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
为甚么是一句简单的问题,内里却隐藏了深层的含意,公主想知道为甚么你已心乱如麻、欲火焚身,却竟别去?
小白停下了脚步,他浅露一种满意的笑容,那笑容带着七分诡秘,谁也猜得出小白是刻意想要耶律梦香踏入圈套。
“为的只是希望从不陪客的耶律梦香公主,邀我到你闺房畅聚一夜。”小白至耶律梦香跟前,深深坠入梦幻色香中。
“公子可知咱们‘舞夷族’有两大绝艺,一是舞,二便是毒,从来未有人敢向‘酒杯欲池’挑战,便因为只要我们用毒,夺得温柔,也必死得无影没踪。”耶律梦香吹出一口香气,小白眼前又哪能再分辨甚么,虚虚幻幻,勉强定住身子便是。
“不入虎穴又焉得虚子?能成为公主裙下风流色鬼,倒地无妨。”小白单刀直入,毫不保留。
“公子既不可能令本公主受伤,我又对你放弃仙子玉人雪姬的无敌温柔疑惑,就让公子香闺作客,倒也新鲜。”耶律公主欣然纳意,玉臂挽着小白臂弯,飞仙去也。
踏步飘浮,如飞雾中,虚幻不定,仙境不清,一阵迷迷惘惘、疑幻似真的幻游仙虚感觉过去,小白只感已坠入烟霞玉虚宫内的云床上,但见媚态艳绝的公主,一手执萧,半裸随舞,翩翩而起。
箫声兀自萦绕耳际,如昆岗凤鸣,深闺怨语,吹到清羽之音,箫音愈拔愈高,时如长风拂林,或若弱雨湿花,万千幻变,妙音清雅流动,直教人头摇晃脑,沉醉而不自觉。
一曲且罢,小白终于梦醒,身旁梦里仙子耶律公主,双颊艳如桃花,肌肤中犹似要渗出水来。
“原来公主果真身位仙境之居,浮云为枕,烟霞为被,今日得见,眼界大开,万幸,万幸。”小白完全幻视四周为仙境之家,虚虚渺渺,只觉浮游太虚,却又艳色相伴,无尽快慰。
“这只因公子已中了我族其中之‘虚无飘渺’乐韵曲毒,脑际幻出之境象九虚一实,作不得准。”那律梦香凝视着这客人,心内倒有点特别感觉。
“原来如此,看来美人儿们不单只骗财一绝,骗得我一双眼目也认不得真,高!高!”
小白努力摆脱幻象,反而驱之不去,愈见喜爱身旁假事假物。
“公子也该看个够了,只是你还未答我,为何已心猿意马,脸红耳赤,却忍心不作雪姬入幕之宾。”公主满脸狐疑,实在想不透其中玄机。
“这个可真简单得很,在下本名笑苍天,行年十八,少年未得艳遇,从未尝过男女合欢之美。今夜能与雪姬姑娘一聚当然是妙不可言。椎人生初夜,总觉必须找个最完美的女神,同来翻云覆雨,方不枉此生。”
“当我遇上了公主,便深深陶醉其中,期盼与我共聚初夜者,是全无瑕疵的耶律公主。
第一回享受人间极乐,当然希望与最完美的公主为伴。珠玉在前,其它仙子,心里就是欲念焚身,望能风流永记,但那必然是初夜之后事了。”
“倒是苍天弄人,教我先睹人世间最美艳不可方物的梦中仙子,心里有了公主,便容不得他人在前,奈何!奈何!”
小白原来仍未沾荤,一直迷上了媚艳绝色的耶律梦香,一心只想与公主共赴巫山,也难怪忍心拒绝了雪姬侍奉。
“那要是本公主拒人于千里,小白岂不成了不阉宦臣,绝子绝孙,永世不懂合欢奇乐。”公主闻之失笑,在幻云床上翻滚大乐,胸脯随之起伏,千媚吐艳,小白一种不自觉的强暴猎艳意兴涌入心头,公主挑逗媚态含蓄却有致,情欲早已握其指掌中。
被弄得全身火热的小白,仍竭力压抑澎湃欲火,只因“舞夷族”用毒乃天下首屈一指,若未获公主首肯便向她侵犯,恐怕只落得比当日“醉翁楼”内三位大胡子全身溃烂、化为血水,更悲惨的下场。
“公子已道明一切,那梦香又再问一句,公子又可否得知何能成为我共枕同眠之宾呢?”耶律梦香纤手巧舞,在疑幻中,小白全身已被解去束缚,公主的掌心透出微暖温馨,更是令人心猿意马,万般受用。
“在下委实未悉公主心底意。”小白虽以推却雪姬之举惹来公主疑惑好奇,但她总该有其独特主意,才让小白成为入幕之宾,单以疑惑因由,便能亲近万金娇躯,未免太小觑公主了。
耶律梦香掌指在小白体躯翩翩舞翻,愈觉细致灵动,春色难耐如潮涌之余,小白脑际闪见灵光,已有所悟。
“原来育于宫帏千金凤体,非但长于音律,更是字画之仙,失敬!失敬!”小白从公主巧手妙舞中,惊觉灵动全是柔写刚绘,便肯定公主在书画上有所成就。
“梦香‘酒杯欲池’偏不立于长街,却在宫中雅地,于庄严中仅见风月烟花,小白倒该从中可猜一、二吧。”公主再向香床之友来个试考。
“啊……原来小白已在不自觉、不自知中伤了公主,可真大胆妄为,罪过之极。”小白忽地大笑起来。
公主轻解罗衣,诱人香躯渐现眼前,看来已满意小白的敏锐天赋。
“想不到圣上为求学得写画之高上技法,便求教于耶律梦香公主,更拜为画母,甘之为徒。公主便借机得圣地立‘酒林欲池’,当真妙绝。”
“小白一时快意,评得圣上书技不值一文,枉废了公主一番心血,可真该死啊。”一语道破,小白竟与公主已纠缠未清,真个哭笑不得。
公主突然脱尽衣纱,把香躯压将向小白,二人卷在霞雾被里,合欢之意,已如矢在弦。
“圣上把与你以心意绘成之‘剑鞘城中秋浴血图’让梦香品评,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便大大不妙。余下十天,书意奔腾萦绕不散,景象幻动,心提意、意动手、手举笔,笔……
却下不了纸,哭了我三天四夜,唉!”公主长长睫毛竟渗出心酸泪珠儿,教小白也为她伤心不已。
“妾身倒未达至以意作画之境界啊!”公主叹声道。
“原来潜心多年苦学画技,就如公子所言,止于工笔。强于巧、拙于技,有心无意,有意无义。真该早折笔枝,焚画烧墨,阿弥陀佛!”公主轻拭泪水,但拥在小白怀抱,却又瞬间转嗔为喜,意态如小鸟依人。
苍天弄人,小白迷醉耶律梦香媚艳绝色,公主又拜倒小白神乎画意之法,两者各有敬服,正是水乳交融,天作之合。
加上耶律梦香乃惊世才女,只因亡国族灭才沦落以一池欲酒立于江湖,但心仪所属,仍是内涵出众、修养才华超越于己的雅仕,得遇小白,又怎不春意大动,愿尽献媚娇,满足爱慕拜服的意中人。
“爱郎以意绘画,今夕且看贱妾以香躯为笔、春情动意,媚娇动君心,我心交合君意,缠绵交织出‘初夜幻梦诗情春光图’。”公主春情催激,只教小白心神已惑,任你瑞士也成淫徒。
“好个‘初夜幻梦诗情春光图’,永留梦中,意境绝妙,妙绝啊!”小白已不能再忍耐,眼前玉人撩动心底积存已久的狂烈欲念,一发强劲,誓把公主竭力摧残。
耶律梦香媚学之绝,就是能催动合欢者之情欲兽性,圣贤在她摆弄下也化作禽兽,愈是压抑得久,便愈更猖疯,不可收拾。
春色如腾云驾雾,一而再翻云覆雨,难得的佳人才子,相互倾慕又同游意境,当真是人间绝曲,难得之合。
小白本已不羁内藏狂性,但在耶律梦香媚招绝处,更升华至万狂之狂,把梦中佳人尽情淫欲,直闯巅峰。
公主淫声狂叫破碎需空,一道压抑已久的春欲狂焰尽情发泄,感觉玉躯已与小白混成一体,难分难离。
疯狂又疯狂,不知时日,不知凡几,筋疲力竭的耶律梦香,倒不能相信,心仪的小白初夜便已令她耗尽每一分力气,连指头也不能再动移半分,香汗肆意身上乱爬。
蓦地,那已油灯枯竭的公子又浅露淫笑,公主不能移动的香躯,又再被掌握,暖意传来,此头疯兽怎么能闯破天困,下凡人间,便是一代媚艳欲海佳人也难耐他兽性,试想一般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又如何能敌?
想思未罢,公主已任由小白控制,撤尽防线,乖乖臣服,享受极乐再来。
炽天使书城OCR小组
017
第 五 章 神相露天机
万籁俱寂,秋风瑟瑟,一位柔如海棠的婢女站在‘剑皇宫’外,她名字是十两,因为主人小白在“收买人命”处,以盗来的十两银子买下了她。
十两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它是主人小白所赐,还有那个十字,含有十全十美的意思。在十多年岁月生涯中,她从未有过满足、快乐的好日子,今后迈向十全十美,多美好!
十两要当个十全十美的婢仆,便要一丝不苟服侍小白。这夜,她雇了一辆马车,站在‘剑皇宫’外守候,她有种感觉,步出来小白少爷今夜必然筋疲力竭,感觉的来由,是因为十两是十两,是迈向十全十美的婢仆。
出来了,也许眼前的小白,不该用‘筋疲力竭’来形容,因为他四肢百骸虽是浮浮游散,但眼神却透出一道凌厉精光,活像脱胎换骨似的。小白虽已筋疲力竭,却是精神饱满,倒真新奇趣怪。
小白倒在马车上,还把头儿倚在十两肩膊,一副脱力身躯却带满足笑态,十两也不觉失笑。
“少爷很累啊。”十两素手在小白额首五官抚按,让其疲劳尽快消逝。
“十两,奶多大啊?”小白看来意态犹未欲眠,还要十两与他闲聊。
“甫足十六,少爷干么忽地提问啊?”十两顿觉有点疑惑。
“苍天弄人,当真天下人际尽都不同,在‘酒林欲池’内的主子耶律梦香公主,看来也只是十八上下,但她的半生奇遇,可能是同岁少女的千倍万倍啊!”小白幽幽道。
“啊,少爷竟……竟能与那仙子美人一见?”十两简直不能相信,一脸傻楞楞的模样。
小白不禁失笑道:“不是相见,是相拥同枕,共赴巫山。”
十两如雷殛僵立,完全不能置信,天下皇者都难一睹芳容的耶律梦香,竟与小白少爷有过缠绵一夜。
她的内心,暗自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敬服,这么千难万难的芳心,怎可能被小白少爷溶化慑服,相聚畅快一夜。
“好妹子,十六年来,奶又曾否有过情爱经历啊?”小白笑道。
十两轻轻摇首,仍迷惘于小白与耶律梦香的艳事奇迹。
“对啊,买了奶这好妹子以来,可从未问过有关奶的身世啊?正值我精神斗足,来!且细说从头。”小白身躯软倒,但脑子都还灵活畅朗得很。
“少爷要十两说个详尽,十两当真不敢有半句不实,让少爷训勉。”眉心轻锁,一段往昔不快意事又涌现心头。
“偏南处于‘海带族’‘云游四海’中的‘云渺海’内,是家父——长寸断的快乐窝。
咱们长家四代都是捕鱼为生的小户人家,家父早丧双亲,十二岁便独个儿出海捕鱼,与恶浪为友,自给自足,每天都快乐地扬帆出海。”
“快乐到了他二十岁那年便急奔顶峰,一个暴风雨的黑夜,他在屋外笑着与劲风相抗,昂声高歌,唱曲欢声震天,因为刚收帆回家,前些时已于海中战胜汹涌巨浪,他开心得与暴风再战一百回合,狂歌不绝。”
“快乐的他吸引了一个极不快乐的少女,她忧郁苦恼、愁容满脸,与爹形成了强烈对比。”
那少女忽地上前道:“你很快乐!”
爹有点愕然,但也一再点头,他着实无牵无挂、无忧无虑、好快乐。
“你可以分一点点快乐给我吗?”那少女说得恳切,如哀似泣,便扑倒爹怀里,不停抽泣,恍如泪人。
为了分享爹的快乐,少女便在爹家中住了下来。
少女身穿锦绣绸缎,衣饰华贵,举手投足尽是轻盈有致,爹是血气方刚少年,怎不被她所迷,孤男寡女,共度了人生最快乐甜美的三天三夜。
快乐到了尽头便骤变苦愁,三天过去,少女便无影没踪,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留痕,来时匆匆,去也匆匆。
“云渺海”内最快乐的人便从天上掉下,一坠千里,成了海内最愁苦的人。
愁苦没间断的折磨了爹二百多天,他的回报是个没有名字的初生女婴,十六年后,此女婴才给人买了,赐给一个很令她满足的名字——十两。
“奶爹与从天上降下的娘度了三天极乐,一句话也不留便舍下奶爹,继后只把双方诞下的雏婴,留下让奶爹独个儿抚养,这娘也真狠心。”小白不禁摇头为十两叹息。
“娘在我身上背后,针刺下一首哀词,道尽一切悲欢恨愁,她也绝不好受:
快乐人儿快乐歌,愁苦心头愁苦楚,
快乐分给愁苦我,苦乐望成乐添多,
乐苦交织原是错,苦苦乐乐铸成祸,
苦添苦痛结苦果,苦祸分离恕罪过。?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