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
“战兵自然要出生入死,我既是帝皇,要他们死也很平常,战争成功便是了,死,是战斗必然的代价,有啥稀奇!”
“这就是皇上皇‘兵法’之道!”
“杀敌就是道,能战胜就是真理!”
“为求战胜,不择手段!”
“因此我七岁以来,便胜多败少,每战役都歼敌杀尽,也赔上不少‘皇卫军’性命。”
“你好狠、好没人性、好卑劣!”
“好适合当沙场上的胜利者,我好出色!七年以来,‘皇国’牺牲的人多,但保住命的人更多,杀的敌人更多、更多!”
“不珍惜生命,不顾口德,不重承诺,为战而战,为杀而杀,七年来就能保住江山。”
“这就是我皇上皇在兵法上更胜小白之处。”
“我宁愿在你之下!”
“你永远是在我之下!”
“没血性、没情义,就似是冰冷的狼心狗肺,只为战争而生,为战斗而活。”
“七岁孩童,没有朋友、末领略过‘情’,应该为我带来情感的亲人都早早死个清光,没有感情包袱,下令杀人也就毫无臭心责备,杀人,利用生命,只是达到目的之手段。”
“我终于彻底认识皇上皇。”
“终于明白为啥我师父要把我交给阁下吧!”
“朋友,大师兄要我为你带来友情。”
“哈……师父真笨,我皇上皇并不需要朋友,友情也许能出卖时,我便会出卖了它。”
“一定会卖得好价钱。”
“但愿如此。”
“我会记下你夺去我五千‘铁甲兵’的性命,一定要赔。”
“哈……无聊!”
“小白跟皇上皇不一样,说过的一定会完成!”
“如此重情义的你,当皇帝一定一败涂地!”
“且看谁先一败涂地?”
“哈……”
“哈……”
小白口里并不赞同皇上皇的冷血行为,但内心却不得不承认,“皇国”能在三国四族联手围攻下,仍不致被攻陷灭亡,皇上皇以无耻冷血手段领军作战,才是致胜之道。
内心深处,反而有点同情这少年人,他好想带一点爱给他,让他感受到友情的可贵。
小白决心要在二人间建立友谊的桥梁,他答应过横刀,要为皇上皇伸出友谊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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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乌儿诉心声
春日黄昏,幽静的江岸边上,由远而近地飘来阵阵胡琴丝弦妙声,月儿徐徐升起,安详地留在山头之上,把银辉洒向人间。岸边树丛中的花朵,在微风中散发幽香;水深云际处,那渔夫们正在暮色余光下,撒着渔网唱着渔歌。
一阵浪涛拍岸,渔舟在歌声伴送下缓缓驶回岸边;月儿西垂,万籁俱寂,人影还在夜色中徘徊,他在守候什么?
弦曲太妙,配合渔舟夜色,不就是“海霸族”“云游四海”中,昔日“云渺海”的闲适安详情景?
那渔夫就恍如当年的长寸断,守候着爱人雪无霜重临,想要再拥抱真爱,握紧着她透送温暖。
曲迷痴情人,境意醉有心者,她,来了,已深深被吸引住,投入其中,陶醉不已。
十两,被弦曲迷醉,浪漫调子中,早已心魂出神,好想、好想爱,更想被爱。
“只要小白登基为皇,我俩便放下一切,回到‘云渺海’,当一对渔家小夫妻。”
“每天打鱼为乐,唱歌嘻笑,还要生一大堆一半像我伍穷、一半像你十两的小娃儿。”
“团团转的围着我们耍乐。”
“还要教他们扔骰子,要大开大、要小……”
“还赌不够么,我才不许。”
“对……夫人不许赌,便不再沾手好了,我天天捕鱼便是,学会烹鱼厨艺,要你享尽口福之乐。”
未入“天都城”之前,伍穷与十两都陶醉于未来的平静生活中,十两每天都在渴望美妙日子的来临。
从前爹最渴望与娘在“云渺海”,过着神仙眷侣的快乐生活,十两也彷佛掌握得到,她会天天为夫君伍穷做饭烧菜,抱着孩子们哼歌,活在悠闲安乐的美梦中。
十两不自觉地走至渔船前,只见渔夫十指翻飞,乐曲奏动如花翻风啸天上来,裴回满殿飞春雪。耳畔犹以金铃玉佩相磋切,仙鹤雌雄唳明月。人间难得,妙音难渔夫背对着十两,未能得见其貌,十两侧身窥看,不望则已,一望之下竟四肢冰冷,心头乱颤。
原来渔夫凝视前方,竟挂着一幅画像,画中人轻托香腮,意态沈郁,有着无尽叹息无奈,生动出神,呆在闺中纳闷,画中人竟然就是十两,恰好刻划出她平常闲日苦闷度日的神韵。
渔夫一曲既罢,又兀自提笔加墨,全图工整、细腻,线描精确,生动而不飘浮。人物多敷朱红、淡蓝、浅绿,明丽脱俗,配合室内陈设。桌儿床帐,都用黑灰、深棕等沈静凝重之色,两者巧配,正好突出了人物的好想摆脱孤清心意。
所见画像,就跟朱朱从“天法国”取来之十两画像笔艺如出一辙,可见出自同一名家手笔。
眼前渔夫,就是那面对十两石像,于“分离园”绘画出神,眼神痴呆的画匠。
就是他,天天沈醉其中,一画又是一画,投入其中,创造出十两的所思所想。
十两兴奋道:“原来就是阁下!”
原来醉于画曲中的渔夫,全然不觉有人挨近,被十两话声惊醒,回首一望,立时讶然失态,手中之笔也握不稳,颓然掉在地上,全身冒汗,竟又说不出片言半句话语来。
日思夜梦的美人儿突然出现眼前,怎不教人茫然失措,不知如何自控!双手竟兀自颤抖起来。
十两轻轻报以微笑,就如一阵清风,透入心胸,暖如炉火,全身热烫,实在温暖。
他曾想过,若有一天有缘见到十两,便应该说什么什么,可是真的遇上、竟瞠目结舌、嘴巴没半句话说得出来,之前所准备的全拋到云霄九天之外。
毋须言词,只要透过画、曲之意,已能传情达意,心意相通,一切都清楚明白,倾慕爱意又岂流于平凡词句!
忽然大风刮起,垂肩披发更乱散动,飘逸不辑之意态跃现人前,难以敛藏的畅怀快意,透过笑容涌出,能得见痴心梦中人,人生快乐莫过于此矣,哈……还是十两打破沈默,再度开腔道:“主人说今日来了一位贵客,曲艺冠绝天下,却不知原来画艺同样优秀动人,曲邪皇玉邯,雅文尊贵,武艺高绝,正是文武奇才。”
十两素来不懂奉承,只是眼前人实在太出色、太吸引,禁不住称赞美言,表达内心的佩服、欣赏。
十两一点也没猜错,一头散乱披发的渔夫打扮耆,便是当今“皇国”未来皇位继承者——曲邪皇玉郎。
原来曲邪早已淡薄名利,武力虽列为天下五大高手之首,惟是毫无争斗称皇之十多年来,既不追逐帝位权力,也不在意江湖争斗,不与人争战,也不愿扬名天下。
故此五大高手“神、魔。道、狂、邪”,就只有曲邪皇玉郎不被视为争斗对手,像似埋名隐姓,也无人得悉“皇国”下任继承国君者,就是武功最突出的曲邪皇玉郎。
“我就是怕见姑娘、怕手忙脚乱、怕心乱神悸、怕出丑人前,怕忍不住失仪,才不敢入‘模糊城’,留在此处陶醉于夜色中,岂料偏偏遇上玉人,难道真是天意安排?”
皇玉郎轻轻道。
十两笑道:“公子如何能得悉我心中所想,我俩素未谋面,又如何会知我心意啊?”
初见画像于“画廊”,此疑问早已困扰十两多时,明明是从来未遇见的人,又怎可能猜透内心情意,就算是最亲近的小白、梦香公主,也不可能尽知自己一切啊!
曲邪不回话,只是提琴再弹,大弦嘈噌小弦清,喷雪含风意思生,调生万言说玲珑,传情达意在其中。
天上无数鸟儿,竟闻曲声飞来,羽毛有紫有红,或彩或白,围在船的顶头四周,轻轻拍翼,甚是愉快。
一幅百鸟图便已组成,随曲调陡转,百鸟左转翻飞,右拔腾空,不同种类也舞动一起,不乱不慌,跟着调子飞来舞去,看得十两心花怒放,全然投入意境中。
一只彩毛小鸟儿,突然排众而出,拍翼落在十两肩膀上,竟教十两一望便惊喜笑了起来。
“彩儿,原来是你!”十两逗着彩鸟笑道。
曲邪微笑说道:“你每夜对着彩儿或它的同伴诉苦,把心中所想尽倾吐,心事早已泄漏了啊。”
十两绝对不能相信,喃喃自语道:“你……难道能通鸟语,便得悉我心底秘密?”
曲邪双手再拨弦丝,节奏变得更是轻快,河上鱼儿突然飞跃而起,千条万条飞射又再插水,与空中鸟儿伴舞,更是美妙无穷。十两看在眼里,愈更迷茫,难以置信。
皇玉郎道:“皇某就是怠懒,只爱与曲、画为伍,与不会杀人、不懂相残的动物,通言语、诉心声,致十多年来,虽贵为天下五大高手之一,却是一事无成,更是毫无建树。”
十两道:“你只爱宁静安逸,杀戮争战非你所愿。”
皇玉郎道:“好没出息,但我就是如此没出息。彩儿告诉我,有一位十两姑娘,她也放弃了‘天法国’帝位,又拋去皇后尊贵地位,宁愿追随在主人小白十步之后,当个小婢仆。”
十两道:“如此生活更适合我。”
皇玉郎道:“如此完美性情中人,天下难见,能给我遇上,一定是积福所得,万幸,万幸。”
十两突然道:“不!你不要对我有非份之想。”
皇玉郎笑道:“因为十两仍在等那拥抱权力、权势的‘天法国’老粗皇帝伍穷。”
“再见!”
“一定,咱们从此便不会分离。”
“你……说什么笨话?”
“十两已不能忘掉我皇某。”
“哼!我只是欣赏你的曲艺与画艺吧,别无其它。”
“你的眼神跟说话却有矛盾。”
“再……见了。”
“咱们一同回‘模糊城’啊。”
“你……你别依偎在我身旁。”
“好,我只跟在十两十步之后。”
“什么?你可不是我十两的奴仆啊!”
“只要十两愿意,皇某当真愿意为奴为仆呢!”
“别胡思乱想,我……不会动心的。”
“你也别胡思乱想,我早已令你动心了!”
一前一后,像是一追一逐,十两当然摆脱不了曲邪皇玉郎,十两的心好乱,太久太久没有如此的乱过了。
百鸟还在半空中舞动,构成好美妙的情景,平静了七年的心,今天终于起了涟漪!
十两不敢再说什么,她好怕,再跟曲邪攀谈,怕会深深坠入迷局中,不能自拔。
她,曾矢言要等伍穷,等了七年,还不知要再等多久,等啊等,真的等得有一点儿累!
究竟伍穷真的会否有一天放弃皇位,遵守从前承诺,与她到“云渺海”去过安乐生活?
究竟苍天为何又为自己带来一个皇玉郎?
究竟情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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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伍穷的抉择
“模糊城”以北百里外,有一个商旅甚众的小镇,小镇正好沿湖而建,大湖称为“太傻”,此湖原为“皇国”所有,因为易攻难守,只好撤退让出。
七年以来,进攻“皇国”皆以“太傻湖”四周,为三国四族军兵集聚处,原来的镇民看着联阵军兵一次又一次败下阵来,却又一次又一次再来挑战,屡败屡战,死伤无数。
每一批军兵在未进攻之先,都必然大言不惭,说什么要直捣黄龙,要斩下皇上皇的头颅来。
结果一年后,甚至短至百天之后,他们都变成或伤残、或已死尸首,可怜又可笑,跟出发前当真绝对两样。
镇民看得多了,都统称外来的侵袭战兵为“太傻兵”,太傻兵都爱在湖上唱曲醉酒,花掉最后的银两,说什么攻破“皇京城”再掠夺回一千倍、一万倍。
太傻兵丁共聚的湖,故被称为“太傻湖”。只有太傻的人,才会在“太傻湖”说要攻破“皇国”。
唉!要是攻入“皇京城”为易事,七年以来早已被破了;昔日不破,长成后的皇上皇更难对付十倍,今天又如何能破?
太傻湖上太傻兵,不自量力不觉醒,一心一意枉送命,今年今日赴死刑。
镇上百姓都爱哼的顺口溜,大家都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太傻兵送死来了,每一个兵丁都尽量花掉每一分一毫。
战胜了,“皇京城”有花不尽的金银财宝以供掠夺;战败了,银两对死人来说是毫无意义,因此谁都愿意乱花银两。
原来在田间、河上干活的,都先后转行成商家;有的买艘船来卖酒,有的开客栈,有的开酒楼,让太傻兵开开心心花光银两。
总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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