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
铁丁又成另一团毒肉团轰飞出屋外,死状好可怖。
小白把“神药”以十成内力弹射入梦香体内,立时与毒力对抗,“毒狂”梦香公主发出惨烈嚎叫,呼天抢地。
“神药”能否遏止毒力,又或化解毒力,救回梦香公主?
只余下血红一片的双目,告诉了小白,“神药”只能救死人,不能救毒人,它压下了一阵子的痛苦感觉,但不一会儿,无尽的刮肉剖心、破骨断筋剧痛,又在“毒狂”体内爆发,完全遏止不了。
小白也无计可施了,连“神药”也失效,惟今之计,只好痛快的一刀斩杀梦香。
但,如何能下手杀掉最心爱的公主?
一刀斩下,是当机立断的诸葛神弩,小白错愕未醒,却见大刀也遭身体强猛毒力腐蚀而崩烂,钢铁也抵受不了“毒狂”毒力,实在太可怕了。
为减少体内痛苦,“毒狂”必须不停杀人,吐出毒力来。
如何是好?
“踏”、“踏”、“踏”……一轮急速马蹄声,小白回头一看,由八匹神骏非凡、脚步矫捷高头大马拉动的马车,疾冲而来,闯过兵众,大门打开,飞出一条粗大铁索,卷住“毒狂”梦香公主扯入了车内,跟着便回身迅捷无伦的一鞭,只见那车如箭离弦,风驰电掣,霎时已不见踪影。
竟掳走梦香公主,小白又岂容来人挟走公主,提气疾上,要破车救回公主。
拼命抢上,八骑马车虽如疾电追风,但小白也能贴近车厢后,不一会儿便已追及。
正待出手轰破车厢,小白突然瞥见他作梦也未曾预料过的情景,完全在意料之外,车厢后窗帘掀起,剎那间,小白脑际恍似五雷轰顶,吐出一大口血,便再也支持不了,仆倒瘫软。
小白卧在地上,思想一片混乱,他只有一个疑问,割心裂痛的疑问,为什么她会在车上?
小白看见的清晰影像,是一个盲了双目的翩翩俊逸公子,身边依偎着如小鸟依人的她。
那失去双目的非凡人物,小白可以感觉到,他,,便是耶律梦香初恋最深爱的惊世人物——神兵急急“余律令”。
但吓得小白当下晕倒吐血的,并非余律令,而是他身旁那全情投入、活像已甘心情愿把自己奉猷给余律令的少女。
这少女,是小白最熟悉的。
她与小白共同生活过一段好长的日子。
她是小白最疼爱的女子之一。
她绝对是最可爱的少女。
她,名叫天算,姓笑,小白的唯一妹子,笑三少、初一的女儿——笑天算。
KUO 扫描; 雨思 校正
097
第 一 章 宿敌余律令
“哈、哈!话说十八年前,咱们的‘天法国’在“上元佳节’合该有事,上回说到……”
“且慢且慢,夫子说什么“上元佳节’,不就是‘元宵’么?”
“对了,对了!孺子可教也,阴历正月十五为上元,七月十五为中元,十月十五为下元,合称‘三元’。上元天官赐福,中元地官赦罪,下元水官解厄,三元配三官。出自道教,成为民间俗例。”
“原来如此,那元宵即上元佳节,为啥张灯结彩,比什么中元、下元的庆祝好玩多了?”
“问得好,昔年有皇帝于每年正月十五便微服出巡,视察民间疾苦,并与民同乐,推而广之,此日便成张灯结彩、大事庆祝俗例之日。咱们‘天法国’的皇帝刘干帝也来个依样画葫芦,拖着美人皇后雪无霜,在‘天都城’巡视、玩乐,结果,便一命呜呼。”
“夫子,这段干帝被‘神国’神教之‘杀神’刺杀的历史,早就耳熟能详了,没啥新趣味儿啊!”
“哈、哈!但干帝之死,却把‘天法国’推向败局,既无太子继位,改由皇后雪无霜当女皇帝,虽国号不变,但女人又如何能有龙威治国?十多年来,‘天法国’使成了‘外奴’供应国,苦难民众离乡别井到四国四族去讨生活,国势积弱,唉!”
“夫子啊,‘天法国’不是还有太子刘天尊与太子刘皇爷么?只要他日由两位太子之一……”
“都是屁话,那两位什么太子,是干帝死了十多年后,才‘找’回来的有相连远亲皇族血裔的后人,说是有继承皇位之权,但分别住在‘天带城’与“天兵城’,被‘武国’小黑与‘皇国’余律令各自胁持,就算雪无霜驾崩,唉!任两位太子谁来继位,都是把皇朝拱手他人,不是小黑便是余律令的‘余家’,‘天法国’未来更可悲哩!”
说到这里,在“苦酒居”内的“人牛”都默然不语,大伙儿都是“天法国”儿女,当上了推车、搬货的劳苦人牛,只叹命苦,惟是国家未来又将被别国势力接管,臣民更加成为下等一族,焉能不痛心!
苦酒居内苦愁思,苦汤滋味苦痛意!
国力在四国四族中最微弱的“天法国”,合共有十二座城池,国家资源丰富,民众最是能耐能挨。
只可惜自女皇帝雪无霜即位后,天灾连年,国库空虚,京城“天都城”也只能有战兵五万,更要把大京三城另外的“天带城”与“天兵城”,租给“武国”及“皇国”之“余家”,在两大势力相互抵销的夹缝中,“天法国”皇朝才能偷安。
其中“天带城”便是因为昔年被小白攻破“剑鞘城”,“天法国”求和,便以租出城池作为罢战条件。
从此,由天下五大高手之一的神兵急急——余律令,统领的“余家”,共十二万家兵占据了“天兵城”,又握太子刘皇爷在手;“武国”派来小黑驻有十二万战兵于“天带城”,又把太子刘天尊扣在“皇府”内,两大势力对峙,又控制了“天都城”营商、贸易命脉。
总之“天法国”早晚不是落人小黑手中,便是余律令来当皇帝,决计不会错到哪里去!
“哈、哈!今年合该有变,第三势力又来了,以其迅速成军之势,短短半年便有八万大军,如今在‘天兵城’外布下战阵围困,想不到也有人胆敢挑战余律令,真有种!”
说得口沫横飞的,正是“苦酒居”担任谈天说故事一职,以吸引客人们的潦倒书生老作,看他拿着折扇七情上脸,不停团团转又手舞足蹈,动听有趣,教一众顾客入迷。
跟他一唱一和的四岁小女孩宝宝,总爱在老作长篇大论故事中,问这问那,加强大家对事情认识,倒也相当合拍。
“苦酒居”,除却苦酒独步天下,这对说故事的好拍档,也就是其门庭若市的重要因素了。
宝宝拿着长竹枝,精神抖擞喝道:“余律令,我小白来会你,快交出耶律梦香公主!”
老作突作状缩在桌底下,笑道:“啥、哈!我余律令是余王八,龟缩在‘天兵城’,不出来便是不出来,拿我没办法,哼!”
宝宝用竹枝拍打在桌面上,怒喝道:“算是什么英雄好汉,我小白与八万‘铁甲兵’兵临城下,你竟龟缩不出来面对,都十天了,如此丑行,恐怕教天下人失笑啊。好!伍穷,你是‘天法国’人,便由你来领兵,攻破‘天兵城’,拿下余律令首级来。”
老人突然一脸变青,示意宝宝不要再说下去。
“说够了没有,来帮娘洗臭碗、臭碟好吗?”从店后传来女人喝骂之声,宝宝也知不妙,便只好识趣的闭嘴。
“人牛”们继续喝好苦好苦的苦酒,只可歇一会儿,还有大堆货物等待他们推车运送,那些全是“余家”精品上等货,价值不菲呢。哦!“天法国”民众都给余家上等货迷住了,甘心献上金钱。
在后巷日夜苦干,忙着洗碗碟的女子,正是宝宝娘亲,名曰白米,才不过二十五岁,身材矮小。在她身旁,还有号称干尽百碗苦酒也不醉的伍担汤,竟倒卧在湿滑地上,烂醉如泥。
“天兵城”外,八万“铁甲兵”,是小白的精锐之师。他拥有“蓬莱仙岛”宝藏财物,招兵买马,自是轻而易举。
只是他对战兵要求极严,慕名而来投效的,经他挑选过后,十留其二。既要年轻,又要有志向,能凑足八万之数半新半旧的精兵,配备清一色精良铁甲,四国中也绝不多见。
余律令三个字,实在名震天下,谁也不敢对他掉以轻心,小白要在余律令手上夺回“毒狂”梦香公主,攻城浴血一战,已是无可避免。
小白决战余律令。
八万“铁甲兵”都兴奋莫名,只要挫败强敌余律令,天下人又哪个再敢小觑“铁甲兵”!
这一天,伍穷陪同十两进入“天都城”流连,而小白则拉着“病魔”朱不三与将军,在大营内分析敌人城池形势。
将军道:“经十天扎营怖阵,咱们已准备就绪,只是‘天兵城’却水净鹅飞,竟全不觉调动兵马加强护守。”
小白淡淡道:“余律令一定布有后着,以不变应万变,但……我俩尚未交锋,实力未知,他……又如何掌握军情?”
朱不三笑道:“挑那娘奶奶,闻说余律令是个清秀的公子哥儿,或许他武功高,却不懂用兵之道,咱们兵临城下,他早吓得屎滚尿流,天天把头窝在被褥枕内饮泣,怕得要死哩!”
小白笑道:“神、魔、道、狂、邪五大高手中,神兵急急余律令刚好踩在朱大头的头上,踩得你这病魔头昏脑胀,朱大头便谩骂他是无能小辈,但我可不能忘却公主的警告。”
朱不三笑道:“公主不是只警告你别拈花惹草,小心她回来斩断你的是非根么?”
武功愈高,朱不三便愈是胡闹,小白也拿他没办法。
小白严正说道:“天下间,能在兵法、智谋上胜过我小白笑苍天者,惟有一人——
余律令,这是梦香公主说了七遍的忠告。”
朱不三道:“我也好想会一会他。”
小白对着手绘之“天兵城”城墙图入迷,他心底的死结;为啥余律令不作防范了此哑谜解不了,自己便不敢轻易用兵进攻。
小白相信余律令绝对是他所遇上最强的敌人,是个深沉超智的非常人物,只要见过他一面,谁也不敢小觑他。
忽地大营外传来急速脚步声,兴奋的声音自外传来,报告道:“禀告元帅,公主……
回来了!”
小白一脸愕然,掀开幕帐,但见是新兵生力,他兴奋的古怪表倩,告诉了小白,已有意料不到的大事发生。
小白镇定道:“引路!”
公主回来了?是尸首?还是疯了的“毒狂”?
强忍着胡思乱想,小白骑上大白,向营地西面疾驰而去。
西面,是大营入口。
西面,是放置武器、战车的地方。
小白甫至入口前,完全无法相信,十全十美、娇媚艳绝天下的梦香公主,活生生的就在眼前,婀娜依然,风姿如昔,仍是看得天下男儿全都为她倾倒迷醉、不能抗拒。
“这些玄铁制成的抓枪、拐枪、双钓枪、短刀枪,枪头硬度不一,在铸炼时,铸匠并没有注意时间与热力的配合,炉火不断升高热力,室内热力也不断上升,故最后的一批明显玄铁硬度较差,拼战沙场兵器碰击便易于折所,百中有五,足以扭转胜败,太大意了!”
“是,我没提防留意!”恭恭敬敬的回答、又点头认错的耶律梦香,在她身前不停指指点点、训斥责骂者,竟然是失去了一对眼目,依然神俊非凡,白衣披身,薄刀柳眉,说不尽的英气飒爽,教人望而生畏的神兵急急——余律令。
耶律梦香的剧毒已经治好!
她,竟引领着余律令来“参观”敌人小白的军营重地。
她,还不停点头示弱,接受训斥。
余律令执起一枝标枪,直甩远去,怒道:“臂力一般的战兵,只可掷出此标枪四十步之远,好不知所谓!”把另一标枪扭断,余律令十二分不满,脸上充满愤怒之色。
梦香细细道:“咱们已减轻了枪头二两,但仍是掷不出五十步的标准,还在努力钻研中。”
余律令不停的折断了近几十枝标枪,才再道:“声音如何?”
梦香道:“好清脆的‘啪’一声。”
余律令道:“因为砍树削木为枪杆,你掌握了前粗后细的技巧,却在选料上掉以轻心,没选上颤软的稠木,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欠缺最上佳材料,滥竽充数,不知所谓!”
不停的指摘斥骂,余律命活像是什么帝皇元帅,在检规兵马、武备,随意说出改良意见,对“铁甲兵”的精长配备,不停摇头叹息。梦香跟随在侧,不停点头受教,煞是奇事。
余律余长叹一声道:“如此号称‘铁甲兵’的大军,虽然装备都尽量努力做好,可惜绝对是事与愿违,这里的武备不足三成可用,其它的都该掉弃。”
“我后方第二排最后第三人,是谁?”余律令突转身喝道。
耶律梦香回头一望,对第二排最后第三人报以一笑,淡淡道:“便是我夫婿小白,‘铁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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