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史记事本末
“塞里斯国!”这些罗马人都发出了惊叹声。
“怎么,诸位难道去过敝国?”阿泉说道。
“不,不,”那个老者激动地说道,“我们从来没有机缘去塞里斯国一游,对罗马人来说,塞里斯国只是个传说中的国家。能够亲眼见到从塞里斯国来的人真让人兴奋啊。”
“我们也非常高兴能够见到罗马人,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一个罗马人了。”阿琪道。
“难道你们以前见过罗马人?”那个看上去极为严谨的人问道。
“是呀。”
“这就奇怪了。罗马人没有见过塞里斯国人,而你们……”那个人奇道。
“哦,那就说来话长了。”阿琪说道,“如果诸位有空的话,我们改天再聚一下,细细详谈。”
“那太好了。我们是来自罗马的使者,住在使者驿馆。”
“我们是米希提王子的客人,住在米希提王子的客房。”
“如果两位有空的话,明天中午,我们再会面。”
“好,一言为定。”阿琪道。
“塞里斯国的女子果然相当了不得啊。”那老者叹道。
那个罗马姑娘立即朝他瞪了一眼。那老者只是笑着,好像与她在玩笑一般。
“哪里,哪里。”阿琪惭愧道,“哦,对了,还不知道诸位怎么称呼,我叫阿琪,这位是阿泉。”
那老者一拍脑袋,骂道:“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呢?请不要见怪,罗马人的习惯不是这样的无礼的,我只是,唉,年纪大了……”他说着,把身边的人一个个地拖上前来,介绍:“这位是普布里乌斯·塔西佗,这位是阿维娜·莫比伦,还有这个年轻人是提图斯·加图,这个没有头脑的人是西多,这位,嗯,是克劳迪乌斯·尼禄。最后,还有我,老糊涂的狄昂。我得申明一下,他们都是正宗的罗马人,而我呢,是希腊人。”
“我得提醒你一下,亲爱的狄昂……”那个叫尼禄的说道。
“你不要插嘴,尼禄!”狄昂低声喝道。
尼禄咂咂嘴,无辜地朝阿琪他们耸耸肩。
仅仅几句话,阿琪已经看出了这几个人的间隙。
“幸会幸会!”她说道。
“是我们的荣幸。”狄昂也有礼道。
“那我们明天再见。”
“好的,再见。”
“等一等。”那个叫加图的小伙子突然说道,“我忍不住想先问一下,对不起,嗯,我想知道塞里斯国究竟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辽阔富饶。”
“那当然了,”阿泉立刻来劲了,说道,“我国领土所辖何止万里,人民应该以千万计,而且君主圣明,人民安乐,物产丰富,实在是天下人都向往的乐土啊!”
“真的?”加图怀疑道。
“千真万确。”阿泉肯定道。
“那就怪了。”加图低声自言自语地说道。
“怎么?”
“噢,只是与以前别人告诉我的塞里斯国不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加图好像无所谓一般说道。
但是无论是阿琪还是阿泉都看出了他还是相当困惑。
~第五十一章阿琪的噩梦~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甘英还没有回来。
“我看我们还是去找米希提王子吧,或许甘将军被他留住,一时走不开了。”阿琪说道。
阿泉只能点头表示同意了。
可是米希提显然也不是一个会乖乖待在屋子里的人,阿琪他们扑了个空。
“现在怎么办?”甘英不在,阿泉完全没有了主意,只能祈望阿琪能够想出什么好点在,他知道这个小姑娘在脑筋方面胜过自己不知有几倍。
“这个宫殿那么地大,现在天也变黑了。如果贸然去寻找的话,可能不会有什么结果。”阿琪咬这嘴唇说,“在这宫里最大的一个湖中,有一个小岛,据我观察岛上有一座小山丘。虽然并不怎么高,但是在山顶还是可以俯瞰到整个宫殿的大办。这个宫殿晚上都会点上为数不少的灯火,相信以你我二人的目力,应该能够把这宫里的情况看个大概了。”
“如果是湖中的小岛,那莫非我们要游过去?”阿泉道。
“如果我猜地没错的话,湖边应该有通往小岛的渡船。”阿琪说道。
“好吧,如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阿泉道。
阿琪果然料得没错,在湖边,果然有一条狭小的渡船系在一株树上。
阿琪轻巧地跳上了船。阿泉解开了绳子,也跳上了船。
小船划过荡漾着灯影的湖面,无声无息地驶到了小岛边上。
阿泉正要往岸上跳的时候,阿琪拉住了他。
“好像有人。”她轻声说道。
他们两个立刻趴在了船上,屏住了呼吸。
夜晚的微风把小船轻轻地推着,沿着岸边慢慢地移动。
当小船漂浮到一片芦苇丛中时,阿泉一把抓住了几株芦苇,使船停了下来。
“阿琪姑娘,你待在这儿不要动,我上去看看动静。”他小声对阿琪说。
阿琪点点头。
阿泉蹑手蹑脚地从船上站了起来,小心地踏在了岸上。
“小心啊。”阿琪轻声叫道。
阿泉转过头微笑着点点头。
阿琪就这样静静地趴在船上,望着黑洞洞的湖面,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她能过回味的真是太多了,对她来说,今天实在不是平凡的一天。
在静默的冥想中,人对时间的流逝会完全没有印象。阿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是半个时辰,还是半个夜晚?等她完全从那回忆与幻想交织的迷梦中苏醒过来时,她感到有些寒冷了。
阿泉怎么还没有回来?她想道。
又等了相当一段时间,她终于熬不住了。我得出去看看,她自言自语道。
她站了起来,但是,小船立刻开始摇晃。阿琪这样出生沙漠中的女子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心中不免一阵慌乱。几下折腾后,就“噗”一声落在了水里。
这样大的声响,哪里有不招来人注意的道理。很快的,有几个人以不通寻常的速度跑到了阿琪落水的地方。
他们把湿漉漉的阿琪拉上了岸。等他们看清了她的面目之后,就大声朝他们吼叫着。
阿琪抹了抹脸上的水,也看清了对方的模样,她认出了其中的一个正是白天看到过的那个穿着大袍的小个子。阿琪毕竟还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不是一个能够迅速辨认地出当下状况的人,她看到这个人后的第一反应居然还是想笑。幸亏她及时地看到了他身边的那几张凶神恶煞般的面孔,顿时,这种笑的冲动立刻烟消云散了。
那个小个子又朝她喊了几句,可惜都不是阿琪能够听懂的语言。阿琪摇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
对方打量了她一阵子,然后,又和身边的人商量了一下。
他们想干什么?阿琪想道。尽管她听不懂他们再商量什么,但是,看着他们的古怪的眼神和粗鲁的动作,她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个小个子一挥手,他身旁的人就把阿琪从地上拖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啊!”阿琪奋力反抗着,但是,体力上的悬殊差距从一开始就注定这场较量的结局。
阿琪很快被连拉带拖地绑到了一棵粗大的树上。
她还在不停地挣扎着,但是几根结实的牛皮绳让她明白了她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
促使她停下了无谓的挣扎的除了缚在身上的绳索以外,更主要的还是因为她看到一个她从没有看到过奇异的场景。
在她面前不远处,有一张长长的石桌。石桌上躺着一个女人。
阿琪没有办法看清这个女人的面貌,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个女人浑身一丝不挂,白皙的身体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刺目。
阿琪不是一个刻板地只知道遵循传统的女孩子,事实上,在她的部落里,她是最为离经叛道的年轻人,她的母亲,吉离,一个我们很久没有提到的名字,即使是她,对这个刁蛮的女儿的这种任性妄为也没有多少办法。但是,阿琪在这个时候,见到这个全身赤裸,毫无遮盖的躺在石桌上的女人时也完全惊呆了。
如果在隐秘的场合,比如说浴在池,面对的都是女人时,脱下衣裳的阿琪也会侧过身去,尽量动作含蓄而又隐蔽。而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这样,让自己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包括这几个男人。她实在难以想象,在这样华丽而又严肃的王宫大院里,居然会发生如此不堪入目的事。
一个男人走近了那个躺在石桌上的女人,伸出用手开始缓慢地抚摸着那个女人的身体。
奇怪的是,那个女人在这样自已的亵渎中,居然毫无反应。
看着她胸脯的起伏,应该没有死啊,阿琪想道。或许,是这些人给她喂了迷药吧。
真是卑鄙啊,阿琪暗暗地骂道,她开始为刚才错怪了这个女人后悔。
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又是裤子。
阿琪吓得闭上了眼睛。
听到那个男人淫亵的喘息声,和旁边其他人的笑声,阿琪恨不得能多长只手马上把自己的耳朵捂起来。她一边暗暗地骂着这些无耻的人,一边替这个可怜的女人默默地祈祷着。
过了一阵子,男人的声音终于停下了。但是阿琪还是不敢睁开眼睛,生怕看到什么邪恶的东西。
她听到那些人在商量着什么,这个时候,她突然想道了自己的处境,刚才她的注意力一直被这个女人吸引着,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所处的危险。现在,他们对付完了那个女人,下一个回是谁?有下一个吗?想道这些,阿琪的腿马上软了,如果不是被紧紧地绑在树上,她一定会瘫倒在地上的。
如果阿琪在看到这样令人震动的景象时就晕过去了,或者不省人事了,那对她或许还是一件好事。接下来发生的事,真正地成为了她余生中难以磨灭的噩梦。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象过这样的事,即使是做恶梦,她也永远不会梦见——但是在这之后,每当遇到这样黑暗的夜晚,她经常会发现自己回到了这座恐怖的小岛,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恐惧和颤栗。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打断了阿琪的混乱的思绪。
这样的惨叫,她这一声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绝望、痛苦而又充满恐惧的叫声。即使说这样的叫声是来自地狱,阿琪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的。
她无法在继续闭着眼睛了。
就在她睁开眼的瞬间,她的脑袋被一柄巨大的锤子狠狠地砸了一下。她的嘴张大着,脸上的肌肉痉挛着,眼珠子就要蹦到眼眶外了。
这的确是地狱才能见到的景象,任何在人间得以目睹这样的景象的人,那绝对是他们这一生中最大的不幸了。
那个男人浑身沾满了血,而那个女人,那个曾经拥有光洁如凝脂的皮肤女人,已经被破开了肚子。粘稠的冒着热气的鲜血裹胁着还蠕动着的肠子慢慢地从她的肚子里流了出来,淌下了石桌。
女人痛苦不堪的挣扎着,哭叫着。现在,麻醉的或者使她神智不清的药物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她嚎叫着,哭喊着。那是看到了死神的可怖嘴脸,完全没有生的希望但却依然渴望着生命的人的叫喊。这样的无助,这样的绝望,而又这样的徒劳。
阿琪的心智顿时崩溃了,她的身体完全没有了力量,两根绳索是唯一支撑着她站立的唯一支柱。
那个手持弯刀的男人继续切割着女人的身体,鲜血汩汩地不停地从他手掌缝里冒出来,那个女人的叫喊也逐渐变轻,最后变成了呻吟。那个男人在她的胸膛里捣鼓了一阵,取出了一团拳头大小的血块,然后,他把它高高举过了头顶。旁边的几个人顿时发出了一震欢呼声。
很快的,那个女人就带着无尽的痛苦断气了。那几个人把她的尸体投进了火堆,然后都在火堆前跪了下来,匍匐在地,把头埋在尘土之中。
这样的仪式持续到那个女人的躯体完全被烧成灰烬为止。接着,他们中的一个人把那颗血淋淋的心脏放到了一只大碗里,然后又把一种液体也倒入了碗里。
他们每个人轮流在碗里喝了一大口。最后,那颗心脏被切成了碎片,从其中的一个人开始,他们每人都吞下了一块,可怜着个惨死的女人,连她在世上的最后一点痕迹也很快被这些人啖食殆尽了。
所幸的是,这一切发生的时候,阿琪早已失去了知觉,尽管她的眼睛还睁着,但是已经完全看不见东西了。
在完成了所有的一切之后,那几个人迅速地用黄土把血迹都掩盖掉,然后走到了阿琪面前。
那个小个子拍拍阿琪的脸,但是阿琪却毫无反应。
他们商量了一阵子,就把阿琪从树上解了下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把她撂在了肩上,他们没有声响地钻进了树林,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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