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至尊
板船座仰天倾斜约有三十度角,促使她跪膝端坐不住,身体往后右侧角一顿,双脚乍开,裙角一掀,露出了葱白滑腻如脂玉腿,连忙掩盖,跪坐如仪。
少妇已然螓首低俯双颊绯红,羞窘得有如处子般,心头小鹿乱撞,差一点就穿梆丢丑……
猛地,左前方那名挑夫又是一滑!
促使她惊吓往前一倾!
坐姿霍起臀部翘拱改为跪姿,双手抓举竹竿扶手,惊骇得已无人色,如果摔人湍急中,岂有命焉?
“小心点!奴家不懂水性,吓死人啦……”
四名挑夫皆四方转向回头,展露色眼眯眯,紧盯着雪白大脑,各自咽了唾液,不怀好意,更促使少妇双颊烧烫红至脖颈,慌然失措了。
后方的少男相公相距了二丈,瞧见了前面爱妻板船座左右倾斜,心惊肉跳大叫道:
“喂!你们赶快抬我过去,我的小娘子那座板船好像出了什么状况?快点……快一点……”
不说还好!四名挑夫的步伐却缓慢了起来。
“嘻嘻……别担心喽……万一客人若有闪失,我们可要杀头负责任的,岂能开玩笑?安啦!”一名“人虫”诡秘笑容道。
“嘿嘿……我们已经快得不能再快了,水漫淹胸,万一您有个差错,岂不要赔命?安啦!”另一名“人虫”笑得邪恶道。
这么一说,使得少男稍微安心,双手却紧捉扶竿,坐得四平八稳。性命只有一条,拿谁来抵命,又有个屁用!
此刻,张让正驮着一名渡河人,小心翼翼,缓慢地从旁经过;肩上的那名客倌有如螃蟹似地四肢紧挟着他,早己吓得一脸发白,兀自哆嗦。
少男瞧着这般模样,舒了一口气暗道:
“还是我聪明!多花五个铜钱坐得稳稳地,若叫这名丑老头单人驮过河,一个失神,说不定就把命给丢了?”
啪啦——啪啦——
急流水声,却实叫人害伯。
少妇的那座板船,突然间地停止不动了。
少妇惊慌失措道:
“怎么……怎么不走了?”
“少夫人!是第一次坐板船吧?”
“就是喽!哎哟,累死人啦,抬了老半天,不暂稍歇息一会儿怎么行呢?”
“少夫人!坐板船屈膝而坐是很危险的,还是盘腿坐着吧!”
“是呀!若发生事故,双腿麻痹会道溺毙的,若盘腿叉开来坐,是较轻松的姿势,这可是坐板船渡河窍门。”
“是呀!是呀!若是淹死了,我们可不负责,很多女客人就是不听话,前天才死了一个!”
少妇双颊飞红,却吓得颤抖起来,依然屈膝而坐。
瞬间,四名挑夫搞鬼,整座板船上拱下挪,使得少妇有如葫芦般滚动,惊骇得尖叫出声。
“小费……我多给小费……希望你们快送我上岸……”
“谢了!但少夫人不盘腿坐姿,我们实在很难挑,坐得平稳挑起来就轻松,速度更快。”
少妇闻言强忍心中害怕,只希望赶快过河,就如言盘坐起来。
岂知,一名挑夫一脸色急态,却说出了令人料想不到的话。
“少夫人!大腿张开一点,让我们更容易看见你那迷人的妙处喽!”
“咦?你们下流!原来如此……”
话没有说完,板船又摇晃了起来,少妇接得头昏目眩四脚朝天,衣裙飘飞,花容惨白,直喊救命了!
一名挑夫恐吓道:
“干!再叫就真的翻你落水淹死,让你相公再找个老婆!”
“操你的!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大呼小叫吵死人啦!”
“嘿嘿……你还不是每晚叫你的相公看,也该让我们一饱眼福喽!我们又不会动手去摸,快自动点,要不然你死了也是白搭!”
“嘻嘻……这是我们干‘人虫’的唯一娱乐,你就认了吧!”
少妇轻泣了起来,遇上这些淫虫无赖,为了保命,只得饮恨,缓缓的撩起裙裳,展开了大腿。
满脸羞红,掩袖抿靥,泣不成声了。
“哇哇!少夫人的粉红肚兜包裹得那地方鼓垄有如小馒头的可爱……”
“嘻嘻!这么板船座一摆甩,露出了一撮体毛,真有看头……”
“干你娘的!不算!不算!又不是骗三岁小孩,这有什么看头?我家那头母老虎胖夜叉,穿着肚兜还不是一个模样,快把肚兜撩开一边,那才算数!”
少妇一边掩面哭泣,伸出了两根纤纤蔻丹手指,在下体紧绷肚兜处,听话的撩开一旁。
“好唷!粉红咚咚的可爱……才开苞不久喽……这才过瘾……真他妈的迷人小可爱!”
“唔……喔……一片的乌亮细致……咦?怎恁地两道粉红山脉,居然是拱门般弯月型……”
“哇噻!是真的!老子生平首见。……那不就……不就洒尿泄出桶外了……真他妈的有看头!”
“喂!少夫人转个身,我们后面的也要瞧一瞧……这才公平喽!”
“操你的!实在受不了……老子就快撑破了丁字裤……”
张让此时驮客而过视若无睹,神色木然;肩头上的人适逢其会,却是瞧得瞠目结舌?
他下面的家伙浑然尽忠职守,猛地蹦翘了起来。
真他妈的!顶得人家一头难受!
“噗通!”
一声下水!张让故意滑了一跤,将色迷迷的客人摔进水中,浸湿得他炙热上火的一颗色心,在要命湍急中,一下子就熄灭了。
客人再度被张让攫举,驮上肩头,已然全身湿透,又怕又惊。
他抠着脸颊不好意思道:
“对不起!我多给你小费喽,是否再绕回头……”
“不行!我得赶时间。”
张让丑脸横蹙,斩钉截铁的说道。还真吓人!
后方少妇相公,老远地瞧见老婆哭泣喊救命,裤裙翻动十分不雅,不知道受了什么极大委屈?
睁大眼睛一瞧!再笨也看出了端倪玄机。
“他们怎么会这样……我的老婆又会怎么样……”
一名挑夫冷冷道:
“大爷!河里有河里的规矩,稍安勿躁,别乱晃动,淹死了我们可不负责喽!”
少男怒目睚眦,懑忿填膺咒骂道:
“什么规矩?操你们的这些人渣,生儿子没屁眼,竟然欺凌弱小女性,是不是人啊……”
另一名挑夫嘻皮笑脸道:
“是你的少夫人太漂亮了!借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操你妈的!我上岸就要告官,叫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话声刚落,也随着“噗通!”一声,被甩落了水。
是个旱鸭子,被捞出水中,已经半死不活了。
最后俩夫妻皆上了北岸,相拥而泣,落荒而逃。
乐得这四名挑夫,猛吹口哨,嚷嚷妙色而大笑,实在目无法纪;在这川流不息的“人虫”群队中,好像只是微不足道小事,又如什么事都没发生。咦?一名素服打扮的姑娘长得冷艳,却貌美如花,身材玲珑凹凸有序,可惜的下半身裤装居然打绑腿,手挽一个包袱,风尘仆仆,肯定是出远门的外地人。
刚才吃过甜头的四位挑夫,连忙赶去热心招呼,欲重施故技,看着了下边又想瞧上面。
板船过河一半,又是那一套欺负良家妇女的把戏。
起先故意晃荡板船,确实叫姑娘家吓了一跳。
怎料连续施为,姑娘家却坐得四平八稳,好似臀部黏在板面上,有如泥塑木雕一动不动,叫四条淫虫累得满头大汗,一脸错愕。
板船不动了,四条淫虫气喘如牛,这个娘们十分邪门。
其中一名挑夫大黑,最是色急,干脆表明欲瞧她的丰满双峰,要不然就浸湿她,叫其浑身湿透曝光。
这名姑娘双眸一闪杀机即隐,面若寒霜冷冷道:
“你们居然把女人重逾生命的贞操当成了什么!简直是下流卑鄙龌龊,将自己的淫欲快乐,加诸在女人的身上,饶恕不得!”
四名挑夫一愣!大黑睁大双眼碌碌瞧道:
“咳!你这臭婊子,居然骂起人来?你他妈的贱……”
话没得说完。
惊见,这名娇滴滴的大姑娘,双手抓握扶竿,倒立而起,霍然双腿凌空大弧度旋转,扭腰“霍!霍!霍!霍!”弹出四腿,十分勇猛。
“噗!噗!噗!噗!”
惨叫凄厉!四条淫虫头颅若中铁锤,口喷鲜血,往后一仰沉入湍流中,冒出了股股腥红泡沫,不瞬间,尸体随波逐流而去。
惊动了其他过河的“人虫”挑夫,将他们尸体捞了起来,吓得直嚷嚷杀人了!
板船就要沉水这一刹那!
这名姑娘一跺脚!身轻如燕掠起,踩着其他挑夫驮着的客人或板船,往北岸而回。
姑娘片晌间就掠至岸畔,艳若桃花面容,却冷若寒霜,就似掐死四只蚂蚁般不屑,朝关卡处,从容不迫而去。
这还得了!杀了人就是天大的事。
几名眼尖手脚快的挑夫,飞奔似地赶上这位杀人的姑娘,欲要兴师问罪,却被其揍得屁滚尿流倒了一地。
这名姑娘走至关卡内,递一个腰牌给卫兵一瞧,无人敢阻挡,就落落大方进了官邸。
挑夫们陆续上岸,抬着四具尸体,聚集了约两百多人在关卡外起哄,与数十名紧张的官兵形成对峙,要求进去的姑娘出来偿命,这是人虫滩从没发生过的事。
所谓的关卡只不过是木栅沿丘陵山坡地简陋围绕,五座木造房子供驻守的官兵休息之用。
其中一间是供河官住宿的官邸;是位无妻无子的老河官林耀钟。
正逢今日退休、交接完毕后,宴请六位江湖好友聚餐。
杀人的姑娘闯了进来,倒也不失礼仪,却抱英雄拳,莺声燕语道:
“请问那位是驻守河官?本姑娘林琪珊有礼,有事密议,出来一见!”
老河官林耀钟一脸清矍,白胡羊须,双眼炯炯有神,尚未搬离官邱,以主人身份自居,霍起抱拳为礼道:
“想不到姑娘与老夫同宗!不知何方人氏?座上的皆是至亲好友,在这间破烂官邸内,没有什么瞒人的秘密。”
林旗珊神色一怔,欲言又止,从包袱内递出了一块黑黝黝令牌及一封密函,交给了老河官林耀钟。
他双眼一闪异采,瞅了姑娘一眼。
“老前辈!晚辈是南阳人氏,真正身份在密函内详载,今日特来探查地形地物,数日内将执行任务。”
“唷!南阳‘林家堡’开枝散叶,可是大姓,也是老夫的出身地,姑娘是否同属此处?”
“嗯!”林琪珊轻应一声,没有表示。
此刻,一名卫兵慌张跑进屋子,在老河官林耀钟耳际说了几句话,促使其脸色一变,支使他先行离开。
再拆密函,脸色又是一楞!转而目如鹰隼沉凝道:
“姑娘竟是权倾天下相国董卓的密探?又是‘金剑盟’江湖组织?老夫虽然不晓得所谓‘金剑盟’是何大帮大会?但是,不论你为何原因来到这个小地方执行任务,说什么也不能滥杀无辜!”
口气稍有敌意,林琪珊也不甘示弱冷冷道:
“老前辈!本姑娘的任务就是与这条河有关,握有生杀大权翦除一些莠民败类,为地方除害!”
“姑娘年纪尚轻!但也应该知道入境随俗,天下之大,何处没有特殊风俗陋规,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然而姑娘一到,居然杀了四人,却把事情闹大,没有了这批‘人虫’挑夫效命,两省的物资流通就有问题!物价飞涨,若惹民变,后果应由你负全责!”
扣上一顶大帽子!确也是实情,真所谓姜是老的辣。
林琪珊玉面微变,料不到事态会这般严重,轻咬樱唇,不服气的生硬道:
“就派府衙官兵驮物资渡河吧!废除这些‘人虫’,以免骚扰百姓!”
老河官嗤之以鼻道:
“姑娘虽是密探出身!可能平常养留处优惯了,不会在意苦哈哈的下层苦力社会。这些‘人虫’龙蛇混杂,是可怕的‘忘八族’,行事不按常理出牌,悍不畏死!”
林琪珊楞了一下,茫然不解问道:
“什么是‘忘八族’?倒是首次听闻。”
“唉!不是老夫倚老卖老,姑娘家出身密探,总是有些地方不方便,所谓‘忘八’一族;就是忠、信、孝、悌、礼、义、廉、耻,八项皆忘,俗称‘忘八黑道’,有如遍地蟑螂繁殖,发起狠来,六亲不认,对付仇人更是不择手段,就如蚀骨血虫,吸髓食血,榨干为止,你说有多可怕!”
林理珊闻言抿咬嘴唇,脸色铁青,拧着脾气道:
“太危言耸听了吧?他们胆敢造反不成?这不是你们‘漕帮’的地盘吗?难道管不住他们?枉费自称‘天下第一帮’了!”
本在饮酒吆喝猜拳,兴致正浓的四男二女江湖道上朋友,止住了喧闹,齐齐望了过来。
林耀钟一震,脸色骤变冷然道:
“姑娘是以江湖人身份说话?或者以相国董卓私蓄的官方密探说话?”
“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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