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
鬼道子、神通都失笑了起来,咭声咬唇笑着。
碰得一鼻子灰的李厉琤急急欲拔出剑斩马发泄,但又粗又肥的一双手既短小又迟缓,手伸尽也抽不出长剑来。
抽了又抽,始终出不了鞘,狼狼狈狈的好生献丑,李厉琤一怒之下以剑鞘折断半截剑,好了,剑终于出鞘。
“臭马,竟敢害我出丑当场,该杀!”半截剑、一腔恼恨,杀啊杀,教畜生看老娘厉害!
一剑劈下,神驹破肉削骨,臀部刺痛直透全身,痛楚令畜生失了常性,扬蹄乱蹬,李厉琤不懂应变,呆视怕得要死。
幸而侯杀神及时闪身而上,一手拉住缰绳,总算把马儿狂性定住,不致弄出祸事。
被吓得跌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将起来的李厉琤,看在众人眼里,实在是个大笑话。
没有了伍穷的“天法国”,只凭风不惑与李厉琤率领穷兵,真的可以抵挡“皇卫军”
么?
可以,绝对会更胜一筹!
神相风不惑御驾亲征,他当然不会因为有如同儿戏般斗玩着的先锋李厉琤,便信心十足,他的自信,是来自“神相点兵法”。
“天坡”近西是密密麻麻的“天法国”军营,对面近北处,同样的军营更是整齐,皇字战旗飘扬,营房延绵十里。
军营重重叠叠,前方黄色大营帐,是“铁骑营”。左方红色又是一堆营帐,是“神车营”,都是战车士兵。
还有绿色营帐最多,是“战甲营”,全是主攻抢杀的步兵。而三色营帐中,又穿插有三营的灰色小营,是负责照顾战马、服侍饮食、洗擦扶伤治理的“辎重兵营”。
三十万“皇卫军”,分布得井井有条,绝对比对面的“穷兵”更胜一筹。
高逾十丈的瞭望战台,每隔一里便竖立一个,正中的“战台”之上,身披战甲、一脸严肃的皇玉郎,正在注意眺望敌营。
在皇玉郎身旁,分别有当军师的皇阴公、当先锋大将的皇千世与皇太子等三人。
“皇国”七皇爷中,已死了皇九爷与皇老吉二皇,余下五皇,皇玉郎只领二皇出征,余下三皇便负上守卫“皇京城”重责,兵分两路,由皇玉郎指定分配。
七年以来,“皇国”由皇上皇当君主,一直只守不攻,“皇京城”能固守不被联军攻陷,声威甚盛,也就奠定十四岁的皇上皇是天下第一兵法奇才尊称。
今日由曲邪皇玉郎领兵,正是考验他能耐的大挑战,皇玉郎用兵更胜皇上皇么?
还有,过去七年来,“皇国”都是死守“皇京城”,从不曾领兵出征,这次出战,可有啥出色战力?
就算是“皇卫军”军威大盛又如何,但长途跋涉出征,跟七年来以逸代劳固守“皇京城”,当然不能同日而喻。
皇玉郎、皇卫军,可一举攻陷“天都城”,把七年来不断扩张势力的“天法国”
挫败么?
一切一切,胜负看来就系在皇玉郎身上。
当上了皇帝的皇玉郎,换上铁甲战袍,威风凛凛,从“战台”上看了足足三个时辰,他究竟要看什么?
看出个所以然来了么?
只因为十两的一句话,便兴兵杀来“天法国”的皇玉郎,他在沙场战争中,能显出大能来么?
皇玉郎对身旁的大将皇千世道:“那些马匹,都悉心饲养,都是‘皇马城’的最上等品种?”
老态龙钟,一直弯着腰肢,头低低垂下的皇千世,头顶中心秃了一片,一眼望去,就只有油光一片的秃头在跟前。
皇千世道:“回禀皇上,合共十万匹‘皇马’,都是最强最壮,依据皇上指示,从三十天前便一直训练战法。”
皇玉郎道:“朕也跟‘皇马’神驹们有过沟通,明天之战,就让‘皇马连环阵’大显神通,回营好好安睡吧!”
虽看似稳操胜券的皇玉郎,却似是心事重重,怎也抹不去藏在心底的忧虑。
皇阴公道:“皇上英明神武,就算伍穷及时出现,他只是一个人,不可能扭转乾坤吧。”
对了,皇玉郎一直忧虑的,就是失踪了的伍穷,“天法国”没有了伍穷,他有信心必胜,但要是伍穷及时回来,那又如何?
皇玉郎道:“传令下去,只要伍穷出现,我军立即退兵,不得再攻,违令者斩!”
完全毫无道理的战令,皇玉郎究竟心里在想什么?
皇玉郎、伍穷,全在沙场中决生死么?
在“天法国”阵营中,一座最大的黑色营帐,灯火通明,因为风不惑今夜要来个“神相点兵”。
只见一百人又一百人的战兵,不分职份,一排又一排的轮流入营,接受“考验”。
拿着长烟枪,在油灯辅助照亮下,风不惑双目发出凌厉眼神,这一刻对他或胜或败,实在太重要了。
风不惑对着战兵雷雨苦着脸道:“黑气天中年上露,更来地阁如烟雾,沙场战死不归路,正值衰运确糟糕!”
扬手使唤开雷雨,嗟叹道:“你气色如此大坏,明天出战,必祸及大军,来人,此兵丁派往洗马,绝不能出战。”
雷雨立时呆在当场,也不知如何是好。
在风不惑身后的侯杀神急道:“雷雨是先锋大将,在破‘异族’一役,曾立下闯阵大功,欠缺了他冲锋陷阵……”
犹未说完,身旁的李厉琤已高声喊叫:“挑那妈的懂个屁,皇帝是玄门师圣,观人气色一点不差,皇上说此龟蛋王八坏事,他便一定不能出征,还有屁好说。”
侯杀神当真哑口无言,以气色好坏来定出战与否,看似大有道理,但又含糊不清,怎能令兵将折服?
一夜点兵,风不惑把十居其七的勇猛战兵,都隔到后备军中,上战场杀敌者,统统红光满脸,气色都好得无比。
风不惑乐此不疲,就以此玄门之法来定明日出战阵容,当真是闻所未闻,奇哉怪也。
“神相点兵”,真的可行么?
惯戟的大将侯杀神不停的摇首叹息,无奈也只好袖手旁观!只盼风不惑的“神相点兵”,真的藉用天力启示,奇兵突出战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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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兵败如山倒
“天坡”西北、“穷兵”、“皇卫军”两阵对垒,大军集结,合共五十万大军,正要来一场大厮杀。
烈日当空,天上云淡风轻,一片平和,地上却是杀势鼎盛,只待军令落下,便拼杀接战。
偌大的草原上,两阵交战兵将都磨拳擦掌,会是风不惑的“神相点兵”,还是皇玉郎的“皇马连环阵”可胜?
谁都无法定案,领军者都从未曾有过沙场经验,谁的智计兵法更胜一筹,只有杀战才能理出答案来。
“穷兵”先锋大将李厉琤学乖了,不再骑在马上,在己方阵前,搭了一个高台,神气十足地站立其上,号令兵众。
第一批的一万精兵,全是神柑昨夜挑灯检视气色最好的战兵,人人印堂光润,准上红黄,神气十足。
李厉琤对神相的玄学上的成就最熟悉,风不惑相过的必然十足准确,她好肯定,此战必胜。
因此,丑妇硬要自己当上先锋大将,女中豪杰李厉琤大败天下第一皇玉郎,从此民间传颂,她便成了万世流芳英雄人物。
李厉琤大呼道:“众战兵听令,哀家今日率兵大战,谁能斩下一个敌人头颅,便赏银一两,十个十两,有杀有赏!”
说罢,挥刀半空斩向对敌阵处,一万“穷兵”立时上马,疾驰冲杀过去,展开第一仗!
一万战兵,有的手持大刀,有的手持长枪,有前有后,冲得一阵子,便不能再维持一列长蛇阵势。
原来此一万战兵因为昨夜才挑选出来,相互间并没有默契,军队中有冲杀首阵经验者蓼寥可数,各人胯下战马脚力又不相同,配合不了,便很快自乱阵势,变成一盘散沙般。
然而每人仍是信心十足,当然了,神相看得出大家都红光满脸,一定不胜无归,尽管杀吧!
“穷兵”中的侯杀神,好担心“神相点兵”有误,他虽年事已高,但长年惯战沙场,如此兵阵形势,实在难言胜望。
当一万“穷兵”继续冲向战场,突然见远方草土飞扬,沙麈滚滚,敌人也杀将过来了。
也是一万精兵?
不,是一万匹“皇马”,却只有一千余“皇卫军”,只见“皇马连环阵”发动,竟然是八头“皇马”以缰绳系在一起,由一人在鞍上策骑,在八头马上翻来跳去主控,疾驰而前。
八匹精壮训练有素的“皇马”,奔动急驰或东或西,全仗策骑者一人之力。
八马连环,冲势劲力当然大大提升,两阵碰上,一万“穷兵”立时被冲击得更溃不成军。
“皇马”上的“皇卫军”在马背上往复跳跃,铁蹄翻飞,击土扬尘,很快便能转动势头方向,再追杀过去。
惟是八骑一人,能冲能撞,但如何能杀敌?
突然八匹马的马腹下,都钻出一把大刀来,或斩敌人马脚,或挺刀上斩,霎时间杀声震天。
原来各“皇马”之下,在马腹下部都躲藏着一个“皇卫军”,人人穿上如马毛一样的掩护毛衣,突然杀敌,攻其无备。
众多“皇卫军”训练有素,武艺精熟,骁勇善战,全都翻剩拼杀凶悍异常,原来已是散乱阵势的一万“穷兵”,被杀得手足无措,人头应声落下,被包抄、截杀,一万人不消片刻便死个清光。
什么气色大好,红光满脸,顿然变得毫无血色,一个又一个的横七竖八倒死在血泊中。
风不惑脸色如土,吓得全身如筛糖般抖个不止,惊骇不已,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傻傻呆住。
身旁的先锋主帅当然也好不了多少,李厉琤根本就不是战将良才,一个儿戏丑妇,如何能担大任?
“如何啊?”
“退兵吧!”
“敌人分作十阵万兵战浪,一个又一个涌来呵!”
“大王,请发军令。”
“咱们大败了!”
身旁不论谁在质疑、发问,风不惑也好,李厉琤也好,都再也答不上半句话来,二人同时崩溃了!
用兵之道,作战之时,又岂容如此窝囊!只是稍稍迟缓,势头一转,便可能全军尽墨!
“唉哟!”一声痛叫,风不惑才醒转过来,原来肩膀已被一箭贯穿,痛得凄声惨叫。
但惨叫只是反应,风不惑已失魂落魄,又如何能镇定下来,命令“穷兵”再组战阵拼杀?
“弃守第一阵木栅阵,火烧阻截敌势,退守第二阵木栅阵,五万‘穷兵’先让大王、皇后回‘天都城’,余下者死守第二阵,再听我命令变阵杀敌,撤兵!”
犹幸“天法国”还有老臣大将侯杀神,及时号令兵众,变阵退守,尽力保住兵力。
“穷兵”得了军令,火速变阵,大火烈焰焚烧,加上木栅之阻,总算稍稍截阻了追杀抢攻来“皇卫军”的一阵。但撤得狼狈,军心涣散,无数羽箭穿过火堆,心荒意乱的“穷兵”死去不少。
皇玉郎的“皇马连环阵”大破“穷兵”,侯杀神的第二木栅也抵挡不了一个时辰,便又被摧毁。
节节败退,“穷兵”只能在箭雨中没命奔逃回“天都城”。五十万大军一战,只一个回合,“穷兵”便一败涂地!
什么“神相点兵”,显然比放屁更无聊。
二十万出征“穷兵”,伤了五万,死了五万,余下十万筋疲力竭,带着沉重的泪光回抵“天都城”。
可是,皇玉郎再攻“天都城”,又谁人能挡?城破被灭,看来只是早晚问题。
皇玉郎已兵临城下!
天甫黎明,城内鼓角雷鸣,每一个城民都站出大街上挥舞小旗,或拋掷鲜花。
新主人来了,迎接“苍龙城”的新霸主——余律令。
小丙、笑天算及五十万大军都不知所踪,他们攻下了城池,便把城双手奉上,不敢掠夺城中什么。
城主胡说八与一众战败“铁甲兵”,也同时失去踪影,从今天起,“苍龙城”就只属“余家”“海霸族”所有。
十万余兵进驻入城,往后还有一大队车队。鸾鸟立衡、羽盖华藻的“金根车”,是帝皇乘坐的大车。之后还有十辆高级官吏所乘的“轩车”,上雕花纹飞龙,甚是美观。
“金根车”突然停下来,余律令走出车外去,四周城民立时欢声雷动,神兵急急余律令在享受群众带来的热烈喝采。
许多年了,自七年前于“天都城”一役挫败,余律令便一直郁郁不得志,那次的瑕疵,教他付出好大的代价。
后头的“轩车”,也走下来四个人物,同样是锦衣华服,态度不可一世,跟余律令不同的,只是相貌较为平凡。
一个貌似猿猴,下颏也长满粗硬长毛,双手连手背也有一寸毛长出,偏偏又瘦又矮,是掌管“治技院”的三十岁余人生。
一双大眼偷偷向四周窥视,每见到姿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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