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
牢床贰!?br /> 小白道:“公主说宝藏主要有三,“万寿无疆”便是神药,能保永恒生命,长生不死,更是辅助疗伤圣药。第二是无尽金山银库,得之富足堪以一敌四国。第三是轩辕神兵“赤龙”,乃皇者之剑,但却从未遇上真正主人而出鞘。”
梦香道:“这宝藏统称为“万寿无疆”,四国四族当权者鉴于地处“天法国”及“武国”之间,为避免掀起争战,加上此行凶险非常,九死一生,因此两国必定不派重兵争夺。”
小白道:“这个当然,就算是派出大将寻宝,拥兵权的他夺了宝藏,极有可能反过来谋朝作乱,可绝对不能相信委托的人会为你带回宝藏啊!”
梦香失笑道:“我的好小白终于有一天不再完全信任他人,经历了无数次被出卖,总算成熟了啊!”
小白一手轻轻拍打公主的浑圆香臀,伸出舌头道:“再笑我便又以舌头为你洗脸。”
公主连声投降退避又道:“这次夺宝的高手,经将军等仔细探查,分别有来自“武国”,专门抢劫商旅的贼党“五代同堂”,为首的是“灰飞掌”老太爷;在“皇国”,最爱掳人勒索的“残贼”,头领是爱吹牛皮、认屎认屁的史认屁:“神国”里,比皇帝权力还大的神长大老有一个刁蛮任性的独女寒烟翠,她被逐了出国,便带着二位绝世高手,专爱斗嘴吵闹的胡说八与胡说道。”
小白道:“加上原待在“天法国”的杀人组织“草芦黑栈”刘一线、关二哥、张三疯三兄弟这一伙,加上咱们,便是五路夺宝奇兵。”
梦香道:“别忘记,还有最难对付的天下新五大高手“神、魔、道、狂、邪”之中的“病魔”钱辛辛,以及“道医”苦来由,也来到附近,他们只要对“万寿无疆”
有兴趣,连场生死血战便必然陆续上演,未入“死荫幽谷”,已不知多少人枉送生命,魂断异乡了!”
小白笑道:“这可热闹得很呢!可惜小小白未能及时出世,下回要进入“死荫幽谷”,便要等他六十岁了。”
天生不羁也从不言怕的小白,对闯入死谷寻宝,面对众多强敌仍丝毫不存惧怯,竟还觉得热闹有趣,小白就是这样既来之则安之的可爱。
“好精致啊!他妈的白皮臭龟头孙公小白,竟有如此好手艺,不当皇上也可以开店当工匠混两餐焖饭吃啊!”狗嘴长不出象牙的伍穷,对着小白一手制成的婴儿床赞不绝口,看了又看,也当真佩服小白能耐,半天工夫便造出如此精致东西来。
十两不满道:“你啊!少爷与公主才刚有第一胎,不说点祝贺话便算,还要满口脏语,好不要脸啊。恭喜啊少爷、公主!”
伍穷最怕的人便是他钟情的十两,被她骂两句,便再也不敢出声。
小白立即帮口道:“不要骂咱们的“定天皇”了,没得当大皇,从“剑京城”出来后又身无分文,伍穷比从前还穷呢!他已经怪可怜的,别再要他难受好了。”
小白似在维护,暗里也是在讪笑,围在公主身旁的三位仙子嫣唇、雪肌、俏语也失笑起来,看得人心花怒放。
小白与梦香郎才女貌,好比神仙眷侣,比翼鸳鸯,公主更怀有娇儿,当真令人羡慕不已。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十两把请来为梦香把脉诊断的大夫引入室内,恭恭敬敬立刻倒茶招呼。
小白心急地道:“怎么了,是男还是女?何时是产期?胎儿可好啊?”
一大堆笨话,惹得谁都失笑掩嘴,只有她例外,半点笑意都消失无形,眉头竟然深锁,她便是怀有胎儿的耶律梦香,没有笑容,因为替她把脉的大夫也眉头紧锁,一片忧色。
大夫面有难色道:“这……比较……麻烦。”
鉴貌辨色,谁都哑口无言,刚才欢乐气氛已荡然无存。
只有最勇于面对现实的公主道:“不妨直说,是肚里有甚么怪毛病么?”
大夫呼了口大气,勉勉强强的道:“夫人并不是有了胎儿,这……恶心的感觉,是因为有病。”
病,对年轻力壮的人来说,实在稀奇,何况大家都有内力护体,一般的病痛又怎会伤身?
“是五脏气血时而翻涌,冲击向上的脉象么?”
公主说得清楚,小白们不明所以,但三位仙子已如坠冰窖,冷汗直冒。
大夫不停的点头,也不敢多说话,三位仙子顿时嚎啕大哭,互拥抱头泣不成声。
“他终于来了,我还道能看到小白你建国为帝,可惜……上天连这一机缘也剥夺了,的确有点可惜!”坚强的公主眼眶通红,虽仍忍住泪水,但悲愁已现于脸容,从前坚强意态虽未致全然崩溃,但也无复朝气,沮丧之情令人痛心。
小白从狂喜的欢悦中急变为愁云惨雾,伤痛之极但也竭力自制,问道:“只要坦言相告,任何困难必然能迎刃而解,告诉我,你究竟潜藏着甚么恶疾?”
梦香消沉了一阵子便回复笑捡,顽强意志使她没有倒下来,她先送走大夫,才淡淡道:“咱们“舞夷族”以毐为立国支柱,用毐至最高境界的高手中,从来只有我一个是女性,终日与毒雾、毐花、毒草、毒物为伍,体肤吸渗毒性人五脏,终有一天便咎由自取,五脏先中毒,继而扩散全身,便成百分百的“毒狂”,非但毒害毁脑,迷失本性,更必须不断毒杀他人以扩散毒力来减轻痛楚。”
“迷失本性的“毒狂”太可怕,必须在十足毒化前,狠心的给他来一个了断,才不致祸害无辜。可惜从前先辈用毒成“毒狂”者,只有男人,梦香是唯一女儿身,恶心之感觉与男人毒发情况有别,竟就以为有了胎儿,真可笑,哈……”
小白轻抚公主秀发,一脸怜惜,怎也不能接受爱侣步向死亡,意志坚决道:“天无绝人之路,有一个人必定能救公主脱险,驱去顽毒。”
梦香笑道:“对啊!还有他,怎么竟如此巧合,他就在附近。”
小白与公主的一丝曙光,也为伍穷、十两、三位仙子带来惊喜,连忙追问是谁有如此天大本领。
小白坚定道:“他便是“道医”苦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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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何苦苦来由
“风流山”小白茅舍不远处,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名日“小白溪”,那是十两改的名字。溪里有鱼、有小石、有细沙,今夜,还多添了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来自十两脸上,流个不停的泪水。
“鸣……为了迎接小少爷,我还买了一些小花布,准备为他缝制小衣裳,现在非但小少爷没有了,连公主也……呜……”已哭肿了大眼睛的十两,坐在“小白溪”前仍不停流泪,心碎的她只恨天公不成人之美。
陪着泪人儿十两的,便是最爱臭骂人的穷鬼伍穷,他的心情当然也绝顶哀痛,看着十两双眼,更心痛不已,满腔无奈,却无处发泄!
“死臭七笨九卵蛋老屎鬼老天爷爷,你瞎了奶奶熊那屁眼啊?若不给我命人来治好公主重病,我伍穷发誓每天指着你骂个狗血淋头,一切脏话臭字粗语说个不停,定然骂咒得你天穿云破,濑尿淋雨,好不苦惨!”乱骂一顿,指着老天狂吼,伍穷才觉舒畅了少许,稍微消减心头抑郁。
反观多愁善感的十两,愈想愈苦,愈是苦愈是深思愁困,唯一的感情发泄便是泪流、哭声。
伍穷看着泪人儿十两,眼眶竟也通红,泪珠已在打滚,同被感染得心酸难耐。
在十两面前,忽地递上了一块手怕丝巾,回头一望,竟是梦香公主。公主为十两拭去两行泪水。
梦香道:“小白没告诉过你俩么?人行人路,天定人数,要是苍天已安排好我的离逝,伤心又有何用?人的一生,难免遇上生离死别,见惯了便觉人生如浮云没甚么大不了。此乃经验之谈,不得不相信我啊!”
反过来要公主安慰,当真是教人汗颜。伍穷感到公主是为十两而来,也就识趣先退去,留下二人诉说心事。
梦香神情凝重的对着十两道:“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么?”
十两当然不停的点头,只见公主从衣衫内取出一个数寸丁方锦盒,眼眸里充满郁悒无奈,指掌在锦盒上抚了又抚,万般滋味翻上心头。
梦香道:“这小东西,是一个老朋友交给我的,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失去本性,毒发作成“毒狂”,请你便代我把锦盒内的东西交回给他好了。”
十两打开锦盒一看,内里装着的,并不是甚么瑰宝珍珠,竟只是两颗黑压压的怪小球,似是枯干了的果实。
梦香再见锦盒内的东西,竟立时心酸起来,把头儿描开,不愿再看。
十两收下锦盒道:“这小东西一定藏着一段感人的故事。”
梦香少有的心情激动,很快便能自我压抑平复下来,幽幽道:“这个动人故事的开端很是欢快,“舞夷族”的十五岁娇娇金躯公主耶律梦香,每年皆有络绎不绝的官宦巨贾,或是武林高手来提亲,只可惜公主精通各种巧艺,又天资智能全才,对异性要求极高,致谁都失望而回。”
“直至有一天,碰上了他神兵急急“余律令”,公主终于溶化在他的绝世才华、司翩神采里,度过人生最难忘的初恋、初吻、初夜情。”
“可惜,欢快浪漫的背后是无尽杀机,这段浪漫,终令我赔上国破家亡、灭族被掳的苦惨代价。余律令,他教梦香上了人生最彻底、最伤透心的一课。”
“情已逝,但他为了证明自己仍对我痴心一片,便挖下一对令梦香入迷沉醉的神目,置于此锦盒内,他说,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找到比他更强、更具才气、更钟情的人,便把眼目交还给他,让他也看看此人如何三头六臂。”
十两感叹道:“余公子定然是不世奇才,从此在黑暗中度日,也痛苦难熬啊!”
梦香笑道:“别为他伤心,此人太过深不可测,绝非泛泛之辈,每事必算计精密,不差分毫。日后定要提醒小白,余律令得悉我已投向小白,必然对他恨之刺骨,宰之而后快。”
十两愕然道:“此人竟是如此心胸狭窄,倒也教人失望!”
公主道:“当世五大高手,余律令位列其一,以武功而论,小白仍与他相距甚远,小白要建国立业,眼前第一个大敌,便是他。”
十两握着锦盒,也活像感受到余律令的杀性,手心竟握得冒出汗来,心底发毛,总觉不得安宁。
公主笑道:“傻十两,咱们应该对小白有信心,他天赋奇才,万世难觅,只要能发挥所长,必能建立大业,何况天命已定,他面前虽波折重重,但登基为帝,谁也阻挡不了啊!”
十两也笑道:“只要待苦来由公子医好公主,小白少爷有公主在旁助一臂之力,哪怕大事不成哩!”
公主道:“答应我,要是公主疯了狂了,要更加用心照料小白。别为我难过,人生在世,能拥有过两段真挚情感,夫复何求,一切顺应天命而行使是。”
新一代江湖中,“神、魔、道、狂、邪”傲视武林,功力称绝。其中的“道医”
苦来由,一身道术捉鬼、降妖,教邪魔不敢碰上,其医术药学,更是独步武林,回天有术。甚么医仙、医圣、阎皇敌,皆瞠乎具后,不足相提并论。
道医苦来由到了“风流山”,居于客栈天字大房之内,小白、伍穷、十两齐来求请,替耶律梦香妙手治顽疾。十两是下人,不敢跟入厢房内,只好待在栈外守候。
小白、伍穷在开诊前一个时辰便苦候,正要进入求医之际,一位相貌堂堂、昂藏七尺、锦衣华服的公子,带着四位秃头壮悍家丁侍卫,抢步夺走在前,便先闯入厢房内。
偌大的厢房一派书香气息,墙上不是古昼便是飞舞好字,配合檀香焚烟,倒也雅致巧工,别有独特情怀。
后堂门先走入两位奴仆,浑身浓重药味,四散充斥。二人恭恭敬敬的搬来一张长桌,桌上布满一碟又一碟小物,之上用大块锦布盖好,跟着立即走回后堂。
伍穷看在眼里,被苦来由的气派所慑,因与自身性子距远,已对他不存好感道:
“才二十多便摆出一派他奶奶的烂狗死架式,看来还不是打着臭贪挑那妈的多收医费药钱鬼主意,这些九流屁道行,可不见有啥能耐,说不定只是个贪财郎中。”
话未说完,后堂便传来沉重脚步声,先前退去的两位奴仆,竟四手高举,抬托着一座六尺长大椅,把高高在上的道医苦来由抬出来。
二十有五,双目精灵,足七尺的苦来由,一身麻衣破服,左破右补,却难掩神俊。
紫发碧目,秀气中见神采,横斜半躺倚在长椅上,意态轻佻,却与先前期待截然不同。
一下来,奴仆便翻开桌上锦布,花生、干果、杂食布满一大堆,可全是闲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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