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谕





了似的反应,让达飞怪不好意思的。 
  他轻抚着大个的头道:“大个,好痒啊!别闹了,呵呵……很想我们吧!抱歉让你在这里等了一天。” 
  众人见大个这样调皮的模样,不禁放声笑着,他们现在才知道,原来在战场上可让人称之为恶梦的可怕坐骑,曾帮助达飞他们完成了突击任务的大个,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达飞预料魔狼人经过了一晚的忙碌后,一定会加强搜索四周的区域,为了防止让魔狼人找到他们的行踪,达飞便提议道:“诸位,魔狼人已经将火势扑灭,现在天也快亮了,我猜想魔狼人应该就快找到这里来了,我建议先往森林深处走,躲避魔狼人的追踪,我们也比较容易找个好地方轻松的休息一下。” 
  众人哪会有什么意见,异口同声道:“就照你说的吧!” 
  于是达飞他们便走向森林深处。此时远方的天际微明,清晨的阳光已逐渐笼罩着大地,将大地拥入它的怀抱。 
  波亚历一千○五十七年一月十二日,贝洛城里。 
  帕布里从昨晚开始便没有休息,他在城头上观望,魔狼人的骚动曾引起了他的注意,本来有好几次,他都想率军出城突击魔狼人阵营,但是达飞留下来的信却写着,要他继续按兵不动,否则只会坏了大事而已。虽然内心求战的渴望蠢蠢欲动着,但老练、冷静的帕布里还是听了达飞的话。 
  至此,帕布里是真的佩服起达飞了,说真的,帕布里是野蛮人中的名将,要他去相信一名稚气尚存的少年,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他还是会冷静的分析达飞的提案,认可其中的可行性后,才相信达飞确有其过于常人的军事敏感度,就连他这名用兵用了数十年、经历与经验都相当丰富的老将也自叹不如。他知道达飞比起他这老人,反应更为迅速、更能通权达变。 
  帕布里抚弄着雪白的胡须,满意的笑道:“看来他们就算行动没有成功,至少也把魔狼人搞的灰头土脸了,真是不可思议啊!很难相信领导这次行动的,只是一名少不经事的少年而已。那名少年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潜能呢?呵呵……年轻人,好好的表现给我看吧!我帕布里期待着你送给我的惊喜呢!哈哈哈……哈哈哈……” 
  魔狼人阵营。 
  坎特望着微明的天际,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慨。他察觉这次魔狼人要面对的敌人真的不好应付,他虽然设下了美味的陷阱,但是敌人却没有踏入他的圈套,自从放了火后就没有再现身。他开始感觉到那群被称为魔鬼的人的可怕之处。 
  当初他第一次听到,被称为魔鬼的人击退了兽人族对黑精灵族的侵略时,他是很难去相信这个事实的。没想到这一切真的让他碰上了,而且还是在主将病倒的时候。他心里已在犹疑着,该不该将这件事报告艾奇将军。 
  野蛮人有了强援这件事,已是足以危害到魔狼人生存发展的重要情报,按照军律,他得让艾奇知道这件事,否则他也没什么把握对付的了那不知名的强敌。但话说回来,要是让病重的艾奇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定会加重他的病情,身为部属当然不希望主将病情加重,于是他的内心正反复的挣扎着,恍如天人交战。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灭了营内的大火,这时,五名魔狼人的重要将领相偕前来要求参见艾奇将军。 
  “坎特,快让我们见艾奇将军,我们有事要报告。” 
  坎特怎能答应他们的要求,立即否决道:“不,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我不会让你们见艾奇将军,艾奇将军需要好好的静养。现在部队里所有的事务都由我一人处理,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都由我一肩扛下,这样你们还有话说吗?” 
  按照军律,副将的确有接替主将职务的法规在,但是这几名将领并不打算理会坎特,在他们眼里,坎特不过是名依靠着艾奇的光芒才能微微发亮的贫弱小石子而已,如果没有了艾奇的提携,坎特根本做不了副将。 
  这几名论资历与战绩都远在坎特之上的将领,哪受的了坎特对他们呼来唤去的,趁着艾奇将军病倒的时候,他们打算要好好的羞辱坎特一番。 
  “哼!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子,别以为有艾奇将军的提拔,你就能跩起来了。对于你,我们几个从来没服气过,说实绩没有实绩、说资历没有资历,你凭什么当上副将的难道不晓得吗?嘿嘿!如果想哭的话,就躲到艾奇将军后面吧!哈哈哈哈哈……” 
  “哎呀!你就别欺负他了,坎特不就是个还没断奶的小毛头而已,小孩子嘛!我们都是大人,别跟他计较那么多了,省的让人说我们几个大人连手起来欺负一个小孩。” 
  “对对,你说的是,这里是军队,老是打打杀杀的,儿童不宜留在这里,坎特就回去多吃几年奶再来吧!我就让他专门来帮我喂马,或是擦擦鞋什么的。” 
  “就是说嘛!这个军队还真是糟糕,居然得用一个小孩子来当副将,这对小孩跟军队来说,真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啊!说不定哪天他会让我们去送死呢!本来为国牺牲是军人的最高荣誉,但是要我听他的指挥可就难了,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掉,陪着他一块殉国。” 
  “喂!别说的太过分了,人家年纪虽小,好歹也是副将,是我们的顶头上司耶!不要哪天惹火了他,暗地里记我们一笔,那可就冤枉了,我还想升官呢!” 
  “哼!胆小鬼,这样的小鬼有什么好怕的,我光用一只手就掐死他了,没想到你还真没种。” 
  “不对,我这哪是没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搞不好我们已经都被他给卖了。现在我们得讨好他、巴结他哟!不然升不了官啦!” 
  “是啊!人家可是艾奇将军的心腹爱将呢!我们这些跟着艾奇将军出生入死这么久的人,都没这么好的待遇,上天真是不公平啊!” 
  “唉!谁叫我们长得一副黑炭脸,坎特他白白净净的,谁看了都会喜欢嘛!要怪只能怪我们长得丑。” 
  “啊……你的意思是说,艾奇将军跟他有一腿啰?” 
  “这我不知道,大概有可能吧!” 
  “对,一定是这样,早知道就别常晒太阳,这样或许我的皮肤也能白一点。” 
  “喂!你真没志气啊!竟为了升官去培养那种调调,以后你离我远一点。” 
  “没办法嘛!我还要养家活口,为了我的家人,死都不怕了,这点皮肉苦又算的了什么。” 
  几名将领你一言、我一句的,一搭一唱,好不轻松快活。虽然他们也是打心里崇敬艾奇将军,唯一让众人诟病的就只有艾奇将军重用坎特这一点,显然他们心中存怨已久,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爆发出来而已。 
  碰上了这种状况,任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动怒,坎特在艾奇底下学艺,隐忍的功夫还学的不错,原本他并不想去理会这群疯狗,不过污辱的对象一旦牵扯到了艾奇将军,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来人啊!将这些将军给我拿下,我要治他们以下犯上的重罪。” 
  一旁的士兵见几名重要将领与坎特吵起来,早就有不少人开小差溜掉了,留下的都是些经验较浅的新兵。照理说,他们得遵照坎特的命令,拿下这几个以下犯上的人才对,但是对方都是军团级的高级将领,没有一个是他们惹的起的人物,面对这种两难的状况,小兵们也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办。 
  吵着吵着,眼见着双方就要大打出手,一个微弱的声音阻止了他们的纷争。 
  “住手,全部给我住手。” 
  艾奇拖着带有病痛的身躯,缓缓的走出营帐,好来阻止一场军中的内乱发生。 
  坎特见艾奇抱病前来,不由关心道:“将军,您的病还没好怎能下床,快回去休息好吗?身体要紧哪!” 
  艾奇面有怒容嘲讽道:“休息,我怎么休息的了,我在里面已经都让你们给吵醒了,我一直不吭声,你们却是越吵越离谱,当我死了是不是?” 
  其中一名军团长附和道:“将军,都是坎特不好,我们几个好心来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拦阻我们,如果不整治他,以后会让他爬到您头上的……” 
  军团长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更激怒了艾奇。 
  “你们也是浑蛋,看我出来就不敢再吵了,是不是我病倒了,你们就要造反了,是也不是?你们几个老屁股听着,我任命坎特当副将自有我的道理在,他年纪虽轻,却比你们任何一人都还沉稳、冷静,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学生才能升任副将。至于你们,不是也已经升任军团长的位置了,这二十几年来我亏待过你们吗?打仗并不是一昧的靠蛮力而已,打仗靠的是头脑,难道你们都没注意到吗?坎特一直在隐忍着你们的奚落,换成了你们,恐怕不出一句就要干架了,而坎特却能忍住,直到你们牵扯到我身上时,他才会控制不住自己要拿你们问罪,你们好好想想吧!” 
  众人让艾奇骂的哑口无言,不敢正视艾奇。至于他们是内心真有悔意,或者只是故作姿态,只有他们心里头才知道了。 
  见众人不敢再说话,艾奇缓和道:“几位军团长们,你们跟了我这么久,有哪一次不是险恶的战役。我视你们为自己的手足,我们的感情也比一般人亲的多。现在敌人的威胁迫在眉睫,我也不想一下子没了五名军团长,所以今天的事就暂且作罢,要知道,违抗上级命令是砍头的重罪,你们回去好好反省。” 
  “是。” 
  也不知众人是不是真的心悦诚服,艾奇便放他们走了。 
  坎特走近艾奇道:“将军,真的很抱歉,让您添麻烦了。” 
  “是啊!的确是很大的麻烦,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失去五名军团长。我不是告诉过你,凡事要冷静,不能意气用事,你却总是不听我的话。我知道这样子会影响你的领导威信,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目前尚无任何实绩,是我极力争取,你才当的了副将。当然我认同你的能力胜过几名军团长,但你的资历与实绩不如他们,几位军团长会抗拒你的命令这也是人之常情。就当老师求你,尽量让着他们,等到你展现了实力之后,他们自然会听你的,孩子。” 
  “难道有人污辱了将军的清誉,还要我坐视不管吗?” 
  “呵呵……当事人都不计较了,何况你这局外人。好好的统领部队,我现在只能暂时保持住清醒,魔狼族大军就要靠你了。答应我,假使这场战争已打不下去,假使我不幸战死了,你也要将我们的族人带回族里,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将军,您这是做什么?为何要说这种丧气话?” 
  “唉!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回对野蛮人的战役,我的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这种感觉我又说不上来。就拿昨天晚上那件事来说好了,我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这次我们要对付的敌人绝不简单。你昨天将我原先的护卫撤走,换来了一批好手,另外又调了数千兵力到了其它的地方,造成该区域是重要处所的假象,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没错吧!” 
  “……原来将军您都知道,为了不想打扰您休养,我才没向您报告这件事,抱歉。” 
  “算了,你何必向我道歉呢!我一直不说话,为的是要看看你临时的应变指挥能力。其实这段时间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你昨天做的很对,不过还是有点小缺失,你知道吗?” 
  “这……我不知道。” 
  “其实很简单,如果对方真的有意要取我的性命,虽然你已经在我的营帐布下人手,但光凭那十六人怎保护的了我的安全,而且外围不远处又有一支部队待命,这不是更明摆着告诉人我在这里吗?要记住,我们这回面对的敌人不同往常,即使一分一秒都不能懈怠。现在你先将我移到其它的地方,我可不能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大体上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还要继续努力啊!经过昨天那件事,我才真正放心将部队交给你,好好放手去做吧!” 
  “是,我还想请教将军一个问题,既然对方知道您的住处,为何没攻入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们有其它的顾虑吧!总之要小心一点。” 
  “是,我知道了。将军,我会努力达成你的要求。” 
  “好,这就好,不枉我这么疼你,现在让我休息一下吧!我大概还得躺个两三天才能康复,这段时间部队有劳你费心了。你只要谨记一个原则,千万不要对野蛮人发动攻击,只要做好防御措施就好。另外昨天那件事不能再度发生,尤其是我们的后勤设施,不能让人给破坏了,还好昨天的损失还在我们的容忍范围内。记住,没吃饱的、或者没武器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