,找来众大臣进行宫廷内部商议,竟然有三名以上的大臣对这桩婚事表示赞同,理由是万兴舟身份显赫,在当今世界举足轻重,公主要是嫁给了这样的人,虽然不属苏俄本土人氏,但也经不至辱没了皇室身份。而且与中国的这一重要人物联婚,对于帝国来说,可以大大加强苏俄的世界影响力。更有人悄悄的提议,不如借此将万兴舟控制起来,数年之中周详计划,便可进一步控制中国。
在没有得到答覆之前,万兴舟就住在红场对面的酒店之中,而公主则因困在宫中无法与万兴舟会面,日渐消瘦了,科沙诺夫真担心公主会因为这种一见钟情的刻骨相思而死去。终于,婚礼定于9月8日举行,应万兴舟的要求,先对外封锁消息,等完婚之后,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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