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
小白道:“据守“剑鞘城’以夏侯艰险最难应付,破不了齿翼月牙铛,要破城便千难万难矣!再加司徒火火的火攻、诸葛神弩的杀箭,当真凶险异常。”
“要是把城攻陷带兵的是本将,多么美好!城中二十余万民众,实在辜负他们三年前对本座的错爱,三年来,那乐天真的酷刑可折磨得大家太苦了!”将军对当年失陷之败,一直耿耿于怀,闷闷不乐。
在旁的耶律梦香一直没说半句话,她最喜欢静静观赏盛气扬眉的小白,愈是狂傲,愈是耀武,小白才显得出卓越非凡的不世气度,她好喜欢这种气度,喜欢得近乎沉溺。不错!她从前也曾经沉溺过,一生就只有一次,那一次,赔上终生苦痛、永世侮憾,但,喜欢便是喜欢,耶律梦香痴痴的看着小白,醉了,迷醉了!
沉醉,是因为心上人的才华,他细心详尽的娓娓道出破城之法,还把每一细节都描绘出来,俨如出色之极的兵法大家,信心加上智能,聆听的耶律梦香与将军,脸上不禁流露出一种彻底的感觉拜服!
最后,还告诉了将军,他要如何破“齿翼月牙铛”,小白执的兵刃,正好克制那夏侯艰险,唉!将军慨叹英雄出少年,不得不再度衷心拜服。
练兵的“贫贱窟”后山,风景也异常秀丽,尤以夕阳时分为甚。耶律梦香最希望挽着小白的臂弯在此漫步,今天,她又来了,遗憾的是,小白从来未来过,天天只有公主一人在欣赏孤独的日落景致。。。。。。
耶律梦香没有要小白来陪,因为她是耶律梦香,男人要主动拉她的手来便会来,张口示意要来那男人才来,那不是公主所倾慕的男人,因此,夕阳下的草原很孤清,只有一个公主!
草原下有个乱石滩,击石浪声澎湃浪漫,每一次的冲击都带来震动心弦的诱惑,浪漫的诱惑,浪漫的声音犹如透心蚀骨的魔曲,坐在石滩上静听,必然魂飘魄飞,醉梦缠绵,因此公主每次来到石漓前便停下脚步回头,没有小白依偎,冷冷清清的感受浪漫,好难受哩!
今天,她首次踏步缓缓走向乱石滩,为甚么?是因为一颗石头,她好想拾一颗有趣的云白心型石,送给小白,再告诉他这颗石是那浪漫乱石滩的结晶品,浪花澎湃着爱意,经过无数岁月冲击,才磨炼出此“深心石”,带着它上战场吧,回来后,一定要到乱石滩拾一颗一模一样的回赠,合成一双一对!
因为别离而燃点情真浪漫牵扣,公主乐于步下乱石滩,一阵阵扣人心弦的海浪声,多令人陶醉
脚,僵硬了,再也走不动。
泪,在流了,怎也停不住。
心,在烧了,永也忘不掉!
一个人站在耶律梦香不远身前,是谁命艳色惊世、镇定沉稳的公主心神大乱、狂乱?
这一刻,生生世世,永远不会忘掉。
站在公主跟前的人,名字是小白,手中拿着一颗小石头,心型的白色小石头。
小白张开公主的指掌,把心型小石头置于掌心,轻轻道:“明天便是出征之日,这充满浪漫生命的小石头,便留给你作礼物,咱们再聚之时,公主要给我一颗一模一样的,合成一双一对!”
哭,依偎在这个可爱的男人胸膛放声大哭,牢牢的拥抱他,紧握石头,好暖!好暖啊!
小白轻轻道:“你每夜都来上面的草原漫步,来了合共十七天,我十七个夜晚都在乱石滩拿着石子等你,每次都充满盼望,希望拥抱着公主一同静听浪漫的海浪声,可惜每夜都落空。第十八夜,终于等到了,咱们实在有缘,否则这颗心便投不进公主怀里去了!”
爱,是甚么?是暖暖的飘逸感觉?是热烫烫的泪珠?是火辣辣的香吻?还是赤裸裸的奉献?
绝对是第一次,第一次在席天幕地相拥缠绵,鱼水交欢,难舍难离!
对耶律梦香来说,爱一个人千难万难,但遇上一个值得她死心塌地去爱的人,更是难比登天,直至今夜,她才知晓,人生最难得之最难,便是难得有情郎。
自己付出的爱,又怎能与小白相比?
从静夜、深宵直至天亮,小白说了很多很多,公主一一铭记于心。
他原来很珍惜与芳心的爱,很怜惜她忍心献给名太宗蹂躏,很担心很担心许多许多东西,但怎么遗漏了一个疑问,一个该担心的担心,却没有担心,是他要梦香来为他担心么?
小白可没有如此深沉。
这个担心,难道不该担心?
公主不比小白,一切该担心的,她都很小心的应付,因为公主曾经犯错,铸成大祸,国破家灭,公主是亡国的公主,所以她的担心都比人多,都比人更小心!
…
雨思校正
035
第十一章 擒贼先杀王
又是出征攻“剑鞘城”,因为多了一个又字,百姓们都显得不大热烈,来欢呼歌颂的人比上回少了一大半。送来物资鼓励士气的,更是少之又少,大家来到了,都愕呆不已,欢呼声更微弱,甚至深深觉得,恐怕不久便又要多来一次,名太宗的军队实在少得可怜!
“小白,你负责挑选十万大军出征,但现下就只得三万之数,本太子信任你才交下重任,你却陷咱们大军于危难?”缺了七万兵,白白放弃七万兵不用,又怎么不命名太宗恼怒。
小白道:“用兵之道,贵精不贵多,十万兵要是必定能攻陷“剑鞘城”的四万守兵,上回二太子便不会一败涂地了。现下敌阵守兵只剩下二万五、六,咱们三万精兵,犹胜敌方,有何足惧?”
说得头头是道,但不是道理,是歪理。名太宗不懂用兵,但兵多七万怎会比少七万差?简单的事他绝对明白。
名太宗怒道:“好,就算是你的歪理说得服人,但你竟起用了那败兵之将追风任大先锋,助朱不三统领大军,那又有甚么玄机?”
小白道:“因为追风来了,咱们便不必多动七万军,他一个人便足抵七万大军。”
名太宗道:“为甚么?”
小白道:“因为他是败兵之将,十万人死尽,只剩他一人逃回来,死不了,一定有惊人之处,能人所不能!得追风来助,是“武国’之福。”
名太宗道:“小白,你要清楚明白,胜者为皇,败则灭亡,本太子一生荣辱富贵,全系于此战。”
小白道:“好朋友,你信任我么?”
名太宗道:“当然绝对信任!”
小白道:“那很好,这仗,是小白欠给太子的,我一定为你攻下“剑鞘城’,要是太子失去了小白,紧记,追风是你惟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名太宗道:“好!本皇便一切信你,还有甚么要说的么?”
小白道:“有!请千万记住,战场死决,从来没有必胜,没有必败,谁也不一定能保命,包括当大总管的我,当大元帅的太子。小白只是有信心胜利,但不一定能胜,战场上是绝对没有保证的!”
名太宗道:“小白,你变了,变得更自信、更自负、更狂傲!为甚么?”
小白道:“因为我要杀人,专程走二十日路程去杀人,这不是从前的小白,从前的小白怎会欠下太子巨债,要杀人来偿还?”
名太宗道:“我喜欢从前的小白!”
小白道:“但你需要今天的小白!”
三万大军离城,踏上征途,很多对眼睛望着大军离城,但只有一个人的眼眶隐隐泛出泪光,要哭的都哭了出来,包括耶律梦香,只有一个人应该哭,却又哭不出来,只是很激动,又很感慨。
他躺在城外“醉红尘”屋顶上仰卧着,倒酒自饮,形态与当日的小白一模一样,十分神似,这也难怪,因为他便是小白的亲爹,刀剑笑中的笑三少。
看着孩子成长,率兵出征,内心滋味怪难受。孩子会打胜仗了会败了会死么?当父亲的又偏偏不能帮忙,真懊恼!所以笑三少当天好喜欢赐给儿子的名字笑苍天,苍天老爷爷啊!千算万算,也不如你所算。对!人算总不如天算。
“回家啊!”茅舍屋顶被拉开了一个大洞,三少被一扯拉了下去,跌个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一对精灵的大眼睛笑玻Р'的看着摔个半死的笑三少,爱作弄人的她,还作了个鬼脸便住外跑去。
儿子小白还不用担心,此顽皮女儿,笑三少的调皮女笑天算,如此爱恶作剧,生下她便天天被烦个不停,当真人算不如天算。
“哥哥好威风啊上妹妹好开心哩!”笑天算天真的跳跃呼叫,才十五岁的妺子,天真烂漫,真教人担心?
名太宗为出征领军大元帅,从他多年来忍辱负重、深藏壮志,及后抓紧机会弒兄,食其肉,又能解破名剑考验,无可置疑,他的确是继承皇位的上佳人选。
深沉不露、狠毒、果断、大智若愚,他有着令人猜不透的领袖特质。小白从辅助他的那日开始,也逐渐从纯粹的友情、情义尽力维护,愈觉名太宗极具皇者才华,是最适合继承大统的人选。
直至出征领军,小白终于体曾到名太宗最严重的问题,他有着很大很大的缺点。他绝对可以成为出色的帝君,但不是“武国”国君,“武国”以武立国,战斗是此国最重要的支柱,可是名太宗显然不合适战斗、出征,从出发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身体便不断抖颤,烈日当空,但他身上涔涔而下的竟是冷汗。
害怕死亡,是名太宗的死穴,也许从前的玩乐生活太安逸,他从来没面对过死亡威胁,就算是刀锋冷追杀的危难,目标也只是大太子,他可不必“怕死”!
直至此刻出征,走了三天三夜的路,他身心已疲,又怕得要命,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直到小白透露出一些机密军事,他才舒了一口气。
顺应名太宗的怯懦,追风与朱不三领着二万精兵作先头部队开路,第二队八千精兵由伍穷押阵,负责再度搜寻敌踪与除去大道上可能布下之缓敌陷阱等。
由小白亲自领着二千精锐部队保护名太宗于最后,六太子的想法是死便由前方的先挡、先死,他在后头静观其变。
在“秃石崖”前,小白与名太宗的最后部队还没有越过险地,先由大队人马前往观察、查探,小白也乐得停下来立营生火,安顿人马。
一头比人更壮大得多的吊睛虎吓怕了众兵,小白也出营看个究竟,原来是四个猎户人家得悉大军路过,便抬来他们刚打来的大猫,宴请大伙儿吃从未品尝过的老虎肉。
要烧老虎肉也可不简单,一般的炉火很难烧得透彻,四位猎户合力弄了半天,斩来一大堆大木头,辛辛舌苦的搭了一个六尺高的“虎炉”,把老虎穿在炉内不停以猛火烧烤,热气火灼才能均匀。
“要烦四位在半夜辛劳起火烧虎肉,今夜当真大开眼界哩!”小白凝视大老虎烧着烤着,香气匹溢,垂涎欲滴。
四个猎户中负责看火的胖胡子笑道:“不烦,不烦,是咱们最重要责任,当然要好好完成。”
小白道:“甚么责任啊?阁下只是猎户,来慰劳众兵的好意绝非责任吧。”
胖胡子笑道:“但杀‘武国’大军元帅,是咱们“剑鞘城’守兵的责任啊!”
一句简单回话,谁都立时挺刀准备,要把四个猎户杀个千刀万斩。
小白道:“只凭你们四人,又哪有可能与二千兵众为敌?”
胖胡子道:“好哥儿,伏兵已临,你的二千兵众已被困在死局矣!”说罢,胖胡子与三猎户抽刀割下老虎肉,大啖入口,兴奋大嚼,悠然自乐。
小白道:“四方八面咱们都搜过探得一清二楚,绝不可能有大军躲藏。”
胖胡子道:“大总管可知咱们为何要带来大老虎?”
小白道:“筑起‘虎炉’,猛火高燃,夜幕低垂有烈焰为记,伏兵的箭便可依火光熊熊之处而发。但此乃山崖险要,咱们早查过一切暗处、高点,绝无敌兵可隐伏之处。”
胖胡子与三猎户同喝一大口酒,直吐喷向“虎炉”,火焰冲天,四下劲箭“嗖嗖”之声如漫天风雨狂射向营火阵处。
“提盾挡箭,坚守阵地,断兵来路,军心不乱!”小白高声发号军令,免却军众兵慌马乱。一派镇定大将之风,二千军兵立时各自固守岗位。
四个假扮的猎户来敌各自抽出“虎炉”一燃焚巨木作武器,纷纷轰向主营守兵,突围而去。
“擒贼先杀王!”胖胡子一声令下,四人已突破包围,抢往主营击杀目标名太宗。
一道巧劲轰中一猎户杀手背项,劲力疾涌射双臂,手中火木不由自主甩射发出,便贯穿前二人胸膛,背入前出。小白踏肩膊脚下吐劲,再废猎户当场,便直射截住为首的胖胡子。来敌毋惧阻截,冲!火,焚火的人在冲,一具径自焚燃牺牲的人直冲向主营。
火人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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