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史记事本末
春廖抻∠蟆?br /> 加图正要开口,那人转身走了,不紧不慢地踱回了自己刚才出来的花园中。
加图迅速判断了刚才出现的情况,这个人从那边走出来,对自己笑了笑就又走了回去,这似乎是在招呼他跟他一起走。
一阵忧郁后,加图跟了上去。
那个人穿过了花园的小径,消逝在另一边的门口。加图迅速跑了过去,但是到了门口以后,左右一张望,却没有了那人的影子。
这不是让人轻易理解地了的事,因为在门外是一堵高大的墙,只有一条小路沿着墙边可以通行,但是这是一条又长又直的路,如果有人在这上面走的话,站在加图现在的位置绝对可以看到他。而现在,路上却没有一个人影。
加图向上望了一下,那堵墙不是一般的高,这可能是宫中除了宫墙外最高的墙了,而且墙壁又没有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如果要在加图赶到前的这段时间内攀上这堵墙是决无可能的。同样,这条路也不是能在段时间内跑完的。
但是,那个人分明是从这儿跑出来的,这是加图信任了二十五年的双眼清清楚楚地看到的。
一阵穿堂风吹过,发出了“呼呼”的怪叫声。加图紧张地回头望了望,但是那个人也没有像施了法术一般突然变到了他的升后。他的心里又有了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他咽了一下口水,双眼紧紧地盯着小路的尽头,一步一步地沿着墙走了过去。
青苔在地面的石头缝里爬了出来,但是在它们没有覆盖的地方,石板白晃晃地耀眼。
有几次,加图迅速地回头张望一下,好像那人会突然在身后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当他走了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人的说话声,这是一种他所不知道的语言。更为糟糕的是,这里附近根本就没有人。
加图瞪大了眼睛四处搜寻着,他的额头已经沁下了豆大的汗珠。
那声音继续在说着,与其说是从哪个方向发出的,不如说是从他自己脑袋里的传来的。
“这里有鬼。”加图尽管一向惯于嘲笑无稽的鬼神之谈,但是在这个汗毛倒竖的时候,也不得不想到了只有鬼才能解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加图意识到现在最好的选择是立刻掉头回去,他扶着墙壁,尽量快地朝花园门走去。但是双腿的乏力让他欲速而不达,一步走下去居然要停老半天才有力气和心里准备再迈出下一步。
他觉得头上好像有一片黑影掠过,但当他抬头的时候,却没看到任何东西。接着,是背后,传来一阵风声,他猛地回头,可是还是那条空无一人的小路。他感觉到了喉咙的干涩,而且头也有点晕了。
恍惚之中,他似乎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影,好像就是那个引他到这里来的人,他努力地瞪大了眼睛,但是,那个人影一掠而过,立即没有了踪迹。
加图停了下来,顿时,他的四周响起了呼呼的风声,好像自己处在一个飞速转动的漩涡之中。声音,那种古怪的低语声仿佛伴随着不可思议的旋风在自己的身边环绕。
“朱庇特保佑我!”加图大叫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这时,旋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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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英观望着渐渐填高的堤坝,和慢慢下降的湖面。
“将军,恐怕不用一个下午就能完成了。”阿泉在他身后说道。
“我只是目测,实际上这个湖究竟有多少深度,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而且如果湖底比出口的河道还要低的话,那就麻烦了,水就没有办法排干了。”甘英的双眉仍然紧锁着。
“不过即使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可以下去打捞,这样至少比不放水要容易地多了。”阿泉道。
“但愿如此了。”甘英叹道。
“尊敬的客人。”塔里走了过来说道,“看来你的办法还是非常有效的。”
甘英微微一笑道:“我即使不说,相信王子殿下还是会想到这个办法的。”
塔里点点头。
甘英发觉他面色不是很好,就问道:“王子殿下,可是有什么事?”
“不瞒你们讲,客人,我不肖的弟弟手下的那几个恶徒逃跑了。”塔里一脸严肃地说道。
“那……你的兄弟呢?”甘英问道。
“看守苏撒的牢房的守卫众多,他们没有得逞。”塔里道,“但是他们一旦逃出了外面,恐怕遗患无穷啊。”
“居然有这等事。”阿泉愤道,“这么重要犯人怎么会让他们越狱潜逃的呢?”
“我们已经料到以巨熊的威力或许可以扭断牢房的栅栏,因此就给了他们一间四面都是墙壁,只有顶上才有开口的地牢,而且牢口里地面足有二十尺高。因为想到这样应该可以万无一失,所以就疏忽了防卫。”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那个至今还没有落网,能够以双臂的力量飞到空中的蝙蝠来搭救他们的吧。”甘英道。
塔里一愣,惊道:“客人真是神人呀,我还没有说你就已经知道大半了。是的,蝙蝠打伤了守卫,救走了他们。他们在打算劫走苏撒的时候被卫兵击退,而且留下了满身伤痕的猿。”
甘英思忖了一阵,说道:“为今之计,只能加强对犯人的防卫,绝对不能再有闪失。除此之外,宫中需要加强巡逻。几个王子和相关的重要人等都尽量避在安全的地方,以防被对方抓取当作人质相要挟。”
“客人,你在塞里斯国是以何为生?”塔里问道。
甘英浅浅一笑,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带过几年兵的军官而已。”
“难怪难怪。”塔里叹道,“阁下非凡的睿智和天才的领导能力真是不可小视啊。”
“哪里哪里。”甘英谦道。
“我立即派人去安排守卫的力量。这里暂时就交给你,如何?”塔里说道。
“既然王子殿下信得过,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甘英道。
“好!如果看到我的兄弟米希提,请替我转告他千万小心。”塔里嘱托道。
“请放心,王子殿下。我一定转告。”甘英拱手行礼道。
塔里回了礼,就大步朝花园外走去。
“你们也要小心,尤其是你,阿琪姑娘,不要再单独行动了。”甘英回头道。
“明白了,甘将军。”阿琪道。
“请问。”他们的背后传来软软的一个轻声。
他们回头一看,原来是吉尼西亚。
阿琪和这个曾经共度险境的难友相视而笑,并且点头致了意。
“请问,这里在做什么?”吉尼西亚望着忙碌的士兵们说道。
甘英简单地把打捞国王尸体的事和她交代了一番。
“噢,原来如此。”吉尼西亚垂下了眼帘,缓缓说道,“国王陛下是个仁慈和蔼的人,没想到现在居然会沉睡在这寒冷刺骨的湖水之中。”
“似乎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甘英道。
“因为他不是以继承来的王位和令人畏惧的军队统治着这个国家,而是用他宽厚的心。”吉尼西亚用手搭在胸口说道。
“宽厚的心?你是说一个明君喽。”
“他不是一个君主,而是人民的朋友。”吉尼西亚说道,“他经常走出宫门向人民征询意见,甚至和农民一起劳作。他对孩子和好,我曾经坐在他的膝头听他讲故事。”说着说着,吉尼西亚的眼眶红了。
“有这种事?”甘英诧异道。在他的印象里,君主的形象始终和威严、勇武、不可亲近联系在一起的,这番无君无臣,无上无下,臣纲颠倒的事对他来说不啻是天外奇闻了。
吉尼西亚当然不会想到甘英对这样的事有这般的在乎,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还有一次,查伽马,就是米希提王子的弟弟,无故责打了一个仆人,国王陛下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了他一顿,还关了他半个月的禁闭。”
“如果他能够吸取教训该有多好啊。”甘英道。
“这是每个人天生的命啊。”吉尼西亚叹道,“查伽马的命就是一个以悲剧为结局的持强凌弱的人,而米希提……”
她停下不说话了。
“怎么了……”甘英一边疑惑,一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米希提王子……”吉尼西亚道。
米希提托着脑袋,双眼望地,失魂落魄地朝他们走来。当他看到吉尼西亚的时候,脸变得通红,双脚好像努力要从这里逃走一般。但是最后,他还是扭捏地走到了他们面前。
“师父,嗯……吉尼西亚……”他在叫后者的名字的时候低下了脑袋。
“米希提王子,你……”吉尼西亚说了一半卡住了。
“米希提王子你有心事?”甘英替她说了出来。
“没有,没有……”米希提急忙道。
“噢,对了,米希提王子还有吉尼西亚姑娘,塔里王子要我转告你们,那几个危险的五兽越狱了。你们赶快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尽量不要跑出来了。”甘英道。
“我明白了,明白了……”米希提说着就走了,甩下了一句话,“再见,师父……吉尼西亚。”
“米希提王子……”吉尼西亚想喊住他,但是才出口就打住了。
“他一点有什么事,一定是的。”她喃喃道,“诸位,我也先走。”
“保重。”甘英道。
“哦……”吉尼西亚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就匆匆离开了。
“这两个人真的相当古怪啊。”阿泉道。
“是呀,米希提王子不知是怎么回事?”甘英也纳闷道。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阿琪道,“可是米希提王子身上确实有一股女子才有的脂粉的香味。”
甘英和阿泉一愣。
“阿琪姑娘,你是说……”甘英还没有说完,在湖边筑坝抽水的兵士之间放出了叫喊声。
“这是什么!”
“这么多!到底是什么!”
“我的天,真是不可思议!”
甘英他们立刻跑到了湖边。
~第六十一章湖底的秘密~
“这是……这是……”看到这样的场面,甘英也惊叹道。
只见那慢慢浮现在人们眼前的湖底,矗立着根根被水草染成了绿色的石柱,虽然它们看上去都像是不规则地歪歪扭扭地插在湖底,不少已经躺在了淤泥之中,但是,谁都看得出,他们在被着湖水覆盖之前是多么地宏伟壮观。足足有两三百根石柱,散布在宽阔的湖底,每一根都是非常规则的长方体每边都有手掌那么宽,顶端被削成了棱锥,或许是长时间浸泡在水中的缘故吧,这些石柱看上去纹路细腻,非常光滑。随着湖面的下降,石柱露出水面的部分越来越多,看上去也越来越高大了。
“我们下去看看!”甘英话音未落,已经跃下了堤岸。
“甘将军!”阿泉见拦他不住,也只能随他跳了下去。
在水刚没到膝盖的地方,甘英站在了一根石柱前。他用手摸了摸,感觉到了长时间在水中浸泡引起的腻滑。
“阿泉,把你的匕首给我。”甘英向后伸出了手。
阿泉马上从腰间解下匕首递了给他。
甘英用匕首刮着石柱的表面,很快,绿色的水渍和苔藓水草的沉积物在锋利的刀尖退让开来,显露出了模模糊糊的纹路。
“是字。”甘英道。
“看上去像大秦国的文字。”阿泉道。
甘英凑上去仔细地辨认了一阵,说道:“不,不是大秦国的文字,虽然有点像,但它不是。”
他招呼了一个士兵走了下来,示意他来看看这个文字。
结果那个士兵一看就不停地摇头。
“看来也不是安息国的文字。”
这时,塔里随同那几个罗马人走了过来。
看到所有的士兵都围着湖观望着什么,塔里意识到一定出了什么事,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岸边,推开士兵挤了进去。
“客人,这是什么?”塔里惊道。
“王子殿下,你最好下来看看。”甘英向他招手道。
塔里飞快地跑下了堤岸,来到了甘英他们身边。
“王子殿下可认得这是什么字?”甘英指着石柱上的字向塔里问道。
塔里辨认了半晌,摇摇头说:“不,我不认识这种文字,这不是帕提亚文字,也不是这附近的国家的字。不过……”
“不过什么?”甘英追问道。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种文字。”塔里道。
“王子殿下,请你好好回忆一下。”甘英焦急地说,“这可能不是个普通的发现。”
“好。”塔里抱着头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这时,狄昂他们也来到了岸边。
“向奥林匹斯的众神发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异的景象。”狄昂倒吸了一口气道。
“我觉得有戏了。”塔西佗道。
“你是说……”
塔西佗点点头,也跑了下去。
甘英打量了他一下,心里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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