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史记事本末
吉离接过了狼头,说道:“他绝对不会出卖我们的。”
基纳转身离开了。
“他说什么?”甘英问道。
吉离望着基纳远去的背影说:“他在尽他做首领的职责。”
“你会把首领的地位交给他?”
吉离回过头来望着甘英的眼睛,说:“这有什么不妥吗?”
甘英沉默不答。
“当甘将军帮这一族人迁居塞内后,我会和元老们商量让基纳做首领,毕竟一个女人做一族之长,实在是太累了。”
“那你呢?”甘英想了下说。
“我?”吉离诧异地望着他。
“夫人难道没有为自己打算?”
吉离低下了头。
“甘将军以后有什么打算?”她问道。
“我?我会继续在边关值守,为大汉的边境安宁效犬马之劳。”甘英望着大漠说道。
吉离转过了身去。
“夫人你……”
“甘将军,还是早早启程吧。”
“夫人……”
“天色已晚……”吉离的声音突然抖动了一下,“甘将军早去早回。”她还是背对着他。
甘英跨上了马夫牵来的马,说道:“夫人保重。”
他双脚一夹,大喝一声,策马朝沙漠奔去,背后扬起一阵黄沙。
吉离转过身来,望着他远去的身影。
“娘,基纳呢?”阿琪在她身后叫道。
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指了个方向。阿琪快步跑了。
吉离已经看不倒甘英的人了,但她还是紧紧地盯着那团泛起的黄沙。
或许是时间太长眼睛酸了,她觉得视野里一片模糊。
附篇克拉苏的信
我不知道谁会拿到这封信,我也不在乎。在你看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经完成了我毕生的梦想;当然,也可能,如果想地最糟的话,我已经死在了帕提亚人的剑下。
虽然被我的敌人击败的可能性并不高,但考虑到在战场上冲杀意外实在难免。万一,我无法活着走下战场,这个秘密将永远在人间消失,这实在是个无法弥补的遗憾。所以,假使我没能完成我的使命的话,为了让这个秘密重现人世,为了让众神的荣耀重新回归大地,我,马尔库斯·克拉苏恳求你,不论你是我的朋友还是敌人,接下这个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去发掘“”之所在。
最初,这是梅特拉斯·庇乌斯,一位高贵的元老告诉我的。梅特拉斯·庇乌斯在他家的储藏室——据他自己说,那儿整整有上百年没有清理过了——找到了一只手套和一盒黑豆般的东西。这两样东西有着神奇的力量。如果你看到这封信的话,相信你也一定领略了他们的威力,因为我打算将他们和这封信在我上战场前交给一个我信地过的人,如果我出了意外他将全权处理这两样东西,但不管他怎么处理,他必须带上这封信。
自从梅特拉斯把他们交给我后,他们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一步,即使沐浴,我也会把他们用牛皮包起来系在腰上。他们已经完全左右了我的生命,我活着的目的只能是去揭开他们所携带着的更大的秘密。
梅特拉斯很遗憾他自己已经不能这么做了,在他把这两件神物交托给我时他已经会七十岁了,而现在,当我提笔在写这封信时,他已经过世快十年了。梅特拉斯是我敬重的人,他高尚、睿智、有教养而且诚实。与这两件神物一起给我的还有揭开这个秘密的关键:一段没有人知道来由的古诗。
我现在把这段诗歌照抄如下:
主君临世界!
愿大地充满欢乐,
愿遥远的海岛也满怀欣喜!
密云与浓重的黑暗环绕着他,
正义与公正是他王权的根基。
烈火是他的前驱,
烧尽了他周围的仇敌,
他的闪电照亮了世界,
大地见而战栗。
在的面前,
峻峭的群山如同融蜡,
诸天都在宣扬他的公义
……
这段不完整的诗就是揭开这个秘密的唯一线索。梅特拉斯手中原先还有一段这首诗的引言,可惜已经遗失了,幸亏他的记忆相当不错,把这段引言的大致意思告诉了我。引言说的是:这首诗是寻找“”的指引。只要能解开这首诗所蕴藏的深意,就能找出他的正确方位。遗憾的是,这首诗只剩下了一半,而且丝毫没有提供给我们任何有关揭开这道谜题的思路。
但是,就在半年前,从帕提亚传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塞列乌凯亚的皇宫里也发现了同样的一首诗。这是一个非常振奋人心的发现。但是帕提亚人没有意识到这点,他们拒绝了我进入塞列乌凯亚搜寻的要求。结果还把这件事演变为一场战争。
我很遗憾,事情发展会到这种地步。但是,为了让永恒的荣耀和尊严统治罗马,我们必须去迎接任何挑战。如果我的夙愿没有在我生前实现,拿到这封信的人,请你把这个神圣的使命继续下去。愿“”保佑我们。
请继续期待《全球通史纪事本末》续集
~第十一章《道德论集》的作者~
皇帝看了看他们几个。
“没有他的消息,尊敬的罗马皇帝。”纳瓦·克里门斯低声说。
皇帝转过身望了望狄昂和塔西佗。
“或许……”狄昂张口想说。
“不,狄昂,请相信克里门斯,如果他无法找到他,你就不要指望还有人能找到这个小伙子。”
“可是一个人不可能凭空从罗马城里面消失啊。”
“狄昂,塔西佗。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傍晚,元老凯尔苏斯·维路斯的房子被人烧了。”
“维路斯?”狄昂想了想,说:“是谁干的。”
“一群狂热的基督徒,他们似乎对维路斯在元老院发表的针对基督徒的讲话很不满意。”涅尔瓦吃力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克里门斯想去扶他,他挥了挥手拒绝了,“你们看,罗马的事务相当复杂啊。”
“那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喽。”
“狄昂,是我给你安排了住所,所以可能在这方面比你更能观察到一点东西。”皇帝捋了捋胡子说道,“维路斯的房子离你的寓所不到一百步路。”
“万能的朱庇特知道的,塔西佗,我跟你说过那里少了一幢房子。”狄昂激动万分。
“你说是好像少了一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塔西佗说。
狄昂没有理他,对皇帝说:“您是说这两件事还是有关的喽。”
“现在我们还无法确定,但你不能否认存在这样的可能性。顺便说一句,有人看到了日耳曼尼亚总督图拉真在现场作了一次演讲,据说相当精彩。”
“您把图拉真也召来了?”塔西佗问道。
“问题就在这儿。”皇帝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召过他。事实上,他现在在罗马城的消息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那他回罗马干什么,罗马帝国的总督不是那么随便可以走动的?”狄昂问道。
“应该另外有人把他召来的。”皇帝说。
“您是说……”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吗?”
狄昂陷入了沉默。
“他作演讲干什么?”塔西佗问道。
“似乎他带了一队人在抓捕烧房子的凶手。”
“帝国总督亲自来保卫元老们。”狄昂笑了。
“你对图拉真印象如何,塔西佗?你们一起共事了三年,不是吗?”皇帝问道。
“高贵的涅尔瓦,您知道日耳曼尼亚是罗马帝国最为危险的边疆,各种势力强大的蛮族聚居于此。但在图拉真治下,日耳曼尼亚始终平安无事。”
皇帝点了点头说:“他的确很努力,也非常有成效。或许你可以再给我们提供一些关于他的品质的看法,塔西佗,我是指他的为人。”
塔西佗想了一下说:“日耳曼尼亚的财政官佩达尼乌斯·科斯塔受贿了20000塞斯退斯,图拉真把他处决了,之后又抄了他的家。而当地商人进贡给他20匹良驹、10柄镶嵌着产自阿非利加的宝石的短剑并给他铸了一座青铜像,希望他能减免坐商税,结果,”塔西佗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说:“结果他照办了。”
皇帝用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问道:“从你个人说,你喜欢他吗?”
“只能讲欣赏。”塔西佗回答道。
“欣赏?”
“就他的才能而言。”
“也就是说你不看好他与我们合作的前景喽。”
塔西佗沉思了一阵子说道:“要我看,这非常冒险。”
皇帝看了狄昂一眼。
“从塔西佗的描述看,图拉真似乎并非完全不可争取,但也确实有很大的风险。”狄昂说道。
皇帝说:“我会考虑这件事的。图拉真的势力相当地大,我希望他能为我们所用。”
他回头望了克里门斯一眼,说道:“忠诚的纳瓦·克里门斯,请先回去休息吧。你一定累坏了。”
克里门斯望了塔西佗和狄昂一眼,行了礼,就告退了。
皇帝又对他的两名亲信说:“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或许我们可以从那块布的线索查起。”塔西佗说道。
“你是说我们把那个年轻人的事放在一边?”狄昂说。
“有时把暂时难以解开的绳子的一头放一下,先去解另外一头,可能会有更大的效果。”
“塔西佗说地不错。”皇帝说,“那块布可能能帮我们解决很大的问题。”
“难道我们真的要去找那个普鲁塔克?如果这是个圈套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狄昂说道。
“我们不必以皇帝的名义去找他。而是以学者的名义去造访。如果我猜地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那位《道德论集》的作者,你的同乡,从希腊的喀罗尼亚来的普鲁塔克。”塔西佗说道。
“可我从没听说过这个人。”狄昂疑惑的说道。
“狄昂,或许是因为他写的是《道德论集》,不合你的胃口吧。”皇帝笑道。
“噢,我讨厌和这种人打交道。”狄昂甩着手说到。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缓缓的说道:“塔西佗,不要打草惊蛇。”
塔西佗点了点头。
“希望你们给我带来好消息。”皇帝说。
两人恭敬地行礼告退了。在宫殿门口,狄昂说:“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塔西佗,希腊人的修养总是比罗马人要高一筹。”
塔西佗看了他一眼,说道:“没有,狄昂。”说完又向前走去。
狄昂摇了摇头,也紧步跟上了。
当他们到达罗马广场时,他们迷路了。
“我是希腊人,你不要指望我认识罗马的每条路。”狄昂摊了摊手说道。
一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塔西佗拦住了他。
“嗨,年轻的罗马公民,你是否听说过这附近有条叫鲁希斯的街。”
“噢,尊敬的客人,首先我必须申明,我并没有资格作光荣的罗马公民,我是索西乌斯·塞涅齐奥老爷的奴隶。如果您问的是鲁希斯街的话,它就在广场的另一边。您瞧,就在那尊奥古斯都像的右边有一条街,就是那儿。”
“谢谢你的帮助。年轻人。”塔西佗给了他几个铜币。
“实在太感谢了。”那个人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再问一下是不是有一位叫普鲁塔克的希腊人住在那儿。”狄昂不想浪费了这几枚铜板的价值。
“啊哈,这几天,怎么有这么多人打听普鲁塔克老爷啊。”
塔西佗和狄昂交换了一下目光。
“你是说,这几天还有人来找过他?”
“千真万确,老爷,更巧的是也正是我指给了他们普鲁塔克老爷住所。只不过,他们没有像您那样慷慨。”那人朝塔西佗挤挤眼睛。
“你认识他们吗?”塔西佗说。
他想了想说:“不,我不记得认识他们。不过他们的衣着相当精致,应该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啊,西多来了。老爷,那个人,从水池旁边走来的那个人,他就是普鲁塔克老爷的小厮西多。他可以带你们去见他。”
他朝西多挥了挥手。西多快步走了过来。
“天啊,克萨奥,你知道这两天我倒了什么霉吗?有个老爷莫名其妙地把我抓了进去,仅仅因为我看到了他们抓了一个人。直到今天早上普鲁塔克老爷才把我从那里领了回来。嗯?这两个是什么人?你新认识的朋友?”
塔西佗说:“瞧,这就是绳子的另一头。”
普鲁塔克很少住在罗马,他通常都只在这儿待上一两个月,然后就又回他在喀罗尼亚的小别墅去了。而自从两年前他担任了德尔斐皮斐亚的阿波罗神庙最高祭祀后,到罗马来的时间就越发显少了。因此,尽管在学者中间他享有着一定的名声,但在罗马人中,真正认识他的并不多。
他在罗马的小屋也非常不起眼,既然一年里面大部分时间它都使空着的,那再修整扩建也没有多大的意思。通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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