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界
洌畛隽艘惶跆偾牛绱艘焕矗懈丈娇删臀T诘┫α恕! ?br /> 不过幸好,拓山与炎焱族焰阳宗的长老火缠龙友善,而火缠龙其时又恰好在倚刚山做客,当此之际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一把天火把藤桥烧得干干净净。不过火缠龙只带了几个弟子,而且其本人也不愿过深地卷入纷争,所以只是守在寒索桥这一头,与木蝶等人对峙两边。而那边,大衍国与凤羽族也是不相上下,谁也奈何不了谁,一时间成了僵局。
后来,包括巨擎阁、天机门、究意堂、丹鼎门和拙木台在内,大大小小有十几个修真门派,因为各种原因也被卷了进来。原本只是中洲大陆烽烟四起,可是随着战局的胶着,战乱逐渐向南洲大陆和北洲大陆蔓延,局势日渐失控。所幸仙界得知此事后,派出了一位名叫狐晏的上仙,才将这场战事平息下来。由于事因启自石魂被盗,故而这一战被后世称作石魂之战。
正是在石魂之战以后,从栖绵族的嘴里,大家知道了源石族的弱点,尽管这个弱点只有栖绵族才能利用。也正是这个弱点,大家才明白,为什么倚刚山上寸草不生,因为源石族人绝对要避免草木的种子落在身上。
以此之故,在这里能见到红掌和细柳,高、审二人的诧异也就很正常了。
“二位对此似乎十分好奇?”像这种令来人诧异的情形,玉南城早已经习以为常,缓步走进村子,边走边说:“这个村子,是玄元道尊第一次上倚刚山传道的地方奇#書*網收集整理,当年拓山老宗主就是在这里,皈依了玄元宗。”
“那为何要修成村庄的模样?”既是传道之所,理应建道观或是石碑,这样才合道理,审香妍忍不住问道。
“呵呵,审姑娘是第一个一张嘴,就询问这个问题的人。”玉南城颇有兴致地回头看了审香妍一眼,笑道:“通常,无论是哪一族的人,知道这个村庄的来历之后,都要先对玄元道尊和拓山老宗主,说上一大堆仰慕的话,方才找机会拐弯抹角地问这个问题。即便是没有开口的,从他们的眼神、脸色中,我也能猜出他们同样好奇,而不敢问罢了。”
“啊,我这么问,可不是对道尊他们不敬,只是——”审香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急忙解释,可是声音却越来越小,到后来细不可闻。跟着扭头朝高庸涵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开口。高庸涵却从玉南城的语气中,听出了一分赞赏,知道他并无什么不满。
果然,玉南城续道:“其实人人都有好奇心,既然觉得奇怪,出口询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偏偏有许多人,明明想知道原因,却又装出一幅恭敬的模样,说一大通废话,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要是这种人想知道,我一句‘不清楚’就打发了。不过审姑娘心直口快,天真烂漫,看来也是性情之人,那么我就不妨告诉你。”玉南城显然对审香妍刚才的这一举动,生出了几分好感,指着路边的一座凉亭说道:“两位先坐一下,我去叫点酒菜过来,咱们慢慢说。”
第一七一章 轶事
酒菜上的很快,居然是正宗的大衍国御膳房口味,酒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对于连月来没有怎么吃上几口合口饭菜的高、审二人,却是意料之外的欢喜了。
村子里的房舍虽然十分高敞,但是像源石族人这么大的身躯,还是装不下的。玉南城坐在亭子外边,刚好比亭子矮了一个头,和高、审二人喝酒聊天倒也没什么不便。
“这个村子,因为是拓山老宗主问道的地方,所以叫问道村。”玉南城侃侃而谈:“当年,天下大乱,玄元道尊游历到倚刚山的时候,还是——”
玄元道尊的来历十分奇特,他的父亲曾是大衍国皇太子,后来由于身陷皇位之争,最终厌倦了世俗间的争权夺利,和千灵族的一位女祭司一起归隐于山野。玄元道尊出生于天历四百五十三年,据说降生之日天现异象,异香扑鼻天花乱坠,堪比仙人下凡。道尊天资聪颖,自幼便开始修习法术,从其父母亲那里,学到了天机门和丹鼎门的诸多心法,后来更是将其融会贯通,自创若干法门。
玄元道尊起初行走世间,用的是叶无忧的名字,留下了许多行侠仗义的故事,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后来,道尊有感于厚土界常年纷争不断,于是在天堑山脉的天绝岭闭关苦思,打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将世间的种种苦厄全部消除。天历四百九十四年,道尊终于顿悟得道,于是四处奔走广传教化,而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倚刚山,因为源石族当时可谓是困顿交加。
自从上仙狐晏下凡,很快就查明,大衍国上将军铁梁之所以会盗取石魂,完全是凤羽族羽幽部族族长羽农在背后捣鬼。羽农为了夺取大衍国治下的须弥山,用摄魂术操控铁梁盗取石魂,设法挑起了源石族和人族之间的战争。羽农作为罪魁祸首,被狐晏囚禁了起来,而交战各方也在狐晏的劝阻下,纷纷罢手退回自己的领地。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已经结束,就在大家以为可以从此太平,不再饱受战乱之苦时,平地再起波澜。
铁梁由于被羽农暗算,蒙受不白之冤,事发之时成了千夫所指,要不是叶行天念在他忠心耿耿,当时就把他的头给砍了。不过死罪可免,这活罪却逃不掉了,被流配到数千里之外的帘川。结果在路经冰沐原时,铁梁不幸遭到冰精袭杀险些丧命,后来幸亏被蕴水族的修真者所救,带回了洄漩海。
事态平息后,狐晏不知如何得知了铁梁的事情,而且非常令人不解的是,他对铁梁非常看重,竟然要求叶行天下罪己诏,在天下臣民面前向铁梁赔礼道歉。这在各族眼中看来,都有些不可思议,认为狐晏是小题大做,叶行天自然也就敷衍了事,不料却招来了狐晏极大的不满。与此同时,铁梁在被送往帘川的途中,意外死去,一时间流言大盛,都说是叶行天杀人灭口以绝后患。狐晏听闻后大怒,决定严惩大衍国。
上仙发怒非同小可,天机门、丹鼎门等修真门派自然是百般求情,可是却没有任何效果,事情一时陷入僵局,接着又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岭南绿海的栖绵族,为了元木神树而大肆屠杀狂莽族,因此与诡门发生了极其惨烈的冲突。此外还有诸多纠缠不清的纷扰,令狐晏益发不耐烦,终于萌生了重塑厚土界的想法,于是自立为原界帝君,要一统天下。
可是原界帝君的种种举动,反而使得本来已经平息的厚土界,再次陷入到混乱之中。而这一次的规模,远胜从前,就连一直独善其身的御风族和炎焱族,也被卷了进来。后来,更是在原界帝君的策动下,包括诡门在内的几大修真门派,齐聚熔海崖寥廓熔城下,爆发了九界坍塌以来,最大规模的修真者之间的厮杀。其惨烈的景象,至今仍让许多适逢其会的修真者胆寒不已,而寥廓熔城一战,也使得好些门派死伤惨重。
可是任谁也没想到,没过多久,原界帝君突然失踪,事先连一点征兆都没有。被帝君一直打压的人族、栖绵族和炎焱族等,总算是松了口气;而一直在他身边作威作福的诡门,则遭受了灭顶之灾,至于蕴水族上善楼也不得不偃旗息鼓,退回到洄漩海。厚土界由此进入到战国争雄的局面,此时是为天历三百九十一年的大势。
在原界帝君横行的二三十年中,源石族作为马前卒,几乎参与了所有的争斗,损失自然不小。到了群雄争霸时,所遭受的损失更大。由于拓山的亲传弟子壑山,在驻守西岭戈壁雷神堡时误信人言,擅自潜伏在夕州离亭一代,伏击了路经此地的大衍国皇太子一行。结果却误杀了同行的一位栖绵族人,惹来栖绵族严厉的报复,壑山更是在其后不久,被木蝶亲手格杀。随后,栖绵族第二次围攻倚刚山,所幸拓山在吃了一次亏以后有所准备,才不至于手忙脚乱,固守在寒索桥内端。不过,由于栖绵族的围困,源石族在外地采集的灵石,很难运上倚刚山,这对于巨擎阁来说影响十分巨大。
就在双方对峙之时,一位自称玄元真人的修真者突然出现,为两族化解恩怨。
“原来,玄元道尊最初是叫玄元真人。”听了这么久,终于说到了正题上,不过前面一段有关原界帝君的故事,审香妍倒也听到津津有味,点头道:“这‘道尊’的称号,一定是他的弟子上的尊号!”
“原来,这位审姑娘并非玄元宗弟子!”玉南城细细回想了一下,高庸涵先前说过的那些话,这才发现是自己误会了,当下大有深意地看了高庸涵一眼,微微笑道:“高先生能言善道,玉某人佩服、佩服!恕在下眼拙,请问这位审姑娘出自何门?”
高庸涵心中暗暗摇头,审香妍天性不擅作伪,这么快就泄露了身份,倒也不能怪她。既然被看了出来,就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索性直言相告:“玉先生心思敏锐,我同样是深感佩服!不错,我这师妹乃是丹鼎门门下。”
“哦,原来是丹鼎门弟子,失敬,失敬!”玉南城朝审香妍一拱手,神情中看不出有何不快。
审香妍回了一礼,谦声道:“不敢,不敢!因为贵族与人族一向不和,我高大哥是怕我这身份多有不便,倒不是有意欺瞒,还望玉先生不要见怪!”
“哈哈哈,言重,言重!”玉南城笑道:“源石族这么多年来,的确和不少种族、门派结怨,不过我们一向恩怨分明,两位既是来祭拜拓山老宗主,便是倚刚山的客人。对于客人,我们从来都是以诚相待,所以两位大可放心!”
“那倒是我兄妹二人失礼了!”高庸涵当即起身,一揖到地。
玉南城一边还礼,一边说道:“何必如此多礼?这我可担当不起,再说了,不是说不知者不罪么?”
这个玉南城谈吐雅致,通情达理,与先前见过的巨磷川、铁洛酋等人大为不同,高庸涵和审香妍顿时对他大起好感。重新落座后,三人对饮了一杯,玉南城继续说道:“当日玄元道尊到了倚刚山之后,第一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先找到木蝶,设法说服他撤兵。过了几日,也不知玄元道尊用了什么手段,木蝶果然退去,自拓山以下都松了口气。接着又找到拓山,打消了其为弟子壑山报仇的念头,继而施展神通,将断了一百余年的寒索桥重新接了起来。这么一来,源石族上上下下,对玄元道尊感激不已,拓山更是在见识了道尊的通天神通之后,敬服万分。
“随后,玄元道尊就在这里开坛说法,教化人心。”玉南城指了指四周,神色中自然而然流出出一种向往:“开坛之日,许多人慕名而来,这小小的山头挤得满满当当,可谓是盛况空前。当时一尊金莲宝座凭空而现,道尊高坐其上,四下里檀香弥漫,一道祥光从天而降,将整个山头笼罩在一片洁净之中。说法之时,空中隐隐传来黄钟大吕之声,最后居然有诸路神仙的法身守护。实为倚刚山千年来,从未有过的盛会!”
遥想玄元道尊当日的宝相庄严,高、审二人也露出悠然神往之色。
“说法完毕之时,包括拓山老宗主在内的许多人,都心生向往,一心皈依道尊门下。也正是那日开始,才真正有了玄元宗。而几天之后,我们就想在原地建一座道观,可是却为道尊给阻止了。”
“我明白了!”审香妍一幅明了于心的神情,俏脸微扬:“道尊一定是不想你们流于形式,徒重虚表,要是没猜错的话,后来分布各地的玄元宗道观,一定是道尊飞升之后修的。”
“哦?”玉南城讶然动容,不禁对审香妍刮目相看。他曾适逢其会,知道玄元道尊不重形式,注重心性的修行,尤其看重起心动念,讲究对“道”的体悟。这些才是道尊真正想要告诉大众的道理,至于那些法术、法诀以及心法,反而是细枝末节的东西。可惜这些年来,就连玄元宗门下弟子,都忽略了道尊正本清源的著述,转而全心习练门中的各种法术。审香妍能有此言论,当然会引起玉南城的好奇,于是问道:“审姑娘对于这些往事,可曾听人说起过么?”
“不要说舍妹,就是我,也仅仅只是知道玄元道尊曾在倚刚山开坛说法,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详细的过程,她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高庸涵说的都是实话,当初凤五传授的只是玄元宗的各种法门,对于这些历史基本上都是一笔带过,从没有说的像玉南城这般仔细。
玉南城看了看审香妍,不住地点头。这些心性学说,如今早已被束之高阁,许多人都不大清楚,而这个小姑娘却能说个八九不离十,单只这份悟性就足以令人赞叹了。当下赞道:“审姑娘深具慧根,看的如此透彻,令人佩服!要是道尊听了,一定欢喜不已!”
审香妍不便接口,惟有笑笑不答。她自己倒没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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