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
皇马疾走奔驰,数百匹神驹冲向城楼,再一跃而下,直奔出“皇京城”,离开险地,告别伤心城!
现在,皇玉郎身旁,就只馀下徒儿太子了。
太子好快乐,因为皇玉郎已身陷无依逆境,他一定会被迫发奋,而太子他也就可以学到最需要的东西。
今天,对太子来说才算是个开始,美妙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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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爱后患无穷
“真龙殿”上,竟同时摆放了三张龙座,因为“皇国”被三大势力瓜分,自然有三个有能力称王的人。
左方,是不可一世的余弄仁;右方,是“天法国”大王伍穷;而正中央,竟然是一个大圆形。
大圆形记号绣在大旗之上,是“天皇帝国”的徽号,也正好代表“天皇”,能坐在龙座上的,当然是天皇,而非拜千户。
原来“真龙殿”及“圣皇广场”上的血淋淋尸首,早已打扫得乾乾净净,换来的是四处阵阵喧哗嘻笑,又或淫乐啼叫。
后宫的数千妃嫔与及二万宫娥,统统被拉了出来,服侍五千“忍士”与及盲了的“精髓院”随从。
饮得杯盘狼藉,兴奋痛快,因为在攻破“皇京城”的今天,三十馀万大军,就只损失了不逾一千人。
拜千户笑着对伍穷道:“大王啊,我早说过,有咱们‘江川藩国’的忍士助阵,加上一大批‘火龙枪’,还配合余老弟的奇谋妙计,要杀败那愚笨的皇玉郎,呵……轻易得很哩!”
余弄仁冷笑道:“灭‘皇国’算得了甚么,下一着,咱们再攻“神国”,把他妈的最凶霸的文房四炸个粉身碎骨。跟着再炸掉‘剑京城’,以‘火龙枪’把‘长街’烧成焦炭,哈……那时四国合一,天下之大我们最大,四族也就被迫要来投效。”
拜千户拍掌笑道:“妙啊!妙啊!合咱们三大势力,先取‘皇国’,再统一四国,跟着雄霸天下,余老弟,咱们的一群忍士,与你的‘精髓院’弟子,日后有无数妞儿、嫔妃玩弄淫乐哩,哈……”
芳心、春冰薄都站在一旁,没哼上一声,只因今日一战,他们的助力有限,关键重点都放在拜千户与余弄仁身上。
“皇国”被灭,风头、功劳都不涉及芳心、春冰薄二人。
灯火通明的“皇宫”大事庆祝,今夜肯定会醉个通宵达旦,这一战,必然惊世震撼。
伍穷、余弄仁、拜千户的铁三角组合,也肯定成为武林上最不敢小觑的力量。
余弄仁道:“伍穷兄,咱们现下只占领‘皇国’最重要的‘皇京城’,此屏障一除,馀下二十九座城池便容易攻克,我们应好好部署,看看如何逐一收复。”
拜千户道:“收复这些小城池自是必然,不若咱们先作摊分吧,依原来协议,三十座城分作三份,一方平均占十座城池,哈……都是资源丰富的福地,伍穷老兄,“天法国”的贫苦可迎刃而解了。”
拜千户说得半点没错,只要攻克了“皇京城”,再占大片“皇国”肥沃土地、良田,每年收割所得,必然能令贫困的“天法国”得到饱暖,加上其他矿产、出产、制品,燃眉之急当下就能化解。
伍穷终于解决了最恼人的饱暖难题。
伍穷道:“我们有二十九位客人在上殿恭候。”
拜千户、余弄仁愕然之际,“穷兵”已引领“皇国”馀下二十九座小城池的城主,步步惊心的从外踏步而来。
这些城主每一回来到“真龙殿”都毕恭毕敬,面圣既庄严又礼仪繁复,如今一反常态,“真龙殿”与“圣皇广场”皆一片混乱,只瞧得二十九位城主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伍穷竟命人先请来二十九位城主,好奇怪。
余弄仁的小聪明教他很快便明白箇中道理,笑道:“妙啊,妙啊,不费一兵一卒便屈降,伍穷老兄的手段实在高明,一定是各城都有官民家眷在‘皇京城’了。”
拜千户笑道:“难怪提醒我们尽量克制部下杀戮,让百姓对咱们的印象好一点,原来是要利用蚁民再要胁其他二十九城就范,哈……如此贱计,对了,对了,一定是贱人芳心皇后所想出来的。”
一朝得志,拜千户说话不再留有馀地,当众奚落芳心,低头不语的她,内心当然恨死这异国人,但伍穷正需要助力,拜千户的靠山“江川藩国”,甚至整个“天皇帝国”势力太强,当然不敢得罪,只好把愤恨都埋在心底,竭力隐藏。
已不再是昔日“武国”皇后时代了,今日芳心难再呼风唤雨,她要生存,要继续风风光光,处处都得特别小心。
二十九位“皇国”城主,纷纷上前向三人拜见,但却不俯伏在地磕拜,全都一脸傲然。
好明显,他们前来并非归降。
余弄仁怒掷出身旁二十九块“虎符”,抛在众城主身前,喝道:“依据‘皇国’君令,握有‘虎符’者,便能支配各城池,我命令你们立即交出城池,否则只会招来血腥杀戮。”
咄咄逼人,余弄仁的阴森怨毒眼神,要众城主都必须臣服脚下。
他也许一直被余律令压住,一股闷气从未得以宣泄,今天威风八面,自然要盛气凌人,大显架子。
二十九城主中当头领的皇松冷冷一笑,淡淡道:“‘皇国’已灭,‘虎符’作用当然已失,这些原来是御宝的东西,现下已不值一晒,就如废物堆里的烂木头、碎石一样,毫无价值。”
余弄仁怒道:“这样就算是解决了么?既然‘虎符’不管用,那也不怕,待我把‘皇京城’与二十九城有亲属关系的百姓,都一刀一个杀尽,且看各城百姓、官兵会否投降?”
皇松叹了一声,苦笑道:“咱们每一座城池的兵权,皆握于‘皇朝’派出的‘侯臣’武将手中,每垃侯臣只直接听令“皇朝”,他们都是与‘皇朝’大统有血裔关系者,要他们一同交出兵权,恐怕是绝不可能,咱们此来,也是为了表达侯臣们的意思。”
“皇国”定下的重重障碍布局,令外人极难取得馀下二十九城的兵权,就算“皇京城”
沦陷,要逐一的把二十九城打下,也必然大伤元气,同时亦可能会惹来其他三国四族乘机偷袭。
余弄仁突然步下“须弥座”,走到皇松面前,一巴掌掴得他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余弄仁愤然道:“既然你们二十九个城主都只是傀儡,那就不必回去了,就跟四皇八侯三十爵爷一同以身报国,留下狗命好了!”突然抽出佩剑,正欲一剑斩下。
一阵急风吹来,手中佩剑“砰”的一声被断碎为数段,只见伍穷折断龙座上的木块,射出来救了皇松。
提起他的“败刀”,昴然而立,鲜有开腔的伍穷,缓缓道:“朕原来要攻‘皇京城’,只是一力而为,要与皇玉郎来个公平决战。但后来异国的‘江川藩国’使者拜千户到来,他对我说,若不夥同五千忍士同攻‘皇京城’,朕便得罪了“江川藩国”,等同与‘天皇帝国’为敌。”
“当时,朕的国师风不惑与皇后芳心,甚至是不肖徒儿春冰薄,都力劝朕不要惹祸,切忌多树大敌,尽量协调,攻陷‘皇京城’后,与内奸余弄仁等三分利益。”
“朕权衡利害,就依了大家的意思,果然,朕的大军大获全胜,也同时见识了‘神风笑’、‘火龙枪’等神兵的厉害。这次合作,当真所向披靡,威震天下。”
“从此,我伍穷的威名将传遍天下,只要继续这个合作关系,咱们将一步一步迈向雄霸天下,‘皇国’的二十九座城池又算得了甚么?哈……天下之大,早晚都全落入手里啊!”
余弄仁、拜千户同时兴奋得狂笑起来。
伍穷昂然道:“好可惜,大家都小觑我伍穷了!”白光乍闪,亮如电殛,余弄仁只觉刹那眼前尽白一片,连反应都僵住了。
“败刀”有血,从刀身一直滴到地上。
原来好端端的一个人,已由额顶至胯下,一分为二的左右跌倒,一个人倒下,却有五千人站起来。
因为被“败刀”一分为二的竟然是拜千户,他,被伍穷无端的杀了,毫无启示,没半分徵兆,一刀便杀了,死了!
伍穷走出“真龙殿”对五千忍士道:“有谁要胁我伍穷,下场也一样。要朕忍气吞声被迫合作,哈……朕的狂傲气概到哪里去了,身为王者,失去了霸者傲气,又如何能称王?如何慑服群雄?”
嘴里不停豪情壮语,手中的“败刀”也疯狂地杀,杀下“圣泉广场”,把一个又一个的忍士头颅斩了下来。
已喝得醉醺醺的忍士,又或是“精髓院”随从,还没弄清楚明白之际,刀锋掠过,白光急闪,头颅已咚咚的掉在地上。
一人一刀,伍穷拼力的杀,不留活口,不断残杀,杀得鲜血又再铺满广场。
忍士们都没有携刀带剑,脚步浮浮之际,只知生命被摧毁,只知本来懂得看风转舵的“天法国”大王,原来性子极霸极狂,双目如疯,暴现出的杀人气势,原来一直只是埋藏了起来而已。
杀啊杀,杀得清清光光:死啊死,非我族类的都要死,盲目的贱人一样要死!
伍穷怒道:“哈……杀尽‘忍士’、杀尽‘江川藩国’异族人,我伍穷岂会是贪生怕死之辈?会后患无穷么?哈……我正喜欢‘后患无穷’,有压力才会刺激我成长、抗争,我就是要向未知的压力挑战,来吧,来跟朕对决,怕死的不是‘伍穷’,来啊,杀呀!”
广场上,不消一刻,伍穷已杀得一乾二净,只剩下原来的妃嫔、宫娥,怕得要命的哀哭下跪。
芳心、春冰薄与及一众“穷兵”、“穷凶极恶十兄弟”,像是看到一个拥有魔法的大恶魔,突然从天而降,血洗大地,那些胆敢与他为敌的笨人,都给掠夺了生命。
广场上血流成河,记下了伍穷迈向雄霸天下的第一步,他的高傲、霸狂,天下又有谁可相比?
能称得上为枭雄的,舍伍穷又还有谁人?
血从刀身滴下,滴滴答答的像是回味先前霸意疯杀,“败刀”原来不只是一把刀,还是一场噩梦!
他要杀人,人便要交出生命。
一步一步的走回“真龙殿”,直逼向剩下该死却又末死的死剩种--余弄仁。
如此狠恶可怖的场面,余弄仁又几曾见过,先前靳杀得突然,已完全超出他想像以外。
哭丧着脸,牙关颤动,没有话说,像是一条没有骨骼的蚯蚓无异,蜷曲瑟缩,怕得要命。
伍穷的影子投下他身边,像似一个金钢箍把他紧紧箍住,随时夺命,余弄仁的心已僵死发硬。
伍穷狠狠道:“就如你这般的无聊小人,以为有‘神兵’之助便能称王称霸,他妈的真狗种贱王八孙子,你有奶奶的屁用,看啊,你连面对死亡的勇气也没有,如何能坐在龙座之上!”
一刀劈斩,余弄仁坐着的龙座被劈个粉碎,他颓然仆跌在“须弥座”上,不停颤抖,旁徨得几乎要哭了出来。
他怕死,但更怕死前的恐惧。
恐惧会令人失控,同样,也会令人失禁!
湿透裤子的尿水,从他身上渗出,如何也再难掩饰内心恐惧,怕死,就是因为鹫惧,连尊严的最后防线也崩溃了!
伍穷仍是一脸漠然,别人的反应如何,也绝对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他要余弄仁死,这家伙便不能再活下去。
用“败刀”来杀如此窝囊的小人物,实在有辱神兵,一脸尽是懊丧的余弄仁,在淡淡如银波荡样的刀光下,脸孔已成了沉灰色,双目紧闭合起,眼泪滴滴而下。
他不停的在内心嘶叫、惊喊,天啊,没有超凡能耐,偏要争战当枭雄,该死!
该死的王八羔子!
就在此时,有一个声音像春雷炸响般迸出三个字来:“杀.不.得!”话声充满命令傲意。
伍穷的刀,绝不会因为其他人的命令而停下来,虽然,他认得发出声音的人是谁,也明白最好不要惹此人。
但杀不得的人,伍穷更加要杀!
通常来说,杀不得的人,才是最该杀的人。他不欲自己杀余弄仁,很明显,一定是余弄仁的确对他极为重要。
就在这电闪星飞的刹那间,阵阵哀愁从后头涌来,“败刀”已劈下,绝对可以斩杀余弄仁,只是,要杀此无聊小人,便要同时付出好大代价,背后必然被厉烈的哀愁贯穿心胸。
要挡住此杀力,唯一办法便是以“败刀”拒挡,别无其他选择,伍穷也只好挥刀截斩哀愁杀气。
“砰”的一声挡住了锐强之剑,原来是“梦香”,“梦香神剑”。
他的主人,从后带着落拓神情逼来,一手便执回“梦香神剑”,站在余弄仁身白衣披身,英气飒爽,教人望而生畏的神兵急急--余律令,竟然来救一直痛恨他的余弄仁。
伍穷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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