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至尊
“羽灵真人”邱琮杰触唇一声长哨,引人注意,免得这批人冻死,连袂“八风秀士”李文钦双双掠身而起,朝密林处而隐。
闯入密林十丈远,忽闻一声婴儿宏声哭啼,转而轻泣。
双双放慢了脚程,寻轻泣婴啼方向而找。
惊见银白雪地上,处处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又见粗壮柏树倾倒一片,是有人经过一场激烈厮杀的残证。
婴儿啼声不断,满地积雪却不见踪影?
“羽灵真人”邱琮杰倾听一会,运真气测探婴儿体温,在一棵大柏树下,蹲身用手轻挥积雪,清理出一件皮裘,再将皮裘掀开,果然发现了一对孪生婴儿,被棉袄包裹;一个在哭,一个睁大黑白碌碌双眼在笑,十分可爱。
“八风秀士”李文钦赶了上来,连忙伸手抱起了笑眯眯的婴儿,轻逗其下巴惹得“呵咭!呵咭!”一脸笑靥;
“羽灵真人”邱琮杰也抱起哭泣婴儿,拍身哄住了啼声。
“书呆子!这对双胞胎的父母应该是武林中人,头脑十分聪明,用这种方法保住了婴儿生命!”
“唉!再聪明要不是遇上了我们,婴儿不是被冻死,或成了狼吻,也是死路一条,算他们福大命大!”
“婴儿的父母不知道生死如何?现在怎么办?”
身上皆有块龙形小玉佩,就是证物。
“唉!可怜的婴儿,只有暂时收养了,以后若有机缘,再还给他们亲生父母吧!”
“羽灵真人”邱琮杰怀中的婴儿伸着丰腴小手,就来捋他的虬胡玩乐,逗得他眉开眼笑道:
“这小家伙身上也有一块玉佩,真可爱:对上了贫道的眼此子面相额头宽广,双眼灵气迫人,钟灵毓秀仿佛天生,将来必定经文纬武,出将拜相之格。既然在柏树下捡到,又是他的哭声救了他们,应该是老大,就命名“邱柏元”吧!”
“八风秀士”李文钦望着婴儿的眼睛深而明,有感而发,高兴说道:
“咦!此子以后必然聪明而杰出,集文韬武略于一身,将来定能大放“奕”采,所谓:
“孔子睿圣,配天弘道。”
就命名为“李奕睿吧!”
“唉!读书人就是有学问,是否我随意命名的“邱柏元”,有什么好的说辞?”
“好了!别自谦了,论相老夫不如你,况且孪生兄弟,还不是都是一个好样,我的“李奕睿”就暂居弟弟吧!”
“书呆子!现在是先追踪血迹打婴儿的父母安危,或者去找小宝?”
“当然先找婴儿的父母!了解他们是否在世,心里也比较踏实;人间骨肉分离,总是一件惨事,再找小宝行踪,也来得及!”
两人各自将婴儿纳入怀中保温,掠身而起,寻血迹方向,一前一后消逝于密林中。
…
第 六 章 幼帝废议
董卓进驻“大将军”府,运用孟佗送来十车满载的金砖,招诱死去的何进兄弟部下兵马,尽归掌握,声势为之一壮。
李儒建议董卓征召曾被太监大总管张让诬陷逃亡的“议郎”蔡岂;他被放逐“朔方郡”
(内蒙古包头市),董卓听过他的一代大儒盛名,欣然接受。
然而,蔡邕称病拒绝接受。
董阜震怒咆哮道:“告诉蔡邕,我有权屠尽他的九族!本将军擢用天下知名人士,为朝廷效命,若有不从者,视为同罪!”
蔡邕一代大儒风范,桃李满天下,却刚正不阿,宁死不受,李儒前往苦劝道:
“先生为天下儒门典范!难道不替前朝“三君子”窦武、陈蕃、刘淑,还有“八俊士”
李膺、苟翌、杜密、王畅、刘佑、魏朗、赵典、朱宇等及受“党锢之争”的一代精英翻案?
他们的子孙流离失所,若能招回这些人,回朝效命,国家幸矣!”
蔡邕欣然接受,回洛阳见董卓十分礼遇,三天之内,升迁“侍御史”、“治书御史”、“尚书”,历遍“三台”。
天下读书人抚额庆幸,争相走告,百姓信服,真想不到一名外番刺史董卓居然懂得敬重儒门。
“大将军府”密室,董卓及李儒对面而坐。
董卓啜一口茗茶后问道:
“李军师!我掌握了全国兵马,利用儒门蔡邕招揽贤才,安定民心,实乃军师大功。现在欲废幼帝扶立“陈留王”刘协,如果连刘协也不行,刘姓皇族不应该使他们留种!”
李儒眉头一颤,连忙制止道:
“汉朝刘姓统治天下四百年左右,恩德广被,万民拥戴。将军虽然握大权,但是还不到改朝换代的时候。然而,却可利用废帝事件,来日于“温明园”中,召集百官,进行此事;若有不从者斩之,行使威权,慑受百官。”
董卓大喜,双眼碌碌翻动,捋胡又道:
“李军师!天下诸侯众多,实在难控制,是我心头大患;前者有宦官张让的“地鼠”密探及“飞鹰”杀手掌控一切,这批人你最了解,是否将此制度沿袭下去?”
“绝对不行!这批数万密探及杀手遍及全国各地,是阉狗张让的死硬派,应该全数废除密籍,不得任用!”
董卓一呆!面露忧容道:
“我的西凉密探“黑暗之眼”及杀手“黑暗之刺”皆有外族特殊血统,一看就知,虽然横行西域,但在中原却无用武之地!”
李储胸有成竹道:
“将军别为此事烦恼!本军师尚有良策告知。”
“呃!请军师明言。”
“本军师熟悉一批江湖人!就利用他们遍布天下的密探及杀手组织,控制封地诸侯即可!”
董卓闻言大喜道:
“对!就利用江湖人潜伏民间,神不知鬼不觉,欲削藩铲除异己最为恰当,不知是什么组织?”
“是“金剑盟”!其神秘组织已有四百年历史,男性落草”及女性“花种”皆有一身不凡之武学,分有密探组及杀手组,潜伏民间各阶层已有数代之久,早已落地生根。他们老祖宗世代有命,不得入朝为官,但是忠心朝廷!”
“太好了!这样就没有政治野心,应予重用,但是军师替我日理万机,还有余力驾驭‘金剑盟’吗?”
“将军请安心!密探组就由“司徒大人”王允充任,杀手组仍然掌握在本军师的手里,我们就开始收罗天下诸侯之罪状,削其封地,换我们的亲信,如果没有犯罪证据,就派杀手断其后代,不出十年,就是“董”家的天下了!”
“太妙了!李军师实乃天下第一军师也!能替本将军分忧解劳,将来得有天下,“相国”一职非君莫属!”
李儒神色木然,双服一抹异采连忙奉承作揖道:
“多谢将军抬爱,却千万不可!汉朝自萧何、曹参、吕产三人当“相国”之后,就废绝了奏事时不写姓名、入朝时不必快步、上殿时不解佩剑等等尊荣,本军师倒是建议将军面圣,先锋地诏封“相国”之职,是篡位的第一步!我应隐于幕后较为妥当,更能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董卓老奸巨滑,这么一试!四白眼翻动,也就十足的安心了,抚虬须纵声大笑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李儒也!”
李儒作揖先行告退,董卓亲自送行,对其勾肩搭臂,举止十分亲匿,令府里的大小将领为之侧目,认定李儒是当今的大红人了。
在马车内,李儒撩窗帘望着渐远去的将军府,双眼迸出异采,喃喃自语道:
“老祖宗之规矩是死的!人应活用才是。”
马车拖曳滚滚尘沙,消逝在街道尽头。
三日后。
“温明园”大排筵会,董卓遍请文武百官,众人不敢不到。
待百官齐聚一堂,董卓马车才徐徐到园,偕李儒配剑入席。
酒过数巡,董卓命乐工停奏,起身环顾四周道:
“本将军为人豪爽!有一言不吐不快,众官静听。”
李儒一搭一唱起身作揖道:
“将军乃“护国大将军”,为民保驾,功在社稷!有话请讲。”
董卓虎视耽耽,嚣张跋扈道:
“天子为成民之主!居然昏弱,没有能力祀奉宗庙社稷,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现在,依照“伊尹”、“霍光”前例,改由“陈留王”继承大统,众卿家以为如何?”
诸官听罢,没有人敢表示意见。
董卓双眼一掠欣色,再加强语气道:
“从前,“霍光”决定大计方针!“田延年”握剑待发,若有人胆敢反对,军法从办!”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无不震骇。
袁绍在座按捺不住,手抚配刀,起身道:
“当今皇上年纪正幼!并无恶行传布天下,将军如果罢黜嫡子、改立庶子,恐怕没有人赞同你的意见!”
董卓手按剑柄,暴然大声叱喝道: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用这态度跟我说话?天下大事在我掌握之中,黄口孺子,胆敢不从,你难道认为我不敢杀你!”
袁绍勃然大怒道:
“天下英雄豪杰,不仅你一人而已!”
话毕,拔出配刀,倒持为礼,向在座文武百官作了一个半圆的揖,昂然而离席。
董卓持配剑本欲追杀,为李儒制止,在其耳边道:
“将军初到洛阳!此人袁绍是百年世族门阀,江湖豪杰为其助力者众,杀之恐怕大乱,相认为宜!”
“尚书”卢植离座又起,耿直不悦道:
“董将军此言差矣!商朝“子太甲”既坐大宝,昏庸不明,“伊尹”放逐于“桐宫”,前汉朝九任帝“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恶三干余条,故“霍光”祚告太庙而废之。今之年幼,行为并无过失,不能援引前例!”
双眼炯炯环顾一群文武百官,大多为俯头羞窘贪生怕死之辈,正义凛然又道:
“将军乃外郡刺史!素未参与国政,又无九、霍之大才,怎可强主废立之事?圣人云:
“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也。”所以将军言行教人不服!”
董卓暴跳如雷,虬胡若刺猬贲张,拨剑欲杀卢植,为同僚“尚书”蔡邕挺身所阻道:
“卢植乃儒家学派文德武韬具备之人!天下儒生敬服之,如果杀害,一定引起全国性恐慌!”
董卓暂息暴怒,指责叫嚣道:
“操你妈的屁样老小子!你胆敢当面说数我的不是,本将军现在就撤了你的职,滚回你的老家“上谷郡”(河北省怀来县),永远不准入朝!”
卢植气愤愤填膺,把官帽脱下,就往宴席桌一放,拂袖退出。
董卓环目欲裂,怒气咆哮道:
“你们还有谁不服!老子就斩了谁!”
话声一落,座下一人推案翻则起,怒斥道:
“我乃“荆州刺史”丁原也!我就是不服!操你的龟儿子,天子是先帝嫡子,初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你是否打算篡逆?跟你这种人同僚,是老子的一生耻辱,告辞了!”
董卓怒不可遏,狂吼道:“顺我者生,逆我者死!”执剑欲砍之际!
闪出了一人!
此人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头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手执方天画戟,怒目而视道:
“我乃吕布,字奉先是也!谁胆敢碰我义父“荆州刺史”一根汗毛,就吃我手中方天画戟再说!”
董卓一呆,心中胆怯,为李儒拉回了座位道:
“今日饮宴之处!可该开怀畅饮,不谈国政;来日再公论不迟!”
“司徒大人”王允趁机道:
“李兄言之有理!废立之大事,不可酒后相商,改日再议。”
董卓实料不到阻力如此之大!气愤甩袖离席,李儒偕“司徒大人”王允紧随其后,满朝文武百官不欢而散。
所谓:丁原仗义身先丧,袁绍争锋势又危。这是后话不表。
翌日清晨。
董卓召来“太传”袁隗,征求意见,袁隗顺服的建议道:“圣上资质确实平庸不堪造就!应协迫何太后下诏罢黜,满朝文武偕天下百姓,就不会有太大的异议!”
九月初一。
董卓再在“祟德前殿”召集御前会议,亲手抱着“陈留王”刘协,向满朝文武大臣道:
“皇上在为先皇守丧期间,没有孝心,而相貌仪表平庸,不该为人君主,应解除帝位,降封“弘农王”(首府弘农河南省灵宝县东北)。改立“陈留王”继承宝座,有太后懿旨为凭!”
“太传”袁隗遂把幼帝刘辩身上的皇帝印信解下来,奉上配挂于“陈留王”刘协的身上。
然后搀扶新封“弘农”的刘辩步下金阶,向新即位的小弟伏首称臣。
满朝文武官员感到悲怆,隐身垂帘后的何太后呜咽流泪;同时官员匍匐跪地,三呼万岁成了定局。
董卓又指摘何太后道:
“何太后曾经毒死董太皇太后及王美人!大逆不道,不足以母仪天下。”
命殿前武士,将何太后迁往“永安宫”改年号为——永汗元年。”
九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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