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至尊
老大林黑豚不怀好意,嘿嘿一笑道:
“等丑八怪走到水深的地方!在河中就是咱们的天下,还怕没有机会?”
“嘻嘻!还是老大有见识。”
张让驮着张心宝涉水,走到水深及胸处,脚下沙石十分不规则且沙流不停窜动,一步一脚印走得十分蹒跚辛苦,有几次差点失脚呛水。
老大黑豚双眼一抹喜悦叫道:
“就是这段水路!咱们过去捉弄一番。”
一马当先冲进河中!老大林黑豚有如浪里白条般快速游去,四名“人虫”紧随其后,片刻之间,从河中冒出了头来,堵住了张让。
老大林黑豚在河中伸展手臂阻挡去路道:
“喂,浪人!这里是严禁私自渡河的,你带着孩童更加危险,请回吧!”
大力双眼碌碌道:“回去坐我们的‘板船’!这是咱们的职业,到处流浪的家伙,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另外三个“人虫”怒骂起哄嚷嚷。
“是啊!别他奶奶的不长眼,在这附近的深浅水路,只有咱们才不会踏错,因为我们能确知环境情况!”
“水位深浅每日不同!如果不知咱们涉水辛苦讨生活糊口,任意行事将会死的很难看!”
“喂,丑八怪,如果大家都学你这样,那我们‘人虫’还怎么混饭吃?操你妈的!再走过去就淹死你,叫你孩子当孤儿去!”
大力又道:“你该不会说没钱渡江吧,要不然头顶那只‘蜀剑’就充做渡资费用,算你占了大便宜!”
张灯一脸木然,说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话。
“我并不是来渡江的!只想试试自己是否干得了‘人虫’这行业,才尝试一下涉水湍流滋味。”
“什么?”五个人当场傻楞着了!
“我是认真的!所属藩地被废,我们这些下人成了浪人游侠儿,也需要糊口过活,可否让我加入你们成为一伙?”
老大林黑豚一脸错愕道:
“这……怎么可能?这么说你也曾经当过小官小吏的,怎能像我们一样,叫平民百姓坐在你肩上渡河?”
“没有了主公藩属!我已经是平民百姓了,好死不如歹活,日子总是要过,流浪江湖,带个孩子十分不便,总要找个落脚处,况且脸给大火烧坏了,没有人肯雇用。”
“嗯?好像不是开玩笑啊!”大力愕然道。
“可能是吧?带个孩子确实麻烦……”一名“人虫”说道。
“老大你说怎么样?我们行业也不好找到人手……”另一名“人虫”道。
老大林黑豚抠抠额头道:
“只要苦干个几年!等孩子长大接你的班,你也可以享点清福,只要你肯放下身段,咱们就接收你喽!”
“谢谢老大!一切听你安排。”张让双眼一抹异采道。
老大林黑豚高兴的驮过张心宝上肩,手脚俐落往岸畔边走边说道;“我们皆以浑名称呼,以后就叫你‘老蛤蟆’!先安排你们父子的落脚处吧!”
四名“人虫”哄然大笑!这个丑老头确实烧光了一脸毛发,如剥层皮似地,活脱一只癞蛤蟆。
他们拥着张让上岸,粗鲁下九流人也有他们的赤心热诚,勾肩搭背,往北边一处木棚搭建的简陋房屋走去,认了这名“老蛤蟆”兄弟。
当晚收工后,老大林黑豚一家人,邀请了几名要好的“河棍”及伙伴携家带眷到木棚住处,庆功似的吃个便饭饮洒作乐,介绍大家认识这位刚加入的“老蛤蟆”父子,十分温心。
张心宝最乐,结识了几名同年龄玩伴,很快的玩在一起,直至精疲力尽才安歇。
翌日清晨,大人们上工了。
童玩有老大林黑豚的儿子林呆、林蛇、林土及两名怯生生的妹妹林宜萱、林宛萱,听说女儿是捡来的,恰巧年纪皆相差一岁。
林呆是老大今年十三岁,一脸憨厚老实相,黑亮的皮肤,长得十分高大,比张心宝高出了一个头,领队就往芦苇河畔去玩。
老大林呆十分照顾张心宝,教会他拿根芦苇草毕挺的插进沙洞中钓螃蟹;丘陵旱地上拿钩蚂蚁;再绑根青蛙脚钓青蛙;拿竹筒灌水捉蟋蟀,促使张心宝玩得不亦乐乎,原来乡村还有些自己不懂的大自然简单游戏。
老二林蛇及老三林土把芦苇捆成一束,绑紧后泡水,当剑棍使用,玩起了大游侠斗剑游戏;两个妹妹林宜萱及林宛萱推着沙堆当城堡,扮起了公主玩耍。
林呆再教张心宝摘叶吹哨音,如何捆绑芦苇草成棍,与林蛇、林土四个人玩起了对峙厮杀剑斗。
张心宝初尝芦苇草剑浸泡河水,扎捆得结实,打起人来还真痛,顽皮的导入“弥旋真气”,居然硬如木棍,再甩出凝真气水珠,挥洒得三兄弟直叫痛,草棍相交挥击,一下于就毁了别人的芦草剑棍,真叫三兄弟一头雾水,这是什么玩意儿?
三个兄弟追逐张心宝玩耍捉迷藏,老是欲捉住那一霎间,就给他步伐轻盈,滑溜一闪而过,皆一脸错愕?
兄弟齐心卯足了脚劲,连番扑拿,又见其左闪右挪,手脚并用,兄弟们就互撞在一起,摔得哇哇叫苦十分狼狈。
在旁玩耍的林宜萱、林宛萱鼓掌得小手都红了,都叫小宝厉害。
咦?听说“老蛤蟆”曾经干过护院哩!这话不假,当然“小蛤蟆”有几套手脚功夫喽!
这下子三名兄弟同心,齐齐跪在地上拜起了小师傅,请张心宝教几手功夫,好在这片沙滩上对付其他的顽童,才能真正扬眉吐气,以后长大就当“人虫滩”的老大喽!
张心宝当老大的瘾头又起!就教会了他们兄妹五人基本的自创“形意拳法”以及“追风万里”步伐,练了一个上午,连午饭都忘了吃。
糟糕了!
误了午餐时间,哪有饭吃?六个孩童皆一身泥泞及饥肠辘辘,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猛响。
林呆双眼碌碌使个坏点子道:
“老大‘蛤蟆’!我们就去偷蕃薯做土窑闷烧来吃,你说怎么样?”
张心宝一听又有新鲜玩意,笑眯了双眼道:
“去,当然去!可以填饱肚子又好玩,怎能不去!”
林蛇比较机灵,双眼透着不安道:
“哥!那是小黑他们的地盘,若被瞧见了,就像上次被揍得流鼻血回家,得痛个好几天呀!”
两名妹妹头摇得鼓浪似的一脸害怕,直说宁愿饿肚子也不要去挨揍。
张心宝一听就上了火,揎袖挽起裤管,学一幅老大地痞混混模样,横眉竖目,懑忿不逞道:
“什么?竟然有人胆敢欺负你们,还被打得流鼻血回家?走!有老大我撑场,这个仇怎能不报?就拿我教你们的拳脚步伐,揍得他……什么的满地找牙,那才威风!”
林呆憨脸一展,笑歪了嘴,却露出缺了两颖门牙的嘴,起哄嚷嚷道:
“老大,是操他祖奶奶的漠漠大鸡歪!就是嘛……就是老太婆缠脚布的臭东西,大人们是这么骂人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读书读不多,料字写成科。
张心宝拍拍林呆的肩膀,一副老大英雄气概道:
“走!就去揍他们个跪地讨饶,再用他奶奶的缠脚布臭东西,塞得他们满嘴腥!”
话毕,他们再扎芦苇剑,各自沾湿,扛在肩头,打虎必须亲兄弟,大摇大摆晃荡而去。
一片大好蕃薯园。
六个孩童挖了十二条臂粗的蕃薯,跑回了玩耍的山坡地,推起了瓮高的土窖,取干燥芦苇草,火石子打燃丢进窖里烘烧,烤得泥块火热通红,再将蕃薯全数丢进窖里,拿石块砸垮,用枯木打碎火烫泥块,将蕃薯密盖了起来。
盏茶时间,碎泥窑轻烟袅袅,冒出了烤蕃薯香味弥漫,令孩童们闻之垂涎欲滴,各取枯木挑出火烫泥块,即见烤熟的蕃薯。
孩童们一边扳着蕃薯吃,又烫嘴又烫手,吃得舔嘴砸舌,直呼过瘾,还是偷来的好吃!
张心宝首次尝试这种吃法,在饥饿之下,觉得比皇宫大内的膳食来得千百倍的好吃,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不好了!闻香气而来找碴的孩童,居然有十个。
一名一身晒得古铜色的男孩为首,排众而出,比小呆长得更壮,居然高出了半个脑袋,手持沾湿芦草棍怒斥道:
“小瓜呆出来!又偷我们园里的蕃薯吃,这次非打断你们兄弟的贼手不可,叫你们以后见我小黑,永远绕道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吓得五个亲兄妹挤成了一团,女孩子家胆小,就哭了出来。
林呆不服气嘴硬道:
“上回你还不是伤了我们鱼池的鱼!提着水桶故意在我们面前晃荡,骗说是钓的;我就不信你手中无钓竿,怎么钓鱼?”
小黑暴烈怒吼道:
“是又怎么样!你能拿什么咬我?今天你们偷蕃薯叫我撞见了,又有这些人可以作证,就是打得你跪地求饶,闹到你老爹那里,也是你们理亏!”
吓得林氏兄妹们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些什么。
张心宝见他蛮横不讲理,想起了亲阿爹的话,强拳出道理。
就踩前一步,背脊一挺,欲以暴制暴。
“你是什么东西!像疯狗叫嚣,这丁点儿芝麻小事,当成天塌下来?我们是偷菜离田,偷瓜离园,蕃薯吃进了肚子,你有什么证据!”
这么一说,林呆兄妹们含额晃点,胆子就一壮,分列开来,个个揎袖欲干上一架,反正有小师傅带头。
小黑一愕!真的语塞说不出话来,气的直跳脚,咒骂道:
“你是那来的野狗杂种!这是我小黑的地盘,哪有你说话的份?操你祖奶奶……”
脏话没得说完。
张心宝双眼暴燃一股慑人杀气!使得小黑及那群死党个个吓得心惊胆颤,毛骨悚然!
这名块头不大的小鬼,眼神凛厉似剑,贯穿心扉,又似杀人无数的小魔神,有一半的孩童惊骇得裤裆湿了一片。
气势逼人,就是这种机会!
霍——
张心宝脚奔似飞,双手左阳右阴执着贯盈真气的芦苇湿剑棍,一招“偃月杀法”之潇洒至极独一无二起手式,“凤头点喙”触地一弹,横切过小黑的鼻梁。
“噗!”的一响。
小黑如挨硬棍,仰天喷出一股鼻血,打断了鼻梁,惨叫一声,四脚朝天,昏眩了过去。
后面的十名孩童大吃一惊!皆举芦苇剑棍朝张心宝横竖的乱劈过来,欲替老大小黑报仇。
张心宝瞧着这十名孩童的轻微动作;只感到对方每一下欲出招或横或直的举动,竟能清晰无误地判定芦苇剑棍欲达到之方位。
就似开了心眼般地炯炯然一视!自己不禁也吓了一跳。
心神寂然,通澈照明!却剑法神速,刻下挥洒迎战掠出。
将任何一个对手都视为死敌,摆出小刺客风范,杀气腾腾,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之刺客信条!
十个孩童见张心宝形如鬼魅,浑身散发出一股气态氤氲,袅袅地窜开旋流;待他手中那只浸湿的芦苇剑棍击身之那一霎间,痛彻骨髓,涕泗横流,皆哇哇大哭宣泄这股莫名剧痛。
林呆兄妹们也料不到他竟然这么厉害!齐齐动手参加战局,持芦苇剑棍,乱敲一通,打得他们鬼叫连天,直至草棍散了为止。
五名亲兄妹打得十分有心得,丢弃烂草棍,早上从张心宝学来的拳法施展开来,揍得他们鼻青脸肿。
林宜萱、宛萱两姊妹小小年纪却十分凶悍,双掌化为“狸爪”,上撩下迭右旋,扒得这十个孩童满脸指痕纵横累累,喊爹叫娘的如丧考妣,哀啼,出了多年来的被欺凌污气,直呼过瘾!
以后这批顽童,见了他们兄妹五人,于老远处,就得绕道避之大吉!
张心宝哨啸一响!带着他们雀跃欢欣的奔离现场,消失在山坡尽头。
…
第十二章 忘八淫虫
昨晚南行楚,今朝北沂河。
客愁能几日?乡路渐无多。
晴景摇津树,春风起棹歌。
长淮亦巳尽,宁复畏潮波。
春雨刚停,河面水急湍流。
一对年青夫妇各乘一座“板船”涉河,女前男后相距一丈,皆有四名挑夫卖力抬着。
少妇黛眉含春双颊晕红,丹唇浅笑,一身粗麻布衣看似并非大户人家,却也中规中矩跪膝端坐如仪。
双眸凝望涛涛湍急,旋起的涡流眩目,促使她痴痴失神,好似憧憬美好未来,有诉说不尽的百般恩爱,可能是少女初为人妇的最大愿望。
突然间,板船摇晃一震,吓得她矍然吃惊?猛地拉回了甜蜜思绪,赶紧捉住竹竿扶手,免得危险。
她才发现已经过河一半,四名挑夫涉水,水深及颈,水势汹汹,似有灭顶的可能!
又忽然间,后方右侧那名挑夫好似一滑!
板船座仰天倾斜约有三十度角,促使她跪膝端坐不住,身体往后右侧角一顿,双脚乍开,裙角一掀,露出了葱白滑腻如脂玉腿,连忙掩盖,跪坐如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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