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
小白道:“从此天下只余我两雄霸,到时再决雌雄。”
伍穷道:“胜者为皇,雄霸天下者,不是你小白,便是我伍穷,到时才值得生死拼杀啊!”
小白道:“想法好合理。”
伍穷道:“你想通了。”
小白道:“当然。”
伍穷道:“好,咱们再来携手合作,小白,我一直很欣赏你的干劲,一直很佩服你的天赋才华。”
小白道:“我一直很固执,从来不变。”
伍穷道:“想通了,便应该改变无聊的原则!”
小白道:“想通了,伍穷你无庸多费唇舌,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女儿的血债,绝对比统一天下、雄霸天下更重要,我,小白,绝不会为贪图什么而放弃杀仇,你早该明白啊!”
伍穷道:“他奶奶的王八臭贱狗种,冥顽不灵、死性不改、固步自封、执迷不悟,挑那妈的大杂种臭思想烂原则狗屁不通道理,硬要拼个无聊生死白白益了敌人。”
小白道:“益了敌人?”
伍穷道:“每一个大敌,刀锋冷、文房四、名昌世……我俩任何一个死去,他们郡获益不少。”
小白道:“我眼里最大的敌人,就在眼前。”
伍穷道:“好,我也想通了。”
小白道:“是么?”
伍穷道:“就如你从前一样,不断被朋友出卖,但仍是永远的坚持情义为先,宁天下人负我,莫我负天下人。小白,是绝对的不会改变愚蠢性子的笨人,现下我没其它选择,要活命,便得先杀你。”
小白道:“你不可能活命。”
伍穷道:“你不可能杀我!”
伍穷把“败刀”插在沙土之上,慢步走向海边处。
小白也同时跟在后,亦先把“赤龙”插在“败刀”之前。
伍穷、小白,一同到海浪之前,一个又一个浪涌上,把脚跟溅湿,二人各自先把身上血污洗去。
血污,随水飘流化走,就像昔日无分彼此,交心同命的友情,都化淡褪色,默默溜走。
伍穷不断的洗擦血污,愈洗愈痛快!
伍穷道:“好可惜,我脸上这剑疤的血污,谁都一目了然的污迹,如何也洗擦不掉。”
小白道:“好可惜,我那一剑杀不了你。”
伍穷道:“这一丑恶疤痕,便永远的伴随我,丢你娘的臭狗龟孙败家愚蠢大贱卵蛋,你道本大王很想跟你合作么?你要杀我,我更想杀你啊,你既不识抬举,便去死好了!”
伍穷没有神兵,但他有拳,单臂右拳呼的一声便轰向小白,小白也不示弱,右手削向手腕,便沿臂疾斩向伍穷颈项。
中!
狠狠劈中伍穷粗如树干的颈项,但同一霎时,小白也中了一招,他妈的伍穷。
“啪”的一声,小白中招,一记重掌。
重重的掌掴打在面庞,五指掌印通红浮现脸颊上,声音清彻响亮,十二分侮辱奚落。
这一掌,是伍穷报复小白的固执己见,不懂避重就轻。
伍穷咬牙切齿怒骂道:“你武功就算天下无敌又如何?小白智谋才学冠绝武材又如何?如此不知轻重,不按常理行事,雄霸天下,又哪会有你份儿,你发傻啊!”
说着、骂着右拳仍在出击,小白也是拳来拒挡,顺势又反攻,斗得难分难解。
愈是比下去,伍穷愈是愤怒。
伍穷道:“你看啊,哪里有你如此笨人,笨卵蛋,我单臂独拳来攻,你明明双手齐全,却左手垂下,只用右手与我对拆比招,挑你妈的笨七狗头奶憨笨虫,不占我便宜又如何?杀战的目的只有一个,战胜,胜利啊,公平有屁用,笨小白!”
愈骂愈气,愈气愈骂,骂个狗血淋头,单臂打得不够痛快,双腿也提飞蹴踢,斗了开来。
小白每每在伍穷出脚之先,便踢中他的脚弯、脚胫、膝盖,腿未抬尽,力未吐发,已被截挡下来。
小白的腿法师承自当年天下第一神腿苦来由,伍穷又哪里是他对手,挡开左腿,扫退右腿,一个转身,“啪”的一声,终于一掌掴回伍穷,脚底“掴”得伍穷直飞入三丈外的海里去。
来而不往非君子,这一掴可比伍穷的一掴重得多。
小白不停的在喘息,汗珠大滴大滴的从额头掉下,他实在好累,先前抵挡神长大老等,已消耗了几近全部精力,身体能抖出来的力量,已愈来愈少,愈来愈难。
一轮拳脚交加后,必须喘息回气,战斗力不断挫减,只凭一鼓作气,稍稍静止,双目竟朦眬不清。
不打紧,一定可以支捋下去,杀,支持下去先杀伍穷,为女儿笑梦儿报仇,杀啊!
水底突然冲出浪柱攻来,同样已是筋疲力竭的伍穷,疾攻而上,右拳如疯攻如此简单拳法,如何能伤小白?
五爪扣抓,便擒住独臂拳,扣得愈来愈紧,像极孙悟空头上的紧箍金刚圈,伍穷如何也挣脱不了。
伍穷道:“来吧,你还有一臂!”
小白道:“废人废话,你独臂单拳,我小白何须双拳欺凌。”
伍穷道:“嘿……真笨得可怜!”
小白道:“最笨还是认识你这贱种吧!”
伍穷道:“挑你奶……”
小白道:“丢你娘十八代祖宗八十八代子孙!”
伍穷道:“你一定后悔!”
小白道:“认识你早已后悔莫及!”
伍穷半步又半步的逼前去,压向小白。
已经内力消耗得几近净尽的两人,仍然以内力相拼,两张脸同样胀红一片,青筋凸现,眼里满是血红。
入水二尺,单臂爪、拳比拼,小白不退不让,坚守多步,伍穷偏要把小白压回岸上,内力激得水花四溅。
汗水不断滴下,透过全身,伍穷又多进半步,但小白仍然半步不退,二人更是贴近。
大家的沉重呼吸声都在对方耳退响起,彼此都很明白,如此继续把内力燃烧,很快,很快,便将一蹶不振,动弹不能。
惟是各不相让,只好拼斗下去。
伍穷又再踏前一寸、半寸,小白仍能坚持半分不退,坚持,不退就是不退!
“喀”的一声骨骼碎裂声,突然而来。
骨,碎裂了,鲜血直冒,小白终于退后,连退三步,才定住了身体,低头望去,好卑鄙!
伍穷道:“兵不厌……诈……!”
小白道:“……卑……鄙!”
右脚脚面,小白看得清楚,有一个血洞,鲜血随海水化走,把附近染成淡红。
脚背的骨碎了,神腿功力已大打折扣。
伍穷把左腿高高抬起,原来两趾之间夹住了一块尖石,就是利用它来暗里力插,废了小白的神腿。
好可惜,这块仅能及时在水里找到的石块太小,未能一脚踏下,以石块把小白整整半截脚板斩切断裂。
表面上引小白比拼内力,实则脚下夹住石块暗中出击,成功废了先前掴了自己火辣辣一巴掌的右腿。
伍穷在笑,他摸一摸脸颊,先前的疼痛都消失了,看到小白的脚不断淌血,他的脸就自然不痛。
凉风吹来,竟有点冷!
内力消耗得实在太过分,竟连暖体都不够,海风吹袭,竟觉冰冷人心,颤抖起来伍穷道:“臭贱狗,你不用再收起左手了,你有两手一足,我双足一臂,拉平了,来吧,再拼个你死我活,来啊!”
一直不忿小白让其一臂比拼,伍穷对自己的安排极为满意,他妈的笨小白,老子来杀你了!
单拳杀啊,如狼似虎扑向小白,神腿疾踢如电,伍穷内力已剩下点滴,再不浪费气力去闪,面庞中招。
向后急翻,藉力翻身,脚原来又看准机会,狠狠踏在小白已受伤的脚背上,一再痛击。
骨裂爆碎声再来,好痛,好痛!
左手狠狠捏住伍穷咽喉,右拳痛击,死吧!死吧!
用尽力痛击,毫无保留,决心杀伍穷。
“丹田”、“下阴”,伍穷也回敬最狠辣招式,来个同归于尽,要死便一同去死好了!
“啪”、“噗”、“啪”、“噗”、“隆”!
一招又一招,一拳又一拳,咬牙切齿的把最后一分力也轰出,好可惜,怎么伍穷的头颅还没破爆!
太累了,竟没足够力气轰爆他的头颅,竟然杀不了伍穷,小白好失望,失望得坐在地上发呆。
伍穷也好不了多少,他奋力攻击小白内力凝聚的穴道,令他气力加剧消散,气尽了,又何来气力?
两人都沮然坐下,四肢抬不起来,说话乏力,连滴汗的力气都没有,当然是动弹不得。
接连剧战,二人已是内力消耗殆尽!
小白很想再弹起来杀伍穷,但好多余,就算是能够再站起来,拳头的劲力一定轰杀不了一条虫,何况是伍穷。
如何是好!
要等到谁先调息复元,先下杀手么?
“我也好想当兵啊!”一头红发,只有十二岁的一个没眉小子,突然出现在二人眼前。
说是突然出现,倒不如说是小白二人因内力耗尽,连闻得小孩童迈步而来的声音都听辨不出,才更贴切。
红发没眉小子瞪着眼道:“我一直的留意两位大将军拼杀,我认得啊,两位大爷一定是位高权重的至尊人物,我叫春冰薄,是这个渔村的唯一孤儿,真的好想从军,出人头地啊!”
带着疑问的眼神,竟然是向小白、伍穷恳求,纳他成为旗下一份子,为的就是这么简单。
春冰蒲原来已把“败刀”提在手上,虽然有点颤震,但仍勉强保持镇定道:“来吧,谁给我最好的条件,我春冰薄便立即替他宰杀另一大敌,大丈夫说的便一定会做。”
无依无靠的孤儿,最明白什么是交换条件,也最懂得掌握机会,这是孤儿们生存的重要条件之一。
“我就是小白!”慢慢的吐出五个字,已是十分困难。
小白,大名鼎鼎的小白笑苍天,跟着小白建国立业,不知是江湖上多少少年的美梦,生力这大将军,昔年就是跟随小白成长,在“铁甲兵”一直扶摇直上。
小白最懂得用人,人所共知。
春冰薄却扶起伍穷,恭恭敬敬的向他磕首,咚咚咚的三声,又响又亮,才道:“请这位大爷收下本小子吧!”
小白、伍穷都有点愕然,这春冰薄搞什么鬼?
春冰蒲急道:“小白为人太正直、又正义,最瞧不起我这种利用要胁来争取利益的小人,就算追随了小白,我这等阴险小子也难受重用,大爷请收下我吧,立即为大爷杀了小白,小的在所不辞!”
“哈……!”伍穷笑得好畅快,笑得好乐透。
伍穷冷冷道:“春冰礡,只是十二岁的小孩,尚且懂得见风转舵,有前途啊,来,扶我走!”
春冰薄道:“怎么……不用杀小白了么?”
伍穷笑道:“记住,只要把固执的力量拢络起来,便大大加强自身实力。况且今天不杀他,小白便一生欠下一份情,岂不更妙,哈……小白,天下阴险的人多,投靠你的人愈来愈少,你早晚也将被列强瓜分啊!”
春冰蒲扶着伍穷离去,放弃了杀小白,因为伍穷根本没想过要杀小白,笨小白,何苦要杀!
伍穷还留有后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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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芳心新构想
一个十二岁的黄毛小子,在偶然间救了“天法国”大王伍穷,他的一生,从此便被彻底改变。
先把伍穷引到山上最隐秘的山洞调息、疗伤,摆脱神相、神长大老等人追袭,每夜由春冰蒲把饭菜带上山去,三天后,伍穷终于回复原有十足力量,精神奕奕。
春冰蒲还在赶上山之际,伍穷突然飞驰而至,胯下已多了一匹高大神骏良驹,疾奔而去。
伍穷果然把春冰蒲这见风转舵的小子纳为徒,二人赶赴“天都城”,要夺回风不惑的皇位。
能贴身追随一国之君,春冰薄更有恩于伍穷,彷佛时来运到,心下大快,甚是得意。
越过一镇又一镇,直至百里之外的“天外镇”,其时正好入夜,饭店中门大开,春冰蒲为马儿拴好缰绳,便走在伍穷之后,进入一家大饭店内饱餐一顿,喝了一声:“小二,拿最好的酒菜来!”
春冰薄粗衣麻布,但他恭敬服侍的身旁伍穷,却是一身锦衣华服,眉目相貌更是英伟威武,店小二哪敢怠慢,立时斟酒做饭,杀鸡切肉,毕恭毕敬、战战兢兢的伺候着大贵客饱餐一顿。
身长在贫困之家的春冰薄,又怎曾有过大鱼大肉的日子,坐在一旁看着师父伍穷喝得微醺,十二分羡慕。
伍穷吃饱了,便道:“到你了!”
春冰薄已不知忍耐了多久,便大啖嘴嚼香肉、烈酒,佳肴美酒到肚,又暖又舒服,不知多乐畅。
伍穷笑着问道:“好吃么?”
春冰薄当然猛地点头,快人快语道:“挑那……不,小的一时口快,口没遮拦,这些醇酒佳肴,当真香滑味甘,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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